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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15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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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根凶简 作者:尾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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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感觉。”

    他不动声色,像是重复,又像自言自语,过了会看岳小峰:“会数数吗?”

    “会,数到五十!”

    岳小峰比划五十,先伸出一个巴掌,又伸出两个巴掌。

    这叫五十。

    “小刀叔叔陪你玩个好玩的,捉迷藏。”

    罗韧教他:“你蒙上眼睛,数到五十,这段时间,小刀叔叔找地方藏起来,数完了,你就来找,好不好?”

    听起来很好玩的样子,岳小峰眨巴眼睛。

    罗韧帮他做决定:“好,那就开始了啊。”

    他顺手抽了枕巾,罩住岳小峰脑袋,边角打了结,岳小峰坐在床上,脑袋上像罩了个纸袋子,打结的地方,又像伸出的牛角。

    木代笑的不行:“哪有这么给人蒙眼睛的……”

    岳小峰瓮声瓮气的,真的认认真真开始数数了:“一,二,三……”

    木代推罗韧:“还不赶紧藏,这屋里不好藏吧。”

    她当真为他留心起藏身的位置来。

    橱柜里?不行,太小;桌子后头?也不行,一目了然。

    正想着,身子一个趔趄,罗韧一把把她拉进怀里,伸手环住她腰,贴近她耳边,低声说:“你还真以为,我有兴趣跟他捉迷藏呢,我又不是三岁。”

    木代睁大眼睛看他,从他目光里,看到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忽然有些尴尬,低声说:“他在边上呢。”

    是,在边上,像个板板整整的计数器,念:“十一,十二,十三……”

    罗韧笑:“在边上怎么了?我怕他?”

    他胳膊收紧,低头吻向她面颊,另一只手顺着她腰线往上,木代喘的急,下意识想挣,罗韧的手停在她胸上,隔着衣服,狠狠一攥。

    木代痛的一惊,脑子里一片空,耳膜处悬悬荡荡,听到岳小峰奶声奶气,念:“二十七,二十八……”

    念“二”的时候,总觉得像在念“饿”。

    她看罗韧的眼睛,觉得他眸色比任何时候都来得深,嘴唇忽然有点干,不安地咬了下,贴着他的身子有点发颤。

    罗韧凑到她耳边,说:“今晚,小家伙睡了之后,你来找我。”

    这是什么意思?

    木代的呼吸急促起来,觉得自己明白,又觉得不明白。

    让她去找他,大概不是为了聊天吧。

    罗韧笑了一下,松开她,木代低下头,心跳的厉害,只听到门响,连罗韧什么时候走的都没注意。

    “四十九,五十!”

    岳小峰兴奋的拽下了枕巾。

    木代的脸颊依旧烫的厉害,慢慢在床边坐下来,两只手绞在一起。

    去,还是不去呢?

    耳边响起岳小峰失望的大叫。

    ——“小刀叔叔骗人!”

    ——“坏人,妈妈挠死你。”

    第241章

    晚点时候,炎红砂几个终于闹闹哄哄地回来,都到房间里逗了一回岳小峰,木代总有点心不在焉,问她们去哪了,炎红砂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无非是说古城如何如何好玩,他们如何如何逛。

    木代随口应着。

    炎红砂大概看出她不对劲,拿手在她眼前晃了又晃:“怎么啦,恍恍惚惚的。”

    曹严华说:“哎呀,红砂妹妹,你懂什么,我小师父毕竟是马上要当新娘子的人了,心态不一样的。”

    炎红砂翻他白眼:“我不懂,你懂?说的跟你当过新娘子似的。”

    但这借口显然万用,木代再表现的不对,别人也只回以心知肚明的善意微笑,一万三还揶揄炎红砂:“没个眼力劲儿,将来你当新娘子,就知道了。”

    炎红砂让他说的不吭气,心里又不服:怎么一个个都跟过来人似的。

    炎红砂他们是晚归的最后一批客人,她们上楼之后,院落就安静下来,木代听到毛哥关大门的声音,木头的门扇吱呀吱呀,吊着人的一口气,然后砰一声落闩,旧时代的农耕日子,寻常人家,总要等这一声门响,才算真正结束了一天吧。

    木代也关了灯,岳小峰规规矩矩的躺着,被子盖到胸口,黑暗中,眼睛眨巴眨巴。

    小孩子的眼睛,不看污浊,不经世事,不受尘霜浸染,亮的像星子。

    说:“口袋姨姨,我想妈妈。”

    木代说:“妈妈也想你啊。”

    “妈妈会给我讲故事哒,还会拍拍我。”

    木代也开始讲故事了,一边讲,一边轻轻拍他。

    讲老子过函谷关的故事,那头驮他出关的青牛如何乱跑,喂了三颗巧克力才听话,后来,尹喜开着小火车在后面追,说,先生先生,你应该封印七根凶简啊……

    岳小峰睡着了。

    木代在黑暗里静静坐着,听岳小峰绵软的呼吸。

    然后轻手轻脚,掀开被子下床。

    季棠棠说,小家伙很乖的,睡觉前让他尿尿,晚上他就不起夜了,睡的也沉,安安静静到天亮,不劳人。

    但木代还是不放心,怕他晚上乱滚摔下床,搬了椅子,挡住床两边,又用枕头在他边上摞起。

    这才很小心的开门出来。

    夜气清冷,小书屋在院落中央融着月色发出玻璃的亮光,木代屏住呼吸慢慢上楼,木头的楼梯,脚步稍重就吱呀一声,像是知晓她的心事。

    到了二楼,记得罗韧住右手第三间,尽量轻的过去,夜晚传音,能听到房间里客人们入睡后的声息,过第二间时,听到曹严华咳嗽,不耐烦的嘟嚷着翻身。

    罗韧的房间到了,没开灯,虚掩着门,像是个邀约的手势。

    木代咬嘴唇,心跳如鼓,忽然对自己叹气。

    她从小被红姨和师父教育着做个淑女,自爱守礼的道理一堆堆,总没想过,有一天,自己会三更半夜,摸进男人的房间去,而且,心里还挺乐意。

    理当遭到鄙视,她想。

    鄙视了自己几秒之后,并不迷途知返,推门,进屋。

    世人总会有点甘于沉沦的欲望和向往,在寂静的夜里,羞于启齿,但也不想口是心非。

    毕竟高手,只一秒钟,她就知道,罗韧不在。

    有点不甘心,往里走了几步,摸到床,床单冰凉,被子叠的方正,木代往床上一躺,忽然生气,一脚踹翻被子,心里骂:罗小刀,骗子,坏蛋!

    过了会,起身,揣着生气,打罗韧的电话。

    他很快接了,在那头轻笑,说:“呦,去啦。”

    木代脸红,说:“我回去睡觉了。”

    “出来吧,我在外面。”

    “毛哥已经关门了。”

    “难得倒你?”

    再听,那头就挂电话了,木代攥着手机,觉得自己很没面子:大半夜的,和自己的男朋友见面,扑个空也就算了,还要我走屋顶翻墙,我是有多主动?

    闷气生了一会,还是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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