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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4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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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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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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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8、梦回第五十八

    58、梦回第五十八 ...

    牧音和蕙儿的“冷战”持续了一路。蕙儿还是照样细心照料着牧音的饮食冷暖,对她说话时,也仍旧是柔声细语,可并不说一句亲热逾矩的话。牧音对着这样的蕙儿,心中虽是别扭,可也由得她去。

    以前牧音会强行拉过蕙儿,抱着她又亲又哄,可现在牧音不想这么做。因为她十分清楚,那种居高临下的方式只会让她们的关系越来越不对等。在生活上,蕙儿还是那个温顺的看护者;可在感情上,她已不再是那个可怜巴巴的被动的等待者了。她不要牧音的施舍。

    牧音觉得蕙儿正在渐渐独立。她站在离她的高度越来越近的地方,她越来越需要的是感情里平等的地位,不再接受牧音给她的一切安排。牧音知道蕙儿对她的爱情丝毫没有变弱,这是她想都不用想就可以确定的。如果她连这一点也还要琢磨思量,那是更加辜负了蕙儿的真心。可蕙儿正在渐渐地变化。牧音觉得自己是欢迎她这种变化的。一边倒的感情总是有些畸形。她们需要磨合的时间,来适应这种趋向平衡的改变。平衡的关系会让她们的感情更加牢固。

    有时夜半醒来,牧音会攥着胸前的新月,辗转难眠。她毫不怀疑蕙儿的爱情,就像她毫不怀疑自己对千寻的爱情。对蕙儿,她想去爱又不想去爱,她期盼又害怕自己会爱上她。自己若爱她,那是同时爱两个人,未免太过荒唐;自己若不爱她,就该放她走,可牧音又舍不得。她骂自己是禽兽,是混蛋,可同时又拿蕙儿离开她就会死的话来安慰自己,明知道这种安慰是更加混蛋的一个人明知道另一个人如此爱自己,拿这种爱来将其留在自己身边,却不给她一份同样的爱。这是何等自私又是何等凉薄

    有时候她问悄悄和她们南行的萧文焕,到底有没有可能,同时去喜欢两个人萧文焕总是一笑,微微地摇摇头。牧音问她,是不知道,还是觉得不可能萧文焕说,是不知道,因为人和人是不同的。

    萧文焕在心里说:我只知道,这世界上没有第二个叶楚兰。

    而对于叶楚兰,这人间自然也没有第二个萧文焕。整个朝廷上下,除了牧音,再没有谁知道她那幽邃的心事了。牧音离开洛京这些日子,她按照牧音的吩咐静观其变,暗暗部署,果然并没有什么差错出现。最近皇帝虽是越来越倚重牧音,可又有谁能够料到,“冲冠一怒为红颜”的也可以是个女人,可以是这个向来对权力淡薄到极点的三公主呢

    对于叶楚兰而言,帮助牧音不仅是在争取避免错嫁的命运,同时也是一种发泄。她知道牧音自己也有这种心情。牧音失去千寻,若不做出一些事来消消心头的邪火,恐怕一辈子也不会安生。而叶楚兰虽然没有那样极端和暴躁,却也觉得委屈。到底是谁把她和焕儿生生拆散了呢国家不同种族不同立场不同还是只因为她们都是女人是因为她们缺乏勇气

    她想不明白,所以也只有去帮助牧音。其实,对于嫁不嫁给苏牧云,叶楚兰是日渐一日地看轻了。对于她而言,结果只有两种:和焕儿在一起;不和焕儿在一起。至于不和焕儿在一起会和谁在一起,在她而言都是一样。没有焕儿就是没有焕儿,没有焕儿就没有生趣,所以,在哪里都是一样。

    “焕儿。”多少次,叶楚兰夜不能寐,胡乱亲吻着她们纠缠在一起的那缕发丝,口中呢喃着呼唤那美丽的女孩的名字。每到这时,叶楚兰仿佛又看到了月光下的大漠那闪闪的银光,又听到了“深夜”的疾驰和长嘶,又感到了那有力而柔软的双臂,正将她牢牢地搂在怀里。身后的身体是那么温暖,连耳边的急喘都听得那么真切。

