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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与性的因果关系V15

    弃妇嫁豪门:首席的契约佳妻 作者:寒翠嫣

    爱与性的因果关系V15

    弃妇嫁豪门:首席的契约佳妻 作者:寒翠嫣

    爱与性的因果关系V15

    爱与性的因果关系v15

    几个漂亮的人妖像闻到鱼腥味的猫儿一样向我们靠拢,打着浓重眼影的大眼睛闪着猎艳的精光。

    “thehandson。”她们惊喜万分地喊。

    于是,她们完全忽略掉我这个女伴,围着沈晖争先邀宠,这个用半裸的胸部去蹭他的手臂,那个用手去摸他的俊脸,更有大胆的用红唇去亲吻他的脸颊。

    台下的观众发出起哄的尖叫和口哨声,很多人用相机拍下这香艳的一幕,我也用手机偷了几张照。

    沈晖无所适从地站在那儿,一本正经的样子和现场的气氛格格不入,他抬起两只手臂护住自己的脸,左躲右闪。

    我早被热情的人妖们挤到一旁,这些变性人的身材极高挑,团团围住沈晖像一堵密不透风的肉墙,我真怕她们把骚包男人给生吞活剥了,伸长了脖子不停喊他的名字。

    终于,沈晖奋力突出重围跑过来拉着我往台下跑,边跑边气急败坏地说:“秦海星,你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我忍不住哈哈大笑,由着他拉着我从表演大厅一路跑出船舱。

    站在栏杆前,我用纸巾替他擦脸上脖子上的红唇印,虽然拼命地憋住笑,可我还是忍俊不禁,扯着唇角笑得眉眼弯弯。

    “她们是不是疯了?”他抚着胸口心有余悸。

    “是你太英俊了,勾起了她们的欲望。”

    “你故意的是不是?”他恨恨地瞪着我。

    “出来玩就是要开心嘛,你是大男人,被女人占占便宜有什么要紧?”

    “她们是女人吗?”他气结。

    “怎么不是?你要不要带一个出场去酒店里开间房试试?”我笑容可掬。

    “秦—海—星。”

    “哎——沈总,我在呢。”

    “我真想掐死你,看到我被那些人妖戏弄你很开心是不是?”他咬牙切齿。

    “爷,她们不是戏弄你而是爱慕你,其实她们心理和生理和正常女人差不多了,你被这么多美女喜欢,应该觉得自豪,觉得骄傲啊。”我很无辜地冲他眨眨眼。

    “你少恶心我了。”

    “刚才美女们太多了,你准是看花了眼,要不我们现在回去,你仔仔细细挑一个合眼缘的,今晚让她伺候你得了。”

    他瞪着我,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

    “爷,你要是不好意思,我回去替你挑一个?”

    “秦—海—星。”

    “爷,我在呢。”

    “我警告你,别太放肆了。”

    “爷,我哪敢啊。”

    “你等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唔,我好怕,你别这么看着我嘛,怪吓人的。”

    他直勾勾地盯着我,眼底噼噼啪啪地冒火星。

    “死女人。”他粗鲁地朝我胸前抓了一把。

    “爷,小心被人撞见,毁了你道貌岸然的光辉形象。”我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吐气如兰地迎向他。

    “小妖精。”三个字被他念得恶狠狠的。

    “爷,我们进去再玩一会儿好不好?”

    “不好。”

    “我想进去吃点东西嘛。”我娇滴滴地说。

    “回酒店。”

    “不嘛,我饿了。”我是真的有点儿饿了,出来旅游也是挺耗费体力的,比上班累多了。

    “回酒店。”

    “回演艺厅。”

    “听话。”他眼里的火星子迸出了火花。

    “如果我不听话呢?”

