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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6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卧底 作者:思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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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怎么不知道自己是卧底 作者:思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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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渐止了眼泪,却总觉得不对,便说:“母亲……沐沐……我不想嫁给程将军!”

    “胡说什么呢!”闻人清祎道,“人家的聘礼都收了,成亲的日子也定了,怎么还由着性子说不嫁就不嫁?”

    “是呀,沐沐,”闻人瑾说,“你不是最喜欢程将军了吗?”

    闻人瑜也说:“前些日子是谁跟父亲哭鼻子说,不论如何都想嫁给程将军的?”

    柳云笙柔声问:“为什么不想嫁给程将军了?”

    “因为……”闻人沐总觉得自己有很重要的理由,然而不论他如何想,都想不起来。

    闻人清祎冷哼一声,说道:“现在聘礼也收了,你的嫁妆和嫁衣也都备好了,只等着明天程将军八抬大轿将你娶进门儿了,怎能说不嫁就不嫁!”说罢,她站起身,一甩袖子,负手走了。

    闻人沐眼睁睁地看着母亲离开,而后,平素疼爱他的父亲和姐姐们,却你一言我一语地劝他不要再使性子,好好准备准备,明日便是大喜的日子,不能再哭了。

    闻人沐望着他们看不清面容的脸,不由得往后退了退,虽道不清原因,可他直觉自己不能就这样嫁给程将军。然而,他退一寸,三个人便又往前进一寸,渐渐地,他与他们离得极尽,终于看清了他们的脸——竟然个个都顶着秦溶那张俊秀的脸做出狰狞可怖的表情!

    “啊——不要——!!!”闻人沐大哭着猛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同时毫无章法地不断挥着双手,企图将面前的人全都打跑。

    “沐沐!”秦渊箍住了闻人沐胡乱拍打的手臂,可后者却往后错着身子,闭着眼睛,哭着不停地喊“不要”。秦渊心疼地将人搂入怀里,低声说:“沐沐,宝贝,是我,别怕,是我。”他边安慰着,边用大手抚摸着闻人沐不断颤抖地弓起的后背。

    过了几分钟,闻人沐才慢慢安静下来,可眼泪却不论如何都止不住,将秦渊的衣服浸湿。

    随着他的哭声渐渐地弱了下来,秦渊被揪紧的心也逐渐放松了下来,只是心脏传达给大脑皮层的疼痛一时半会儿却无法消失。

    怀里受惊的小孩总算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是被秦渊保护着的,于是他缓缓松开了自己握得紧紧的双手,随后回抱住了秦渊,发出了像小动物呜咽般的声音:“秦先生……沐沐做梦了。”

    “是噩梦吗?”秦渊问。

    闻人沐趴在他肩头,闷闷地点点头。

    “不论你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那都只是梦,是假的,我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人再伤害你,不怕了,好吗?”秦渊仿佛将他毕生的温柔都放进了这句话里,和着他冷酷的声音一起钻进闻人沐的耳朵里,却奇异地抚平了闻人沐内心的惶惶不安,他那刚才还暗无天际的内心里,现在射入了一道光,随后,这道光照亮了整个心脏,让他整个人都温暖起来。

    “我梦到了我的父母姐姐们……”闻人沐说着,眼神又黯淡了一些,“我明明才来到这里半年,可却已经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

    秦渊闻言,一时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本来就不是一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

    “你还有我。”他只能这样说。

    闻人沐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声音,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回想起这半年来的种种,忽然破涕为笑,他在秦渊的肩头重重地点点头,重复道:“我还有你!”

    秦溶对闻人沐的所作所为,绝对称得上是“强奸未遂”加上“杀人未遂”,这两个“未遂”搞得秦渊心惊胆战,草木皆兵,再不敢让闻人沐随便出门。而这两件事不论哪一件单拎出来,都会对受害者造成不可磨灭的心理阴影,所以,在事情发生的一周后,秦渊花高价为闻人沐找了一个从前他很是不屑一顾的心理医生。

    心理医生名叫陶筠,二十七八岁的样子,是一个长相很干净的男人,说起话来慢条斯理,但声音温和而有力。陶筠是个十分优秀的男人,他不但对心理方面颇有造诣,还对天文地理人文历史都颇有涉猎,虽然说话做事不疾不徐,可却风趣幽默,每每把闻人沐逗得开怀大笑。闻人沐很快便和他熟络起来。

    这段时间,秦渊也从“不早朝”变成了“不上朝”,每天只在书房处理处理公务,剩下的时间便都用来陪闻人沐。

    大约过了一个月,外面树叶都变得枯黄纷纷落地,闻人沐才像是大梦方醒一般,找到了正在书房里看文件的秦渊。

    秦渊见他来了,便放下手头的东西,招招手让人坐到他的大腿上。

    “陶筠走了?”秦渊恶意地在闻人沐耳边呵气,弄得原本一本正经有话要说的闻人沐满面通红,偏偏又不知该怎么拒绝,不对,他其实也不太想拒绝秦渊的亲昵。

    闻人沐红着脸点点头,“走了。”

    秦渊又问:“今天聊什么了?”

    闻人沐道:“陶哥哥给沐沐讲了坐标轴之类的。”

    自打秦渊知道陶筠是个全能,便用心理医生的价位请他顺道给闻人沐做家庭教师。同样都是赚钱,讲课可比做心理咨询简单得多,陶筠乐得自在,毫不犹豫便答应了这个时薪同样是三千块的工作。

    “嗯。”秦渊心不在焉地把玩着闻人沐柔软的小手。

    “秦先生,”闻人沐忽然道,“沐沐,有话问你。”

    “你说。”

    “你……杀了秦溶吗?”

    秦渊听到“秦溶”二字的时候,原本温和的眼神忽然凌厉起来,但只持续了一秒钟,就又平淡下来,他开口回答道:“没有。”从那天到现在,他无数次地想将秦溶千刀万剐,却无数次地因为闻人沐的那句话而压下了心头难以消磨的怒意和恨意。这段时间,他不断地思索,为什么闻人沐不让他杀了秦溶,然而,他虽然自认了解闻人沐,却终究不是闻人沐,无论如何,他都无法理解闻人沐的这个决定。他也想问闻人沐这个问题,可是秦溶当初对闻人沐做出那样的事情,他又怎么舍得在闻人沐面前提及他极力想让他忘掉的人的名字呢?

    “我把他关起来了,没有伤害他,他还活着。”秦渊又补充道。

    闻人沐仿佛松了一口气,他反握住秦渊把玩他的手,道:“这样就好。”

    秦渊沉默良久,终究没有忍住,问道:“为什么不让我杀他?”

    闻人沐在秦渊怀里低下头,抿着嘴想了想,才说:“我不想让秦先生伤心难过。”

    秦渊闻言,紧了紧两人相握的手,没有说话。

    “秦先生……我二姐以前从军打仗,不论是在战场上杀敌,还是在山间剿匪,又或者奉命平乱,不论杀的是什么人,该不该杀,杀人之后,午夜梦回,总是被血染的噩梦缠身。二姐说,她知道死于她刀下的许多人都罪大恶极,她也知道大部分时候,她所做的事情都是正确的。可即便如此,她依然时常因为这些她刀下的亡魂而感到不安。”闻人沐说着,捏了捏秦渊握着他的,粗糙的大手,“二姐杀了陌生人尚且会感到万分煎熬,更何况秦先生手刃的是有血缘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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