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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神做官第4部分阅读

    土地神做官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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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地神做官第4部分阅读

    土地神做官 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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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包厢打招呼,王土地也跟着要进来。张一兰瞪他一眼,用身子挡着门,王土地只好伸个大脑袋进来。

    “哥,我先走了。”

    “嗯,路上小心点,帐挂我这边。”张俊辉喝得有七八成醉,眼皮子都没抬。

    “帐我结过了。”王土地笑眯眯地回话,“放心吧,哥,我会送兰兰的。”

    “咦”一屋子人石化,看着王土地直发楞。

    张俊辉也有点懵,刚刚兰兰不是说不认识这胖子么怎么这么快就勾搭就这么亲热了连哥都喊上了。

    张一兰用力揪了王土地一把,王土地“嗷”的一声跳起来,揉着胳膊直嘘冷气,还对着一屋子人笑:“没事,没事,我刚刚被蚊子叮了口。”

    “哦。”一屋人点头,作了解状,看着张一兰的眼神更加暧昧。

    其实根本没多大力,张一兰面如朱赤,银牙暗咬,知道是王土地搞怪,一时怒从心头起,提起脚,对准王土地的大头皮鞋,狠狠跺了下去,然后一扭身出去了。

    “咝”王土地整个脸都扭曲了,陪着笑,一瘸一拐追了出去。

    “看起来不像刚认识啊”张俊辉若有所思地搓着下巴。

    我这妹子性子泼辣,心气又高,没理由看上这胖子啊除了高没优点。

    不过也难说,看那胖子对我妹子俯首贴耳的样子,真要成了,那我妹子也不吃亏。

    嗯,要是条件不算差,那也算了结我一桩心事。

    想到这里,张俊辉诡异地笑了起来。

    十二 报仇不能过夜

    出门时,一个女服务员捧着帐单,问道:“请问哪位结帐,一共288元,谢谢”

    张一兰抬了抬眼皮,见王土地手揣在兜里东张西望,根本没搭理,只得打开钱包,正要说话,一支大手按了上去。

    王土地笑眯眯地道:“找顾家生。他说这桌算他的。”

    没等女服务员反应过来,拉着张一兰出了门。

    “哎,先生,先生”女服务员追出门,却哪里有人

    “奇怪了”女服务员纳闷地转过身,却突然几个人推开她,“嗖嗖”快步穿过。

    “咦,经理这么急干嘛呢,又要砍人”女服务员认出那是秃头经理和舞厅的几个保安。

    王土地终是没送张一兰。原因很简单,张一兰拒绝了。

    不过他也没闲着,使了个身法远远缀着,直到见她进了县委大院,又进了宿舍楼,认清了门这才溜溜地哼着歌往回走。

    几条黑影在十字路口茫然四顾,一路跟踪却突然跟丢了,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经理,那小子刚才还在前面晃悠,怎么一眨眼就没人了”

    秃头经理姓赵,叫赵宝应,是黄岭县流氓头子,年青时凭着一把砍刀在县城闯下一番家业,垄断了县里的娱乐行业,开了采石厂舞厅宾馆,身家百万。

    对付王土地这样的小杂鱼,原本用不着他出面,不过面对顾家生他可不敢摆谱。不是怕他,而是看他父亲顾华的面子。

    顾华是黄岭县分管党群的副书记,是除了书记县长的第一人。赵宝应生意有他照顾,在黄岭县别说横着走,打着滚都没人敢吭声。

    赵宝应阴着脸,手按在腰后的电击枪上没说话,只是在思量王土地怎么突然平空消失。

    这里的地形,对于这些地头蛇来说,是闭着眼都不会走错,一街一巷犹如掌纹。

    手下一名小弟突然指着前面叫起来:“赵哥,是那胖子”

