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
惹春风 作者:一江南北
第 17 章
惹春风 作者:一江南北
第 17 章
大家看到皇上的突然失态，都随着他的目光向沈舒看了过来。
一旁的崔氏见此赶紧禀道：“万岁爷，这就是臣妾向万岁提到过的沈三小姐，闺名沈舒的。”
沈舒听到崔氏说话，知道后面的戏就轮到她华丽登场了。她用劲吞下口里的食物，站起来对着皇上嫣然一笑：“臣女沈舒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平身！原来是沈爱卿的女儿啊，赶紧过来给朕仔细瞧瞧！”德宗一脸兴奋的抬抬手，马上有一个太监过来引沈舒上去。
德宗皇帝十六岁那年，他的生母沈太后在安史之乱中失踪，他的父皇代宗皇帝一生未立中皇后，穷其一生都在寻找沈太后的下落。至德宗即位，他更是思母心切，几乎将民间所有与沈太后相似之人都寻访遍了，还任命睦王李述为奉迎使，沈氏族人四人为判官，派使多人分行天下，四处寻访，多方查找，同时对沈氏家族大加封赠，希望能够母子团聚。
但是，所有人都没能找到真正的沈太后。
对于沈太后的失踪，沈舒一直也很好奇。她今日的装扮，正是沈太后进时的穿着装扮。她是按着家里留下来的沈太后的画像，叫平儿安儿赶出来的。更何况，她的相貌本来就与沈太后有七分相似。这样装扮出来，活脱脱一个沈太后的年轻版。
所以皇上看到她失态，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她赌的，就是皇上对沈太后的思母情结。她赌他不会放着这样一个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他的儿媳妇，赌他会爱屋及乌，给她一个自己想要的未来。
这个赌，有点大。她随着太监走到皇上的跟前站定，看着前面皇上那看着她的不知道思绪飞到哪里去了的眼神，沈舒突然觉得自己赌大了。她赌的人，是普通人的人，而眼前的这人，不是普通人。
皇上看到沈舒来到跟前，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小手，紧紧的用手握住。沈舒心里一惊，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不过马上就恢复了过来，甜甜的一笑：“皇上。”她这才发现，自己和这皇上，竟然也有几分相似。她们，好像应该是表兄妹。
皇上的一双眼睛，从发现沈舒到现在就一直没从她的脸上挪开过，此刻见沈舒叫他，这才从恍惚里回过神来。这女子，和他的母后长得太像了，只是这神情有些不像，他的母后是温婉贤德的，而这个女子，从她的笑容就可以看出，是属于俏皮任的那种，有些像他的小妹妹长林公主。
他温和的一笑：“沈舒吗？你真是让朕吃了一惊。”
他的话，让沈舒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从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沈舒突然感觉他已经看出了自己今天的刻意装扮。是啊，皇上，他的那对看尽权谋的眼睛又岂不会看破她的这一点小小伎俩？只是不知道他想到的是哪边。
她小脸微微一红：“臣女只是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而已。还请皇上恕罪。”
“哦，哈哈哈哈……”德宗大笑起来：“朕也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啊，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奈何？”
他这话一出，下面的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臣有罪！”
“平身平身！朕今日心里高兴，想和太后的娘家人唠唠家常，你们就不要这么紧张了。小海子，把歌舞都叫上来吧。来来来，我们君臣今日不醉无归！”
