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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4章 我的女人

    盛世权宠 作者:陶夭夭

    第084章 我的女人

    盛世权宠 作者:陶夭夭

    第084章 我的女人

    盛世权宠 作者:陶夭夭

    第084章 我的女人

    恰巧此时,明月从云层中探出头,皎洁月光透过窗棱洒进房中,让那人的容颜一览无余。

    容貌清俊,气质超然,眼中泠泠华彩流动。

    正是那日在千盏阁中出现的神秘男子。

    沈初寒冷冷瞥他一眼,并无半分吃惊,手一扬,手中的若水剑便归了原位,声音冷得似能冻成冰,“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来我这里做梁上君子”

    来人“嘿嘿”一笑,避开被劈成两半的桌子,浑不在意地在窗旁软榻上坐下来,笑意莹然地望着沈初寒,“许久未见,来同你切磋切磋武艺。”

    沈初寒冷笑,伸手拿过一旁屏风上搭着的外衫披上,嘴上却是丝毫不留情面,“从小到大,你就没赢过我,还要来自取其辱”

    来人的脸一黑,嚷嚷道,“沈初寒,你可别欺人太甚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师兄”

    “打得过我了再自称师兄。”沈初寒毫不留情面,抬手给自己斟了杯茶,不疾不徐地喝着。

    “你”那人似气不过,一指沈初寒,“沈初寒,你别欺人太甚了。”

    沈初寒的目光淡淡从手中茶盏转移到他身上瞟一眼,很快又挪开,眼里尽是云淡风轻。

    见沈初寒不吃这一套,那人目色一转,软了口气,带上一副可怜巴巴的神情,眼里还带着一汪水润,“沈初寒,我千里迢迢赶来建安找你,你就是这么对我的”

    明明是飘逸清远如谪仙的模样,做出这幅可怜巴巴的神情来却又不显违和。

    沈初寒丝毫不为所动,依旧不紧不慢地啜着茶,声音清寒,“季流云,有事就说,没事就滚。”

    “哎”季流云猛地站了起来,“你这小子,真是欠揍”

    沈初寒的目光轻飘飘落在他身上,“你揍不过我。”

    “你你你”季流云彻底被他闹得没脾气了,颓然地往榻上一坐,“罢了罢了,每次跟你吵都要吐血。”

    盯一眼他手中的茶盏,“不给我倒一杯”

    这次,沈初寒倒是难得的没有出言刺他,抬手给他倒了杯水,将茶盏伸到他面前。

    季流云没想到他这次竟这么好说话,愣愣地接过,喜滋滋啜一口,抬头道,“终于良心发现了”

    沈初寒勾一勾唇,露出一抹笑意,“方才你洒的那些药粉,被我兜了些在袖中,刚刚下到茶里去了。”

    “噗”季流云一呛,一口茶水全喷了出来,手忙脚乱地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又从瓷瓶中倒出一颗药丸吃了下去。

    也顾不上找水吞服,费力将药丸咽下,他将茶盏往桌上一拍,气狠狠地盯着沈初寒,眉毛抖啊抖的,似乎忍无可忍了,可偏生又打不过沈初寒,一口气憋在腹中不上不下,着实难受。

    见他这幅狼狈的模样,沈初寒笑容加深了些,懒懒道,“说,这次来建安,究竟是为什么”

    “还不是师父他老人家不放心你”季流云咬牙切齿,“我都跟师父说了,你这种人,从来只有你整别人的时候,哪里能有人能害到你师父偏不信把你宝贝得跟什么似的。”

    沈初寒收了笑意,朝他走近了些,“师父他老人家可还好”

    “好好得不得了成日缠着落落给他做好吃的。这次我出来,落落本来也嚷着要一起出来的,结果师父怕落落走了没人给他做饭,愣是没同意,把落落给气得”

    沈初寒温润一笑,眼中有柔光闪过,“落落也还好”

    “嗯。”季流云应一声,“只是姑娘家的,难免玩心重,几次想要出山,师父都没同意。哦,偶尔也念叨了你一两回,不过只有一两回,没有再多了。”

    这时,门外响起了慕白紧张的声音,“殿下,属下听到您房中有动静,您没事”

    沈初寒刚要说话,季流云却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蹑手蹑脚行到门边,一把将门拉开,探出头去大声道,“慕白”