    赵宝应猛一抬头,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

    前面路灯下,一个高高壮壮的胖子双手插腰,正溜达着往这边来,一脸白痴状的笑容。

    “动手”当街砍人赵宝应根本无所谓。

    几个手下立即拔出刀枪棍棒,快步冲了过去,还没围住,就见胖子突然发出一声响遏行云的尖叫。

    “啊~~~~~~打劫啦”然后拔腿就跑。

    赵宝应的小弟都是年青壮小伙,按理说追个胖子没理由追不上。可偏偏五六个人追过去,却连胖子的一根毛都摸不到。

    赵宝应跟在后面跑,就见那胖子身形又快又灵活,跟洪金宝似的,三步两跃连窜带跳,一边跑还一边大叫,不停地把路边巷道摸着的东西乱丢。

    “他妈的,老子又没强jian你叫得那么吓人”赵宝应气喘吁吁,远远跟在后面,看着大马猴似的王土地,又气又恼。

    一群人绕着县城转了好几圈,硬是没人能追上胖子,赵宝应跑着跑着,突然停了下来。

    “这头肥猪,不会是在玩我吧”

    “砰”后脑一阵巨痛,赵宝应仰天栽倒,昏死过去。

    “狗日的,想砍老子”

    赵宝应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条死胡同里。那个本来被他当成“肥羊”的死胖子正站在边上,拿着自己的摩托罗拉汉显bp机玩得不亦乐乎。

    赵宝应不愧是老流氓,眯着眼也不敢动,手悄悄往身后一摸,电击枪还在

    手刚搭上枪柄,胖子开口了。

    “别乱动啊”

    “老子不是吓大的”赵宝应腰一挺,坐起来拔枪就射。

    “砰”一只大脚在赵宝应的视界中象天外流星,重重地踹在他的胸口,直接将他踹了七八个筋斗,一头扎进了垃圾堆里。

    赵宝应胸口巨痛,忍不住喷出几口血。

    王土地慢条斯理地将bp机堂而皇之地别在腰上,然后走到赵宝应面前,蹲下,伸手拍了拍赵宝应的脸。

    “叫你别乱动,不听话啊”王土地一把将他拎了起来,推到墙边按紧,大喝道:“立正”

    赵宝应怒道:“的”

    话音未落,胖子一巴掌抽在他脸上,赵宝应被一巴掌抽得眼冒金星,脑袋都震得嗡嗡作响,一张嘴,几颗牙和着血喷了出来。

    赵宝应吐出沾血的牙齿,眼里露出野兽边的凶光,破口大骂道:“妈的个比,老子是黄岭道上的一哥,有种你弄死我但凡你弄不死我,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弄死你”

    “原来是一哥,是不是扛霸子的哪种”王土地倒吸一口气:“是不是黑白两道通吃的”

    “哼”赵宝应冷笑,“今天的事,老子搞你在先,现在你只要跪下来给我磕三个头,就算两清。老子不找你麻烦。”

    “磕三个头,你就放过我”王土地挤巴挤巴眼。

    “我在黄岭县好歹算个人物,从没有说话不算数的。”

    赵宝应混了十几年,虽然挨过打,也中过刀,但从没受过这么大的罪。嘴都肿了,胸口肋骨起码断了七八根,只想着吓倒这死胖子,脱离险境。以后有的是时间找这胖子的麻烦,报仇雪恨,到时候想卸他身上哪个部件,还不随我心

    不过他也怕这楞货一时冲动,真弄死自己,那什么都完了。

    想到这里,赵宝应露出一脸真诚地表情,劝道:“你放心,我赵宝应说一不二。我看你身手还不错,要不以后你跟我混,保你吃香喝辣,有花不玩的钱玩不尽的女人,怎么样”

    “不愧是一哥,有气魄”王土地叹了一口气,捏碎了手里的bp机,然后颇有点为难地说道:“可是,我不想放过你呀”

    说罢,王土地一拳轰在赵宝应的脑袋上。

    杀了赵宝应后,王土地直接飞走。

    在夜空中飞了一会儿,落在一幢楼边。

    他早在顾家生的身上下了一道神识,现在追了过来,想要杀人。

    顾家生和父母住在一起,一百四十多平的大套。

    王土地轻飘飘地潜入了顾家生的房间,见他正躺在床上睡觉,伸手就要往他胸口按去,突然房门一响,有人在外面敲门。

    “家生家生。”

    王土地身子一动飘到墙角,随即隐去了身形。

    顾家生迷迷糊糊睁开眼,打开电灯,坐了起来。

    “妈”

    一个中年女人走了进来,微笑道:“今天怎么睡得这样早”