    “收拾你。”他的大手掐住我的腰狠捏了一把。

    “我害怕。”我的确害怕,害怕他像野兽般地对我疯狂掠夺。

    “小妖精。”他忽然叹了一口气。

    “你不开心吗?”我轻轻吻他的唇。

    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半响后圈紧我的腰,低低地说:“我们回去吧,我有点儿累了。”

    他眼底的光芒尽敛,黑瞳幽深,像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

    俊脸上略有几分疲惫之色。

    “好,我听你的。”我柔顺地说。

    “沈总,沈总。”我弯下腰喊。

    “你洗好了?我还以为你躲在浴室里不出来了。”他睁开眼轻轻笑了笑。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我讪讪的。

    我起码在浴缸里泡了将近一个小时,我是故意的,对他那一晚的粗暴我心有余悸。

    “你再不出来我真睡着了。”

    是啊,我怎么不在浴室里再多耽误一会儿呢?

    唉——该来的始终会来,躲也躲不掉的。和他出来旅游,天天躺在一张床上共枕眠,他不吃掉我才是怪事呢。

    “你怕我?”他看透了我的心思。

    “我为什么要怕你?”我嘴硬。

    “不怕是吧?那今晚我要再狠一点。”

    “我重新去开间房。”

    “你敢吗?嗯?”他抬手抚摸我的脸。

    “我现在就去前台开房。”我转身作势要走。

    “回来。”他扯住我的睡袍带子。

    带子系得松松的,他一拉就散开了,宽大的浴袍敞开来,我赤裸的酮体一下暴露在他视线里。

    他喉结滚动着,声音里氤氲着欲望:“乖,上床来。”

    “你去洗澡。”我扭捏着。

    “乖了,听话。”

    推拒的结果恐怕是会适得其反,我老老实实地上床去躺在他怀里。

    他翻身将我压在身下,脑袋埋在我胸前亲吻,一只微凉的大手伸进我两腿之间。

    “今晚让我好好亲亲你。”他含糊低语。

    几次交锋,他知道我的敏感之处,轻揉慢捻,唇舌与大手并用,轻易地挑起了我的情欲之火。

    我的身体,我所有的感官彻彻底底沉沦在这肉体的欢愉之中,只有灵魂出窍,飘在半空中冷冷地注视着在他身下婉转承欢的另一个我。

    我和他同时到达了高潮,这令他很满意,俯脸撮住我的唇瓣吮吸,含含糊糊地问:“今天是你的安全期吧?”

    “好像是。”我气若游丝。

    “以后把日子记住了,这种事别稀里糊涂的,怀孕了怎么办?”

    我从心底冷笑,怀孕?和周逊四年婚姻,我从未产生过为他生儿育女的念头。

    满心期待地迈进婚姻,人还是那个人,却一点点地消磨掉我对婚姻的所有幻想。

    难怪,婚姻是爱情的坟墓,况且,我和周逊之间并无爱情。

    嫁给他,算不算是对生活的一种妥协?受了小言的影响,除了他本身的劣根性,他的外表和家世实在是“白马王子”的范儿,他的渔民祖宗可以忽略不计,大明的开国皇帝还是种田出生的呢。

    人永远是不知满足的,当你受尽了同龄女孩的嫉妒羡慕,当你终于名正言顺地踏进了豪门,才发现你更渴望的是爱。

    你心底珍藏的那个人会不经意地出现在你梦里,提醒你——你并不快乐。

    周逊对我的粗心和忽略加深了我心底的委屈和不甘,宋淼淼,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我和他的婚姻彻底崩盘。

    “想什么呢?我问你话呢。”他咬了咬我的鼻尖。

    “什么也没有想。”我敛住神攀上他的肩,冲他柔媚地笑了笑。

    “去洗澡吧。”他没有再继续问我。

    这算不算是骚包男人的可爱之处?某些男人一面享受着你的肉体一面惧怕着承担责任,他们会喋喋不休地提醒你,反反复复重申着同一句话——啰嗦如老妇人,生怕你在某一天挺着大肚子去向他讨说法,以腹中胎儿为筹码,去瓜分他的财产分享他的成功。