    慕白不妨,吓了一跳,定定神才看清面前之人,怔道,“季公子,您怎么在这里”

    季流云展颜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自然是找你家公子叙旧来了,好了,这里没什么事,你接着回去睡。”

    慕白望房中的沈初寒一眼,见他微微一颔首,遂放了心,行礼后告辞离去。

    沈初寒掌上灯,房中顿时亮堂起来。

    他收了玩闹之心,看向季流云,“这次准备呆多久”

    季流云也正经了些,“倒也没定。师父只是听说你最近连番被人刺杀,有些担心,所以叫我来看看,既然你没事,我们也就都放心了。正好我借此机会出来游历一番,等玩够了就回去。”

    沈初寒瞭他一眼,“建安都玩这么久了,还未玩够”

    季流云却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唇角翘了翘,“建安可是个好地方,美酒美景,还有美人儿。”

    沈初寒神色未变,“嗯”一声,“你还想在这里找美人儿就不怕回去落落找你算账”

    季流云神情一僵,忙否认,“你瞎说什么”

    沈初寒饶有兴味地翘了翘唇角,“我哪里瞎说了是说你找了美人儿,还是说落落会找你麻烦”

    季流云清了清嗓子,装作底气十足的样子,“都。”

    沈初寒似笑非笑地睨他一眼,看得季流云一激灵,忙道,“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我在说你呢”

    沈初寒一脸无辜,“我怎么了”

    季流云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没想到我们冷得跟冰块似的沈相大人也有春心萌动的时候。”

    沈初寒眸色微动,面上却只不显,抿了抿唇,声线清冷,“你怕是最近喝酒喝多了,醉糊涂了。”

    见沈初寒这般回话,季流云心中愈发窃笑。原本还不敢肯定,不过瞧他这神态,十有是真的了。否则,以他这冰冷的性子,若当真没有此事,根本连理都不会理会

    更何况,他并没有否认。

    想到这里,得意地一笑,口中唤得亲昵,“烬之,我刚来建安时,听说这城中千盏阁的美酒乃一绝,便去了那处。你可知,我在楼里看到了谁”烬之是沈初寒的表字,因他年少成名,位高权重,故知之者甚少。

    沈初寒眉头一蹙,虽未答话,眼神却是不自觉朝他看去。

    “我看到了你的隐卫。”他起身走到高几前,伸手给自己另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方才继续往下说,“在跟踪一个扮成男装的姑娘。”

    “不过”他撩眼看沈初寒一眼,“说是跟踪,不如说是保护来得更贴切。”笑意愈深,眼中闪烁着好奇之色。

    “你沈相是什么人那可是出了名的冷,又何曾对谁动过凡心如今居然将自己贴身隐卫派去保护别的姑娘,你说你没有春心萌动,我会信吗”

    沈初寒身边的隐卫虽各个武功高强,以一敌十,但在季流云面前,自然还是不够用。更何况季流云与沈初寒相识多年,他身边的隐卫,当然了解得一清二楚。所以哪怕隐卫隐藏得再好,还是被季流云给发觉了。

    听到这话,沈初寒面上神情急不可见地僵了僵。

    他没想到季流云居然这么精,一眼就认出了藏在暗处的隐卫。那日宋清欢去千盏阁的事他自然知道,也知道她是去见苏镜辞的,若不是苏镜辞很快便离开了聿国,他必然饶不了那苏三。

    眼下既然被发觉,他也没打算否认。

    清冷看他一眼,“那样怎样”

    季流云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瞪大眼睛望着沈初寒,伸手一指,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这是承认了”

    “师父不是一直担心我的终身大事你回去告诉他,让他不用担心了,我很快便会带他徒媳回去见他。”沈初寒神色未变,语气带了几分笃定,嘴角一丝似有若无的笑意。

    季流云更加诧异了,张开的嘴半天没有合拢。半晌,才似想起什么似的,“烬之,你可知那姑娘的身份”那日在千盏阁发现了沈初寒的隐卫,他便暗中调查了那姑娘的身份,没想到却是聿国排行第七的舞阳帝姬,不免诧异,这才想探探沈初寒的口风,也没料到他竟这么容易便承认了。

    沈初寒撩眼看他一眼,轻笑一声,似乎觉得他这个问题问得有些愚蠢,“我的女人,我怎会不知”

