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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2

    四块玉 作者:水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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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和一些完全陌生的人,谈论各种话题,也包括关于身体的这些秘密。

    "听起来你有些像sm爱好者,"有一次,一个和他在网上闲聊过几次的人听说了他排遣郁闷的方式,这样评论道。

    "sm?"

    "具体含义网上搜,一两句话说不清楚。"

    于是之笛搜索一下,找到一个词条:苯乙烯,简称sm,石化行业的重要基础原料。它是用苯取代了一个乙烯的氢原子形成的化合物。乙烯基与苯环的电子会有共振效应产生。苯乙烯主要用于生产苯乙烯系列树脂及丁苯橡胶,也是生产离子交换树脂及医药品的原料之一,此外,苯乙烯还可用于制药、染料、农药以及选矿等行业。苯乙烯系列树脂的产量在世界合成树脂中居第三位,仅次于pe、pvc。苯乙烯的均聚物--聚苯乙烯(ps)是五大通用热塑性合成树脂之一,广泛用于注塑制品、挤出制品及泡沫制品3大领域。

    "我不认为我会是这种化合物的爱好者,虽然它很有用,"他把内容发给对方,困惑道。

    "我也不这么认为,虽然你很白痴,"对方同时发了张狂笑的表情图片过来。

    不过那人还是给他找了些切题的信息--

    sm(sadomasochism的缩写),又称"虐恋",统指与施虐、受虐相关的意识与行为,在中国人的心中基本被归类于变态的范围。在中国,"sm虐恋"一词由社会学家潘光旦首先提出来,李银河的《虐恋亚文化》将sm虐恋具体定义为:"一种将快感与痛感联系在一起的性活动,或者说是一种通过痛感获得快感的性活动......所谓痛感有两个内涵,其一是肉体痛苦(如鞭打导致的快感)......其二是精神的痛苦(如统治与服从关系中的羞辱所导致的痛苦感觉)。"不过,sm一词也被更加广泛地用来表现幻想性游戏及色情活动的整个领域,其中可以包括在所爱的伴侣身上使用束缚及其它玩具。尽管许多人设想sm总会意味着对身体的粗暴虐待,可事实上,许多选择了以色情权力方式活动的人,倒宁愿做得很温柔。

    "但是这并不太符合我的情形,"之笛看完说,"我只是一个人。偶尔自己给自己一些轻微伤害。"

    "自虐,也是sm的一个变种。也许你需要另一个人,来帮助你做你对自己做的事情,"那人说,"有合适的机会可以一起玩玩。"

    之笛立刻拒绝了。变态变态变态!他想,我永远也不会和一个陌生人做这种游戏。

    然而这个话题并没有就此在他心中死亡。它其实留下了痕迹,在黑暗中吸引着他。"快感与痛苦联系在一起"、"肉体痛苦和精神痛苦",这些字眼,多少令他联想到自己的某些处境。他到底自己去寻找更多的解释和说法了。

    他阅读了著名的恶之花--萨德爵士的《朱丝汀》和《朱丽叶特》,为那些血淋淋的残酷和邪恶而震惊,又感到存在一种莫名其妙的魅力。在之笛看来,这个人实在是怪物、疯子和虐待狂,但他偏偏被被认为是自由的化身,被与拜伦并列为浪漫主义的两位天才先驱,也被福楼拜称为"伟大的萨德"。当然还有更多希奇古怪的称号。诸如"伟大的哥特式作家"、"百折不回的社会与道德禁忌的真诚探索者"、"对敌意的上天的伟大冒犯者",等等。著名的福柯甚至根据萨德生活、写作的年代,将虐恋出现的精确时间划定为18世纪末年。但是萨德本人却在63岁时被诊断为"性疯狂",囚禁于精神病院,直到去世;那之前他还先后坐了27年牢。

    他当然也读到了sm一词中的m来源--马索克的一些资料。这个奥地利人写的《穿貂皮衣的维纳斯》,把那对自我的贬低、对被鞭打的热爱,写得绘声绘色,他甚至想起在那遥远的地方,唱着情歌,等着牧羊少女皮鞭抽打的多情男子。

    而当他把马索克进行萨德比较,主动与被动,行动与等待,残忍与温柔,仪式与游戏,更显得奇特、怪异、迷乱却又充满张力。于是他知道了,也理解了:萨德(sade)加上马索克(masoch),出现了sadism&masochism,最终变成sadomasochism,简称sm。

    但是他终究不喜欢萨德所沉迷的那种漠视生命、带有蹂躏糟践感觉的残忍邪恶,而觉得马索克的游戏更显容易让人接受。他也带着了解的心思,去研究那些所谓的sm道具,逐渐认识和熟悉了那些东西的类别和用途,有时候逛商场,看着不同的货物器材,也有意无意地联想起眼罩、嘴钩、颈套、乳夹、手铐、脚镣、肛栓、套装、皮鞭、贞操带、灌肠器、情趣蜡烛之类的东西。他觉得自己真的有些走火入魔了。

    然而他并不能因此停下来。有一天,他收到邮购的道具,顺便装扮一下,去照镜子。他发现镜中的人,年轻、俊美,脖子上围一圈尖钉皮颈套,下面一条真皮三金属环露点裤,此外再无衣物。仍然是往日眉眼,白腻肌肤,却因为身上的两件奴隶服饰显得脆弱、柔顺、凄迷,多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之笛于是边看着镜子里的人,边幻想自己正在被一个人折磨,慢慢觉得身体有了感应。他知道这个游戏终究是不可避免了。

    如果那个来陪他一起玩的人是暮云,游戏就会变得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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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当然知道暮云不可能来陪他玩这样的游戏。以前连两个人亲昵,暮云都有些扭捏和掩饰,别说这样的放浪形骸。更何况,他还根本找不到暮云。

    之笛也因此有些怨他:要不是你,要不是因为找不着你,我也不会逐渐对这个东西感兴趣。他始终自相矛盾地觉得,sm令人排斥又令人兴奋。

    即使排除性格里的放纵和任性,他也算个行动派,游戏在想象中变得越来越真切,实施也就顺理成章。

    在一个春天的晚上,之笛进了一个gay吧。

    他知道去哪里找人。他也想过了要找什么样的人。

    在酒吧里坐了半天,打发掉了好几拨前来搭讪的人,之笛有些厌倦了,也觉得累。正想着打道回府,再找个时间来碰运气,却见不远处的空桌子上多了一个人,背对着他自己。

    那时他刚从卫生间回来,估计那人正好是在他离开的空挡进来的,所以刚才没见到。

    之笛就细看了一下那人的背影。一身乍看很不起眼的衣服,颜色朴素安静,却剪裁得非常精细,属于低调的昂贵。正巧那人站起身,又坐下了。无意中就把整个形体轮廓展示了一下。之笛就想起当时暮云说给他听的一句形容人的话:"从头看到脚,风流往下流。从脚看到头,风流往上流。"据说是《金瓶梅》里的。此时这个人光背影就让他想起这句话,不知道看了正面又是什么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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