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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我心桃花源 作者:一朵小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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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桃花源 作者:一朵小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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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自己没有偷拿。

    “我知道,我信你。”

    他的手被云渊攥紧了,攥在心口,贴着心脏。咚咚地跳,震的手背发烫。

    他很累,很疼,但云渊回来了,一切都会好的。

    “回家了,好吗?”云渊捋他困倦低迷的眼角,将他横抱起。陶桃就乖巧地贴着他,把脸埋在他的胸前。他闻到云渊的味道,疲惫地闭上眼。

    夜北上前,疙疙瘩瘩道:“云渊,他是妖……你,你真要带他出去?”

    出去了,要怎么同天帝交待?

    他的担心不无道理,陶桃的身份坐实了是妖。天界的道貌岸然给他安了太多罪名,一个妖,擅自上了天界,修了仙骨,偷了折云扇,还勾了一个上仙。种种罪行加起来,必然要落个挫骨扬灰的下场。这些,云渊又何尝不知道,他望了一眼跳脚的夜北,随后低头看怀里的陶桃。

    只见陶桃也睁眼望着他。

    那是如何一双哀伤茕茕的眼眸,充满着生怯与不安。陶桃只想起了自己是妖界太子苍瑾,其余全然不记得。他焦急地想辩解,他若是妖,也是个好妖。他自有记忆起就在天界了,从未作恶过。

    他慌慌张张地开口,急到手舞足蹈地比划,他多怕云渊会就此不喜欢他了。就在他哑语着焦心时,从上头落下一个吻来,蜻蜓点水般啄了他一口。

    云渊扬起笑,三月初阳也不过如此耀眼,照的陶桃都要流泪了。

    “不管你是谁,我都爱你。”

    爱。

    他是第一次从云渊口中听到‘爱’这个字眼,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个字会这么暖。要是摆在春日里头,他必然化为桃枝,开出几朵荡漾的桃花来,迎风摇曳。只开口一次,就足以他记得一辈子,便连轮回都想带着一起去。

    陶桃垂下眼帘,睫毛微动,小心郑重地用指尖在云渊胸前也缓缓写了一个‘爱’字。

    我也爱你的呀。

    “写的真好。”云渊夸道,眼角弯迷,在陶桃眼里带了缱绻喃语,“外头吵,你听话,在我怀里睡一会。”

    等醒了,我们就在蓬莱殿了。换身干净的衣裳,躲在殿堂里头,暗了天光耳鬓厮磨,咬舌缠绵。就同这三年里一样,我们藏的好,除了殿内的人谁也不晓得。我藏你一辈子,我也跟着你躲起来。

    就躲在那囹圄方守的天地里。

    夜北就此折了一双腿,天帝是真动怒了。幸而没断筋骨,得了个禁闭令修养,没个小半年,这腿怕是走不了。

    云渊满心愧疚,夜北却男子汉般忍着痛笑道:“云渊,你欠我一道,日后要还我。”末了,他拢近云渊耳侧,蚊呐着说,“你在蓬莱殿的屏障我偷加了一道,你放心去天御殿请罪。不管如何,先留他一条命再说别的。”

    得友如此,云渊何德何能。他握紧了夜北的手,唇齿微动,喉间沉沉垫着满腹羞愧:“连累你了,我……”

    夜北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早做决断。

    云渊刚登位上仙,满身伤痕,血都还未流清,便去天御殿生跪在地上。他纹丝不动地看着天帝,一点也不惊慌,云渊缓缓磕了一头。

    霎时,天御殿大门闭合,天帝下了屏障,外头窥不到里头的景象。

    随即一道冷笑,寒到云渊背脊发凉,口中唾液像浸过冰水。他闻声抬头,看到天帝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的脸,阴鸷闪过他的眼底。有那一瞬间,云渊捕捉到了天帝的杀意。

    所有的筹码都在顷刻间废弃,如旧铁落湖底。

    “你也要走玉衡的旧路。”天帝恹恹的,一改往常的平和,也喊他儿时的小名,“渊儿,你不仅长得像玉衡,性子也像极了他,总不如我意。”他似有百种情,千种怨,到头来,抵不过玉衡二字。看着玉衡的儿子,他有时在想,若他当年早一步了解了那个小仙,云渊是否也就不复存在。

    只是,玉衡还是会替他挡那一击的,他便是那样的傻子。

    将宝贵的修为赠人,将珍惜的性命救人。

    痴痴的犯傻,待谁而言都方成遗憾。

    “你回头,我不与你计较这些。”天帝想到此,软下语气,走近捏起云渊的下巴,深深道,“你和夜北都是我看着长大的,我器重你们。”

    云渊闭上眼睛,生疏地取出幼年时的称呼唤他:“叔父,您放了他,我剥了他的仙骨让他下凡。”

    天帝却不傻,了如指掌般:“然后你再找机会,与他去凡间私会?”

    “……我不会。”

    “你会,你是他的儿子,你像他。”天帝扯了扯嘴角,带着轻蔑,也带着惋惜,“天生的痴情种。”

    云渊实则很不喜他如此说自己的父君,但现下他不会回绝天帝的任何一个字。

    “渊儿,我待你如亲子。什么都依着你,还想将思盈女君许配给你,但你却要和一个身份低微的小仙苟且。”同你父君一样,拂的意。

    亲子?听到这,云渊淡淡地笑了。他笑起时,尤其像他的娘亲。所以天帝不喜他笑,他不笑,就像玉衡那个傻子。白白是孤傲冷桀的一张玉脸,却佛花里般透着英飒,转而又见半里温柔。

    “可您也让我失了父母。”他是在提醒天帝,提醒他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那段他欠下的冤孽债,“我是您养大的,我不恨您,但求您饶了他。”

    他不恨他,却厌恶他的虚伪,癫狂。

    天帝失笑,小孩子记仇。

    一直记着呢。

    这就是他养大的小畜生。

    “我若不肯呢?”

    “我会毁了父君的最后一缕魂息。”云渊握紧了拳头。

    天帝猛然回身,狠狠瞪着云渊:“你敢?”他一直都知道这缕魂息的事情,只有云渊傻傻地以为天帝不知道。三界内,有什么是可以瞒得住他的。

    天帝是一直在等一个时机,等云渊亲手完好的交出这缕魂息。

    除了他们,谁都不知道。玉衡死后,魂飞魄散后,留有一缕魂息回到了蓬莱殿。他是舍不得他的妻儿,想给他们留个念想,也能见最后一面。见了,魂息就会消散。可惜,待这魂息回来时,云渊的娘亲已经随着去了。

    年幼的云渊用仙术封了魂息,收了起来。

    无需见,只需陪在他身边,就是最好的念想,幼时的云渊太寂寞了。

    天帝咬牙,指腹抹过骨节,声色清冷:“你以为你是情深眷眷,又可知自己落入了怎样的圈套?有空闲你便去月老殿看看,瞧一瞧你身上那条红线是自己牵上的,还是他人绑上去的!”

    云渊没出声,双手握拳,砸在自己腿上,他默认了这段深情。月老殿的红线一旦牵上,人为绝非能断。即便是陶桃要算计他,也是将他自己算计给了他,若是情劫将至,他们所受的苦都是一样的。

    天帝说不通云渊,只得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启齿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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