    “我的女人”四字一出,季流云彻底僵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不是没见过沈初寒张狂的一面,可如今这张狂,却是因为一个女人,实在是太匪夷所思若回去说给师父和落落听,他们铁定不信。

    然而,事情就是这么神奇地发生了。

    季流云心中偷笑,看来自己这一趟出来得真是值了。

    他“啧啧”一声,“真想知道这位舞阳帝姬是个怎样的人,竟然能入你的眼。改日一定要认识认识才好。”

    “这个就不劳你操心了,离她远点。”沈初寒瞥他一眼,声音凉淡,眼中却带了不容拒绝的霸气。

    “哟,这么小气”季流云越发来了兴致,站起来盯着他看了一瞬,忽而笑开来,眼角眉梢荡漾着看好戏的戏谑,“烬之,你该不会是怕我魅力太大,把美人儿的心给拐跑了”

    沈初寒斜眼瞟他一眼,“你尽管试试。”

    季流云抖了抖身子,“罢罢,我还是算了。”

    得了这么个石破天惊的消息,季流云似乎十分兴奋,又往软榻上一坐,兴致勃勃地看着沈初寒,“烬之,你如今可是凉国的丞相,聿国刚嫁了个帝姬到凉国,你又看上这舞阳帝姬,莫不成,你想做那凉帝的小舅子”

    “我与阿绾相识在先。”沈初寒没有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阿绾

    季流云一怔,继而反应过来,看着沈初寒的目光简直像要把他刺穿,“你连人家姑娘的乳名都晓得了你才来建安多久”

    这话中狂傲不言而喻,简直压根没把凉帝放在眼中。

    沈初寒却只笑而不答,然提到宋清欢,心情明显好了不少。

    季流云忽然想起什么,眼眸一转,笑嘻嘻道,“不过,你对人家姑娘情根深重,她对你呢上次她去千盏阁见的人,似乎不是烬之你”

    他这话音一落,就见沈初寒脸色一寒,将手一伸,取过一旁的若水剑就朝季流云刺去。

    季流云忙在软榻上打了个滚,慌慌张张避过沈初寒的剑锋,看向他连连抱怨,“哎你怎么一言不合就拔剑啊这性子是越来越不可爱了,难怪人家姑娘没看上你”

    沈初寒神情一冷,手腕一翻,持剑作势又要刺去。

    季流云忙认输,“好好好,我多嘴我多嘴,你快把剑收起来行不谁不知道你这流云剑削铁如泥,别老拿出来吓唬人。”

    沈初寒这才收了手,看他一眼,“天都快亮了你还不走这里还没你睡觉的位置。”

    “呸。”季流云瞪他一眼,有心气他,故意贫嘴道,“谁要跟你睡觉了”

    沈初寒懒理,负手朝里间走去。

    “你什么时候回凉国啊”身后传来季流云拔高的嗓音。

    沈初寒脚步微顿,转身淡淡道,“在你之后。”

    季流云白他一眼,“你还真跟我杠上了”

    沈初寒勾唇一笑,一脸无辜,“子舒,我记得是你先来找的我大半夜的扰人清梦,你还有理了”

    季流云表字子舒,他二人虽为师兄弟,但年纪相仿,平日都是以各自的字互称。

    知道自己嘴上功夫也说不过沈初寒,季流云只得认怂,起身朝前几步,想起正事,敛了面上玩笑的神情,“听说,前些日子刺杀你的人是无痕宫的人”

    沈初寒凉凉瞥他一眼,眼中有墨色深浓,似乎在思索他是从哪得知的消息。

    季流云笑笑,主动坦白,“之前闲来无事,跟踪了你那些隐卫。”

    见沈初寒脸一黑,忙岔开话题,“我我这不也是关心你吗你这个人,出了事就喜欢一个人扛。我若问你,你定然不会告诉我事情,这才用了点非常手段。”

    脸上虽还有几分嬉皮笑脸,眼中却是一片诚挚。

    沈初寒抿了抿唇,没有再反驳他的话。

    季流云叹一口气,似想到了什么,神情也渐渐严肃下来,“烬之,你我心里都清楚,你选的这条路,实在是凶险万分,稍有不慎便会摔得粉身碎骨。”

    沈初寒幽幽地抬了眸,看向窗外漆黑一片的夜色,良久,才淡淡吐出几字,“我不后悔。”