    “唔,晚上喝了点酒。妈,什么事”

    中年女人摸了摸顾家生的脸,“咯咯”笑了起来,“儿子啊,你爸今天晚上跟市人事局的万局长谈妥了。他侄女进县工商局,你去云台乡当副乡长。”

    “云台乡”顾家生摇头道:“我不去,那在山里面,又脏又远的”

    “你懂什么”中年女人不悦道:“傻孩子,又不是一辈子都窝在那了。你只要去考试,市里就会用你。云台乡虽然远,但毕竟是个副科的位子,起点高。你去呆个两年,你爸再把你调到县里,也好操作。”

    “这样啊”顾家生毕竟不是傻瓜,想了想也就同意了,“那行,不过你可要跟我爸说好,我就呆两年,多一天都不行。还有,我回来至少要正科,进县委办。”

    “行,行,都由你。”中年女人见儿子不再顶牛,心里高兴,索性坐在床边不走了,“儿子啊,你跟妈说,是不是喜欢张家的那个闺女”

    “妈的那个小表子,老子总有一天要弄死她”一想到张一兰那一幅冷傲的表情,顾家生就咬牙切齿起来。

    王土地原来想一掌打死他,听了半天,心里倒存了个想法,一缕指风射向顾家生下体,然后飘然而去。

    “死者名叫赵宝应,男,三十七岁,无吸毒史,无隐性疾病,死亡时间:大约是昨天凌晨一点到两点之间。”

    县公安局刑警大队会议室里,一位法医侃侃而谈,指着投影仪上的照片说道:“死者是被人近距离用钝器击中脑部,引起脑部破裂而死。除此致命伤之外,死者胸骨有两处断裂肋骨有三根骨折。据此可以得出结论,死者生前受到了殴打。”

    张俊辉捏着下巴看着照片上赵宝应的尸体,脑袋跟烂西瓜似的。

    昨天出案时,不少到现场的老刑警都有呕吐反应,半个脑袋都没了,实在是太恶心了

    当时勘查现场时,就发现赵宝应身上没有刀伤,全是被人打的,至于是用何种凶器造成的,当时还没有定论。

    “可以看出,凶手的力量很大手段残忍手法专业,而且他在杀人时极其冷静。”法医一边翻着照片一边讲解,“根据我们实验,凶器很可能铁锤”

    “为什么不是拳头”一名小警察突然插话。

    经验丰富的法医轻蔑地看了他一眼,耐心地解释:“用拳头能把人脑袋打烂,这只存在于神话中我可以给大家一个数据做为参考:美国重量级拳王的重拳,大概是700公斤力量左右。虽然人的脑袋只能承受120磅,也就是不到60公斤的打击,但要造成这样的情况,没有一吨以上的打击力量,根本做不到”

    法医介绍完后,刑警队里又讨论了半天。张俊辉最后总结:“赵宝应社会关系复杂,仇家应该不少。我们破案重点要调查他的仇家,以及最近出现在县城的新面孔,特别是能打的。不排除买凶杀人”

    突然,他想起了昨天晚上见过的王土地。但是,很快他又将那个胖子排除嫌疑名单之外。

    那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胖子而已

    十三 租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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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家里,王土地受到了全家人的热烈欢迎。不仅是因为他带回来了全家人都梦想的礼物,更重要是,无论是父亲王满堂,还是弟弟妹妹,都觉得这个大哥现在改邪归正,颇有点上路的样子了。

    王土地犹如得胜将军,将衣服吃食分发一空,然后掏出厚厚的一沓钞票,给王果园和王兰香一人分了两张蓝票子,其余的一股脑塞给了王满堂。

    “哥,这钱从哪来的”王兰香吓了一跳,虽然钱好,但不明不白的钱可不敢要。莫非

    “只管拿着,买点吃的文具。学习资料什么的。”王土地牛逼闪闪,“这钱是我卖了银元的。”

    在宋玉英家起了一罐子银元,王土地没瞒家人,所以都信了。其实这钱一部分是从老骗子江油子手里“偷天换日”来的,另一部分是死鬼赵宝应的。

    “可不敢乱花。”王满堂紧紧攥着钱,“这钱我存着,给你娶媳妇用。”