    沈晖说过一遍的话绝不再重复,这一点很爷们,也许,他内心的想法和那些男人并无二样,可至少他的表现令我不反感。

    不知道还会和他纠缠多久,往后的日子别太难熬才好。

    我轻轻叹息一声。

    “为什么叹气?”他下床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我在庆幸你刚才没有像某年某月的某一晚那么残暴。”

    “喜欢我刚才的表现吗?”走进卧室,他将我放在淋浴下面,“以后别在酒店的浴缸里泡澡了。”

    “我喜欢泡澡,宿舍里没有浴缸。”

    “宿舍里就算有,你敢泡吗?酒店里也一样,不晓得什么人在里面泡过,想想就觉得别扭。”他打开喷头往我身上淋。

    “你有洁癖。”我笑嘻嘻地拧他耳朵。

    “就算我有洁癖,也只是心理上的,我从不在酒店里泡澡。”

    “骗鬼呢,你忘了我们第一次——在酒店的那个晚上?”我伸手去环住他的腰。

    “你还记得。”他眼神幽幽地看着我,“我以为你忘了。”

    我懂他的意思,他说的是那晚发生的一些小细节。

    只是一夜情嘛,我用不用每一个细节都记得这么清楚啊,瞧他的眼神,像个怨夫。

    “我帮你擦背。”我岔开话。

    “唔。”他大手搭在我腰间紧了紧。

    他身上的皮肤很光滑,很有质感,肌肉如同铁打的一般,紧致得我用两根手指捻不起来。

    纤长的手指滑过他身体的每一寸,他在我的拨弄下很快有了反应,我低下头看着他的擎天一柱,抿着嘴儿一个劲儿地笑。

    他颇尴尬,两只手臂圈紧我粗声说:“不准笑。”

    “干嘛不要人家笑啊,要不要这么霸道啊?”我手滑下轻轻握住他。

    “小妖精。”他痛苦地呻吟。

    “我真有点儿怕你,帮你抹沐浴露你都有反应。”

    “没有反应就不是男人了。”他粗喘着。

    “洗澡吧,别胡思乱想了。”我推开他,握着喷头帮他冲水。

    他猛地一把将我抱起来抵在墙上,喷头从我的手里滑落,“呯”地掉在地面上。

    “疯子,你干嘛呀?快放我下来。”我一个劲儿推他。

    “我—要—泻—火。”他从齿间迸出四个字。

    “不要了,我生气了。”我红着脸呵斥。

    “小妖精,我让你勾引我。”他大手蛮横地扳开我的腿。

    “不要!”我尖叫。

    “晚了。”他托住我的臀瓣猛地缩跨向前一挺。

    “啊——”

    入夜,淡淡的月光从豁开的窗户洒进来,像是给睡熟中的男人镀了一层银光。

    他的睡颜很安静,呼吸均匀胸脯在薄被下轻轻起伏。

    我坐在他旁边,双手抱着膝盖毫无睡意。

    我不遗余力地讨他的欢心,把我平生在小说和电影电视里学到的,取悦男人的招数尽数用在他身上。

    我不知道我的努力会不会白费,我只知道我别无选择。

    这辈子我不敢再奢求和吴昊在一起了,我是个不洁的女人,下贱放荡,其实本质上和那些小三儿小蜜们没有区别,她们要的是钱,我要的是吴昊的平安和前途。

    殊途同归。

    用自己年轻的身体去达到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

    刚才他对我温柔极了,可心里一定轻视我瞧不起我。

    我不在乎,真的,我一点儿也不在乎他怎么看我。

    只要他放过吴昊,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可以对他低声下气,可以对他百般讨好,甚至,如果他喜欢,我还可以适当地吃吃小醋,让他得到作为一个男人的满足感。

    “你怎么还没睡?”

    寂静的房间里突兀地响起沈晖的问话,着实把我吓了一大跳。

    “我睡不着。”我抬起头望向他。

    他睡意朦胧地向我伸出手:“乖了,睡到我身边来。”

    呵,比较像在召唤一只宠物。

    我很乖巧地挪过去躺在他怀里,细软着嗓子说:“是不是我吵到你了?”

