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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过三 作者: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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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过三 作者: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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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过三 作者: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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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不过三》作者:檐中

    文案:

    大道迟晚是谁,独孤又是谁——

    初入江湖的人或许听见这么两个名字会在歇脚的茶楼酒肆中顺势打探一下,然后茶楼中的老茶客或酒肆中的老酒客会饮上一口自己桌前的茶酒,眯着眼睛装上一番深沉,再徐徐道来毫无瓜葛的两个人。

    他们会这样说道:

    天下有圣人方儒生,他有个弟子叫迟晚,自幼跟着圣人行医救世,他坚信人间有大道,并认为大道虽迟,却永远不会晚,于是久而久之,人们便称他为“大道”迟晚。大道会不会来我不知道,被他救过的人却愿意相信他说的。毕竟在他们心中,迟晚就成了他们的道。

    而独孤——独孤说来话就长了,别看他年纪小,心肠可不软,魔教遮天教知道吧?独孤就是魔教教主的大徒弟,哦现在应该叫他教主了吧,他前些日子篡位了,上位就先把魔教内部洗了一遍——要我说这个时候大家也别拘着什么道德了,趁着他们内乱先端了他们再说……

    话题往往会跑偏,但最后他们都会咂咂嘴,总结道:

    这是两个相悖的人,他们不能相提并论。

    ——以上是因为懒得想文案所以随便在文里截了一段做文案,以下设定——

    最初设定时圣母受x变态攻但是很遗憾写不出精髓,于是变成了:

    有点小脾气但我就是不说·看见人就想救上一救的冷清圣母受x没事就瞎瘠薄撩·心狠手辣勉强变态攻

    内容标签: 年下 江湖恩怨 虐恋情深

    搜索关键字:主角:迟晚 ┃ 配角:独孤,京郎 ┃ 其它:暴脾气但我就是不说·看见人就想救一救的冷清圣母受x没事就瞎瘠薄撩·心狠手辣勉强变态攻,不谈爱

    第1章 极月

    十二月的天已是极冷,但今年还未落雪,最冷也不过是清晨山峰落了霜白,霜色好似给它披了层纱衣。

    这个时候是没有飞鸟的,满山静寂,有的只是不停的风戏弄着树枝的声响,再用心听勉强能听到偶尔有只轻巧的动物蹬过枯枝枯叶,带起微不足道的沙沙声。

    天色阴郁得似外头的世道,暂时看不到曙光。

    山色也是阴郁的,唯有竹屋中挑开了一点烛光,在这难捱的时辰中添了一星点明亮。窗口半垂着竹帘,竹帘下仅能显露出那一盏安详的烛火与一角书册。

    “天能覆之而不能载之。”

    此时阴云蔼蔼,微风略过,只承载着诵书声走了一小段路,它跌在了山腰上。

    “惊地能载之而不能覆之。”

    诵书人的声音温和,恰恰抚平了急躁的风,它温温和和地欲将声音送得更远一些。

    “大道能包之而不能辩之——”

    声音却渐渐歇了下来。

    诵书人忽而放下了手中的书册,他伸了手,将竹帘打得更上了些,窗口终于显现出了他的样貌——他束着发,戴着冠,微微远眺,将山中光景收入了眸。

    门前枝头上栖了一树麻雀,他一只手搭在了窗沿,另一只手挑逗着枝上的麻雀,半响之后他长叹一声:“要下雪了。”

    话音刚落,一树麻雀忽呀惊起,与此同时山中动静愈发得吵闹,甚至能听到隐隐的打斗声。

    他披了件莲蓬衣,虚掩了门往山中走去。山间比屋内要冷上许多,迟晚拢紧了身上的莲蓬衣,想了想又把风帽也给戴上了。山风向来凛冽得很,今日好像更狠一些,他将自己的颈脖埋在了衣沿的兔毛中,走了几步路又将双手叠在一起,蒙在唇畔呵了口白气。

    白气从他掌心跃起,有些润湿了他的眼睫。他支着耳朵听着山间的动静,发现打斗声好似就此停止,耳畔只有窃窃笑着的山风。他咦了一声,停下了脚步。

    他只停驻了片刻,片刻之后他又呵了一口气,坚定地沿着前方走去。

    前方的路与往常一样曲折,路貌与往常并无两样,不一样的大概是满山的绿色染了与它最为冲突的红色。迟晚低着头,感觉到这血色有些刺眼,他用脚尖踢翻了沾染着血渍的枯叶,企图将这血色翻覆过去,但叶背翻过时迟晚看到血色在叶面映透成了赭石色。

    再前头是山崖,人指不定已经掉下去了,迟晚站在这儿踌躇了一小会儿,天色将近辰时,他每日辰时要下山行医——这是他师父叮嘱的任务,行医可窥人间,见过人间才能参明白这条道。

    行医为救人,参道为救世。

    我去救人,这不冲突。

    他又继续平稳地行走起来。

    不知道应该算意料之中还是出乎意料,崖口真的有人——那人昏睡在崖边,半个身子悬在了崖外,他手中紧紧握着刀柄,刀身几乎全然入土,只余了一指宽在外头。假若有人掰开他的手,他必定会摔下崖去,崖不算太矮,摔下去多半活不下去。

    迟晚猜测他应当是跳下了崖瞒过了对方,然后借着这把刀爬了上来,最终昏在了崖口。

    这人受了很严重的伤,得救。

    迟晚蹲着身子,废了好大力气才将他拉拽上来,这么大的动静也没能将他折腾醒,看来是真的伤得很严重。

    他握刀的手已经变得青白色,不只是手,他的整个身体都失了热度,迟晚刚要给他搭脉就被他的体温冰了个激灵。于是迟晚慌忙将自己的莲蓬衣拽下来裹着他,替他系上缎带时迟晚终于发现他脸上的异样。

    他脸上戴着半面面具,面具遮挡住了他的额头与左眼,但他的右眼分明睁了开来——迟晚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同时他也终于发现了这只是个少年。

    少年好似察觉到了迟晚的意图,他定睛看着迟晚,就这么看了半刻钟——迟晚也不知道这人哪来的毅力,他分明频临死亡,却意外平静,甚至还能开口说话。

    “你要救我?”

    迟晚的脸色变得很古怪,似乎是很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放弃自己的性命:“我不该救你?”

    少年嗤笑了一声,他艰难地弯了弯唇角,露出一个不明所以的笑容:“那好啊,你救吧。”

    他的尾音带着些许旖旎意,散在山风中。

    迟晚将他带回了竹屋,安置在了塌上,然后在院中给他熬药。

    小火舔舐着药炉底,柴火燃烧得噼啪响,炉口的白气和着柴火烟,缠绵出一片烟雾。迟晚抬眼看天色,失了会儿神,烟雾钻入了他的喉口,引来他断断续续地呛咳。

    屋里的人沉沉昏去,迟晚捏着他的下巴把药灌了进去。

    他背上药篓下了山。

    此时山色仍沉寂。

    因下山晚,故此迟晚回得也晚,他回来时塌上的人已经醒了,少年坐倚在床头,正捏着迟晚放在桌上的《庄子》随意翻看。他明显是对这个嗤之以鼻,于是眉眼间都浸染上了不屑。

    迟晚抽回了他手中的书,放回了桌上。

    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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