    “媳妇”王土地一听这话,登时小肚子就开始抽筋,“我去玉英那,晚上不回来了。”

    室外寒风如刀,室内温暖如春风光旖旎。

    半明不暗的灯光下,王土地歪坐在床上,端着杯酒“吱溜”一口抽干,床边摆着大桌子,桌上是热气腾腾的菜。

    一个狗肉火锅,一盆红烧小公鸡一盆萝卜烧肉,还有一大瓦瓮鲜鱼汤,边上配着卤猪耳朵酸黄瓜油炸花生米盐渍马头苋。

    这是王土地在县城看赵尚志,一下子喜欢上了东北大炕,觉得在炕上吃饭特别有意思。回来后就把大桌子搬到卧室,非得要在床上吃饭。宋玉英对王土地百依百顺,哪里会说别的

    刚刚洗过澡,头发还没干透,宋玉英就偎在王土地怀里,面如桃花,隐隐还有未尽的春潮。一头乌黑的长发遮住了半边脸,酥胸半解,星眸迷离,尽心尽力地伺候着他。

    床边衣架挂着的是王土地给她新买的棉夹克,地上是新买的棉皮鞋,手腕上是锃亮的飞亚达坤表,箱子里还有小男人给她送过来的三千块钱。

    宋玉英一想到这些,心里就被甜蜜塞得满满。不是图东西,而是王土地真的把她当成自己的女人,在外面还想着自己,挣点钱回来就让女人收起来这不就是过日子么

    回想起天擦黑时王土地过来时的情形,宋玉英就脸红心跳。

    野兽似的,天没黑透就抱着人往卧室钻,急吼吼的又摸又亲,小褂子都不让解,直接扯开直到现在,宋玉英还隐隐觉得腿窝子里一颤一颤的发酸呢。

    看着王土地侧脸,宋玉英发现自己喜欢上了他的耳垂,又厚又大又肉乎,摸起来心特别的定。

    “玉英啊,我琢磨着,你是不是别在这住了”王土地放下酒杯,夹了个猪耳朵,慢慢嚼着。

    “啊”宋玉英想了想,眼泪就流了下来,慢慢摇了摇头,颤声道:“土地,你是大富大贵的人,我不求你能娶我,只要你别不要我,让我给你生个孩子,就够了,我不缠你。”

    王土地一楞,还真有点感动。其实这个禽兽想的根本不是这个。

    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玉英啊,这是老刘家的房子,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就不能住在这。我来的时候就想了,村部前头有两间仓库,正好闲着。我明天到村部要来。”

    村部的仓库,旧虽旧,但面积大质量好,更重要的是砖墙瓦房,住着舒服。

    “这成么,村里怎么会给你”宋玉英匆匆擦掉眼泪,急切地道。

    “怎么不成我又不白要,租还不行么”

    “村主任是刘老根,你上次和他家结怨,他们不治你算好的,怎么肯把仓库给你用”

    “他们不肯也得肯。”王土地嘿嘿笑了起来,伸手掏起宋玉英衣襟里,揣着一团软玉揉了起来,“玉英啊,你这对宝贝可真稀罕”

    “别呀。”宋玉英红着脸,挣扎着要下地,“桌子还没收拾呢。”

    “明天再收拾,先陪我睡觉。”王土地伸脚勾着灯绳,“啪”地关了灯,一用力,宋玉英软乎乎香喷喷的身子就跌进了怀里。

    没一会儿,室内就传来阵阵缠绵的声音。

    “玉英,这一招叫做隔山取火,老子在县城录像厅里学的,技术含量很高”

    宋玉英喘息着,“什么隔山取火还不是那些下流的以后你不许学啊”

    “嘿嘿,知道我厉害了吧”

    “知道了知道了,土地,轻点儿”

    一夜春梦,王土地起了个大早,洗漱后吃了早饭,然后到了村代销店。

    “金秀啊,又漂亮了啊”王土地进了店,靠在柜台上,吹了个流氓哨。

    “死土地,你啥时回来的”金秀也不生气,笑眯眯地拿着鸡毛掸子掸灰。

    “昨天,想我啦”

