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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9

    临渊 作者:咸骆驼/昏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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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临渊 作者:咸骆驼/昏姑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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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撒娇道:“可我真是热,怎么比夏天那阵子还难熬?表哥,要不咱们一起打赤膊吧?。”

    傅啸坤没理他,下床开灯就走到外间去了,过了一会儿,他不知从什么地方找来一把蒲扇,走到床边对着孟成蹊卖力地狂扇一通,问他:“这样够不够凉快?”

    孟成蹊感到舒服了,也就忘了刚才要脱光光的想法,他翻过身躺成大字形,十分惬意地哈一口气:“嗯嗯,再扇扇,不要停。”

    傅啸坤哭笑不得地一掌拍在他脑门上,跟着躺了回去,他边挥动扇子边恐吓道:“给我躺好乖乖睡觉,再唧歪看我打烂你的屁股。”

    孟成蹊害怕地一哆嗦,赶紧阖上了眼皮。

    傅啸坤的清净没能持续太久,大约才过去一刻钟的工夫,孟成蹊又开始淅淅索索动个没完。扬起蒲扇往他身上啪啪抽了两下,傅啸坤怒喝道:“你他妈猴子成精了?不想睡觉就滚出去!”

    “不是,表哥你听我说,”孟成蹊避了避,慌忙半坐起来解释道,“我是真的想好好睡觉,可那些蚊子总咬我,咬得我痒死了。”

    傅啸坤心想这是没完没了啦,忍住火气哗啦一下坐起,扭开床头灯,他的两只眼睛像爱克斯光线般射在孟成蹊身上,不耐烦道:“哪里被咬了?”

    孟成蹊歪着脑袋在自己身上指指点点:“这里,这里,还有这里。”

    借着床头灯淡淡的光线,他瞧见那家伙白皙的皮肤上的确有十几个粉红的小包,最大的那个在右手臂上,有拇指指甲盖那般大。傅啸坤无声地叹了口气,接着扭过身子面对孟成蹊,他颇具压迫性地逼近了他。

    孟成蹊心底一慌,本能地闭上眼睛,那睫毛像蝴蝶般颤颤抖动,抖了漫长的好几秒钟。接下来,他感到手臂上湿湿的一凉,睁开眼,竟看到表哥低下头,对着手臂那蚊子包舔了一下!孟成蹊惊愕非常,不禁“啊”地叫出声来。

    “口水消毒。”傅啸坤见他如此一惊一乍,刻意解释了一句,心里隐隐有些不高兴。

    孟成蹊仍旧是瞪大眼睛灵魂出窍的样子,嘴里喃喃道:“消毒?”

    傅啸坤不自然地嗯了一声,说道:“是啊,消了毒能止痒,现在有没有感觉好些?”

    孟成蹊回了神,感觉那个大包好像真的没那么痒了,于是喜滋滋道:“表哥你果然有办法,原来口水那么有用。”

    傅司令冷哼了一声,得意洋洋地想:“那当然,我还治不了你个小混蛋了?”

    孟成蹊活学活用地,在自己其余的蚊子包上都涂上了口水,大功告成正准备躺下,他忽然掀起了上衣道:“哎呀,差点忘了这里。”

    傅啸坤扭头瞥了一眼,见他的侧腰上赫然鼓了个又红又大的蚊子包,他眉头一皱,顿时起了促狭的心思。在孟成蹊毫无防备之际,他猛地扑到对方身上,弯腰含住了那个蚊子包,顺带着用力一嘬,最后还伸出舌头舔了好几下。

    孟成蹊没料到他会来这一出,只觉得那块皮肤灼热得异样,还产生了一种陌生的酥麻感觉。表哥这是在做什么?他是在亲我吗?他一面困惑着,一面又有点兴奋,仿佛那个舌头的触感十分令人留恋。