    季流云眼中的忧色更重,只是看了看沈初寒坚毅的侧颜,心底的担心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只道,“无痕宫是个什么组织,想来你比我更清楚。他们是江湖上顶尖的杀手组织,行踪诡异,向来只认钱不认人。不管什么人想要杀你,一定是下了血本。我担心,他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再等等。”沈初寒收回目光,看似没头没脑地说了句。

    再等等

    季流云一愣,沈初寒这是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了

    可无痕宫拿钱办事,从不会泄露主顾的半点信息,所以要价才那么高。那么这幕后指使,沈初寒又是从何得知

    想了想,心中有些不确定,狐疑地抬眸看向沈初寒问道,“你知道是谁想杀你了”

    沈初寒“嗯”一声,却未细说,只道,“这世上想让我死的人太多了,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不足挂齿。”似全然不将这些人放在心上。

    见沈初寒如此成竹在胸的模样,季流云也微微定了心,“你心中有分寸便好,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

    沈初寒定定地看他一眼,眼中清冷退去,唇张了张,最终应了个“嗯”字,然而眸底一闪而过的感激之色,却清晰地倒映在季流云眼里。

    他笑笑,轻咳一声,手握成拳朝沈初寒肩膀处猛地捶去,故作轻松道,“不要太感动了,我只是不想你死得太早了。否则谁跟我切磋武艺”

    沈初寒亦翘了翘唇角,看一眼窗外,“时候不早了,你回去,难不成还真要在我这儿过一宿”

    季流云清脆应一声,手一挥,走到窗旁,向后挥了挥手,“那我走了,你知道上哪里找我。”说罢,推开窗扉,纵身跃了出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很快,沈初寒房中的灯火再度熄灭。

    几日后。

    这日一大早,宋清欢便起了身,催着晴儿和珑儿赶紧替她梳妆打扮。草草用过膳,就屏退了众人,只独自心神不宁地在大殿中等着。

    等一会,便出去张望一次

    约莫等了两盏茶的时间,殿外隐约传来了动静。

    宋清欢面色一喜,急急提了裙摆迎了出去。

    远远的,便瞧见两人进了瑶华宫,急急朝这版赶来。尚未走到跟前,便听得熟悉清脆的声音传来,“殿下”

    宋清欢愈发喜上眉梢,急急下了殿门前的几级台阶。

    转眼间,远处的两人便行到了跟前,朝宋清欢盈盈一福,脆生生道,“奴婢们见过殿下。”

    宋清欢呆呆地盯着她们,忽而眼眶一红,泪珠盈盈瞬间就涌了上来,伸出手握住她们的肩膀,唇瓣张了张,方吐出几字,“沉星流月”

    不过短短一个月功夫,两人削瘦了不少,以往细嫩的肤色也呈现出淡淡的麦芽色,只有那双眼睛,依旧那般清澈明亮,不带一丝杂质。

    流月和沉星也是眼中一酸,滚滚泪珠霎时就从眼眶中滑落,双膝一软,跪了下来,朝宋清欢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殿下,奴婢们回来了。”

    宋清欢忙伸手将她们搀扶起来,用帕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珠,哽咽着道,“来,快起来,我们先进去说。”

    两人应一声,一左一右扶着宋清欢进了殿。

    一进殿,宋清欢就拉着流月和沉星往上首的席位去。

    流月和沉星忙推脱,“殿下,这不合规矩。”

    宋清欢沉了脸色,佯怒,“这里就我们三人,哪里来的这么多规矩。我叫你们坐便坐。”

    流月和沉星对视一眼,心知拗不过宋清欢,忙行礼谢过,恭恭敬敬地在她身侧一左一右坐了下来。

    宋清欢先前便叫宫女换了茶水来,见她俩行得急,这会子额上已有了晶莹的汗珠,伸手给她们各斟了杯茶水,推到她们面前道,“你们先喝口水,喘喘气。”

    流月和沉星一脸惶恐,连连道,“殿下,这怎么使得奴婢们自己来便是。”

    “好了,倒都倒了,你们就安心地喝。”虽然在这里已活了一世,渐渐习惯了这里的许多风俗规矩,但骨子里仍是没有多重的尊卑观念。更何况,流月和沉星与她风风雨雨共同经历了这么多,她心中早就未把她们当奴婢看待了。

