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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2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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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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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愿相思莫相负 作者:萱歌子

    分卷阅读32

    “我不会说那种大话,什么为了你的幸福,为了你能过上一个正常女性的生活,所以我隐忍不言,是怕害了你。我从来没有那样想过。和你分开如同割裂了我的灵魂,想必你只有比我更加难受。我只是怕咱们这种感情,你我这种地位,若要不顾一切在一起,那无穷尽的烦恼和琐细反而会让感情日渐变得淡薄,甚至相看两厌。你明不明白我的话我不配合你,我不肯明确地给你回应,是想留住你的心,也想让你留住我的心。你懂了吗”

    牧音痴痴傻傻地点点头。她懂,她说的每一个字她都懂,可真的直到此刻她才明白千寻那深邃难测的心事。两个人沉默片刻,千寻这时才抹了抹双颊,擦干了泪水。她有些疲倦地叹口气,伸手挽过牧音的胳膊,直视着她道:“我其实比你更难捱。在洛京的时候是这样,来大秦之后还是这样。你可以傻乎乎地和我说这说那,我却要强忍着,天天看着你,听着你,却不敢说什么过分热乎亲近的言语。你以为这滋味比失望好受些吗”

    “来了大秦之后,”千寻的嘴角微微地发颤,又放开牧音,“我又和行尸走肉有什么分别天天无所事事,不但是你不在,而是所有的亲友熟人都不在。若不是有焕儿陪着我,我今天能不能见到你,还说不定。”千寻脸上渐渐失去了平静的神情,“我不是什么情圣,我也不够贤良。可是公主,本来这些话我是不想和你说的,我想让你放心地回去,好好地过日子。可是你”千寻咬住了嘴唇,“我偏要教你知道我为你受着什么样的罪。我一个人想着你,夜夜难眠。好公主,你在毓清宫里,是不是好风流快活连在我身边,你也还想着她。以前我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冷,这么狠”

    看牧音一脸惶急,皱着眉拼命摇头,千寻冷哼一声:“莫不是你和她好的时候,你也叫着我的名字公主,你是多么干脆利落的一个人,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你爱她吗”千寻又捏紧了牧音的胳膊,“告诉我,公主,你爱不爱她”

    54、伤誓第五十四

    54、伤誓第五十四 ...

    千寻直捣黄龙的问话让牧音一阵头晕目眩。其实,说再多的话也是没有用,她所要面对的,只不过就是这几个字罢了。爱她吗爱她,还是她一直徘徊在胸臆之间,她逃避了一次又一次的问题,此刻从千寻的嘴里清清楚楚地问出,牧音已经躲无可躲。

    她不敢正视千寻的双眼,将头埋在了双手中。此时,如果对面问话的人是另一个,她也同样不敢正视。那是软弱对坚定的屈服和躲闪。

    “我不知道,”良久之后,她终于沙哑着嗓子将头抬起。对面的千寻,不知什么时候又已经泪水满面。千寻等着她说下去。

    “我真地不知道。”牧音的声音很小,也带着深深的倦怠和疲惫。忽然之间,她侧过头看了看窗外。半个月亮朦朦胧胧挂在那里。大秦的夜空,和大周也没有什么不同。

    她慢慢回过头,温柔而凄楚地看着千寻:“我不知道我爱不爱她,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千寻,我一直爱着你。”

    “我一直爱着你”,这是千寻嫁到大秦来之前,对牧音说过的那句话。千寻整个的身子震颤了一下,泪眼婆娑地看过去:“我不信,公主,我不信。你变了好多,我不再相信你了。”

    千寻的话如同刺骨的冰水浇醒了牧音。她的神情渐渐恢复了平常的样子。她竟然对着千寻冷静地笑了笑:“你真地不信”千寻沉默着不说话。牧音不慌不忙,撩开帐子下了床。

    站定后,她披散着泻地的长发,抱着双肩,道:“千寻,如果我可以用理智控制自己的心,我一定不会让事情变成今天这样。我恨我自己,有时候也荒唐地恨一下蕙儿,可对你,我一向只有屈服、崇拜、爱慕、想念、内疚,我觉得不管再过多少年,不管你我成了什么样,我永远是在你面前唯唯诺诺的那个傻孩子。我怕你,可又控制不住地去爱你。”

