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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同人)[综+剑三]我有特殊的拉仇恨技巧 作者:风之克罗地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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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同人)[综+剑三]我有特殊的拉仇恨技巧 作者:风之克罗地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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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综同人)[综+剑三]我有特殊的拉仇恨技巧 作者:风之克罗地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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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旧是兵戈相接满目颓唐,百姓流连失所妻离子散。即便没有安禄山,还有其余人接二连三的造反。这繁华至极的大唐盛世,已然缓缓步入颓势,又岂是他泄露天机就能拯救的简直可笑至极

    枉费他读了那么多史书,依旧那般天真得可笑,简直让人不齿。司清泽责骂起自己来,一向是不遗余力的。而更让司清泽心冷的是,他所收的唯一的徒弟,竟死在了一个同门手上。也许是旧时恩怨,也许是另有隐情,但司清泽却对纯阳宫耿耿于怀,竟莫名生出几分怨怼之意来。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啊。纯阳宫连他唯一的弟子也无法保护,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呢

    也许司清泽的看法太偏颇也太蛮横,可他自重活以来,一颗心早就碎了冷了。他需要一个理由支撑自己活下去。他上辈子心心念念的事情只是一场虚无,他为了那场虚无的幻梦甚至搭上了自己的一条性命,如果司清泽真的能够看开放下,他当真能够白日飞升羽化成仙了。

    小小的司清泽握了握自己那双小小的手,目光茫然。

    司清泽不知道自己这辈子要干些什么,也不知道重活一次意义何在。母亲依旧每日为了他的父亲黯然神伤,她甚至没有时间理会司清泽。当年幼小的自己只觉得心痛莫名,他不知道母亲为何一心求死。

    可现在的司清泽已然明白了母亲的想法,那是一种万念俱灰毫不挂念的心绪,如同毒蛇一般横亘在心头,杀不死斩不断。

    天命注定母亲会在他四岁这年去世,也是天命注定他会被师傅吕洞宾带进纯阳宫。既然天命不可违,他又何必费心反抗

    然而血肉之情毕竟无法说断就断。他也曾好几次伏在母亲膝上,目光哀然地问母亲能否不要离开自己。但那美丽的女人只是静静地摇了摇头,表情冷漠又决然。

    看啊,命中注定如此。和上辈子一般,母亲死得时候依旧形容憔悴。司清泽在自家院中望着那轮明亮的月亮,可他的心却是冷的。

    但这回事情不一样了,出现在他面前的并不是那位仙风道骨须发皆白的老人,而是一个司清泽意想不到的人。

    唐家堡上任门主,唐简。那男人简洁有力地询问司清泽是否要和他一起离开,司清泽只是踌躇片刻就点了点头。就让他看看这些微不一样的改变,又能带来什么变化吧。

    可司清泽未料到,事情似乎真的截然不同了。

    上辈子司清泽虽然天资聪慧,却独独不能习武。司清泽也曾暗自猜想,也许是因为自己拥有那古怪卷轴的原因,上天便要从他身上额外剥夺一些东西以示公平。毕竟,这世间有谁能够预知天命,将天下大事握于掌中全无意外司清泽固然是自傲的,可他一想到自己上辈子的死法,那些自傲也就化作了惆怅茫然。他已然不愿多想,甚至不想看那古怪卷轴一眼。

    然而这回事情真的有了变化,司清泽竟然能够习武了。能有自保之力终究是好的,如此一来,是否这一世他便能无拘无束逍遥自在

    司清泽不知道除了那古怪卷轴之外,自己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位前任武林盟主图谋的。他虽然对一切都毫无兴趣提起不精神,但也不愿同上一世一般,牺牲得毫无意义。

    也许唐简隐约看出了什么,但他什么都没问。这位前任武林盟主,竟隐隐将司清泽看做一个知事理有判断力的成年人,而非一个懵懂无知的四岁孩童。

    “从今日起,你便是我唐家堡的弟子了。”唐简说,“你再也不是司清泽,而是唐无泽。”