    流月和沉星心知宋清欢的性子,便也不好推脱,各自喝了一大口,果然觉得心中火烧火燎的情绪舒缓了不少。

    宋清欢看着她们浅笑,上上下下打量了些许,方才慨叹道,“都瘦了,想是这一个月受了不少苦。”

    流月笑笑,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清脆,面上并未显疲累,“殿下,不累。”

    “是啊。”沉星开口附和,“倒是听说这一个月中发生了不少事,殿下您可一切安好”

    宋清欢“嗯”一声,“我自没什么事,你们不用担心。只是有些想你们罢了。”

    “可是晴儿和珑儿用得不顺手”沉星也替宋清欢斟了杯茶递过去,开口问。

    宋清欢微微一笑,“她二人倒也算机灵伶俐,只是再伶俐的人,又哪有你们知我心意呢如今可算把你们盼星星盼月亮盼回来了。”

    流月“嘻嘻”一笑,心情颇好,“原本还担心回来后要失宠了,没想到殿下竟这么念叨着我俩,真真是受宠若惊了。”

    宋清欢伸出白玉般的葱指在她额上一戳,嗔道,“你这小妮子,还是这般贫嘴。”

    流月只嘻嘻哈哈地笑,沉星也止不住笑了起来,三人笑作一团。

    笑够了,宋清欢微微敛了笑意,关切地看向二人道,“来,给我说说,这一个月重锦姑姑都教你们什么了”

    见说起正事,流月和沉星也收了笑意,点头应了,沉星先开了口,“重锦姑姑先亲自测了我们的功夫,尔后根据个人的资质替奴婢们制定了详尽的练功计划。”

    流月点点头,接过沉星的话头,“沉星的骨骼体质比奴婢要好,便主攻武功。奴婢嗅觉灵敏,气息绵稳定,重锦姑姑便着重训练了奴婢的轻功和使毒的功夫,这样两人在殿下身边,也好各处都有个照应。”

    听罢两人的话,宋清欢心中慨叹。

    重锦姑姑果然是母妃看中的人,居然还懂得因材施教的礼。沉星的武功底子比流月好,便着重训练她的武功,而流月资质稍弱,嗅觉却甚是灵敏,便着重训练她的轻功和使毒的本领。毕竟深处深宫,遇到打打杀杀的情况并不多,更多的是下毒这种杀人不见血的法子。

    如今二人各有所长,恰好互补,真真是成了自己左臂右膀了。只是这其中经历了多少辛酸苦楚,怕是也只有她们自己知晓了。

    如此一想,心里头又是欢悦又是辛酸,却也知她们并不愿邀功,遂并未多说,只笑着道,“辛苦了一个月,可得给你们好好补补。”说着,唤了宫女进来,让她们赶紧吩咐厨房预备午膳去了。

    流月和沉星回来,宋清欢的心情也好了不少。

    不想第二日,却听说了个骇人听闻的消息。

    “殿下殿下”彼时她刚用过早膳,正在院中散着步,忽见晴儿跌跌撞撞朝这处跑来,面色惨白,似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般。

    流月和沉星失踪一个月忽然回来,众人自然也有狐疑的,但宋清欢下来治下严谨,只道自己放了她二人一个月的假回乡探亲,下令禁止再讨论此事。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众人嘀咕嘀咕也就过了。

    而两人回来后,晴儿和珑儿贴身伺候的位置便让了出来。但宋清欢也没叫她们回去,正式将她二人提做了二等宫女,平日里替她做做跑腿的杂事。

    “怎么回事慢慢说”沉星看着跑到跟前的晴儿一眼,开口斥了一句。

    晴儿顾不得喘口气,看一眼宋清欢,满脸惊恐道,“殿下魏魏公子死了。”

    她突然这么没头没脑地一句,又说了个“死”字,把一旁的沉星和流月唬了一跳。流月瞪她一眼,快言快语道,“说清楚些,谁死了”

    “魏魏炀魏公子”

    宋清欢一骇,不可置信地看向晴儿。

    “你说什么魏炀死了”

    “是。”

    “你怎么知道”宋清欢秀眉一挑,急急问道。

    “因为因为”晴儿突然支吾起来,瞳孔扩大,脸色惨白,似想起了什么骇人的事一般。

    “因为什么”宋清欢只得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因为因为他的头他的头出现在了长乐宫前。”

