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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三同人)[剑三]策藏.打赌 作者:莫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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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三同人)[剑三]策藏.打赌 作者:莫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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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剑三同人)[剑三]策藏.打赌 作者:莫青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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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浑身的热情被冷水浇灭,他目光死死盯在何舟揽住叶之鸣的手上,好半响,才强迫自己移开了视线。

    何舟若有所觉,眨巴了两下眼,弯起了嘴角。

    叶之鸣却毫不知情,看到周献的第一眼他虽错愕,可之后便是骤然的欢喜。他并未深究自己心中的欢喜因何而来,他想与周献再说会儿话,只是话未出口,那人竟突然转开头,干巴巴道:“军中事务繁忙,若有怠慢还请诸位见谅,此番此番诸位一路辛苦,请先早些休息,有事明日再说吧。”

    说完,周献头也不回就走,叶之鸣愣了半天,李旻也哎了一声,“这小子这是怎的了昨儿个不是还很开心吗”

    其他人不知其中缘由,见老大走了,赶紧也散了各自做自己的事去。叶之鸣抿住唇,看着那人离开的背影,心中不满几年不见,看来真是生疏了,以前还总小尾巴似的缠着自己呢。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改了一下历史剧情关于安禄山攻占时间,请谅解xd于是二人重逢啦小狗崽子请不要退缩

    、第二十章 陌生又熟悉

    叶之鸣一觉睡到当天傍晚,赶路的疲惫这才消散了不少,或许是因为见到了熟悉的李旻和周献,他心里安定许多,近日来的失眠竟是没再发作。

    等收拾好出了帐篷,夕阳已经落下去了,夜风带着凉意远处燃起了篝火,还有煮饭的香味随风飘来。

    战士们或闲聊或互相打趣,气氛显得很温暖。

    他站在营帐门口默默看了一会儿,旁边伸来一只手,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肉汤。

    周献:“你一觉睡到现在,午饭都没吃,饿了吧。”

    叶之鸣:“妈呀”

    叶之鸣被他吓了一跳,差点一个踉跄倒回门里去,幸好被周献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你走路不出声的啊”叶之鸣震惊地望着他,“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周献:“”

    周献感觉自己积累了一整天的温情就这样被他打碎得一点不剩了,他叹了口气,一直因为紧张而紧绷着的面颊表情反而缓和了下来,忍不住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啊。”

    还是这么一惊一乍,还是这么随性自然,时隔五年的生疏轻而易举消散在简单的几句话中,周献撩开帐帘走进去,“这里没什么好吃的,你将就着来点吧。”

    叶之鸣转身跟了过去,拉过椅子坐下,凑到碗边刚闻了一下就皱起眉,“这什么肉啊好腥”

    “野兔,这里也没有其他可吃的东西,有野山鸡和野鹿,不过都是作为储备粮”

    “好了我知道了。”叶之鸣撇撇嘴,捧起碗捏着鼻子喝了一口,只是这一口他吞咽得无比艰难,一碗汤喝完碗底留了不少肉,他闭了闭眼,艰难道:“要说做兔子还是成都府的好吃。”

    周献想起几年前两人在唐门山下吃的烤野兔,笑了,“是啊,兔子肉就这么单煮确实不怎么样。”

    “何止是不怎么样”叶之鸣看他一眼,又把抱怨的话吞了回去,“算了你们也不容易啊。”

    周献挑挑眉,有些惊讶,“还以为你吃不惯,我正发愁要给你这位大少爷弄什么才好呢。”

    叶之鸣哈哈笑了起来,“别折腾了,就你们这儿能弄到什么好吃的去呀看看你们住的地方,连个毛毡子都舍不得在外面裹一层,夜里多冷啊。”

    “这样要撤走才方便,咱们是来打仗的,又不是野营。”周献觉着叶之鸣的说法跟自己想象中的差不多,心情不由地愉悦起来,可下一刻他就想起了那粉衣姑娘,脸色一下又沉了下去。

    叶之鸣揉揉鼻子,“我知道,所以我只是评价一下,没其他意思。”

    周献嗯了一声,二人随即没了话说,一时间一阵尴尬的沉默在营帐里蔓延。

    叶之鸣瞅了瞅他,周献背对着帐帘,门外篝火的光隐约透进来,给这位五年不见已从小少年成长为青年的男人镀了一层朦胧的边。

    叶之鸣想在他身上找点以前的一些痕迹,却发现找不到了,稚嫩的面孔在无数刀光剑雨中飞速成长,眼神里带着伪装不了的沧桑和落寞,他黑发束冠,天策将领的标志性发冠给他添了一层威严,一身戎装,衬得体格健硕高大,肩膀似乎比自己还宽了,身高也是,腿也长了不少,再不是以前细胳膊细腿的小模样了。

    叶之鸣有些感慨,又莫名觉得这样的周献既陌生,又给人一种心跳加速的成熟性感的感觉。

    叶之鸣觉得自己可能是太久不见这人,所以脑子有点魔障了。

    他将目光从周献脸上撕下来,在屋子里四处溜达了一圈,似乎没什么好看的,又不自觉回到了周献身上。

    从衣着一路看到对方搁在桌上的手,手指上有许多伤疤,让叶之鸣想起了二人第一次见面时,那犟脾气的孩子手上也满是伤口来着。

    他脑子里还没想出个所以然,身体自然而然地先动了。

    周献惊讶地看着叶之鸣拉过自己的手,握在手心里翻来翻去地看。

    他的心跳骤然加速,感觉叶之鸣的手有些凉,指尖从伤口上抚过时,又带出火烧一样的错觉。

    早就成了疤痕的伤口,竟似乎又隐隐作痛起来。

    “你、你干嘛”周献有些结巴地问。

    “看看。”叶之鸣叹气,“为什么非进天策府不可呢去我山庄多好,起码不用受这些罪。”