    叶楚兰苦笑。她才是这样的年纪,却要靠着记忆去生活了。但她宁愿清守着这份记忆。这天下不会有比焕儿更好看的人,也不会有比焕儿更爱她的人。

    叶楚兰盼着牧音快快回来,她想在牧音身上嗅出萧文焕的气息。自己看不见她,也不奢望能看见她;那么,见见和她接触过的人也好啊。叶楚兰甚至嫉妒牧音,嫉妒蕙儿,嫉妒千寻,嫉妒大秦所有的人,因为他们都比她离萧文焕更近。

    所以,一知道牧音她们回来的消息,叶楚兰当晚便进宫相见。寒暄过后,见牧音一个人在屋里,叶楚兰不仅有些奇怪:“怎么不见蕙儿”

    牧音神色多少有些不自然:“她这一路过来太劳累,今天早早睡下了。”叶楚兰自从认识蕙儿那天,就知道她和牧音是住在一起的。今见如此,不免觉得奇怪,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们出了什么事吗”突然想起千寻,顿时心中有些明白,肯定是牧音见到千寻,搞出了什么尴尬,所以两个人闹得不愉快。可话已问出口,不免有些后悔。

    牧音却不介意,苦笑道:“兰儿,我心里乱死了。”她一手托腮,一手摆弄着桌布上垂下的流苏,低着头小声道:“我不知道拿蕙儿怎么办了。”

    叶楚兰从未见过牧音脸上这般犹豫的神色,有些吃惊:“公主,你一向是个有决断的人,怎么如今”牧音有些烦躁:“我也不明白。”望着烛火片刻,又道:“兰儿,我是不是坏透了”

    叶楚兰亲切地轻轻拍拍牧音的肩:“公主快别说这话。任何人换了是你,也是保不齐的。感情本来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啊,所谓剪不断理还乱,若是都能说清,都能控制,世人也不会有这许多悲愁喜乐了。”

    牧音勉强笑了笑,道:“也不一定。如果换了是你,或是萧郡主,或者不会像我这样搞成一团糟。”叶楚兰看着牧音,低声问道:“公主见到她了”

    牧音点点头:“怎么能不见她呢就是为了你,也得去瞧瞧她啊。”叶楚兰幽幽地道:“她她怎样了呢”牧音看着叶楚兰道:“萧郡主病好以后,仍被家人逼着和大秦的太子订婚。”

    一时间,毓清宫里静得怕人。牧音眼看着血色从叶楚兰一时阴晴不定的脸上迅速地退去。半晌,叶楚兰才勉强开口:“那,她答应了没有呢”

    牧音莫测高深地一笑:“听说郡主死活也不答应,萧王爷一气之下,将她关在府里不许出门。可是萧郡主倔强得很,宁死不从。”

    叶楚兰的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泪水。萧文焕那低柔而坚定的声音似乎又在耳边响起:“我不嫁给任何人。我永远等着你。”那烟帐清光之中,湿润的红唇低低诉说着一个女儿对另一个女儿的决心。然而,她自己,却连这些保证都不能给她。并不因为她爱焕儿之心有什么犹疑,而是,对于那未知茫远的未来,叶楚兰真地没有把握。

    “这这个傻子。”她低下头,抬起手轻轻拭了拭已经悄然流到腮边的泪。这样的焕儿,她拿什么去回报她呢

    牧音看着叶楚兰情绪激动,难以自持,不忍心再拖延,笑道:“你不问问后来怎样了吗不问问萧郡主到底有没有答应吗”

    叶楚兰摇摇头,柔声道:“焕儿不会答应的。她宁可这么委屈自己,她还是不会答应的。我知道的。”牧音点头叹道:“好个兰儿,好个萧郡主。也罢,之后的事,让萧郡主自己告诉你吧”

    一时之间,叶楚兰没有反应过来“让萧郡主自己告诉你”是什么意思,只是抬起头,有些错愕地看着牧音。牧音却笑着转开头,看向里间。叶楚兰满心疑惑,也顺着牧音的眼光看去,只见人影一闪,一个肤色微黑,异常俊美的少年从里间走出。那少年几步走到叶楚兰面前站定,勾起嘴角,露出极其温柔的笑容。虽是看着她不说话,但丝丝缕缕的相思和柔情都尽在那明媚的眼波中。

    叶楚兰完全懵了,好像被定了格,只有一双眼睛随着萧文焕的身姿在移动。萧文焕走到近旁才看清叶楚兰脸上未干的泪,心痛如绞,但牧音在旁,也不好有什么动作。想叫她一声,当着牧音却不好意思姐姐妹妹的,所以只能眼巴巴地站定了看着叶楚兰,希望她快些清醒过来。