    “你说什么”宋清欢和流月沉星闻言俱是吓了一大跳,异口同声地反问。

    “是是真的现在宫里都传遍了。说是皇后娘娘宫里的宫女早上起来开门,却发现长乐宫正殿的门口摆着一个大木盒子,她好奇打开一瞧,发现里面竟装了颗人头,顿时吓晕了过去。后来传了太医来检查,才发现那颗那颗血肉模糊的人头,竟然是竟然是魏家公子,魏炀”

    晴儿虽然心里怕得不得了,但她到底口齿伶俐,还是完整地将自己知道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宋清欢脸色一沉。

    魏炀被杀还被隔了头颅放在长乐宫门口

    这杀魏炀之人,究竟是同魏炀本人有丑,还是同皇后有丑

    她心中狐疑,不动声色地看晴儿一眼,见她身子抖得厉害,开口吩咐道,“你先下去休息休息。”

    晴儿虽没见到那场景,但光想想就觉得毛骨悚然,胃里翻江倒海地难受,闻言如蒙大赦,忙不迭写了,干呕着跑了下去。

    宋清欢沉吟着看向流月,“去,找人查查是怎么回事”

    流月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宫外头,却传来了另一个消息。

    原来,魏家竟也没有幸免。

    晨起的仆从打开府门一瞧,竟也发现了一个相同的黒木箱子。不过魏家的箱子可比出现在长乐宫的箱子大不少。

    那仆从不敢贸然打开,吩咐人禀告了魏嵘,又让人抬着大箱子到魏嵘那去了。

    彼时魏嵘还不曾得到宫里的消息,一打开那箱子,顿时一口气没提上来,眼白一番,竟生生晕了过去。

    随侍的仆从一见慌了神,不知那箱子里装的是何物,凑过去一瞧,也瘫软在地呕吐起来。

    那箱子中,竟装了四条断臂残肢,断口处皮肉参差,似乎拿什么钝器慢慢磨断的一般,那场面,着实血腥得紧。

    房内顿时人仰马翻起来。

    胆小的直接吓晕了过去,好在还有几个胆大的,一面替魏嵘掐了人中,一面派人去请大夫和魏旭光过来。

    魏嵘的母亲也问询赶来,不顾侍从的阻挠,执意要去看那箱子,接过刚瞧一眼,顿时两眼一翻,背过了气,也生生吓晕了过去。

    许久,魏府才稍稍恢复了秩序,一面派人去宫里禀告皇后,一面请了大夫来检验那断肢究竟是何人了。

    大夫的检查结果还未出来,宫里的人却带来了另一个噩耗。

    “你说什么”

    魏嵘听了那小内侍的来报,眼睛一瞪,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

    小内侍一瑟缩,心中怕极,却还是结结巴巴开了口,“魏太傅今晨今晨长乐宫前出现了出现了魏魏公子的头颅皇后皇后娘娘请魏魏太傅即刻随奴才进宫。”

    “我的儿啊”小内侍话音一落,听得有人嚎啕一声,猛地瘫倒在地。

    原来是方才好不容易被人救醒的魏炀母亲。

    昨日魏炀一夜未归,魏府已派了不少人去找,却没有任何隐形。当时她看了那断肢,心头就闪过一股强烈的不好预感,再加上场面太过血腥,登时就吓晕了过去。

    后来醒来后,还存了一分侥幸,只盼着那查验的大夫说盒子里装的断肢不是魏炀才好。不想,尚未听到大夫的回答,宫里传来的话,便生生打碎了她的幻想。

    她只得魏炀这一子,骤闻得这一噩耗,如何能不悲痛欲绝

    便是魏嵘和魏旭光,闻言也踉跄了几步,一脸痛心疾首。

    魏嵘一口气没提上来,声音卡在喉咙中,呼吸也不顺畅起来,只伸出手胡乱指着。

    好在伺候的仆从见情形不对,忙上前猛拍了几掌,方替魏嵘顺了这口气。

    顾不上悲痛,魏嵘眸色一暗,狠狠跺了跺脚,看一眼同样脸色惨白的魏旭光,咬牙切齿道,“走,随我入宫”

    宫里早派了马车在魏府外候着。

    两人匆匆上了车,马车飞快地朝皇宫驶去。

    到了长乐宫,尚未进殿,便觉得一股悲戚冷凝的气氛扑面而来。随侍的宫女内侍各个低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一进殿,便看到皇后在上首坐着,身子软软地靠在一旁的扶手上,宋清漪正在低低劝着什么。太子宋琰也站在一旁,面色亦是凝重。