    牧音定了定神,将几缕青丝撩到耳后,继续道:“对我来讲,你就是我自身的一部分,没有你,没有以前那么多朝夕相处脸对脸的日子,也就不会有现在的苏牧音。”她边说边皱起了眉头,“你问我爱不爱她,或许我爱,但那是习惯成自然的爱。她是我生活的一部分。可是你,”牧音的眼珠动了动,她走到梳妆台前,拿起一根细长的簪子,尖尖的一头在昏暗的光芒中忽闪着冷冷的星星点点。

    牧音一边用指尖轻轻触碰那尖尖的簪子头,一边又看着有些迷茫的千寻的脸:“千寻,对你,我确实也欠个交待。是你塑造了我的灵魂和人格,这是天崩地坼、江枯海竭也改变不了的。”她嘴角边涌起温柔至极的微笑,用情人之间能够拥有的最甜蜜的声音道:“我爱你,千寻。如果连你都不爱,我就是不爱自己。”

    她看到了千寻眼中闪动的光芒,又是一笑,举起那根长长的簪子:“我求求你相信我。我用鲜血和你起誓”

    她猛地将簪子向自己的肩头刺去。千寻来不及呼喊,本能地扑过去,将牧音的手臂一挡。簪子去势很猛,经过千寻的阻力,仍扎进了牧音白皙的肩头。

    这时千寻才叫出声音来,紧皱着眉:“你”牧音淡淡一笑,又一个用力,将簪子拔了出来。飞扬的血滴在千寻眼前舞动,她浑身僵硬,一动也动不了,只会看着牧音,目光中满是伤痛和惊讶,不由自主地轻轻摇着头。牧音脸色越来越是苍白,却仍是那么微微地向她笑着。后来她又说了些什么,千寻已经听不到了。她耳边嗡嗡作响,眼前渐渐是一片黄白交织的炫目的光芒。

    千寻清醒过来,看到牧音正带着没有血色的病容担忧地望着她。一瞬间,她有些恍惚。很快地,她看到了牧音左肩上裹缠的白布,透过轻纱衣料,还能看到有丝丝血迹渗出。她猛地坐起:“公主”

    牧音忙按住她的肩头:“我没事,我没事。已经都包扎好了。”说罢她顽皮地一笑:“别紧张,我不过是想见点血,没有往要害的部位刺。又不是自杀,死不了的。”

    千寻怔忡地看着她的笑靥,恍惚间好像回到了过去。那个时候,公主经常这样调皮地笑,咯咯的笑声那般清脆娇嫩,充盈着人的五脏六腑。那个时候,天地间似乎没有什么可以让她们烦心的事情。她们会这样一直在一起,永永远远,直到时间的尽头。

    牧音看她怔怔地发呆,轻轻搂过她。千寻也小心地靠在牧音没有受伤的右肩头,拿过牧音一缕垂在胸前的头发在指尖缠绕,低声道:“公主,你把我吓死了。”牧音轻轻吻着她的额头:“我不是要吓你。”她看着千寻的眼睛:“这回信我了吗”

    “我”千寻紧紧环住牧音的腰,“傻公主,我没有不相信你。我是一时气糊涂了。是我不好,我何必要吃这么世俗的醋”她觉得脸上隐隐有些发烧。牧音也轻声道:“不,是我不好,我不够勇敢,我让你受了委屈。”

    千寻像个小女孩般不停地摇头,伸手轻轻爱抚着牧音受伤的肩头:“我刚才糊涂了,何苦逼得你这样。伤得严重不严重不用叫大夫来瞧瞧吗”牧音笑道:“被你一挡,只扎进去一个头罢了,这有什么。只要能让你想得开,就是再扎深些又何妨”

    千寻低声道:“我不要你这样子。怎么还是这么冲动的。”牧音觉得一种好久不曾体味到的熟悉而柔和的气氛正在她们之间慢慢地恢复,心中不禁又是甜蜜又是酸楚。这时她心意已定,收放自如,不会再受那般情绪化的影响了。她用一只手搂紧怀里的人:

    “在你面前说什么都是淡的,不见点真章,算我白来了一次大秦。”说着笑了起来。显然千寻也感受到了以前那亲密无间、心有灵犀的感觉,比之前放松了不少。她不说话,只觉得牧音的芬芳包围了自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这不会是在做梦吧自从昭远台下那场惨别以来,她的心大部分时间都是死的,哪里想到还会有如今的一刻呢。

    耳边继续传来牧音梦幻般的声音:“有时候我也搞不懂自己,也没有想到自己会在感情上拖泥带水。只是千寻,你须得相信我,其实我对你,并不是爱这个字能够全部形容出的。”

    听着听着,千寻的眼眶又湿润起来。是啊,爱,要达到这个字不容易,遑论要超越这个字。天生的机缘,让她们一起长大,一起读书,才有机会在漫漫的岁月中将彼此融入彼此。这种关系,这份感情,确实不是普普通通一个“爱”字能够说得清。

    千寻觉得自己直到此刻,才突然能够体会牧音的心情了。说是自我安慰也好,说是虚无缥缈也罢,她们的关系已经上升到了灵魂的层次,神的层次,即使牧音以后再有一千个一万个别人,那些人和千寻也并不在一个层面上。想通了此节,千寻竟然为自己之前那小女人般的喝醋行为有些微微的汗颜。

    她听不见牧音在说什么了。她抬起头,一双蒙上薄雾似的眼睛痴痴地瞄着牧音清丽标致的面容,将自己温软的双唇送了出去。

    留给她们的时间并不多。似乎就是片刻之后,天边渐渐亮起来。两个人听着对方的心跳,心头都是一片怅然。销魂滋味,心意互通,都阻止不了旭日的再升。良久良久,还是千寻沙哑着嗓子先开了口:“我该回去了。”

    牧音放开她。千寻动了动僵硬的身子,走到妆台前,缓缓坐下,冲着镜子里的自己发愣。牧音苦涩地一笑,站起来走到千寻身后,两手扶住她的肩头,在镜子里上上下下看了一回,也不说话,拿起妆奁盒里的眉笔,俯下上身,轻轻替千寻画起眉来。

    千寻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的双眉本来生得极秀气,像细细浅浅的两弯新月挂在鼻梁深处,只是颜色有些发淡。她们在俨州学艺的时候,每天早上起来,牧音都会闯入千寻的房里,笑着替她把两道浅眉描得浓淡适中,衬上千寻柔和婉致的面容,格外勾人魂魄。

    牧音的手缓缓地上钩下挑,千寻的泪却又忍不住了。昨晚她本来一夜无眠,想到牧音她们今天就要辞行,想到那万里之外温暖的南国故土,想到未嫁时那日日和牧音两小无猜、似懂非懂的流连和厮磨,即使和牧音的心意复又互通,也无法缓解她的悲伤。

    牧音放下眉笔,将眼前低头饮泣的人轻轻搂进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背,亲了亲她的前额。牧音心里突然一片凄苦,搂紧了千寻,低柔地说:“千寻,你保重,为我,为自己。你会的,对不对”

    千寻皱了皱眉头。牧音却笑了,捧起千寻的脸,道:“如果你听说我有什么改变,那也都是拜你远嫁所赐。这段日子以来我想了很多,了解了很多,也决定了很多。我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有人从我的生活中抽走了你,我自然也不是原来的我,”天啊,牧音心想,这些话她本来不想说出口的。

    就像她和陶维林的婚约,她不想亲口告诉千寻,虽然千寻早晚也是会知道的。倒不是担心千寻会伤心,而是怕千寻追问为什么。她不想过多地在进行的过程中让千寻担心。但既然她早晚知道,早晚会明白她在做什么,莫不如趁现在说几句含糊不清的话,将来真有那一天,千寻想到这些话,自然明白她的心意。

    “我只是叫你放心我。真的。我也成熟不少了,不会什么事都乱来。何况还有兰儿帮我呢。”牧音想起一句说一句,千寻只是点头。她隐隐感到了什么,但既然牧音不说,她便也不问。况且,确如牧音所说,一想到她身边有个叶楚兰,她就觉得踏实了很多。

    天大亮以前,千寻最后一次深吻了牧音,在半明半暗的晨光中回到了萧王府。

    55、断情第五十五

    55、断情第五十五 ...