    换个名字也于事无补,该记得的他依旧记得。唐无泽装作乖巧地点了点头,却不答话。

    唐简却不由暗自叹惋。这孩子定非常人,小小年纪却好似看透世间冷暖,竟全无一点孩童的天真稚拙,也不知道是好事疑惑坏事。

    “接下来我要教你一套剑法,天魔无相剑法。”唐简神情凝肃无比认真,“这套剑法是我二十五岁才练成的,威力极大。你要答应我,绝不能用这剑法杀人,若是哪一日你违背了这条约定,你便不再是唐家堡的弟子。”

    杀人他在纯阳宫时连一只仙鹤一只鹿都没杀过,又哪会轻易杀人。他自己的事情还想不明白,哪有闲心去杀人

    唐无泽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随后一只大手却放在了他的头顶,轻轻抚了抚,似是无言的关心与慰籍。

    唐无泽不由愣了愣,上辈子他那徒儿哭泣的时候,唐无泽也曾这般安慰她。原来在这位唐家堡门主眼中,自己竟是个需要人安抚的小孩子么

    “我不知道你这孩子为何有这般多的心事,然而慧极必伤。”唐简微微叹了一口气,“若是你心中有所滞碍,就无法习得这套剑法的真意。”

    世事纷杂,又有谁能全无挂碍逍遥快活那倒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了。唐无泽默不作声,在他将那套剑法的招式以后,唐简就将他直接送到了唐家堡。

    唐无泽上辈子从没来过唐家堡,常年落雪的纯阳宫自然和唐家堡景色不同。只是在唐无泽眼中,不管什么样的景色他都懒得看一看瞧一瞧。他心中还有想不透的难题,又如何能真的像个普通孩子一般,只顾着习武玩耍

    他上辈子的牺牲究竟换来了什么而这一世,他又是否真正活着那悬而未决的疑问一直横亘在唐无泽心间,似一处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疤,时常流血不止隐隐作痛。

    这一点他的师傅唐怀智自然看在眼中,却并不焦急。唐无泽资质很好,他能看得出这孩子会有大作为,事情也并不急于一时。他只是按部就班教唐无泽习武与机关术,即便唐无泽总是心慈手软,他也没有指责他。

    一把未开刃的刀,终究要磨砺一番,才能变成一把杀人的宝刀。

    于是唐无泽就这般恍恍惚惚过了好几年。每天他闲暇的时候,总喜欢发呆。仿佛他只要将脑子放得很空很空,那道伤疤便不会疼痛也不会流血一般。唐家堡内也曾有孩子想同他一起玩耍,可自从他得罪了那小霸王唐无乐后,就再没人敢接近他,这样倒也很好。他一直都是独自一人,孤单又有什么可怕呢

    然而那一日,却有一个身着万花服饰的孩童,直愣愣看了他许久。开始时唐无泽并不想理会他,但那孩童目光执着又毫不畏惧,看起来倒是同他那位死去的徒儿有些相似。

    唐无泽心念一动,同那孩童说了一句话。于是那孩子阴差阳错之下变成了唐无泽的第一个朋友。以往在纯阳宫时,他辈分太高年纪又太小,高处不胜寒大约就是如此,那些和他年纪相当的孩童也极少敢和他交朋友。没想到他这辈子第一个朋友,居然还是看在他这张脸好才跟着他,这倒真是有些意外了。

    随后几年匆匆而过,那次苗疆之行却让唐无泽遇到了这辈子对他影响最深的人。曲天鸣虽然也是个未知事实的孩子,但不知为何,他居然能看穿唐无泽心中的伤痛。

    唐无泽看到这个目光清澄如水的孩童,便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不知世事痛苦天意弄人的自己,一切恍如隔世。也许是憧憬,也许是向往。他竟模糊不清地将自己的疑惑说给曲天鸣听,而那孩童的回答也并未让他失望。那短短的几句话,却好似天光乍明,日光煦暖,驱散了唐无泽心中的阴晦不明。