    听得脚步声,皇后抬首望来,见是魏嵘和魏旭光,好不容易咽下去的泪水又涌了上来,离了凤座,悲悲戚戚地迎了上来。

    “父亲兄长”

    身子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魏嵘和魏旭光忙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娘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虽是父女兄妹,但皇后贵为一国之母,礼数不可废,称呼亦不能乱叫。

    皇后咬咬唇,微微止住泪水,强忍着悲痛吩咐璇玑和琉璃给两人看座。

    两人心急火燎落了座,又问了遍情况。

    皇后便将事情的经过同两人说了一遍。

    魏嵘倒吸一口凉气,心内又急又痛,何人竟与炀儿有如此深仇大恨竟然恨他到这种地步一想到那箱子里的惨状,心口就只觉颤巍巍的疼。

    “父亲,我觉得,杀害炀儿的人,极有可能是冲着魏家来的否则若是私怨,为何会下次狠手,还将炀儿的炀儿的”说到这,皇后终是说不下去,又抽泣起来。

    魏嵘猛地一拍桌子,眼中迸射出愤怒的火花,“魏家的仇人难道是”

    见魏嵘意有所指,宋清漪不由一惊。

    她向来对魏炀没什么好感,所以此番他惨死,她并不如皇后或魏家人那般悲痛,只不过是装个样子出来而已,但听外祖父的口气,分明是有了怀疑的对象。

    正想着要不要问个清楚,宋琰倒是率先开了口,“外祖父难道有了怀疑对象”

    魏嵘冷哼一声,“整个朝中,与我魏家作对之人,还有何人”

    宁家

    宋清漪愈发心惊,外祖父果然怀疑到了宁家头上,可是她却觉得此时并非宁家所为。只是

    看外祖父如今还在气头之上,她也不敢多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父皇定会叫大理寺彻查,倒是真相自会水落石出,遂咽下了想说的话。

    聿帝听闻此事,大惊失色,果然命了大理寺彻查。

    大理寺一下子背负了沈相遇刺和魏炀惨死两宗悬案在身上,愈发忙得连轴转起来。

    魏炀的死暂无定论,日子又这么平静无波地过了几日。

    宋清欢每日依旧练练武,看看书,甚少出宫,魏炀的死,似乎对她并没有多大影响。她正好趁机把母后留下来的势力都梳理了一遍,也派人暗中调查了魏炀一事,只是暂未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

    另一方面,算起来,已经好些日子没见过沈初寒了。

    她大不愿出宫,也是这个原因。

    沈初寒既是重生,就必然对她上了心。她若是待在宫中,沈初寒倒也没理由来找她。可她若是出了宫,以沈初寒的本事,还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同她来个“偶遇”

    她心中也晓得自己此举难免有些缩头乌龟的味道,可在她还未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她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沈初寒。

    他性子本就腹黑,如今又知晓了他重生的事,愈发惴惴,再见时难免会露出破绽,所以目前看来,还是能避则避。

    说来也奇怪,沈初寒竟也没了其他动静,派去的人探听回来说,沈相每日也只待在四方馆中,前两日得了聿帝召,进宫了一次,似乎是为了他遇刺一事,查到些线索了。

    从沈初寒遇刺到现在,已经好些天了,案情却迟迟没有进展,沈初寒不急,她倒是急了。若是这案子能尽早结了,沈初寒也没了理由再待在这里了不是。

    左思右想,决定明日去探探父皇的口风,顺便不动声色地提示两句。

    不料。

    当天夜晚宣室殿便又出了事。

    ------题外话------

    才发现季公子和慕白哥哥撞字了,改了个名字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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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爷撩宠侯门毒妻by叶染衣

    种田宅斗先婚后爱宠溺无极限

    一句话简介:

    她急需强大后台对付各方牛鬼蛇神不得已和他协议成婚,殊不知却钻进了某人早早为她设下的情网圈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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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遇到她

    一纸契约,她上了他的花轿。

    说好的联手虐渣渣,他却先将她吃得只剩渣。

    她暴怒:“婚前协议不是说好了同房不同床的么”

    他挑唇,邪笑,“嗯,不同床,浴池,书桌均可。”

    第084章 我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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