“是，皇上！”刚才领着沈舒上来的太监低头应道。
马上有女们上来把原来桌子上的食物撤走，再重新摆上新鲜的瓜果点心。大殿下，一群歌姬开始载歌载舞。大殿上，桌上的人们也开始敬酒聊天，热闹起来。
皇上终于松开了握住沈舒的手：“下去坐着看歌舞吧。你是朕的表妹，以后多进来看朕。”
“谢皇上！”沈舒了一下被握得有些生疼的手，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长林公主也站了起来，跟着沈舒走了过来，笔直的走到了沈羽的面前，从身后伺女的手里拿过酒杯，高举：“沈二公子，我们来喝一杯吧！”
她显然没看出面前的沈羽和之前的沈羽有什么不同。
沈羽横了一眼沈舒，只得拿起酒杯站起来：“沈羽谢公主厚爱，先干为敬！”不待长林公主说话，便一仰头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好！干脆利落！”长林公主拍一下手掌，马上有女把沈羽的酒杯斟满：“我最喜欢和豪爽的人喝酒，今日你便在这里陪我喝酒罢！”说着也不管旁边的人，自是叫伺女从旁边搬了一张凳子，到沈羽和沈舒之间坐下。
沈舒这才发现，这个长林公主的豪爽竟然是一点都不输给自己。如此深内院里，还有如此任情任之人，沈舒一下之间对这个被自己看做是牛皮糖的长林公主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她也把酒杯放了过去：“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也来陪你喝！”
女马上把她的酒杯也斟满了，长林公主看着她：“既然是陪我喝酒，那就先喝了这杯再说。”
“好！”沈舒拿起酒杯，也一仰头喝了下去。
“爽快！”长林公主也把手中的酒一口吞了下去。她看向沈卿和沈岚：“你们也要不要来？”
沈岚马上浅笑道：“我们不会喝酒，公主就放过我们吧。”
长林公主转头直视向沈羽：“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沈二公子，我们来猜单双吧，输了的除了喝酒，还要回答赢者的一个问题。”
沈羽已经知道她和沈舒之间的那些事情了，知道她此刻在这里，必是有备而来，便呵呵一笑：“一切听公主安排。”
“好！三姑娘，你在这里做监人，谁输了谁喝酒回答问题，要是一方不问问题或者不回答问题就归你喝酒。”长林公主把手臂上挽着的花纱挂到脖子上，已经有女把盛着骰子的瓷窑端了过来，递到沈舒手上。
沈舒接过瓷窑，看着她们的酒杯斟满酒，使劲的摇了两下：“你们谁先猜？”
长林公主：“我先来，我猜是双。好事成双。”
沈舒把瓷窑放下，里面是个五点，是单。看到点数，长林公主把前面的酒饮完，对着沈羽问道：“说吧，你想问什么？”
沈羽微微一笑：“我没有要问的，舒儿，再开。这次我先猜，是个单，单枪匹马。”
“好，”沈舒也把前面的酒喝完，再拿起瓷窑，这次摇出的却是个四，是双。
沈舒笑道：“二哥，你输了。”
“我输了，喝酒！”沈羽喝完酒，放下酒杯：“公主想问什么？”
长林公主扫了一下满屋子的美女：“你的曾经沧海是不是在这里面？”
“不在。”沈羽的回答很干脆。这也是实情。他喜欢的人都没有呢，哪里会有什么曾经沧海。
沈舒想不到她会在这么多人面前问出这样的话，看样子这句话一直令她耿耿于怀，还好他的二哥够坚强，回答的够顺溜。她忽略掉沈羽他看过来的警告的目光，咳嗽一声：“再开了啊，谁猜？”
“我！”长林公主的回答也毫不含糊。“我再猜双，双双对对。”
开出来是六，果然是双。她赢。
再问：“可是我喜欢上你了，你说怎么办？”
乖乖，这下要死翘翘了。沈舒低下头去，拿起酒杯就喝。耳边却传来沈羽的声音：“小臣谢公主厚爱。”
……
“就这样？”
“就这样！”
“你！”长林公主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喝酒！”
“是！公主！”沈羽也站了起来，仿佛没看到长林公主那蹬鼻子瞪眼的模样，还是那样灿烂的一笑，举杯把酒喝下。长林公主看着他那仿佛受害者般无辜的笑脸，本来一肚子的闷气都消化到了肚子里。
