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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 作者:杯时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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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 作者:杯时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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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妙极,堪比宋玉,不知可有婚配……”

    这种时候,徐云舟往往是最难过也最难堪,却仍是抵不住他靠近时的气息与温度,连指尖都发颤。

    他想到一句话,饮鸩止渴。果然,他甘之如饴。

    这一日,余悦又在房顶饮酒。四年时光令他眉眼更加舒展,浑身没长骨头似的侧躺在瓦上,一口又一口地饮着酒。忽而,他的手腕沉了沉,酒壶脱手而出,自屋顶滚落,“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幸而老鸨在前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然又得一阵唠叨。

    余悦百无聊赖地够着身子瞧了瞧,花了些时间想了点乱七八糟的。

    这些碎渣子估计还得自己收拾,让香桃得叨叨,让小厮……又怕他往老鸨处说了。

    啧。

    这四年间,余悦也曾想过为何周辰会有寻死的想法。

    林林总总的倒也琢磨出了个大概,家里大伯膈应人,又同他分了手,这世间留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生而为人,本就无太多意趣。

    不如寻死。

    生死对普通人太难看穿,无非是有在意的人和在意的事。但与他,所在意的除了余悦便没有了,分手后,这唯一的在意与被在意都不复存在。

    死亡,更像是一种解脱。

    余悦眯着眼睛看向蓝天白云,心里感慨道,果然是偏执啊这个混蛋!

    屋檐下响起悉悉索索的声音,徐云舟正在收拾碎片。

    余悦探头看向他,只能看见漆黑的后脑勺,喊道:“徐云舟!”话音未落,便一侧身如同那只已经粉身碎骨的酒壶一般自屋顶滚落!

    徐云舟闻言忙丢了手中物什双手托住往下坠落的余悦,面色被吓得发白。

    余悦伸手挽住了他的脖颈,将耳朵贴向他的胸膛,听见一声声激烈的心跳声。

    “你赢了。”他唇角勾出无奈的微笑,凑近了,亲了亲他,看着他的眼睛,神色莫名复杂,“记住了,我叫的是你的名字,我是你的了。”

    徐云舟气得心窝疼,将人好好地放地上,沉声道:“秦千云,你是不是找死?”

    余悦“啧”了声,挑眉道:“是啊。”

    徐云舟见他一副无赖的模样,打骂都舍不得,只好板着脸:“以后不许这样了。”

    余悦拿小指勾住他袖摆,摇了摇:“好哥哥,没有下次了。”

    恍然间就是当年小姑娘的模样。

    徐云舟看着他,却觉得胸口的印记隐隐发疼。

    这是他熟悉的秦千云,却又变得不那么熟悉了。

    两人便又亲昵起来,香桃等人见了诧异了会儿,便真心实意地望他们好,最好能好一辈子。

    一辈子是好不了的,余悦同徐云舟回徐府见了徐将军徐夫人,好一阵温声劝慰后才将徐夫人的眼泪哄住。

    徐夫人摸着他的头,道:“不如择日完婚吧。”

    虽然婚宴有些波折,却还是办成了。

    徐家族谱上也写上了秦千云的名字。

    婚后,余悦便不再饮酒,只处理着盘下的生意事务,等徐云舟放值后,便一同用膳,四处闲逛。

    那些爱恨似乎被他忘了个干净,扮演起秦千云来毫不费力。

    还不到半年,香桃便同一个读书人走了。

    那读书人来京城赴考,三年亦不得志,于楼里遇见了香桃,便把积蓄拿出来,赎她自由身。

    余悦怕她受欺负,让她多加考虑。

    香桃却笑着摇摇头,将茶盏推了推,起身道:“你也多加保重……”

    她本想再说些什么,却还是抿了抿嘴,复又展眉笑开:“再会。”说完便推门出去。

    屋外书生小心候着,见她出来,便撑开伞,外面不曾下雨,太阳却很大。书生穿着旧衣,背上背着两个包袱,偏头对香桃说:“你的名字太艳,不如换一个吧。”

    香桃也看向他。

    书生道:“你可有想法?”

    香桃眼睫微微一颤,低眉思索了一会儿:“我原先叫晴云,姓氏便不提了,怕污了祖宗。”

    “晴云好呀。”书生恨不得手舞足蹈,好让她从自轻中回过神来,开解道,“岭上晴云粘絮帽,好名字。”

    “若是你愿意,用我姓氏也是一样的……”

    余悦听见个话音,本想阻止的心思淡了下去,将跨出门外的脚收了回来。

    晴云出了楼,却被小厮唤住,接过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小厮道:“公子只说了一句赠言,姑娘保重。”

    等到了而立之年,余悦年轻时酗酒的苦果便尝了个遍。

    他时不时便头痛,若用膳晚了,便腹如刀绞,疼痛难止,往往劲头过后,里衣都汗湿了。

    徐云舟也请过大夫,甚至请过御医,却被告知,除却纵酒留下的旧疾,最要紧的还是他心内抑郁,不得抒怀。

    权宜之计,只能温补,辅以劝慰。

    可余悦哪是能劝慰的,解铃还须系铃人。

    如此捱过了八年,终究是撑不住,病倒了。

    他躺在塌上,连账本也瞧不成了,记忆也变得混淆起来。

    系统不是周辰,没有能减轻痛楚的法子。

    他只好承受着。

    许多大夫来来去去,留下一副副温补的方子,便又摇着头离去。

    徐云舟辞官,日夜陪在余悦床畔,半夜从梦中惊醒时,总要颤着指尖试试余悦的鼻息。

    如此不过半月,两鬓便有零星斑白。

    好在徐家父母回老家养老,消息被瞒住,不然又得伤心了。

    某日夜里,屋外寒风凛冽,屋内余悦躺在柔软锦被里,竟被地龙烘出了一身汗,慢慢睁开眼睛,他推了推床边和衣而卧的徐云舟。

    徐云舟握住他瘦骨凌旬的手腕,睁开熬得发红的眼睛:“千云……”

    余悦看着他,却感觉到了一股久违的松快:“周辰,你要不想掉下去,就拉紧我的手。你要是想让人陪,就告诉我一声,不必枯耗,我陪你跳下去。”

    “但你这么没完没了的就没意思了,这样留不住人的周辰。”

    “你弄得我有点想离开……”他面对着徐云舟困惑痛苦的脸止住了话音,继而又笑了笑,道,“你抱抱我。”

    徐云舟抱住他,胸口疼得仿佛被人剜掉了一块肉。

    他感觉到怀中人气息渐渐消失,却又不敢低头去看。

    这一低头,便是天人永隔。

    秦千云葬在京外——他年轻时常常眺望的青山绿水间。

    徐云舟拜祭后,徘徊了半日,便又打马而去。行至半路,耳畔忽而响起那人那句“你抱抱我”,复又勒紧缰绳,回头奔至墓碑处,竟是不走了。

    他像是对坟茔里的人解释:“我再陪你一会儿。”

    徐云舟拿起坟前的酒坛,慢慢啜饮着,眼光漫散在天际,白云悠悠而过。

    一坛酒空,他便揽着墓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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