    金秀的男人在外面打工,她就在家带孩子,顺便守着个小店,一个月好歹能挣几百块。

    “呸”金秀骂了一句,心里还挺美。她生的秀气,男人又不在家,经常就有些无赖前来勾勾搭搭。虽然她向来对这些无赖没有好脸色,但对王土地却是个例外。毕竟他人长得大气,又年青,还是个读书苗子,王土地真要动了心思,金秀也许就肯了。

    调戏了金秀一番,王土地买了两条“精品甲天下”香烟,一共80元,装在黑塑料袋里,付了帐后,又多要了个袋子。

    “烟又不重,要两个袋子干嘛”

    “有用。”王土地挥挥手,出了店门。

    后道沟村委在坡前,正对着下山的山路。

    王土地一进村委会办公室,就见刘老根正和村文书金承民下象棋。

    刘老根见他进来,眼皮抬了抬,没说话。倒是金承民笑呵呵地道:“土地来啦”

    “嗯,来看看。”

    金承民要倒茶,王土地摆摆手,“我看你们下棋。”说罢就溜溜达达走到刘老根身后站定。

    王土地站在刘老根背后,刘老根觉得好象背上长了根刺,拔还拔不出来,忍了半天,把棋盘一推,站起来往办公桌走,开口道:“土地,什么事”

    王土地一手拎着个塑料袋,看起来沉甸甸,肯定是来办事。刘老根坐下后,点了一根烟,眯着眼不说话。

    王土地也不跟他啰嗦,把一只塑料袋往桌上一放,打开口子露出香烟来,“村长,我想租村里仓库。”

    “不行,村仓库有用。”刘老根没半点犹豫就拒绝了。

    “有个屁用,都空在那两年了。”王土地屁股一抬,往桌上一坐,“风吹雨打的,也没拾掇,我租下来后自己修,不找村里要钱。”

    “那也不行。”刘老根眉头一皱,把塑料袋一推,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仓库是村里集体财产,不能随便租给个人。另外,村委决定,开春后就把仓库改建成农民阅览室。”

    其实他也怕王土地来横的。上次他一人单挑老刘家十来条壮汉,凶名在外,刘老根确实不敢惹。

    见王土地一直在点头,刘老根悬着的心慢慢放下了,脸上露出一丝歉意地笑容:“不好意思啊,土地。其实我也想帮你”

    “咚”的一声,王土地把另一个塑料袋掼在桌上,刘老根吓了一跳。

    “土地,你这是”

    “送礼啊”王土地冷笑着打开塑料袋,露出两块青砖。

    “这个礼你不收,那就换一个。”王土地露出一口白牙,阴森森地道:“刘老根,老子跟你客气这才找你谈。你自己说,是收下烟,还是让老子拍两砖头”

    金承民一直躲在角落装看报纸,现在见事情有变,立即将报纸揉成一团,抓起来就往外跑:“哎哟,肚子疼。”转眼就没影了。

    王土地见金承民自动消失,走到门边直接把门关了,门栓往上一插,刘老根心里就一哆嗦。

    “王土地,你要干嘛,你要行凶杀人么”

    “老子不杀你。”王土地直接把一块青砖抓在掌心,笑了起来,“杀你个棺材瓤子,老子赔你命太亏。老子就想拍你一砖头,也不拍死,也不拍残,然后赔你钱。”说罢,脸色一变,伸手就封住了刘老根的领子,骂了起来。

    “狗日的,给你脸你不要脸。你说,到底租不租”王土地一砖头拍在桌子上,砸得粉碎,然后又抓起另一块青砖,平放在刘老根头顶。

    妈呀,这货真是楞啊刘老根吓得腿肚子直抽筋,脸色苍白,“别动手,土地兄弟,租,租给你”

    “呵呵,这还差不多。”王土地脸色瞬间由寒冬变成春暖花开,将刘老根轻轻放在椅子上,顺手还替他掸了掸衣服,“村长,我这人性子急。现在你就给我把事办了。”

    “唉,唉”刘老根屁也不敢放,喊来躲在窗外的金承民,叫他草拟个租赁合同。

    “村长,租金多少啊还有租期呢”金承民写了一半,问了起来。

    王土地不说话,刘老根憋了半天,咬牙道:“一年100,先租个30年。”然后又小声问王土地:“土地兄弟,合适不”

