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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敌她千娇百媚 作者:伊人睽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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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敌她千娇百媚 作者:伊人睽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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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不再、不再……觊觎你夫君了么?”

    罗令妤抿唇笑:“觊觎我夫君这事嘛,我从来没有不高兴过啊。喜欢雪臣哥哥的女郎太多了……这证明我眼光好,魅力大,不是么?我为什么要不高兴啊?”

    陈绣:“……”

    她失落地自嘲:“你倒真是有信心。不过你这样漂亮……我看到你和他一起跳胡旋舞,你们真是般配。我常想陆三郎那样的人会娶什么样的女郎……我不得不承认,哪一种猜测,都没有你与他在一起时那般令人赏心悦目。我从未见他用看你那样的眼神看过旁人,从未见过他对一个女郎笑得那样多情。他看你时,就似在勾引你一般……可对我,他就嫌恶甚多,不肯多放一丝感情。”

    罗令妤略微想了下,还是选择安慰情敌的失败:“可能是我太好看了,他这人好色吧。他这人假清高,陈姐姐将他想的太高尚了。”

    陈绣勉强笑了下,不再说话了。

    黑夜中,罗令妤忽听到旁边女子的哽咽声。她余光看到泪落如珠,但罗令妤面色不改,甚至也不回头,当做没看见没听见。陈绣在黑夜中默默落了一会儿泪,最后道:“我喜欢了他快十年,现在终于要放下了。我还是很喜欢他,可是我知道……明日我就走了,再不打扰你们夫妻了。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罗令妤低声道谢,说:“祝陈姐姐能在姑苏嫁得良婿啊。”

    陈绣怅然一笑。

    突听到陆三郎从远而近的声音:“令妤,令妤……”

    站在船头,陈绣身边的罗令妤立即抬高声音应了一声,罗令妤和陈绣一起转头,看到了船舱中步出的清隽郎君。船只一晃,他身子跟着一晃。靠着船舱,陆昀手撑额头,声音含糊:“令妤,我头痛……”

    陈绣听到身边的罗令妤哼了一声,骂道:“什么头痛,一定是又偷喝多了酒。明明不能喝,还要逞强。”

    罗令妤口上这样说,心中却显然担心陆昀。尤其是坐船,她怕他难受得吐了,当即顾不上和陈绣叙旧,匆匆告别,罗令妤奔向灯火下,扶住靠着舱门的闭目郎君。在陈绣看来,那腰肢纤细的女郎才挨到郎君的身畔,陆昀就伸手,闭着眼将她抱入了怀里。

    陆昀头埋于女郎的颈窝间,说话声含糊,声音极低,陈绣已听不清楚。

    之后便见陆昀忘情一般,去亲罗令妤的唇,唇才一挨,就被罗令妤伸手捂住了。罗令妤嗔:“你又胡来……别……你再这样,我不管你了……”

    跌跌撞撞,在侍女的相助下,罗令妤扶着陆三郎离开,去寻了一船舱休息。从始至终,陆昀都格外相信罗令妤,格外依靠罗令妤。他被罗令妤带着走,被罗令妤嗔骂,也没如何反抗,如何甩脸子,想来平时被骂的次数也多了……

    至此,陈绣终于看明白,并非罗令妤离不开陆昀,陆三郎同样离不开罗令妤。

    陈绣轻轻吐了口气,喃声:“就这样吧……再见了,三郎。”

    少年爱恋,无疾而终,本就是人间常态,也没什么。

    ……

    当夜建业男女夜游,高谈阔论,畅意无比。

    第二日上朝,则是另一派气象。赵王刘槐被押上殿,老皇帝高座宝座,震惊地看自己的另一个儿子,陈王刘俶指认赵王夜闯大司马寺,救走了衡阳王刘慕。刘慕如今失踪,乃赵王之过。

    刘槐厉声:“胡说八道!我为什么要救衡阳王?父皇,这是个圈套,刘俶陷害我!他狼子野心,早已不是以前的刘俶了!父皇,兄弟们,各位卿相,你们不要被他骗了!”

    第148章

    太初大殿,面对赵王歇斯底里的挣扎和控诉,陈王刘俶只问一句:“那你夜闯大司马寺,是何缘故?”

    刘槐:“……”

    面色灰白,他僵硬着——他说不出那个理由。若他不是要救走衡阳王,难道他能亲口与人承认,说自己是想杀了北国那些细作?案子明明不归他审,他急着杀人灭口是为何?

    朝殿上,陆二郎陆显站在士大夫中,与众人一起看着赵王和陈王的对峙。昨夜忙了一夜,放走了衡阳王,陆显早朝本该疲惫与后怕。但他看着兄弟二人的对峙,精神恍惚,想到了自己昨夜梦到的——

    梦到原本的轨迹中,最先在那夜赶到皇帝身边的是赵王。

    老皇帝同样因为受到惊吓生了大病,现实中接手朝堂事务的人是陈王,梦里却是那最先赶去救皇帝的赵王。老皇帝同样有猜忌之心,然而对大局影响微弱。梦中衡阳王死在边关,没有他的搅局,北国细作尽被赵王所除。

    赵王还陷害负责大司马寺防卫的陈王殿下,让陈王入了狱。由此才激怒了自己的三弟陆昀。

    造反皆有缘由。

    现实中,陆昀好似将这种缘由……已经斩断。

    一个预知未来的梦,有人努力适应去借助梦而避开危机,有人却大手笔,将一切格局推翻,按照他的想法来。陆二郎目光向同样位列群臣中的那位清贵雍容的陆三郎看去,对方面容似雪玉,眼眸黑邃如曜石,巍然不动。

    赵王近乎崩溃,口不择言:“是你陷害我!对,你和陆三郎……人是你们放走的!不然京兆尹的人为何……”

    刘俶慢慢说:“朝中大臣皆知,我与小皇叔,不睦已久。”

    赵王刘槐:“……!”

    他看诸臣纷纷点头,心中更觉绝望。是,建业朝臣都知,陈王和衡阳王性情不和,两人政见也不同,去年衡阳王遭遇刺杀,还一度怀疑是陈王所为,与陈王针锋相对许久。刘俶和刘慕私下里绝无交情,甚至有些敌视。陆三郎是刘俶这一边的,他自然和衡阳王也无私交。陆家只有陆二郎和衡阳王能说的上几句话,但同样交情不深。

    赵王想说刘俶故意放走衡阳王,实在不可信。

    赵王面向高座上已经糊涂的老皇帝,急切申冤:“父皇,我真的是被冤枉的!”

    老皇帝神色闪烁,怀疑的目光在两个儿子之间徘徊。左边是一脸惶然的赵王,右边是他那个沉稳少言的五子陈王。理智上,老皇帝更信任从来不让自己失望的刘俶。但自从刘俶上次和陆家勾结伪造圣旨,老皇帝对自己儿子已经失望。然而再看赵王……

    老皇帝犹豫间,听陈王说:“既无法定罪,此事,再议。现今另有一事,北国公主,作证,称赵王与北国细作,勾结……”

    赵王大怒,厉声打断:“你胡说!胡说八道——”

    老皇帝猛地站起:“那个贱人没死?!”

    赵王微颔首,向后示意人带北国公主入殿。他眸色幽深,静静看大殿门开,神色憔悴疲惫、早失了公主雍容气度的女子一瘸一拐地走上来,北国公主目光触及他时,眼底神色变得几多惊惧,身子轻微发抖。

    这个人!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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