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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亲家的小娘子 作者: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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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亲家的小娘子 作者: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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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宗亲家的小娘子 作者:荔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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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边笑边摇头说,“我不会的!”

    谢迟也笑起来:“我知道你不会。”接着他又道,“一时冲动打死人的事,你也不必自责。一来他没真死在你手里,二来——我审完了,他确实该死。”

    不止是他,还有他背后的人。

    呵,谢遇……

    谢迟眼里其实早已没有这号人了。这些年他又经历了很多事,而且日子过得越来越好。昔年和谢遇的那点恩怨,在他眼里早成了年轻人之间热血上头的掐架。他虽然仍然不喜欢那一家子,但原本是懒得跟他们多计较的。

    没想到谢遇不这么想。不知不这么想,还算计到他儿子头上!

    那个宦官,想来应该只是谢遇谋划里的一步吧。他大概是想一点点地挑拨,一点点地在元显心里埋下不安的种子,再让这种不安变成恨,最终达成覆水难收的结果。

    这样摆布一个小孩,太容易了,也太坏了。元显出现这样激烈的反应打乱了全局,只能说是元显冥冥之中有神明庇佑,又或者可说是恶人自有天收。

    五王府,谢遇在听说那宦官被人押了起来后,就日夜兼程地从郢山逃了回来,跪求父王庇护。

    五王在病中听说了这事,气得整个人直挺挺地晕了过去,过了三四个时辰才醒。

    醒来后,他压制着怒气提笔写奏章为儿子请罪,但才刚写至一半,御令卫就冲进了府门。

    这件事和五王没有直接关系,所以御令卫对五王还很客气:“殿下,我们奉旨请五世子去御前回话。”

    只这么一句话,五王浑身都失了力气。

    内室之中自此安静了很久,谢遇、谢遇的几个兄弟、御令卫,还有一众下人都目不转睛地看着五王。五王就那么一语不发地坐在榻桌前,过了须臾,终于抬起头。

    他问御令卫:“陛下是怎么说的?”

    为首的御令卫抱拳:“五世子戕害皇长孙,即刻收拿归案。”

    ——皇长孙。

    这三个字令谢遇如遭雷劈,他怒火中烧地转身:“什么皇长孙!他算什么皇长孙!”他一把拎起了那御令卫的衣领,“他与陛下有一丁点的关系吗!他都不是太子的儿子!”

    那御令卫也没还手,只锁着眉看他:“天家之事臣不敢议论,有甚不平还请世子殿下同陛下说去。”

    “我没戕害皇长子!他不是皇长子!”谢遇声嘶力竭地嚷着,不知是说给旁人听的,还是拿来安慰自己的。

    五王疲乏地叹了口气:“这位大人。”

    谢遇的声音戛然而止,一种诡异的感受令他紧张地看向父亲,但父亲只看着那御令卫。

    五王叹息地开口说:“大人请等一等,待我写完求陛下另立世子的旨意,大人代我呈去。”

    “……父王?!”谢遇意外已极,他转身想走向五王,但御令卫拦住了他。

    他挣扎着道:“父王您说什么?父王……”

    五王没有理他。他已经缠绵病榻许久了,心知自己所剩的时日已不多。

    久病带来的疲乏让他已没有心力操心太多的事情。再想救这个儿子,也只能认命。

    所以,他只能为其他家人操操心。昔年谢逢的事情让他心有余悸,那时是四哥刚去,谢逢就因为一点说不清的错处丢了爵位。他实在怕自己若不赶紧另立世子,他这一府的爵位也会在他死后就此终了。

    两日后,郢山行宫,清凉殿。

    谢遇被押到时,皇帝和太子都在。殿里生着炉子,炉子里烤着几颗栗子,依稀可闻焦香弥漫。

    谢遇进殿后跪地行礼,皇帝无心多做理会,摆手吩咐道:“押下去审。若罪名属实,削世子封位,圈禁大牢。”

    押着谢遇的御令卫应了声是,又将五王的折子呈上。皇帝翻开看了一眼,倒没多做为难,提笔批了个“准”字。

    谢遇却在此时嚷了起来:“谢迟!你欺君!”

    谢迟侧首看去,谢遇双目猩红得像一头被逼急了的恶狼:“陛下待你这样好,你却有负圣恩!你欺君!”

    谢迟挑眉睇着他,原本不想理会他此时的胡乱攀咬,却听他下一句嚷出的是:“前宝亲王谢逢不忠不孝,如今却在御令卫里当差!你敢说你不知道吗!”

    谢遇声嘶力竭地嚷着,一壁觉得自己对不住谢逢,一壁又觉得无比畅快。

    他原本不想这样的,他不想拖谢逢下水。他只是恨谢迟出身卑微却平步青云而已,谢逢却是他真正的堂兄弟。

    “你与他私交甚密!他当初谋逆,谁知与你有关无关!”谢遇继续喊着,谢迟静了静神,看向皇帝:“父皇……”

    皇帝漠然摆手:“押下去。”

    御令卫即刻上前将谢遇往外押,但谢遇的喊声还在继续。谢迟静静听着,皇帝也静静听着。直至那喊声远到听不见了,谢迟才再度开口:“父皇,儿臣觉得谢逢当年的事,不是……”

    “朕知道。”皇帝摇了摇头,“朕知道他无大过,也知道他在御令卫里当差。”

    很久以前,谢迟还是敏郡王的时候,有一日觐见时告退得太晚,他与谢迟一道出来走了走,碰见了个御令卫。

    当时虽然天已全黑,但他还是看出来了,那是谢逢。

    他当时没说什么,他们就都以为他没认出来。这两年御令卫的冬衣都厚些,冬日当值都有姜汤驱寒、夏日都有绿豆汤解暑,也没人知道是他的意思。

    “当时二王三王闹得厉害,朕想让他们适可而止。”皇帝说着叹息,“待你继了位,给他加恩吧。”

    “父皇……”谢迟怔了一怔,忽而离座,敛身下拜,“若父皇清楚他无罪,还请父皇还他清白吧。”

    皇帝一愣:“你说什么?”

    “儿臣可以给他加恩,也可以还他爵位。但这些年谢逢的苦楚,儿臣都知道。”谢迟的语气不由自主地发沉。七年,他只消想一想,都唏嘘不已。

    “谢逢自然在意那个爵位,可是他所执念的,早已不是王位。他总在想父皇您为什么不听他解释,总在想您为什么那么厌恶他。”

    那是突然被亲人误解才会有的不甘,不是简单的君臣间的赐爵加恩可以弥补的。

    谢迟倒现在都记得,当年,在谢逢最低沉的那阵子,曾经一遍遍问他的是“皇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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