“呵呵，姑姑，你在这里热闹啊，我也来凑一个。”一个柔和低沉的声音向他们走了过来，桌子边的人全部站了起来：“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沈舒在花园遇到的，被她斜着眼睛看过的男子，太子李诵。
“好啊！我正在和这些表哥表妹们喝酒，太子来了那就先喝一杯吧。”长林公主毫不客气的端起一杯酒放到李诵手上：“先喝掉这杯酒再来凑热闹，不然到一边做你的正事去，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呢。”
李诵接过酒杯轻轻一抿，旋即用锦帕擦擦嘴角：“姑姑知道我不胜酒力，还每次都这么编排我。”
随着李诵的到来，沈舒这一桌马上成了场上的焦点，就连德宗皇帝，都忍不住往这边多看了两眼。
长林公主可不管那么多，她看着李诵轻抿一口就要放下酒杯，马上伸手拦住他的动作：“说好了喝掉这一杯。不许撒赖。”
“姑姑！”李诵无奈的苦笑一下：“我不在这里打扰你喝酒了，我就想和沈三姑娘说几句话可以吧？”
“找我说话？”沈舒被李诵的话吓了一大跳，手里端着的瓷窑也差点掉到了地上：“太子殿下，我之前得罪你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太子嘛！所谓不知者不罪，你可不能因为这事找我报仇！
“舒儿？”沈母被这个状况看得晕头转向，正准备出声问个明白，被沈父拉着她的手制止了。
李诵看着沈舒那急得面红耳赤的小模样，莞尔一笑：“这里说话要被人灌酒，沈三姑娘，我们到外面去谈谈吧。”把身体往她耳边微微一斜：“或者我可以既往不咎，也或者我可以公报私仇…….”
沈舒气滞，父亲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没有好人。要是她现在是在蜀山，她一定先一剑结束了这张可恶的笑脸再说。
“好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连累我家人的。”沈舒把瓷窑往身边的一个女手里一塞，离桌就往外面走去。
李诵看着沈舒那圆嘟嘟，气鼓鼓的小脸，再看着长林公主看着自己的瞪得溜圆的眼睛，发现这两人还真是像一担儿挑的双胞胎，他呵呵一笑：“姑姑，打扰了，你继续喝酒。”说完一拂长袍，也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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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看到皇上的突然失态，都随着他的目光向沈舒看了过来。
一旁的崔氏见此赶紧禀道：“万岁爷，这就是臣妾向万岁提到过的沈三小姐，闺名沈舒的。”
沈舒听到崔氏说话，知道后面的戏就轮到她华丽登场了。她用劲吞下口里的食物，站起来对着皇上嫣然一笑：“臣女沈舒参见皇上，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快快平身！原来是沈爱卿的女儿啊，赶紧过来给朕仔细瞧瞧！”德宗一脸兴奋的抬抬手，马上有一个太监过来引沈舒上去。
德宗皇帝十六岁那年，他的生母沈太后在安史之乱中失踪，他的父皇代宗皇帝一生未立中皇后，穷其一生都在寻找沈太后的下落。至德宗即位，他更是思母心切，几乎将民间所有与沈太后相似之人都寻访遍了，还任命睦王李述为奉迎使，沈氏族人四人为判官，派使多人分行天下，四处寻访，多方查找，同时对沈氏家族大加封赠，希望能够母子团聚。
但是，所有人都没能找到真正的沈太后。
对于沈太后的失踪，沈舒一直也很好奇。她今日的装扮，正是沈太后进时的穿着装扮。她是按着家里留下来的沈太后的画像，叫平儿安儿赶出来的。更何况，她的相貌本来就与沈太后有七分相似。这样装扮出来，活脱脱一个沈太后的年轻版。