    牧音看叶楚兰窒息得没有了反应,心中也十分感动,伸手轻轻推她:“兰儿”叶楚兰这才回过神。她乍一见到日思夜想的人,最初的惊愕过后,只感到心脏狂跳,胸膛中欢喜得像要炸开一般。她不能相信似的慢慢伸出手,轻轻用指尖触碰着萧文焕的脸颊。

    萧文焕只微笑着看她,竭力克制自己,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叶楚兰一边轻抚萧文焕的脸,一边喃喃道:“焕儿焕儿”

    59、尽弃第五十九

    59、尽弃第五十九 ...

    萧文焕贪婪地谛听着这烟水般迷离凄恻,丝丝浸入肺腑的声音,一双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面前的人。脸上传来温柔而熟悉的触碰,让萧文焕一时快活得想死。要不是牧音在旁,她连最后一丝理智也不想要了。

    叶楚兰也看着她,那双温润的眸子霎时闪过无数种颜色,让萧文焕有些晕眩。叶楚兰忽然停止了手上的动作,眼珠缓缓动了动,之后,身子一软,竟是昏了过去。萧文焕连忙搂她在怀里,半蹲下去,再也顾不得矜持,轻轻摇着叶楚兰,急急地唤道:“兰姐姐你怎么了兰姐姐快醒醒啊”

    牧音知道叶楚兰只不过是一时欢喜过了头,身体禁不起这强烈的心理冲击,所以晕倒。她走到二人面前,轻轻拍拍萧文焕的肩:“她没事,大概是高兴过度了。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叫我,就在隔壁。你们好好聊。”

    萧文焕感激地抬头:“多谢三公主。”牧音一笑,悄悄退出了屋子。关好门,她不经意地向夜空中看去。新月,总是新月。千寻嗬,为什么只有你和我,总是得不到团圆,总是像这弯新月一样,孤零零地守候在黑暗之中呢听不到房中的声音,牧音叹口气,这才走开。

    看牧音离开屋子关好门,萧文焕松了一口气,将叶楚兰抱得更紧。简直不能相信这是真的,她的兰姐姐竟然在她怀里,她的发丝裹缠着她的双臂,她的脸颊和自己的嘴唇近在咫尺。萧文焕感动得快哭出来了。她将叶楚兰的脸贴在自己耳边,虽然那柔滑的肌肤有些寒冷,可萧文焕却觉得耳朵在燃烧。

    看着眼前的人,比分离之时明显地憔悴好多,本来圆润的下巴也瘦削起来。萧文焕心中涌动着阵阵快乐和怜惜。叶楚兰的脸上明显缺乏血色,腰身也比之前细了一圈。兰姐姐,萧文焕在心中暗暗地道,你都是为了焕儿,我都明白。她轻柔地摸着叶楚兰的额头,兰姐姐,焕儿不会辜负你的。

    叶楚兰紧闭的眼皮动了动,萧文焕心中一阵狂喜。她凑近她的耳朵:“兰姐姐,兰姐姐”叶楚兰猛然睁开双眼,有些怔忡地看着萧文焕。萧文焕却再也忍不住了,搂过叶楚兰的头,冲着她的唇吻下去。

    久违的柔情激荡在两个人心中。叶楚兰一开始还有些僵硬,但随着萧文焕温柔的挑逗,也渐渐放松下来了。她知道萧文焕在好好地抱着她,便完全地舒展开自己的身体,伸出双臂环住萧文焕的腰,将连月来的刻骨思念都融入这好像比时间还长的一吻中。还要说什么话呢一切语言都是多余而无力的。

    她们早已喘不过气来,却都舍不得放开对方,还只是拼命地缠绵着,似乎要使分离以来所受的种种折磨都得到补偿。多少个不能入眠的夜晚,她们相隔千里,孤衾辗转的时候,想的梦的就是此刻紧紧靠着自己的身体,还有口中那温热细腻的感觉。

    还是萧文焕先停了下来。她觉得有些眩晕,怕叶楚兰再受不住晕过去,便狠狠心先停住了。叶楚兰急急地喘着气,一双湿润的眼睛迷乱地看着她,苍白的脸色不见了,代之以鲜艳的潮红。

    萧文焕又一个把持不住,在她脸颊上一啄,这才开口说话:“兰姐姐。”