    一年一百,租期30年,近乎于白送。

    王土地微笑起来,“村长说什么,我还能驳了不成不过我建议租期能不能改成99年英国租香港的租期也是99年嘛,咱们是不是跟国际接个轨”

    接你妈个轨

    刘老根恨得心肝脾胃都疼,却只能笑着点头,“对对对,土地兄弟不愧是大学生咱们也跟国际接个轨”

    金承民很快写完,一式两份,然后送过来给刘老根过目。

    刘老根哪有心情看这种“丧权辱国”的东西,匆匆扫了一眼就递给了王土地。王土地倒是看了一会儿,然后在“乙方”签了字,赞道:“金文书字写得真好”

    关键时刻金承民没敢顶上,早得罪了刘老根,听了表扬也不敢笑,刘老根拿起公章,“咣咣”盖上,捂着心口道:“金文书,你今天把仓库收拾一下,然后把钥匙交给土地。”

    十四 火线入党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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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老根脸色铁青地回到家里,就见一个年青男人坐在堂屋正和自己老婆说着话。那人穿得整整齐齐,梳的是三七分头,白脸膛狭锋长眼,生得文质彬彬。他一见刘老根就站了起来,规规矩矩地叫道:“二叔”

    刘老根脸色缓和下来,笑了笑道:“唔,是兴伟啊怎么今天上来了”

    年青人叫刘兴伟,是刘老根侄子。刘家的小辈中,就属他头脑活会来事。所以当刘老根的大哥求到自己的时候,他二话没说,找人托关系把他送进了乡政府。

    果然,刘兴伟在乡里如鱼得水,没过两年,这小子就混上了党政办副主任。

    “来看看叔和婶。”年青人眼色很好,给刘老根专用的大紫砂茶杯里泡上茶,端了过去。

    “兴伟还给你带了脑黄金呢”刘老根老婆笑得嘴都歪了,提兜里不仅有两盒脑黄金,还有五斤猪油。

    “来就来了,还带什么东西”刘老根抱着茶杯,冲老婆挥了挥手:“去搞几个菜,中午我和兴伟喝一杯。”

    “中那就麻烦婶了。”刘兴伟也不客气。

    “麻烦什么,都自家人。”刘老根老婆拎着东西进了厨房。

    “叔,你有心事”

    女人走后,刘兴伟见刘老根眉心一直纠结着,就试探着问道。

    “嗨”刘老根叹了口气,心里却是一动。

    “我怎么一时头脑迷糊住了王土地再凶,能凶得过政府我是拿他没办法,可兴伟在乡里,认识人多,也许就能治他。”

    想到这里,刘老根脸上就露出了一副凄惨的表情,恨声道:“兴伟,你是不知道啊,满娃家那老大,现在可是村里一霸哇”

    刘老根一聊起王土地,心里的恨意犹如滔滔江水,一发不可收拾。刘兴伟听了半天,冷冷一笑:“叔,这事你就别操心了。我来治他”

    刘老根正抹着眼角,听了这话就是一怔:“你乍治他”

    “他欺男霸女,还用暴力胁迫你签合同我跟乡派出所熟得很,下午就找人把他弄进去。你等着吧,有他给你磕头赔礼的一天”刘兴伟站起来就往外走,“叔,我先给你办这个事,饭就不吃了”

    “哎,哎,兴伟呐”刘老根紧跟几步送出门,看着刘兴伟离开的背影,热泪盈眶。

    中午刚端上碗,家里就来了几个干部,纷纷质问怎么把仓库租给了王土地。

    “哼,那是老子使的计,目的是稳住他你们以为,仓库就真租给了他都睁开眼看着吧,王土地蹦达不了几天了”刘老根用筷子指着人,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汪洋上午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省人事厅打过来的。

    省人事厅考试处处长蒋成林亲自打这个电话,就是表示对这事相当重视了。

    “首长好,我是蒋成林啊”

    “蒋处长”汪洋想了想,记起了这个人,口气立即亲热起来:“处长大人,你就别逗我了。我只是个为领导服务的秘书,哪里称得上首长。”

