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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江烟雨 作者: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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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江烟雨 作者:寒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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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暨帝驳她请求,看来她还是没有死心,还是很在乎诸葛黔。

    “父皇。”

    这时,元涣身旁的小女孩起身向暨帝见礼,天真无邪的一张小脸,与世无争的纯净,连声音都是甘甜甘甜的软香,道:“翾儿也很担心姐姐,父皇准我与瑞王一起到后殿可好。”

    暨帝目光转向诸葛翾,紧绷严肃的脸缓和三分厉色,这十岁的小丫头还真聪慧,知道挺身出来帮夫君解围,有她一言,暨帝自会看在她太子妃亲妹妹的身份而准许。

    他便正声道:“去吧。”

    诸葛翾嘻嘻一笑,再一礼,拉着瑞王的衣袖一起离开。

    待离开人前,她遂松手,与瑞王保持了一些距离。

    她虽还小,可她什么都知道。

    知道瑞王爱的是姐姐。

    知道她会娶她一个乳丫头,不过权宜之计。

    不过嫁谁都是嫁,她们诸葛一族的女子命运又从来不随自己心愿。

    认命吧。

    元涣满心在意着诸葛黔,步伐疾速,忘了诸葛翾还是个小丫头,根本跟不上她的脚步。

    不一会,小丫头就被她丢在身后。

    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小丫头的身影,在偌大寂寥的皇宫里,孤独而萧瑟。

    她不禁眼红,鼻酸。

    已完全看不到元涣的背影。

    不见了,不见了。

    她完全不见了。

    幼小的心灵刹那空荡。

    极落空,极慌荡。

    除了名分,她一无所有。

    连一个回头,一个担心都没有。

    小人儿的泪,再难控制的坠落脸颊,一滴,又一滴。

    心底阵阵钝痛。

    可她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为什么会心痛。

    她连情是何物都不懂的乳丫头,到底在伤心些什么。

    第6章 情何许(六)

    元涣入内殿,御医正号完脉,她难掩紧张,追问道:“太子妃如何。”

    医官俯身回禀:“太子妃滑胎后身子还有些虚弱,需要再好好调理。”

    “旁的没了?”

    医官摇头:“一切都好。”

    元涣紧紧看着诸葛黔,半信半疑地问:“真的无生它恙?”

    诸葛黔在贤妃面前有所收敛,垂首不抬眼,不与她相视,淡道:“瑞王多虑了。”

    元涣拧眉更紧,质问着:“方才大殿上你突然脸色白煞,如果不是身子不舒服,那是因何一副痛态?”

    她非常在乎她,一点异样都不放过。

    诸葛黔缄默不答。

    贤妃开口解围道:“涣儿,太子妃有没有不舒服她自己最清楚。”

    元涣不听,遽然上前抓起诸葛黔的手腕,提她起身:“你与我到内卧去。”

    太子一定有对她做过什么,一定有!

    说罢,拉着她往内卧走。

    诸葛黔拗不过她的倔,跟着走了几步,突然脚抖,身子往下沉了一沉,又重新站稳。

    元涣眼眸一眯,她果然不对劲!

    遂将诸葛黔一把横抱怀里,不顾身后的人如何惊讶,她全然不管不顾!

    贤妃对医官和身旁的宫娥严声道:“不该多嘴的事尔等自知。”

    医官与宫娥惶恐,连忙垂着头,闭着眼,遮住双耳。

    表示看不见也听不见。

    这事他们又哪敢多嘴说出去,难道嫌自己命活的不够久吗。

    诸葛黔刚被放在内卧的红木寝榻上,元涣就解她衣带。

    她制止着,压低声,责备道:“阿涣,你这样太失礼了,我是太子妃……”

    话未说完,元涣恼地压上她的身,虎豹出笼一般吻上那张殷红的绵唇。

    这唇,这唇。

    一如既往的清冽滋味。

    一如既往的守备松懈。

    不一会,便被元涣的巧舌攻城掠地。

    诸葛黔像被猛兽捕食的幼兽一般,逃不得躲不开,气喘不休,更不敢大喘。

    她的吻,她的吻。

    一如既往的温柔却霸道。

    一如既往的餮不知足。

    可这时候,岂是她们该放肆的时候。

    诸葛黔竭力扭过头,费力挣得一丝喘息的机会,急促而低声道:“阿涣,不要,不要胡来。”

    元涣眼底蹿火,咬着她的下巴,不甘道:“当年,早知就该先毁了你,宁你背上不贞不洁的污名,宁你诸葛族蒙羞,也好过如今痛苦。”

    她说着,抽过女人腰间的系带,利落地在诸葛黔双腕间翻绕了几圈,便将她的双手绑住。

    “阿涣,你疯了!”诸葛黔难以置信,她今夜会这般胡来。

    元涣跟着魔了一样,不顾她的挣扎速快扯开她身上的衣襟,三两下的功夫就把她剥得赤条。

    “来人!”元涣突然失控地一声大叫,补道:“掌灯!”

    捂住耳朵的宫人听到她的命令,犹豫了一会,看了看贤妃。

    见贤妃微微点头允许,宫人便点了一盏高烛,小心翼翼地入内卧。

    那暧昧的场面见不得,见不得啊!

    宫人怕死的很,也怕会被挖出双眼,一路垂着头靠近榻上纠缠的二人。

    元涣起身,夺过高烛,在诸葛黔身上一照。

    昏亮地光洒在女人妙美的身曲之上,把白盈盈地肤渡上一层诱媚的金光。

    “你这些……你这些……”元涣清雅的声音变得沉狠,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她身上的那些,究竟是什么?

    是什么!

    那一点点,一道道的淤伤。

    红的红,紫的紫,青的青。

    有新的,有旧的。

    新覆旧,旧称新。

    全藏在不见人前的光鲜华衣里。

    “元承!!”元涣声嘶力竭的咆哮,泪豁然跳出眼眶。

    迷蒙蒙了一双红眸。

    千刀万剐的畜生!

    畜生!

    怎么能如此伤了她心爱的女人。

    怎么能如此狠!

    诸葛黔本是镇定地,本是淡然地,她知道元涣迟早有一天会发现,迟早有一天会知道。

    可是,当看到那张温润儒雅的脸瞬间变得崩溃,变得狰狞,变得发狂。

    她的心搐了一下又一下。

    她的泪,也不失控地涌了出来。

    贤妃被元涣的声音吓得身颤,匆匆入内卧看究竟什么情况。

    当她才看清诸葛黔身上遍布的淤伤之际,元涣气冲冲的跑出了寝宫。

    满心的怒,滔天的怒。

    汹涌与身腔内,烧透了四肢百骸,剐走了一片片的血肉,就差剩一堆烂骨。

    诸葛翾与她撞了个正面,看她红着湿眸,杀气腾腾,吓得话也问不出口,只见她的背影又越行越远。

    留给她的,永远只是一个冷漠的背影。

    元涣冲入正殿,年席也刚结束,宫人们在撤走残盘。

    她逮到一个宫人,手袖愤愤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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