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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3

    谁叫本掌门天下第一 作者:酥雪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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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叫本掌门天下第一 作者:酥雪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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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不知晓,但也能说出点明细:“法坛的用处,说来说去也不过是传经布道和……祭天改命。”

    商悦棠垂眼敛睫,心底已明澈如镜:“要看祭的是什么了。”

    一般的法坛,以牛羊果酒等为贡品,得到的成果也有限。通天塔打着“人人皆可成仙”的幌子,魔教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那必然不会用牲畜来做法。

    江晏点破道:“是人吧。”

    商悦棠道:“八|九不离十。”

    荆云仍旧记得被一剑破紫府的威力,伤口隐隐作痛。他问道:“掌门既然知道那塔是祭坛,为何不当面点破他的阴谋,再将其伏诛?”

    商悦棠道:“白鹭洲人人对历问夏敬仰无比,皇帝更是将其奉为国师,我一个外乡人,带着他们的亲王,上来就说国师是骗子,你说他们会怎么想?”

    荆云道:“那掌门是打算置之不理?”

    商悦棠笑了,眼眸波光流转,带着点狡黠。他反问:“我看起来有那么薄情?”

    荆云笑道:“不。我只是好奇掌门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商悦棠道:“三年了,日日修筑祭坛,关门闭业,不问家人,只为白日飞升。我叫不醒沉浸在镜花水月中的人,但若断了这黄粱美梦的源头,他们就算再不情愿,也只能面对现实。”

    荆云道:“看来我得提前给国师上一炷香?”

    商悦棠道:“一朝梦碎,痴念化作诸般泡沫,也不知道白鹭洲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

    江晏冷冷道:“这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商悦棠道:“问过你喻师兄的看法了么?”

    江晏道:“徒儿还以为,师尊是清楚世间一切事情的。”

    商悦棠道:“你这也太高估我了。”他能知道花开花落,云起云涌,可从来都看不透人心。

    ……

    雨声,和雷声。

    倾盆大雨,犹如天罗地网,将一座巨塔捕获。

    数道惊雷劈在塔上,如狂怒的烈马扬起铁蹄,狠狠踩踏敌人的头颅。

    雨幕中,数道刀光剑影闪过,地面上的鲜血如河流一般淌开。

    这场雨持续了整整三个月,下游的村落早已没有人烟,只有牛羊猪狗被泡得发烂的尸体。

    然后,雨终于停了。

    一个如鬼魅一般的红衣女子,从高高的塔顶上坠落——

    江晏猛地睁开眼睛。

    夜晚,法坛的施工处仍灯火通明,染亮了天空,消去了星辰。就是那抹月亮,也带上了点红色。

    商悦棠坐在屋顶上,长袍散得像一片云。身旁,摆着两坛酒。一坛已经打开,隐约的酒香飘散在静谧的晚间。

    将一碗酒喝尽,商悦棠问:“怎么不去睡觉?”

    一个翻身,江晏灵活地爬上来,坐在他身旁,道:“师尊您不也没睡么。”

    商悦棠乜了他一眼,那眼神因着醉意,比起往常的端庄,多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看得江晏面上一红。

    商悦棠悠悠道:“那是为师教坏了你?”

    江晏道:“不是。”

    他描摹着商悦棠的眉眼,只觉得每一处都舒展得恰到好处,说不出的好看。

    他愣愣道:“只是徒儿……想多看您几眼。”

    商悦棠笑了:“天天看,还没厌么?”

    江晏问:“您练了这么多年剑,有厌过么?”

    商悦棠捂住修长的脖颈,道:“要是我说有呢?”

    江晏叹道:“那恕徒儿唯独这一点,没办法和您一样了。”

    商悦棠将一坛酒抛到江晏怀中。

    江晏问道:“师尊?”

    商悦棠手撑在身后,尤为放松道:“白鹭洲的甜酒。来这么一趟,总得尝下鲜。”

    江晏揭开酒封,喝了一口,辛辣的酒液如刀割般划过喉咙,他一下咳嗽起来。

    手背捂住通红的脸,他问:“不是甜酒吗?”

    商悦棠道:“谁让你喝这么急的?再等等。”

    江晏眼泪都要咳出来了,他道:“也没看见师尊您品酒啊。”

    商悦棠道:“捅我一刀,我也不会死。但你呢?”

    江晏不说话了。

    没过一会,清淡的甜味便从喉间缓缓流淌而出,又像拂过山林的云雾,撩得他有些心烦意乱。

    师徒二人靠在一起,久久无言。

    凉凉的夜风吹过,他脸上的热意却丝毫没有消减。

    只喝了一口酒,他还没有醉。

    江晏道:“师尊。”

    商悦棠道:“恩?”

    江晏喉结上下滚动,终于道:“徒儿送给您的莲蓬……”

    商悦棠沉默了一会儿,道:“屋里放着呢。捏了诀,回头还可以带回天下宫。”

    那枝莲蓬此刻正安静地待在瓶中,翠绿如翡,鲜嫩得好似刚刚摘取下来。

    江晏道:“您明明知道,徒儿说的不是这件事。”

    商悦棠道:“那你也该知道,我的答案。”

    江晏一下站起身来,手捏成拳头,嘴唇褪去了血色。

    商悦棠招呼他:“坐下。”

    江晏又气呼呼坐在乌瓦上,扭过头去。

    他问:“为什么?”

    商悦棠答道:“你还太小了。”

    江晏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我?小?我十九了!”

    商悦棠道:“你知道我多少岁吗?”

    江晏一噎,气道:“……我不接受!”

    他一个熊扑抱住商悦棠,下巴搁在师尊的肩窝里,用侧脸去蹭商悦棠,像是一只撒娇的猫。

    他喃喃:“徒儿很快就长大了啊……”

    商悦棠道:“那就等你长大再说。”

    江晏道:“你敷衍我。”

    商悦棠道:“我没有。”

    “你就是!”江晏又抱紧了一些,低声问,“师尊,您不讨厌我,对吗?”

    商悦棠没回答,算是默认。

    江晏道:“那我们早一些,晚一些在一起,有什么区别呢?”

    商悦棠气笑了:“谁说要和你在一起?”

    江晏得意道:“那你推开我啊。”

    商悦棠作势扒开江晏环在他腰间的手,江晏的手如游鱼般滑了出来,贴在他的手背上。

    江晏落寞道:“师尊,你是不是觉得徒儿对你,只是一时起兴……”

    他的十指,从商悦棠的指缝中穿过,紧紧扣住掌下那片温暖。

    他说:“可是我……很久以前就……”

    商悦棠提高了声音:“很久以前?”

    江晏害怕他误会自己十四岁拜师时目的不纯,连忙解释道:“不是!是更久,比我们第一次见面之前,就……”

    裸|露的脖颈处,贴着少年滚烫的脸。

    商悦棠担忧道:“你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面都没见过,你就……喜、咳……我?”

    念到最后那个词时,他有点咬舌,含混过去。

    江晏闭上眼:“我不知道……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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