    千寻没有把自己的心事和盘托出。有些话,她当着牧音的面,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的。只是这次的离别,在牧音而言更多意味着对下次相见的期待;可对千寻而言,无异于是对过去永远的了断。

    人生的心情往往就是这样奇怪,藕断丝连给人带来比灰飞烟灭更多的千愁万恨。千寻心中主意已定。她和着满腔的血泪,决意剪断自己和牧音之间的孽缘。只当是自己死了吧牧音的千寻已经把能给的都给她了,没有遗憾了。从此以后,她要以另一种面目继续自己的人生。下定这个决心后,千寻反而获得了前所未有的宁定。

    回到萧王府,千寻直接去了萧则雍的书房。萧则雍显然一宿未睡,眼中充血,坐在书桌后胡乱翻着一本书,眼睛不知道在看哪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到千寻,他猛地站了起来:“你去哪里了我以为你丢了”

    千寻不慌不忙关好门才走近书桌,淡淡地道:“我刚从驿馆回来。”萧则雍愣了愣:“你去找三公主了”他狐疑地瞪着千寻:“你那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千寻冷笑:“王爷这话可笑,臣妾不是你的王妃不回这里,你要臣妾回哪里”她故意将“臣妾”二字咬得极重。萧则雍脸上有些尴尬:“这我的意思是你明知道你回来我会难为你你又何必”

    千寻摆摆手:“王爷,你听我说。我的主意已经拿定了。”萧则雍紧张地看着她。“你和我说的那件事,”千寻咬咬牙,“我答应你便是。”

    萧则雍一时间有些张口结舌:“什么你你说你答应了真的吗”千寻双眼瞅着地面,神情萧索,道:“我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你爱怎样就怎样吧。”

    萧则雍皱眉道:“我听你这话头,还是不情愿。我不会强人所难。”千寻抬头,冷冷地道:“王爷,你别逼人太甚。难道你要我承欢于你,还要我像一般人家的妻子那样全情投入”萧则雍尴尬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王爷来对我说,我哥哥用陈良泰的性命威胁你,要你和我”千寻有些气闷,顿了顿才接着道:“承蒙王爷据实相告,我也对你投桃报李,告诉你我的心事。这事你当然不愿意,可你为了陈公子,也可以勉为其难;只是这并非你一人之事,你还要好言好语来求我。昨夜之前,我是死都不会从了你的。和你交待一句大实话:我早已盘算好了,只等公主来了,我把自己给她,然后,死活凭你去吧”

    萧则雍看着眼圈儿有些发红的千寻,低下头去。他当然能够理解千寻的心情。他使劲咬着嘴唇,内心如沸。只听千寻继续用压抑着的平静声音道:“我现在愿意从你,也并不完全是受兄长所迫。大周我是回不去的,”她苦笑,“和三公主,也不可能还有什么余地。想想这人生实在无趣,只是我还年轻,还不想死。所以,我也想要个孩子。”

    看萧则雍眼里透出一丝讶异,千寻又是一声苦笑:“只是你别误会。我的心思和我哥哥不同。哥哥想咱们有个孩子,在他是奇货可居。我呢,只单纯想成为一个母亲。你也不必怕哥哥将来会利用这个孩子,咱们要防着他,总有办法。只要他不拿着陈公子,对咱们总是鞭长莫及的。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萧则雍有些僵硬地点点头。要个孩子成为父亲他以前可从未想过。

    千寻看他一时半会有些消化不了,又道:“我只是把话都摆出来,和你商量。你若有别的办法去救陈公子,或你不想要孩子,那就算我刚才的话都没说过。”

    萧则雍讷讷地道:“本来我很犹豫,并不想以伤害你为代价去救他。你哥哥说话算数不算数,还是个问题。至于孩子父王倒确实问过我,也希望能抱上孙子。至于我自己”他脸有些发红,偷眼瞅了瞅千寻,“你确定你真地想要个孩子我不想强迫你做任何事。咱们咱们的命运,也有相通之处,我不想逼你。”

    千寻微微一笑:“王爷放心好了,是我自愿的。事情已经到了今天这种地步,除了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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