    傅啸坤捉弄完他,心满意足地躺回去,扭灭灯准备睡觉,猝不及防地,黑暗中有人掀起了他的棉布背心。孟成蹊灵活地把头凑近他的小腹,有样学样地在他的皮肤上一含一嘬一舔,末了飞快地说道:“我也给你消消毒。”

    他的舌头温热柔软,太久没得到纾解的傅司令得到那点撩拨,底下的小兄弟立马有抬头的趋势。傅啸坤一把火烧到了胸口,恨不得立刻把孟成蹊拆开来吃了,在黑暗中两只眼睛发出绿油油的光,而那个罪魁祸首完全不自知,躺倒就睡,不多时便发出绵长的呼吸声。

    傅啸坤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悔恨的同时,他翻身下了床,夹着尾巴去厕所冲凉降火。

    第79章

    每年的九月中旬,上海商会都要举办一场盛大隆重的商界名流聚会,今年商会会长王文斌因为八姨太又为他新添了个儿子,人逢喜事精神爽,就将宴请事宜大包大揽地争取了过去。

    是日夜晚,王公馆布置得一片金光璀璨,连道旁的树木都缠绕了一圈圈彩色的灯珠,将五光十色落实到了方方面面。气派明亮的宴会厅里衣冠云集,人声鼎沸,各位宾客翩翩地穿梭其中,不厌其烦地进行一轮又一轮寒暄客套。

    沈慕枝端起水晶酒杯,遥遥朝看向他的王文斌做了个敬酒的姿势,接着他一仰头,金色的香槟尽数吞进他肚里。对面的王文斌不敢怠慢,也连忙对他敬酒,因为喝得太急,呛了个满面通红。

    耳边的喧腾无止无休,沈慕枝只觉得吵闹,远离了人堆,他飞快地隐匿进转角的一间偏厅,在一张摆了烛台的西式餐桌前坐了下来。

    三三两两走进来几位休憩的宾客,很快又离开,沈慕枝老僧入定地守着那张桌子,与孤独的影子自饮自斟。

    太无趣了……他不带任何感情地想着。

    名利、钱财、地位,这些东西他都已经牢牢地握在手中,然而环顾身侧,竟找不出一个可以谈心的人。当然,他以前也没有可以交心的对象,但那时候至少有仇恨让他舔舐,可如今,那些阴冷潮湿的仇恨也将离他远去了。

    沈慕枝一只手摇晃着酒杯,手中的液体荡漾开来,晶莹的酒液折射出他浅色的瞳仁,有种冰冷的美丽。他像个局外人般忍受着那一屋子歌舞升平,心里空荡荡的,无爱可诉,无人可恨,他感到人生变得格外冗长且寂寞。

    喝到第三杯酒的时候,一位端托盘的佣人走过来,把一只方形的缎面小礼盒递到他面前:“是沈先生吗?有位客人托我把这个转交给您。”

    “嗯?”沈慕枝意外地抬起头,没有去接对方的盒子,只是懒洋洋讥讽道,“这是谁呀?送礼还送得这样鬼祟。”

    仆人伸手往宴会厅大门的方向指了指,说:“就是那位穿白色西服的先生。”

    沈慕枝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是一个身材纤长的青年背影,层层叠叠的人群将他包围了,从后面看瞧不出什么端倪,但沈慕枝的喉结动了动,麻木不仁的眼睛霎时被点亮了,那一眼,他仿佛看到了孟成蹊。

    他一把夺过那个礼盒,急不可耐地打开盒盖,盒子里静静躺着一枚红玉吊坠,是他所熟悉的枫叶形状。沈慕枝浑身像通了电似的,不由自主地发出颤栗。

    “是成蹊吗?”他抱着盒子低低笑出了声来,“我就说嘛,你不会那样轻易死。”

    他恍惚中有了一种模糊的希冀:“既然成蹊活着,我要留下他。即便他一直恨我,要杀我,那尽管来好了,反正我是不怕他的。人活一世,纵没有从一而终的爱,有人能把你放在心上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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