    “你发出声音了吗?像只哑巴猫儿似的。”他好笑地拍拍我的脑袋,“乖了,睡吧,你明天不是想去寺庙里求金佛吗?”

    “唔,听说泰国寺庙里的金佛很灵的。”

    “我也听说过,给你讲个故事吧。”

    “半夜三更,你是想讲鬼故事吧?”

    “我知道你胆儿小,放心吧,不会讲鬼故事吓你的,是前几年真实发生的一件事。”

    “嚄?说来听听。”我来了兴致。

    “是关于泰国的金佛。”他的大手在我后背上轻轻抚摸,“前几年有架从曼谷开往韩国的飞机失事了,大部分乘客丧生,只有几个泰国人侥幸生还,他们的脖子里无一例外地戴着金佛佛牌。”

    “完了?”

    “完了。”

    “沈大总裁,你这讲的也算是一个故事?”我忍不住笑了,“简直比新闻还要精简。”

    “我不擅长讲故事嘛,如果换一个人,可以把这几十个字延展成一篇长篇小说。”

    “如果是一个作家,倒真是可以改编成一部长篇小说,如果是好莱坞,又可以拍成一部美国大片,好莱坞很多卖座的大片就是这么诞生的。”

    他也笑了,轻声说:“我听说四面金佛最灵,明儿你去求一个保平安吧。”

    “好,你也求一个吧。”我长大嘴巴打了个哈欠。

    “我不信那些。”他抱着我往下挪了挪,“睡吧。”

    “嗯。”

    第二天到寺庙去烧香,沈晖帮我挑了一个金镶玉的四面佛,我瞄了眼价格:8,8888泰铢,吐吐舌头说:“这么贵,还不知道是不是纯金的呢。”

    “既然是寺庙里的东西,你求的是精神上的皈依,怎么能用金钱衡量呢?”他捏着佛像在我胸前比划了一下,“很衬你哦,我买了送你吧,认识这么久,倒真没有送过礼物给你。”

    “多久啊?我们是半年前才认识的吧。”

    他眯起眼笑了笑:“我怎么觉得认识你很长时间了?”

    很像是情人间的打情骂俏,和他关在屋子里怎么着也好,可是在公共场所我不太习惯。

    我不自然地低下头,说道:“你许是忘了,你以前送过一套迪奥的小西装给我。”

    “那次是我赔你的。”他贴近我耳边说。

    我耳根子发烫,扯扯他的衣袖:“我们进去烧香吧。”

    “你去吧,像我这样不信鬼神的人怕亵渎了菩萨。”他玩笑道,又将手里的佛牌递给售货员,“我买了,帮我包起来吧。”

    皮肤黑黑的泰国小姑娘喜得眉开眼笑,用蹩脚的中文对我们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他站在寺庙外等我,看见我出来,迎上来一手揽住我的腰,问道:“许的什么愿?”

    “不告诉你。”我调皮地朝他挤挤眼。

    “饿了吧?我们去吃饭。”他没有追问,眼里的光亮瞬间黯了黯。

    我向菩萨许下心愿其实很简单,一是希望吴昊能平安地度过这一劫,二是祝愿老爸老妈身体健康,岁岁平安。

    但愿泰国的菩萨像传说中的那么灵验,我秦海星愿减寿十年换取吴昊的平安和父母的长寿。

    原本计划下午回曼谷后晚上去莲花大酒店的siro云顶餐厅去吃晚餐,可回到酒店我莫名其妙地病倒了,扒在浴室的马桶上吐个昏天黑地,沈晖扶着我回睡房时,我两条腿软趴趴的站都站不稳。