    是了,一切终究过去了。他何必将自己沉溺于那一次的失败与不平之中,终日纠结于心不得解脱

    唐无泽心中不由隐约地生出了一点期待与希冀,也许,他可以完成上辈子未曾实现的梦想,去看一看这个截然不同世界的每一处风景。这希冀微弱又无力,但终究是念想与盼望。也许,他真能逃脱所谓天意与宿命呢

    然而上天却是最无情的。因为他的疏忽大意,曲天鸣为他而受了重伤。那一刻,唐无泽说不清自己心中有何感受。也许是愤懑,也许是不甘,也许还有几分失落与浑噩。

    这江湖是个要人命的江湖,你身在其中便不得自由。他忽然想起了唐怀智曾对他说过的一句话来,他这时才明白唐怀智的话再精准不过。即便他不想要那刀客的性命,但那刀客却想杀了他。

    那刀客目光灼灼地盯住他,残忍又快意。

    自己真的想死么他这回死了,还能有那种好运气再重活一次么唐无泽这才隐隐发觉,他竟然不想死。是了,这恶人还没死,唐无泽又怎么能死

    一瞬间,唐无泽明白他上辈子所读的那些经书典籍都是无用之物。什么清静无为求得自在,都不过是逃避的做法罢了。只有留得自己一条性命,才配谈什么超脱世俗。枉费他花费了许多年时间,竟然还未看破放下,简直愚蠢

    那一刀,割断的不仅是刀客的脖子,也割断了唐无泽的过往与善念。临行之前,唐无泽在曲天鸣坟前磕了三个头。既为这孩童的救命之恩,也是同过去的自己告别。

    一切可是天意,可是宿命唐无泽不知道,他也不在乎。

    一念成仙,一念堕魔。天意叵测,莫过于此。

    从此以后,他要踏上那条永不回头的修罗之路。也许在唐无泽疲惫倦怠之时,一想到有人曾为他牺牲一条性命,便能继续咬牙走下去。

    他心中一直有一束淡白的月光。

    那月光不温暖,也很遥远,却足以映亮前方黑暗坎坷的道路,这也就足够了。

    第102章 番外 初遇

    月光是银亮而温暖的,倒映在那盈盈的水波之中,有一种触手可及的错觉。江南的月色很美,温柔又缱绻,就如同这里水眸莹亮的美人一般。

    此时薛西斯却情不自禁想起故乡大漠的月色来。那一片素洁的月光如白银,洒在沙丘之上,仿佛连沙丘也变成了白银。那般绮丽又壮阔的景象,若非亲眼见得,断不能想象出分毫。

    薛西斯自然是恋乡的。但在他十八岁这一年,他的师傅扔给他两把弯刀就要他离开圣墓山,简直心狠又绝情。

    小师妹阿斯娜那时年纪还小,她却有几分羡慕地说:“师兄能出师了,真好啊。我也想去外面看一看,听那些商人说,中原的景色极美,美人也很多。”

    薛西斯不紧不慢地收拾行囊,似笑非笑道:“你才多大年纪,就惦记这些事情。等我在中原站稳脚跟,没准就能给你娶个嫂子呢。”

    “那师兄可要找个万一挑一的美人。”阿斯娜蓝眸闪亮,有些兴奋地说道,“不是美人我可不承认她是我嫂子。”

    薛西斯拍了拍小姑娘的头,一本正经说:“一切随缘,要相信你师兄我是有眼光的。”

    阿斯娜吐了吐舌头,小声反驳道:“这可未必。”

