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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相追夫记(重生)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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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宰相追夫记(重生) 作者:大白兔大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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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哄堂大笑。

    “新人到~跪,拜天地,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二人随着喜婆唱的调子,朝外跪下拜了天地。

    “帝后上座,二拜,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景文昊于黎晰坐于正位,接受二人的跪拜。

    “高堂上座,三拜,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

    “夫妻交拜,跪。一叩首,二叩首,三叩首,起~”这样跪了起,起了跪,好一阵才终于行完了大礼,送入洞房了。

    大齐向来有闹洞房的说法,不过谢宣怕李之源面皮薄,被那些人闹的太过,昨日特地在迎亲队商量时听了墙角,知道那些人没安好心,一拜完堂就牵着李之源往屋里躲,并且在闹婚大队赶来之前将门给锁上了。以探花为首的闹婚大队在吃了闭门羹后,不满地在外拍窗,却只得到了下人奉上的礼包。

    “诸位,诸位。”谢宣在房中大喊,“我脸皮薄,不敢让诸位这么闹腾,略备薄礼,望诸位高抬贵手。”

    各位公子哪里干了,纷纷上前拍门,不过好在门被谢宣从里头拴死了,那班人不能如愿便是了。

    屋外气氛紧张,屋内也好不到哪儿去。虽说两人同一张床上睡了八年,又早在月前有过肌肤之亲,不过今日成亲后总感觉不一样。李之源不敢看谢宣,自己坐在床边,有些局促。“他们真闹。”李之源的声音有些发颤。

    “是,太闹腾了,不怕,他们进不来。”

    谢宣心中也好不到哪儿去,与旁人说话时还能如常,与李之源独处心中便如同有千只蚂蚁在啃咬一般。他想去倒酒,与李之源共饮合卺,才发现自己的手竟然也是抖的厉害。好不容易倒上两杯酒端到床前。

    李之源接过酒杯,在手中摩挲,还没喝,脸先全红了。像是用尽了勇气做了个重要决定,忽然抬头,双眼望进谢宣眼中,看到他眼中的自己,有些泪目。

    “披红骑白马,青庐合卺酒。谢宣,饮此一杯,你我便真是交缠到百年。”

    谢宣不语,伸出拿着酒杯的手,与他相交,二人仰头,杯中酒都一饮而尽。等酒杯放下,谢宣才将人揽入怀中,趴在他肩上,道:“百年,百年哪够。”

    明明是喜事,明明是高兴的话,硬是让谢宣说出了两分悲怆,等李之源回过神来,才发现,谢宣竟然是哭了。

    第93章 喜事(九)

    谢府的喜宴摆的热闹, 几十桌将前后两个院子摆满了。光是正厨就从状元楼请了三个,各式材料全是买了最新鲜的,就连海鲜都是从东边打了连夜运送过来的。餐桌上觥筹交错, 陶宪之与王博文手中托了酒盘, 跟在二位新人后敬酒。

    先走的自然是景文昊所在的那一桌。黎晰怀孕不能饮酒,喝的是景文昊让人用鹿皮袋子装出来的甜汤。这一桌没坐什么人, 除二人外,只有景文昭与陶相坐了, 毕竟天下之大能与帝后同桌吃饭还能吃得喷香的怕是只有李之源了。

    景文昊再次向谢宣道喜, 调笑他:“朕瞧见了, 你是中状元也没有这般意气风发的,你这为人臣子的,让人好生失望。”

    “皇上折杀臣了, 臣自罚,自罚。”谢宣兴致颇高,一仰头便是一杯酒下肚。

    黎晰心疼李之源,便扯了皇帝的衣袖示意他别让谢宣多喝, 景文昊果然将要罚酒的谢宣拦下,转而问起了跟在后头的陶宪之。“你们三个今日聚得倒好,状元郎大婚, 榜眼探花作陪,好一副和睦融洽的样子,朕心甚悦。不过宪之,这谢宣已经成家, 王博文据说也找了媒人,定下了他的青梅竹马,倒是你,与朕说说可有意中人?若是有,说出来,今儿个正好当着陶相的面儿,朕为你二人赐婚,来个好事成双。”

    “谢皇上美意,臣人微言轻,不敢劳烦皇上,此等琐事,臣,臣自己解决便好。”陶宪之被莫名点到,他自然不敢要皇帝赐婚,却莫名有些心慌,低头不语,幸好周围灯笼都是红色,才让他发红的面颊不算太明显。

    “宪之这般说便是有意中人了,哈哈哈哈,陶相有福,看来朕今年少不了再吃两顿酒席了。”

    “若是能有那一日,老臣定会入宫恭请皇上大驾。”陶相接过话来,大笑。

    剩下的桌子还多,一行人只说过这几句便往下一桌去了。只是他们刚走不久,帝后便动身要走了,谢宣一看那桌上的菜还未怎么动过,只道是皇后有了身子,不好在这露天的地方用饭也就罢了。

    酒过三巡,李之源实打实地喝了下来有些醉了,谢宣将他抱进房中,替他解了衣裳,梳洗一番,又用杯子把人裹严实了,自己才又出了门。方才于间隙中,陆檀递了张条子给他,说是约他今夜相见。

    见面的地方是谢府的书房。

    “陆兄今日可是有何要事。”谢宣让人泡了一壶浓茶,毕竟喝了一晚上的酒,始终都有两分不舒服。

    “还能有什么,替你高兴。实话讲,我今日是见到你看那小孩儿的眼神才敢相信你竟是真的钟情于他,且情深意重。那么多年,从我认识你这孩子便跟在你身边,整天哥哥前哥哥后的,乖巧得很,你向来对他好,我也只当是兄长疼爱弟弟,要不说我是个榆木脑袋,情情爱爱的事,果真是一点看不出来。”陆檀不是一人来的,带了流风,说这最后一句的时候,他眼睛已经看向了坐在自己身边的人,流风果不其然,又是面上毫无波动,喝茶却又被呛了。陆檀赶紧自己接过茶盏放好,不停给流风拍背,低声让人小心些。

    谢宣看着两人的小动作,心头发痒,他想快点儿回去,摸摸自己家躺在床上的小孩儿。“从前确实将他护得太好,别说陆兄了,小源也是没看出来的,我说破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当即躲回李府去了。谁曾想今日他竟然还能入了我家的门?”

    “罢了,罢了,你二人蒹葭情深,我知道了。这个时候让你过来,是有贺礼要送你。”陆檀笑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摆在桌上,示意谢宣打开。

    “方才不是送过了?什么东西这般神秘?”谢宣好奇万分,打开之后,愣住了。

    那是张契约书,准确的说是五年前他与陆檀签下的契约书。开明德坊的点子是陆檀想到的,地方是二人一起选的,人是一起招的,因着陆檀当时身份已经是宁侯府世子,手下不便有这样那样的生意,才借了谢宣的名头开了别具一格的明德坊。店虽是开在谢宣的名下,但他充其量不过是个小股东。开店前前后后花了三十万两银子,只有一万两是他谢宣的。偏偏他这个挂名老板如今还风光无限,愣是将店越做越大。

    “这,这......”谢宣将那张契约拿出,转过来拍在桌上,“陆兄这是何意?”

    陆檀起身到桌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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