    寒喧几句,蒋成林直奔主题。

    这次公务员考试,是省人事厅主办,省教委协办。县里初审后要按程序报市,然后由市里报省。

    省厅在终审时,翻到王土地的的报名表,上面的“政治面貌”一栏是空的

    云台乡副乡长这个职务,省厅指明一定要党员。本来考试处的人可以直接把王土地拿掉,但是王土地的报名表里却夹着一张纸条,上面用铅笔写了“王蔚山”三个字,这就相当诡异了。

    考试处的人将情况汇报给处长。蒋成林就打电话到市里核实,市里又联系县人事局,县人事局与县教委通气后回复:王土地确实不是党员,而且也不是预备党员。

    这就麻烦了

    虽然省人事厅可以装不知道,通过王土地的终验。但毕竟是个事,要是以后有人翻案,就会影响王土地的政治生命。

    县教委还特意说明了那张纸条的事,说报名者是走的王蔚山省长关系。

    所以,蒋成林这才找到汪洋,询问这个事。

    “学历方面我可以想想办法。但政治面貌,要求很严”

    汪洋久在官场,一听就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立即表示先向王省长请示,然后再研究解决办法。

    挂了电话,汪洋并没有找王省长,而是打给了徐凤娟。两人在电话里商量了一下,然后汪洋就决定亲自到乡里走一趟。

    推开王省长办公室,汪洋轻手轻脚地续水收拾烟灰缸,然后走到正在伏案批阅文件的王省长面前,轻声道:“首长,有个事要向您汇报。”

    “唔。”王省长丢下笔,身子向后一靠,伸了个懒腰,“什么事,说吧”

    “老爷子前不久认识个年青人,叫王土地。”汪洋字斟句酌地道:“是在小饭馆认识的,当时小雯的钱包丢了。是王土地给付的帐,出门还掏几百块给老爷子。”

    这个事,王省长没过问,但隐隐听过,现在汪洋重提此事,就微微点了点头,“这年青人不错我听你徐阿姨说过,他想考公务员”

    汪洋正在想办法引话题,王省长却主动提了出来,立即点头:“嗯,他报的是云台乡副乡长,不过他不是党员,报名资格有点问题。是不是”

    王省长眉毛就皱了起来,严肃地道:“这次公务员考试,省委省政府高度重视。各部门通力合作,耀华书记一再强调,要严格纪律严明制度,务必要将这次招公办好办实,不留半点瑕疵。不是党员就肯定没有资格报名,只有党员才有资格报名,这点你不懂”

    王蔚山话说得光明堂皇,但汪洋是他的身边人,岂能听不出话音来

    说了半天,最关键的一句,就是“只有党员才有资格报名。”分明是点了题。预备党员也算党员,操作一下,不就名正言顺了吗

    话不能说透,王省长不愿担责任,汪洋虚心受教,“明白,明白。首长,我想向您请个假,下午去一趟鲜花乡。”

    见汪洋吃透了精神,王省长微微颌首,不再说话,只是闭上眼,挥了挥手。

    汪洋出了办公室,这才打电话给蒋处长。蒋处长正好想与汪洋联络感情,一听这话立即表示愿一起去。

    于是汪洋从省政府小车班调了张三菱帕杰罗,拐到省人事厅接了蒋成林。

    九点四十,两人冲风冒雪,赶到黄岭县政府,与分管副县长苟家华联系后,苟家华就跟着一起过来了。

    两张车赶到鲜花乡,乡政府早接到了电话,说是省里来了领导,要见鲜花乡中学校长孙元安。

    乡党委书记于拥军乡长赵守平,以及党委政府几套班子早在路口等候,见两张车过来,立即满面春风迎了上去,孙元安是接了乡政府电话赶过来的,也不知道什么事,心里忐忑不安。

    下车后众人交叉握手。汪洋和孙元安握手时,特意加大了力,两手握着孙校长的手摇了半天,赞叹道:“教师,是最伟大的职业,我一直想当教师,可惜我的能力不够啊”

    这时孙元安已经知道对方身份,省政府办公厅副主任,兼四科科长,正科级,但关键的,是常务副省长秘书身份。

    于是激动地说,“汪主任要是能力不够,那我就得回家种田。”