    他干脆一把将我打横抱起。

    我发现他很喜欢这样抱我,传说中的“公主抱”,可惜他不是我的王子。

    也许,每一位女孩都曾经有过公主情结,我也不例外。

    我梦中的白马王子从始至终只有一个,情窦初开时开的情花,生命力顽强得惊人。

    经久历年,他在我心中的份量越来越重,除了爸妈,他是我最亲的人。

    公主?呵,很多年不做那样的白日梦了,渐渐长大,发现自个只不过是万千女孩里平凡的一枚。

    “对不起,扫了你的兴致。”我强笑说。

    “我去给你拿药。”他皱了皱眉。

    这次来泰国,在香港停留了几个小时,去药店里买了很多常用药备用,没想到真的排上了用途。

    他照顾我吃过药后,又替我掖了掖被子,温和地说:“你休息吧,我去客厅。”

    “明天的飞机飞香港,如果我不能好起来怎么办?”

    “机票改签啊。”

    “会不会耽误你的工作?”

    “这些不用你操心,我会安排。”

    “你留在房间陪我吧,我不想一个人。”我眼巴巴地看着他。

    “我要打几个电话处理一下集团的事,晚些会和集团的几个高层开网络会议,你自己休息一会儿好不好?”他和颜悦色。

    “嗯,我不耽误你工作了。”

    “我打电话去餐厅给你叫一份白粥,你刚吐过怕你胃口不好,要几个清淡开胃的小菜好不好?”

    “我吃不下东西。”我轻轻摇了摇头。

    “中午吃的东西你刚才全吐了,不吃怎么行呢?”他眉头拧得更紧了,“我忙完了带你去医院吧。”

    “我不去医院。”

    “生病了怎么能不去医院呢?别任性了,咹?睡会儿吧,我待会儿叫你。”他摸摸我的脸蛋。

    “我现在感觉好一点儿了。”我撒谎说。

    不知道是不是上次脑部ct扫描的后遗症,我突然有了心理障碍,很怕去医院。

    “你乖乖休息,我出去了。”他弯下腰在我额头上吻了吻。

    我看着他挺拔颀长的背影,有些怔忡。

    昨晚之前他对我的态度还很恶劣,冷冰冰的连话也吝啬对我说,一开口便是“滚”。

    我呆在他身边简直是如履薄冰,幸亏他没有杀伐大权,如今也不是皇权当道的封建社会,否则我的脑袋都不晓得被他砍了多少回了。

    从昨晚什么时候开始他对我的态度360度大转变的呢?我很努力地回忆,好像,似乎是在游轮上,我站在栏杆前吹海风,他从船舱走出来,一边走还一边接听电话,然后——然后冰块脸突然融化,声音也温柔得不像样子。

    骚包男人是不是哪个零件突然错位了?真的令我很费解啊。

    大概是用脑过度,我很快昏昏沉沉地睡死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听见沈晖在喊我,我很努力地想睁开眼,可眼皮子沉重得像灌了铅。

    “海星,海星,醒醒。”他拍我的脸。

    “唔——别吵我,我好困——”我拨开他的手,翻了个身继续睡。

    “起来吃点东西再睡。”他的大手钻进被窝,拧我的屁股。

    “我不吃,我要睡觉。”我往里挪了挪。

    身体突然腾空,他将我拦腰抱了起来,让我倚靠在床头,又往我腰后塞了一个枕头。

    我闭着眼睛脑袋往下耷拉,他大手托住我的后脑勺,我的嘴唇碰到热乎乎的不锈钢勺子,一股米香味儿直钻鼻孔。

    “张嘴。”他命令道。

    我抬了抬眼皮,看到他手里拿了一碗粥,另一只手握着勺子往我嘴里送。

    “我自己来吧。”我又不是小孩儿要你喂什么饭?