    而后薛西斯一路东行,终于到了中原。他一见到江南的景色就停下了脚步,最终却扬州城扎下根来。薛西斯喜欢这江南水乡的温润气候,也喜欢月光映在溪流湖泊之中,美丽又皎洁。

    薛西斯时常接一些杀人单子赚些赏金,不管黑白不论是非,杀手不就是这么一个不讲理的行当么。可也正因为这百无禁忌无所顾忌,薛西斯倒也生活得非常舒服。

    江南自然是好的,山好水好人更好。那些娇美的江南姑娘,每一双眼睛都仿佛会说话。她们只要些微望薛西斯一眼,一只荷包或香囊就轻轻抛了过来。这种表达爱意的方式缱绻又含蓄,倒是和他们西域人大相径庭。

    薛西斯微笑着接过荷包,全当有趣却绝不动心。有时候薛西斯也会想,他要找的心上人究竟是什么样子呢是貌若桃花婉转如诗,还是静如白雪清寂似水

    不对,都不对。薛西斯摇了摇头,暗自幻想自己的心上人该是何等模样。她应当有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最好是漆黑漆黑的,好似黑夜一般。那双眼睛也应当同样明亮,眼波流转间有光芒如星闪烁。

    然后呢,然后还有什么薛西斯不禁痴了,他想了好一会,也想不出除却那一双眼睛,他的心上人该是什么模样。

    只这点倒也够了,薛西斯不急。尽管他挑剔又苛刻,但他等得起。

    也许是今天的月色太美,美到薛西斯开始胡思乱想。他定了定神,将目光放在前方那个身形魁梧的大汉身上。

    他已经跟了这个目标许久,不仅为了那区区六百两银子,也因为最近无聊打发时间。薛西斯杀的人多了,也就觉得人命已然等同于银子抑或其他一些十分抽象的东西。如此一来倒也挺好,不胡思乱想也不心慈手软。

    现在正是时候这条小路人迹罕至,又是荒郊野外,简直是再好不过的杀人地点薛西斯绿眸一亮,他悄无声息地挪到了那大汉背后,一记驱夜断愁快似闪电,袭向大汉的脖颈。

    眼看薛西斯的弯刀就要割断那人的喉管,灼热的血液却抢先一步迸溅而出,洒了薛西斯一头一脸。

    有人抢先薛西斯只是愣了片刻,而后毫不犹豫地割断了那大汉的喉管。

    也不知这人上辈子造了什么业障,先是被一发追命箭射得快要断气,随后又被两把弯刀夺了性命。哎,明尊保佑你,下辈子投个好胎做个好人吧。薛西斯毫无负担地想,他这才不急不慢地收起了弯刀,抹了抹自己脸上那些血迹。

    “这人是我先杀的。”薛西斯毫不客气地说,“这位唐家堡的同行,你要抢我的生意么”

    颠倒是非也算薛西斯的拿手好戏了。虽说他这么干有些不厚道,但谁知道他刚要动手就被人抢了先,还因此溅了一头一脸血,简直倒霉至极。

    在月光下,这波斯人的一双眼睛简直像狼一般,凶悍又可怖。换做普通江湖人,只要被薛西斯如此往上一眼,就会气焰全消乖乖走人。

    但薛西斯这回却猜错了,那唐家堡的杀手并不是个普通人。过了好一会,他才听到一个清冷如冰的声音远远传来。

    “事实如何你我清楚得很。”那唐家堡杀手似也有些不悦,但随即他话头一转,语气竟柔和了两分,“方才我急着出手,没注意溅了你一脸血,这却是我的错。”

    这几句话听起来还像回事。薛西斯心中那一簇微小的火苗瞬间熄灭了,既然对方道了歉,他也不必要和这人计较到底。

    “可这笔赏金我却不能让给你。”薛西斯漫不经心地说,“我跟了这人好几天,也费了许多功夫。”

    “你是如此,我也是如此。”那唐家堡杀手淡淡地说,“我倒有个主意,不如我们平分了这笔钱,各拿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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