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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

    书穿之美人如玉比花娇 作者:四月蒹葭

    分卷阅读43

    的温良玉与他们的共有经历就是一张白纸,他并没有欺骗他们。

    那就重新开始,借一段旅程。

    温良玉的心彻底放下了,突然觉得这次穿越也十分美妙。将金坠子一捏,他忽然听到一阵嘈杂:“我不管我不管,楚哥哥你不依我,我就找义父做主去!”

    不用说,南安郡主。温良玉循声看去,马璃素和楚桓正站在檐下争吵。小郡主拍手跺脚,楚桓的眉拧得紧紧的。

    嗤笑一声过去,温良玉问那郡主:“不知郡主想要世子依什么?不知道的只当要请陛下指婚——只是看起来像是胁迫。”

    一下竟把窗户纸捅了个破,小郡主立时涨红了脸。她和玉公子也是早就相识,当然知道玉公子明了自己心思。此时哑口无言,跺跺脚冲温良玉抛出一句非常有杀伤力的话来:“关你甚事!你这个娘娘腔!”

    囧,温良玉当即一脑门的黑线!需知对于男人来说,“娘娘腔”完全等同于“太、监”的讽刺效果。温良玉恨不得拖出他在另一个故事中的肌肉男人设,亮出八块腹肌来证明自己的彪悍。

    紧接着小郡主又气急败坏地嚷:“楚哥哥,你看他还这样口出狂言!更兼之前杀了我的侍卫!你不把他交给我处置,我必不依!”——好歹找出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遮掩自己的那点小小心思。

    看她这样的逼迫楚桓,温良玉一声冷笑,也不客气了:“他并不是我的主人,我也不听他的号令。你和他说这些又有何用,他又能奈我何?“

    ”你的侍卫是我杀的,只是不知你手下有哪位英雄能来拿我?”

    手已搭上了剑柄,自从进入桐州城,情殇剑是片刻不离身的。温良玉眯起眼打量着南安郡主身后的人,他们感受到这剑客的压迫,不由自主地后退。那晚上发狂的煞气众人都看在眼里,谁敢真站出去?。南安郡主环顾自己左右,呵斥几声后知道自己完全输了阵脚,哇的哭出声来:“你们欺负我!我找义父去!”

    小郡主跑掉了。楚桓看着她的背影不住叹气:“你又何必这样气她?我想法子慢慢地哄她,说不定就能糊弄过去。她这样走掉,说不定将来还要找你麻烦。”

    我不高兴你忍气吞声地去哄她行不?温良玉想了想只觉这话太过矫情,也就没说出口,只是笑道:“她走就走了,怕她怎的?我们快从桐州逃掉就是。”

    于是回去各自收拾。红鹫找了时机悄悄把金蚕蛊的灵气种在温良玉身上,只不让第三人知道;阿箐已寻得左康踪迹,自回南海禀告师门了;其余人离开桐州继续往前,胡不归依旧乘着自己的小船跟在后面。

    经这么一番耽搁,离开桐州城时已是五月。春日已逝,暑气日盛;河道两侧的高山峡谷仰头望去都是郁郁葱葱。常有山歌调子从那半山云雾中传来,衬着滔滔江水又是另一番情调。船只没多少时日就进入沧浪江水系,从这道峡口再往下,就离开桐州界了。

    入夜,月上中天。有一只只小小的纸船盛着半截红烛顺水而下,漂在江面如珠链一般。楚桓等人觉得新奇,都立在船头观看。胡不归的小船远远漂着,也有人立在船头。良久,小船上那人弯下腰,也放下一只纸船来。

    “胡兄好兴致。”他身后忽有一个声音笑着说。

    胡不归抬起头,看到温良玉乘着小船渐渐靠近,也笑道:“温贤弟的兴致也不低,怎会忽然想到愚兄这里来?”

    “清风明月,良辰美景,正宜对月述怀。”温良玉慷慨激昂地说道:“弟有美酒一壶,愿邀胡兄一同畅饮!”言罢,以他认为最风流倜傥、最玉树临风的姿势往胡不归船上一纵——砰的一声险些栽到江里去,还好胡不归一把拉住——接着亮出一把壶,摆在船头。

    酒倒出来,胡不归闻香一笑:“百花杀。”

    “武帝庙一别,弟深悔自己的孟浪。”温良玉举起一杯:“敬胡兄。”

    胡不归一饮而尽。温良玉也非常豪气地把自己那杯一口干了,同时心里暗爽:喵了个咪的,这把鸳鸯壶真心好用啊!

    没错,与胡不归喝的那杯是毫不掺假的百花杀一样,他温良玉喝的也是百分百毫不掺假的——白开水……在这把做工精细、出自世子府名匠之手的银壶里,一片薄薄的暗槽把壶隔成两半,一半是酒一半是水。这是有这等作、弊利器,温良玉才敢大半夜地来找胡不归转文言文,否则以他现在的酒量,恐怕没几杯就要滚到江里去了……

    三杯下肚,两人间的氛围融洽亲热了很多,温良玉也打开了话匣子:“弟刚刚在下游看到胡兄放下一只小船,不知胡兄是有怎样的心愿?”

    “贤弟此话怎讲?”胡不归捻须一笑。

    温良玉指点江山:“弟听说今日是此间的饯花节,山民们在纸船上写下自己心愿。若纸船倾覆时红烛不灭,而意味着这愿望已得水神庇佑,将来必可实现。”

    这是刚刚楚桓找了当地土人问到的,温良玉这是现学现卖。没想到胡不归笑笑:“ 桐州民风奔放,哪会这样默默地将心事付予神灵?纸船祈愿不过后人托词。其实这桩故事本出自宫帷,武皇帝放归桐州后,才把这风俗带了过来。”

    温良玉不由好奇心大起:“还有这等往事?愿胡兄陈述一二。”

    “温贤弟可知道兰翎公主?”

    “知道。她是溟海上的羽人,苍溟族的王女。早年因国中内乱到了陆上,与文皇帝订了亲。武皇帝平定天下后,她就回海上去了。”

    兰翎公主的事迹温良玉早在卷轴中看过不只一次。他如此注意这个人物不是因为她故事的传奇性和八卦性,而是因为她和白衣社之间莫大的关联——因此温良玉才要顺着胡不归往下说。他今夜当然不是真为了对月述怀而来,夜访胡不归当然还有其他目的。

    为了试探胡不归一路紧随的真意,为了试探胡不归的武力。

    “文帝时,宫人常在月夜放船,借水倾吐幽情。某日文帝在水中拾得一船,上书‘等闲识得君王面,不与东风慰寂寥’。文帝沉思良久,言让宫中女子如此幽怨是他的罪过,百般寻访放出此船的女子。可是一无所得,就将宫女放了一半出去,下令三年内不再采选女子进宫。”

    “文帝仁慈。这也是他的良善之心,不愿那些女子困于深宫之意。”温良玉说。

    胡不归笑笑:“可是后来才知道,放出那只纸船的竟是兰翎公主。”

    温良玉听得一愣。胡不归又说道:“公主归乡后文帝深感愧疚,就禁了宫中这放船的风俗,只自己在月夜偶尔折下一只船来,对水沉思。文帝晏驾后武皇帝借纸船寄托哀思,哪怕放归桐州也依旧折着,至死不变。久而久之,纸船一俗在中原已绝,反而在桐州流传下来。”

    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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