    他把粥碗和勺子塞进我手里,简洁地说:“把粥喝完,我送你去医院。”

    “粥我喝完,医院不去,我真的觉得好多了。”我苦着脸。

    “把粥喝完再说。”

    我像吞药似的咽下了一小碗粥,后来咂着嘴才品出是燕窝粥。

    泰国虽然经济落后,可燕窝是很出名的,我每次跟旅行团到泰国,到免税商店见到那些和我年纪不相上下的姑娘们像买白菜似的买燕窝,很是惊讶。

    我认识的一些女子,平时节衣缩食俭省得不得了,去美容院可是一掷千金,买这些美容养颜佳品更是舍得花钱。

    爱美爱到这个地步,我实在是不敢恭维。

    “还想不想吐?胃难受不难受?”沈晖坐在床沿问我。

    我收回思绪,对他展颜一笑:“我没事儿了,真的。”

    他的唇在我额头上碰了碰:“没发烧应该问题不大,睡觉前再吃一次药,明天应该好了。”

    他实在是一个心细如发,体贴入微的男人,记得那次从尤佳莹家里出来,我感冒了,在那栋阴森森的别墅里,他无微不至地照顾我,我当时就觉得很受用。

    前几天我发高烧,躺在他家的客房里,他用冰块帮我物理降温,照顾我。

    “想什么呢?”他含笑问。‘

    “没什么,其实——你对我挺好的。”

    “男人照顾女人是应该的。”

    我说不清心里是啥滋味,我和他之间只是相互利用的关系,至少,我对他目的很明确。

    他不可能喜欢我,更不可能爱我,顶多,顶多算是对我一时的迷恋罢了,也许,也许只是对我年轻的身体感性趣。

    我扪心自问,就算是作为一个女人,我秦海星也没有傲人的资本。

    也许,是合他眼缘吧。

    古代帝王后宫佳丽三千,宠爱的无非只是其中几人罢了。

    所以说,人与人之间是讲究缘分的。

    我和他就算有缘,也是孽缘。

    又在漫无边际地瞎想了,我定了定神,他正一瞬不瞬地睨着我,目光里的热度灼得我脸颊发烫。

    “我睡了。”我滑进被窝,拉高被子蒙住脸。

    “我出去忙了,还有些公事要处理。”

    “嗯。”

    半夜里我渴醒了,下床去客厅找水喝,看到另一间房的灯还是亮的,蹑手蹑脚地走到门边,我把门推开一道缝隙,沈晖坐在写字台前低着头不知道在看文件还是干别的什么。

    回头瞄了眼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了,他工作真忙,出来旅游还得熬夜办公。

    轻轻带上房门,我回房了。

    等我第二天醒来,发现自个躺在他的怀里,一条大腿大喇喇地压在他身上,嘴里流出的哈喇子糊了他一胸脯。

    噢,ygod,真真的是丑态毕露啊,幸亏他还没有醒来,否则我真是无地自容了。

    日子无声无息地滑过去,等我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醒来时,掐指一算,才惊觉已经在沈晖家里住了整整一个月了。

    “醒了?”沈晖含含糊糊地问。

    “醒了。”我小心翼翼地把搭在他身上的大腿放下来。

    “几点钟了?”

    “9点半了。”我抬眼看了眼挂钟。

    “唔,我再睡会儿。”他咕哝着从我的睡裙下摆伸手进去罩住我的胸。

    “我去刷牙洗脸。”我不客气地扯出他的爪子。

    “今天不用上班,再睡会儿吧。”他的手臂圈紧我的腰。

    “我天天都不用上班。”我郁闷不已。

    我闲得快生毛了,白天无所事事地呆在他家里,晚上做好饭菜等他回家,吃完饭如果他心情好,碰巧又不太累的话会开车带我出去兜兜风,有时去书店逛逛买几本书回来。

    每晚的床上运动是必不可少的,已经成为沈某人的一种习惯了。

    只是,他再没有像某一晚那样变态地折磨我了,每次会做足前戏才进来,很在乎我的感受,除了安全期和月事那几天,他会自觉自愿地戴雨伞。

    这种看似平静的日子里潜伏着涌动的暗潮,我不止一次想开口问他吴昊的事,最终因为怕激怒他而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我心里很明白,他对我的温柔不过是幻象,一旦我触到他的龙鳞,他立即会变脸立即会让我滚出他的家门。