    周献沉默了片刻,“我听说扬州一役藏剑山庄也死了不少人。”

    叶之鸣手一顿,随即在周献手背上用力拧了一下。

    “诶”周献一痛,唰地抽回手来,正想说叶之鸣又哪根筋不对了,却见那人眼眶通红。

    周献被吓了一跳,慌忙站起来跑到叶之鸣身边,他手在对方头上停留片刻,觉得不对,又换肩膀,还是哪里不对,最后只得半跪下来,仰头看着叶之鸣,焦急道:“怎么了我说错什么话了哦我好像是说错话了,我不是”

    叶之鸣眼眶红红的,却没掉眼泪,与周献担忧的目光对视了一会儿,摇头,“你说得对,没有国了,又哪里有家,没有国了,偌大天地也就没了安身之处,这天下也就没有安全的地方了。去哪儿都是一样的了。”

    周献大着胆子,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手心里,“别难过,我们会赢的。”

    “赢了离开的人也回不来了。”叶之鸣道:“木头,临止师兄走了,还有小桃师妹,安师兄,飞师姐从小与我一起长大,一起习武,从小就护着我的人,都走了。”

    周献见不得他这幅样子,心疼得快不能呼吸,他挨过许多暗箭,也受过许多枪伤,却从没有这么痛过。

    他紧紧握着叶之鸣的手,“我会给他们报仇,我会给所有死去的兄弟报仇。”

    叶之鸣点头,眼里闪过一丝杀意,“我要亲自砍了安禄山的脑袋”

    周献皱眉,“我帮你砍,你”

    “怎么,几年不见你以为你现在就打得过我了”叶之鸣不服气,“安禄山的脑袋我早就预定了”

    周献见他脸色恢复过来,心里松了口气,摇头道:“那你得排队,想要他脑袋的人多了去了。”

    叶之鸣抿了抿唇,定定地看了周献一会儿,伸手捏捏他耳朵。

    周献浑身一僵,只觉得所有血液都充着耳朵和脸去了。

    叶之鸣说:“真神奇,你跟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可我还是觉得你最亲切,最让人有安全感。”

    周献一喜,“是吗我让你有这种感觉吗”

    叶之鸣反应过来什么,脸一红,“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你终于不是那个累赘小子了,不会妨碍到别人了。”

    “我什么时候妨碍别人了。”周献无奈,他还半跪着,手抓着叶之鸣的手,两人距离很近,这么说话显出一份别样的亲昵。

    叶之鸣后知后觉地发现了尴尬,他默默地抽回了手,周献咳嗽一声,跟着站了起来。

    “我不如我们去打一架让我看看你长什么能耐了。”叶之鸣道。

    还是把切磋说打架,周献眯起眼睛,“好。”

    两人找了一块僻静的地方,互相拉开架势,叶之鸣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自己可能赢不了,毕竟是鬼门关里冲杀出来的人,已经不能和昨日再同日而语。

    叶之鸣收敛起心神,提高所有的注意力,二人默默看了对方片刻,叶之鸣一个虎跑冲了上去。

    周献躲也不躲,侧身闪开手腕一翻长枪挡住了叶之鸣的剑。

    刀剑相撞之声刺耳无比,火花刹那闪过,周献手中挽着枪,脚下也不忘进攻,叶之鸣一个旋身躲开,回头一个玉泉,周献穴道被剑气戳中,嘴角却勾起笑容。

    “你打法变了呢。”以前的叶之鸣大开大合,从来没有这么按部就班的打法。

    叶之鸣哼了一声,手中轻剑一转一回鞘,重剑几乎是同时出手,夕照带着雷霆之势袭来,周献却在剑挨到自己之前突然解了穴道朝旁边闪了开去。

    叶之鸣一愣,醉月却是来不及用了,他这一下变成了背对周献,周献一个回刺外加破风暗器出手,第一个破风打上了手腕穴道,手腕一麻,重剑脱手,第二个破风撞在膝弯处,脚下一软差点就跪下去。

    长枪比在了脖颈边,叶之鸣翻个白眼,“木头,你这招打法从哪儿学来的”

    “自己琢磨来的。”周献将他拉起来,手慢腾腾搂在对方腰上,“能巧取,就不硬夺。”

    叶之鸣叹气,“老了,不中用了,剑都拿不住了。”

    周献没开口,搂着他往回走了两步,突然说:“你右手有伤”

    叶之鸣咧嘴,“这也看得出来”

    “藏剑山庄以轻剑重剑随意切换,功法也随之变换为名,怎么可能会让剑轻易脱手这应是基础中的基础,我那一下本意是想逼你将重剑换方向,露出破绽,哪里知道会如此轻易”周献皱了皱眉,“你不该来。”

    “我来不来我说了算,你说了不算。”叶之鸣目光垂下,看了看自己的右手,“没什么大碍,就是有一年跟人拼得太狠,伤了筋骨,之后落了点病根。”

    周献简直不敢想当时提不了剑的叶之鸣是怎么在敌军里活下来的,那之后又花了多少时间去修复伤口,他突然有种冲动想将叶之鸣扒光了看看他身上还有多少伤,他既想知道他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却又害怕知道。

    周献的沉默并没有引起叶之鸣的注意,他原本也就是这么一说,他不信周献身上没有伤,沙场里进进出出,他们彼此都知道这是有今天没明天的事,能活下来都是幸运,其他的自然不能奢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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