所以皇上看到她失态，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她赌的，就是皇上对沈太后的思母情结。她赌他不会放着这样一个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他的儿媳妇，赌他会爱屋及乌，给她一个自己想要的未来。
这个赌，有点大。她随着太监走到皇上的跟前站定，看着前面皇上那看着她的不知道思绪飞到哪里去了的眼神，沈舒突然觉得自己赌大了。她赌的人，是普通人的人，而眼前的这人，不是普通人。
皇上看到沈舒来到跟前，突然伸出手来抓住了她的小手，紧紧的用手握住。沈舒心里一惊，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手，不过马上就恢复了过来，甜甜的一笑：“皇上。”她这才发现，自己和这皇上，竟然也有几分相似。她们，好像应该是表兄妹。
皇上的一双眼睛，从发现沈舒到现在就一直没从她的脸上挪开过，此刻见沈舒叫他，这才从恍惚里回过神来。这女子，和他的母后长得太像了，只是这神情有些不像，他的母后是温婉贤德的，而这个女子，从她的笑容就可以看出，是属于俏皮任的那种，有些像他的小妹妹长林公主。
他温和的一笑：“沈舒吗？你真是让朕吃了一惊。”
他的话，让沈舒不由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从他那深不见底的眸子里，沈舒突然感觉他已经看出了自己今天的刻意装扮。是啊，皇上，他的那对看尽权谋的眼睛又岂不会看破她的这一点小小伎俩？只是不知道他想到的是哪边。
她小脸微微一红：“臣女只是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而已。还请皇上恕罪。”
“哦，哈哈哈哈……”德宗大笑起来：“朕也想平平静静的过日子啊，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奈何？”
他这话一出，下面的人齐刷刷的站了起来：“臣有罪！”
“平身平身！朕今日心里高兴，想和太后的娘家人唠唠家常，你们就不要这么紧张了。小海子，把歌舞都叫上来吧。来来来，我们君臣今日不醉无归！”
“是，皇上！”刚才领着沈舒上来的太监低头应道。
马上有女们上来把原来桌子上的食物撤走，再重新摆上新鲜的瓜果点心。大殿下，一群歌姬开始载歌载舞。大殿上，桌上的人们也开始敬酒聊天，热闹起来。
皇上终于松开了握住沈舒的手：“下去坐着看歌舞吧。你是朕的表妹，以后多进来看朕。”
“谢皇上！”沈舒了一下被握得有些生疼的手，走回了自己的位置上。一直坐着没有说话的长林公主也站了起来，跟着沈舒走了过来，笔直的走到了沈羽的面前，从身后伺女的手里拿过酒杯，高举：“沈二公子，我们来喝一杯吧！”
她显然没看出面前的沈羽和之前的沈羽有什么不同。
沈羽横了一眼沈舒，只得拿起酒杯站起来：“沈羽谢公主厚爱，先干为敬！”不待长林公主说话，便一仰头把酒喝了个干干净净。
“好！干脆利落！”长林公主拍一下手掌，马上有女把沈羽的酒杯斟满：“我最喜欢和豪爽的人喝酒，今日你便在这里陪我喝酒罢！”说着也不管旁边的人，自是叫伺女从旁边搬了一张凳子，到沈羽和沈舒之间坐下。
沈舒这才发现，这个长林公主的豪爽竟然是一点都不输给自己。如此深内院里，还有如此任情任之人，沈舒一下之间对这个被自己看做是牛皮糖的长林公主有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感。
她也把酒杯放了过去：“来，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也来陪你喝！”
女马上把她的酒杯也斟满了，长林公主看着她：“既然是陪我喝酒，那就先喝了这杯再说。”
“好！”沈舒拿起酒杯，也一仰头喝了下去。
“爽快！”长林公主也把手中的酒一口吞了下去。她看向沈卿和沈岚：“你们也要不要来？”
沈岚马上浅笑道：“我们不会喝酒，公主就放过我们吧。”
长林公主转头直视向沈羽：“花时同醉破春愁，醉折花枝当酒筹。沈二公子，我们来猜单双吧，输了的除了喝酒，还要回答赢者的一个问题。”
沈羽已经知道她和沈舒之间的那些事情了，知道她此刻在这里，必是有备而来，便呵呵一笑：“一切听公主安排。”