    叶楚兰嘴角勾起,捧着她脸,柔声道:“老天,我真地听到你在叫我了,这不是梦吧。”萧文焕笑道:“傻姐姐,还不相信么是我啊,是焕儿啊。”叶楚兰将头靠在她肩上:“你叫我怎么相信呢你就这么来了,突然站在我面前。我我真是欢喜疯了”

    “就是要给你个惊喜嘛”萧文焕轻轻蹭着她发丝,“可我没想到你会晕过去了。”叶楚兰笑道:“好像在洛京见到你,总要晕那么一次呢。”

    她们想起以前的事,低低笑了一回。叶楚兰突然问萧文焕:“焕儿,你怎么会突然跑到洛京来”萧文焕脸色一黯,有些僵硬地笑笑:“我我逃婚了。”

    叶楚兰慢慢坐直身子,错愕地看着她。萧文焕苦笑道:“我答应了婚事,只为他们能放我出来,我能偷偷跟着公主来找你。”

    “是公主给你出的主意”叶楚兰一下子就想到,萧文焕虽然不笨,但要她对家人耍这种滑头,她大概还是干不出的。千寻自然也不会鼓动她干这种事。只有牧音,性好冲动,也看不得别人拖拖拉拉。

    萧文焕点点头:“若不是她,我还下定不了决心。公主告诉我你在这边的情况,好像也不大好;还有那个苏牧云我实在是不放心。”叶楚兰一惊:“公主都告诉你什么了”

    萧文焕见她眉头皱起,有些不明所以,道:“什么都说了,包括他他对你意图不轨那次。所以我再也待不下去,我必须来找你。”

    叶楚兰摇摇头。她实在是不想让萧文焕知道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没得让人恶心。牧音的做法有她的考虑,叶楚兰也能明白。她自然知道那件事会对萧文焕造成多大的刺激。她心中暗暗苦笑:公主,你可真聪明啊。

    她又靠回萧文焕肩头,双手紧紧搂住她,柔声道:“让我立刻死了吧,那就不用再和你分开了。我受不了第二次离开你了。”萧文焕心中柔情翻涌,却也阵阵心酸:“别死啊活的,怎么刚见面就想着分离。”

    叶楚兰有些哽咽:“你叫我怎么不能不想呢现在我太快活了,快活得惶恐,这太不真实,我怕一眨眼,你就跑掉了。”

    萧文焕捧过叶楚兰的脸,认真地看着她:“兰姐姐,我没有打算再离开你。焕儿不回大秦了,永远留在这里陪着你,好不好”叶楚兰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张口结舌,有些说不出话。萧文焕轻轻抚摸她的脸庞,悄声道:“即使我想回,恐怕也回不去了。我这偷偷一跑,父王一定很生气,也没法向皇上和太子交待。我回去也没有好日子过。我不回去了。我来找你,就是要和你在一起的,没想过还要回去。”

    一霎时,叶楚兰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不知是该惊还是该喜。萧文焕做出这么决绝的事情,为了她,竟然舍弃了家国,远赴南朝,千里迢迢来找她,不顾一起地要和她在一起。她胸口渐渐窒息,神智渐渐混乱,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她用自己的双唇捉住萧文焕的嘴,狂乱而急切地吻着。同时,两行热泪滚滚而下。萧文焕感到腮边的湿热,轻轻将叶楚兰放开,看到她迷乱冲动的表情,不禁带着一丝酸楚地微笑起来。

    “焕儿,”叶楚兰好容易恢复了神智,却也只能叫出她的名字,“焕儿,焕儿”

    叶楚兰也不用多说什么,萧文焕自然明白她的心情。她们紧紧拥在一起。最好现在就天崩地裂吧那么她们就立刻能够做到相伴至宇宙和时间的尽头了,就再也没有力量能把她们分开来了。

    良久良久,两个人不说话,完全忘记了身外的一切人和事,直到牧音来把她们叫醒。听到敲门的声音,她们才慢慢分开,相视一笑。

    牧音进来,笑看着她们。两个人的眼圈和脸色都是红红的,眼波却充满了无限的温柔。牧音没来由的心中一痛,立刻强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

    “兰儿,萧郡主在京城不好露面,让她去东郊的云庄暂住一段时间,你看怎样那里现在空着。你也可以搬过去。”牧音道。

    叶楚兰有些惊喜:“可以吗我们可以去云庄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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