    众人都笑,然后于拥军插话,是不是进会议室喝点水。

    十五 火线入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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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因明天白天有事,明天第一更提前到今天。

    刘兴伟回到乡里,立即找到乡派出所所长郭建安,把事一说,郭建安立即怒骂道:“妈个比,一个村里土鳖也想整事老子这就带人把他铐下来。”

    “郭哥,这事得商量着来。”刘兴伟递了一根烟。

    “我琢磨着吧,这王土地是个二楞子,还特能打,我们老刘家十来条汉子都弄不过。你去不可能动枪,要是万一打起来,事可就真闹大了。”

    郭建安瞪着大眼问道:“那怎么办”

    “好办,我找人打个电话过去,把他哄乡里来。只要他人来了,在这里想怎么收拾可不就怎么收拾”刘兴伟阴笑起来。

    “哈哈哈哈”郭建安同时大笑,用力拍着刘兴伟肩膀,“行,你小子牛比,坏水比我多,以后出息指定比我大。”

    两人商量整王土地的时候,王土地正在仓库里干得热火潮天。

    因为是放假,王满娃王果园王兰香都过来帮忙,可羞得宋玉英心里又慌又喜欢,端茶送水,忙得象只老母鸡。

    两大间仓库,足足有四百平方,光是打扫卫生,几人就忙得晕天暗地。

    仓库里堆了十来根木料也被王土地毫不客气地“征用”了,全挪在一边,以后有用。

    王土地个头大力气足,爬高上低的活全是他,没一会儿浑身都是灰,心痛得宋玉英扶着梯子直叫,“小心啊,土地。”

    王兰香抱着条帚扫地,王果园和王满娃就拿着铁锨把仓库外的一大片野地平整起来,铲草垫土。

    几人忙了整整一上午,中午宋玉英跟王兰香回家做了饭送来。宋玉英心细,还给王土地和未来老公公温了壶酒。

    王土地粗粗洗了洗脸,坐下吃饭。

    “我看呐,这房子太大,玉英一个人住不合适,干脆咱们都搬过来。”王土地指着仓库说道:“中间打几道隔墙,围成七八个房间,外面再围上院墙,打口井,明年开春种点树。”

    王满娃也喜欢这仓库,房子比自己家好得太多,又宽阔又结实,谁不愿意住啊

    听了儿子的指挥,王满娃连连点头,“我明天就找黄家乐来。”黄家乐是村里的泥水匠,小包工头。

    一听要住新房子,王果园和王兰香也兴奋了,连忙献计献策。

    “还要拉电线。”

    “厨房放后面,这样干净。”

    “还要鹅圈猪圈。”

    “鹅圈可以,猪太脏,又臭,咱不养了。”

    一家子人热热闹闹地吃着饭,王满娃也接受了宋玉英敬酒,按规矩,算是认了她。

    王土地吃饱喝足,正准备继续干活,就见一个人匆匆赶了过来。

    “土地,土地”

    “什么事”王土地一瞧,是金承民。

    “乡里打过来的,要你赶紧去乡里一趟。”

    “要我去乡里,没说什么事么”王土地心说我也不认识乡政府里人啊,估计他们也不认识我,能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户口的事吧,乡里还特意吩咐要拿车送你呢。”

    车,其实是拖拉机。王土地心里揣着疑问,坐上了拖拉机,一路颠到了乡政府。

    刚跳下拖拉机,就见一人冲自己招手,“王土地”

    “是我,你是哪个”

    “我是派出所户籍警,你的户口登记不清,过来一下。”

    小警察把王土地领到了乡政府一墙之隔的派出所。

    王土地一迈进派出所大门,心头就是一动。

    “咣”的一声,外面有人关上了门,然后出来几名警察,阴着脸围了上来。

    头前是一名黑头黑脸的大汉,拎着手枪,他逼近王土地,盯了他几秒,突然大声喝道:“王土地,你犯罪了,知道不”

    说完一挥手:“把他铐起来”

    这一招叫先打懵,再整治。郭建安用这办法治了不少乡村无赖地痞流氓,百试百灵。至于农民,一般都用不着这招,只要眼珠子一瞪,立马浑身发软。

    郭建安对付王土地也是深思熟虑,摆的阵仗够足,别说对付村霸,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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