“好！三姑娘，你在这里做监人，谁输了谁喝酒回答问题，要是一方不问问题或者不回答问题就归你喝酒。”长林公主把手臂上挽着的花纱挂到脖子上，已经有女把盛着骰子的瓷窑端了过来，递到沈舒手上。
沈舒接过瓷窑，看着她们的酒杯斟满酒，使劲的摇了两下：“你们谁先猜？”
长林公主：“我先来，我猜是双。好事成双。”
沈舒把瓷窑放下，里面是个五点，是单。看到点数，长林公主把前面的酒饮完，对着沈羽问道：“说吧，你想问什么？”
沈羽微微一笑：“我没有要问的，舒儿，再开。这次我先猜，是个单，单枪匹马。”
“好，”沈舒也把前面的酒喝完，再拿起瓷窑，这次摇出的却是个四，是双。
沈舒笑道：“二哥，你输了。”
“我输了，喝酒！”沈羽喝完酒，放下酒杯：“公主想问什么？”
长林公主扫了一下满屋子的美女：“你的曾经沧海是不是在这里面？”
“不在。”沈羽的回答很干脆。这也是实情。他喜欢的人都没有呢，哪里会有什么曾经沧海。
沈舒想不到她会在这么多人面前问出这样的话，看样子这句话一直令她耿耿于怀，还好他的二哥够坚强，回答的够顺溜。她忽略掉沈羽他看过来的警告的目光，咳嗽一声：“再开了啊，谁猜？”
“我！”长林公主的回答也毫不含糊。“我再猜双，双双对对。”
开出来是六，果然是双。她赢。
再问：“可是我喜欢上你了，你说怎么办？”
乖乖，这下要死翘翘了。沈舒低下头去，拿起酒杯就喝。耳边却传来沈羽的声音：“小臣谢公主厚爱。”
……
“就这样？”
“就这样！”
“你！”长林公主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喝酒！”
“是！公主！”沈羽也站了起来，仿佛没看到长林公主那蹬鼻子瞪眼的模样，还是那样灿烂的一笑，举杯把酒喝下。长林公主看着他那仿佛受害者般无辜的笑脸，本来一肚子的闷气都消化到了肚子里。
“呵呵，姑姑，你在这里热闹啊，我也来凑一个。”一个柔和低沉的声音向他们走了过来，桌子边的人全部站了起来：“太子殿下！”
来人正是沈舒在花园遇到的，被她斜着眼睛看过的男子，太子李诵。
“好啊！我正在和这些表哥表妹们喝酒，太子来了那就先喝一杯吧。”长林公主毫不客气的端起一杯酒放到李诵手上：“先喝掉这杯酒再来凑热闹，不然到一边做你的正事去，你可是今天的主角呢。”
李诵接过酒杯轻轻一抿，旋即用锦帕擦擦嘴角：“姑姑知道我不胜酒力，还每次都这么编排我。”
随着李诵的到来，沈舒这一桌马上成了场上的焦点，就连德宗皇帝，都忍不住往这边多看了两眼。
长林公主可不管那么多，她看着李诵轻抿一口就要放下酒杯，马上伸手拦住他的动作：“说好了喝掉这一杯。不许撒赖。”
“姑姑！”李诵无奈的苦笑一下：“我不在这里打扰你喝酒了，我就想和沈三姑娘说几句话可以吧？”
“找我说话？”沈舒被李诵的话吓了一大跳，手里端着的瓷窑也差点掉到了地上：“太子殿下，我之前得罪你是因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太子嘛！所谓不知者不罪，你可不能因为这事找我报仇！
“舒儿？”沈母被这个状况看得晕头转向，正准备出声问个明白，被沈父拉着她的手制止了。
李诵看着沈舒那急得面红耳赤的小模样，莞尔一笑：“这里说话要被人灌酒，沈三姑娘，我们到外面去谈谈吧。”把身体往她耳边微微一斜：“或者我可以既往不咎，也或者我可以公报私仇…….”
沈舒气滞，父亲说的没错，这里果然没有好人。要是她现在是在蜀山，她一定先一剑结束了这张可恶的笑脸再说。
“好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让你有机会连累我家人的。”沈舒把瓷窑往身边的一个女手里一塞，离桌就往外面走去。
李诵看着沈舒那圆嘟嘟，气鼓鼓的小脸，再看着长林公主看着自己的瞪得溜圆的眼睛，发现这两人还真是像一担儿挑的双胞胎，他呵呵一笑：“姑姑，打扰了，你继续喝酒。”说完一拂长袍，也往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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