    到那天,我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

    不向他问个清楚明白,我更不甘心。

    “你想回集团去上班?”他忽然问。

    “可以吗?”我精神抖擞地问。

    “下周一吧,你回去销假。”在他的授意下,我向公司请了病假,请假条还是他帮我搞定的,看到请假条上“慢性肾炎”四个字,我就很想掐死他。

    “再不回去工作,我铁定闷死闲死了。”我兴奋地在他俊脸上“啵”一下。

    “其实,你可以养条狗。”他一本正经地说。

    “不,绝不。”我养过的那条小京巴犬是我心底下永远的疼,我不可能再养狗或者其他宠物了。

    “要不,送张刷不完的金卡给你,你今天飞巴黎购物,明天去夏威夷度假。”

    这话听着蛮熟悉的嘛,哪部电影里的台词?

    “或者,给你买几套房子?等你人老珠黄了可以收租养活自个。”

    好像是在哪本小说里看到过这样的台词。

    “再或者,明天不是星期天吗?我去香港给你买几个名牌包包回来,对了,你的表也该换了,换一块欧米茄的吧,再买根钻石脚链把你拴起来。”他继续说。

    我脑子里灵光乍现,晕倒!这不是我秦海星原创的吗?

    “你不是一直想过这样的生活吗?”他似笑非笑地睇着我。

    我只求吴昊的平安。我心说。

    “我又不是你养的宠物。”我白他一眼。

    他审视着我,意味深长地问:“秦海星,你住在我家里有段日子了吧?就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我在他洞悉一切的目光里无所遁形。

    “没有。”我说。

    他若有所思地笑了笑,很温存地吻了吻我的唇:“宝贝儿,起床吧,今天带你出去散散心。”

    我蹦起来跳下床,一溜烟跑进洗手间:“我帮你挤牙膏倒漱口水。”

    我和他维持着表面的祥和宁静,彼此却心知肚明。

    这场戏我到底要演到什么时候?我只觉得满心疲惫,我真怕我会撑不下去。

    我在心底默念着吴昊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坚持!秦海星!坚持就是胜利!我对着镜子挥挥拳头。

    “干嘛呢?”他蓦然出现在镜子里,表情阴晴不定。

    “周一回去上班了,我开心。”我对着镜子里的他,笑得温婉可人。

    “洗漱好了吗?”

    “哦,马上好。”我慌里慌张地拿起漱口杯接水。

    “你帮我准备的漱口水呢?”

    “哦,我忘了,你先用我的。”我往后退,把手里的杯子递给他。

    他接过走到洗脸台前,忽然漫不经心地说:“秦海星,是不是装不下去了?”

    我的心一紧,呐呐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装吧,你继续给我装吧。”他疏地把杯子往台面上一掷,冷冷地盯着镜子里的我,“为什么不干脆痛快地问出口?一昧的讨好顺从我你累不累啊?每天在我跟前演戏,你准备演到什么时候?”

    “是,我是在演戏,我就是在演戏,你不也在演戏吗?”我不甘示弱地说,“你明明知道我的目的,你为什么不干脆拒绝我让我死了这条心?”

    既然他捅破了这张纸,我也索性道个清楚,说个明白。

    “我一个多月以前来找你的时候,你应该很清楚我是为了什么而来,是,我是为了吴昊,不是为了他我也不会贱到主动爬上你的床,沈晖沈总裁,你不会自作多情地以为,我秦海星是倾慕你喜欢你吧?”

    我的理智在提醒我,住嘴!住嘴!千万别激怒他!可我一个多月以来压抑的情绪却不管不顾地爆发了。

    他冷冷地睨着我,凌厉的目光像无数把利刃向我刺来,声音却异常平静:“秦海星,可惜了,这一个多月你白陪我了,对不起,吴昊的事我帮不了你。”

    我怒极反笑,正要说话,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门铃声。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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