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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葬黄花 作者:月夜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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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葬黄花 作者:月夜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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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葬黄花 作者:月夜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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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话一出,惹得满堂的病人都笑了起来。完全不知道害羞为何物的锦释,脸上也笑开了花。大家说笑着,只把一脸红彤彤的姜大夫晾在了一边。

    “姜大夫,以前我们只道您生得俊俏,却不知您这位表兄还真是那山外山呢!”此时,有人又拿镜瑜开起了玩笑。

    “是啊是啊,说起来这小掌柜来了这么久,大伙儿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姜大夫,您也不给介绍一下…”

    “大家叫我阿南就好了。”锦释冲各位甜甜地一笑,答得真诚。在回春医馆已经住了一个多月,姜大夫的医术果然不是吹出来的,只每天一副汤剂的喝下去,锦释脸上的那些东西就已经消下去了七八成。原本白皙的脸上也因为没有了瑕疵,而愈发显得妩媚动人。

    “阿南掌柜,看你这年纪也不小了,成亲了吗?”一位有些胖胖的中年妇女凑了过来。

    “额…这…”

    “哎哟,陶婶子,这又是给哪家姑娘说媒呢?”另一个较年轻的女人插了进来。

    “不给哪家说,给我闺女儿,不行啊?”被唤作陶婶子的妇女大大咧咧的一挥手。

    “哟,我说陶婶子,你就别作了啊。你屋那丫头开了春才十二呢!”有人笑她。

    “呵呵,陶家妈妈,”锦释笑了起来,“您的心意我领了,虽说阿南我年纪也不大,可您这新娘子未免也小了那么…一点点…”说着,还比划着右手食指和大拇指,做出“一点点”的样子。

    “噗…”正在一旁开药方的镜瑜也忍不住笑出了声,故意摇着头,哀叹道“哎…真是人比人气死人,怎么就没人给我说门亲事呢?”

    “姜大夫您那是眼光高,我陶婶子受人所托,前前后后上门给你提了不下十次亲,您愣是一个都没看上啊…”陶婶子终于转移了目标。不过听那说话的语气,倒像是憋了一肚子火。

    镜瑜笑着站了起来,将手中的药方按到锦释面前的柜台上:

    “我那是…曾经沧海啊…”

    满座人显然都没听懂,只知道姜大夫是读过书的人,说的话自然不是人人都能懂的,便几个哈哈就岔了过去。

    京城冬天的夜晚,特别的冷。回春医馆仅有的四个人照旧一起围在堂屋的火盆边取暖聊天。药儿和叶儿听着锦释从外面得来的新鲜故事,很快就互相依偎着躺倒在贵妃椅里睡着了。镜瑜耐着性子唤了很多遍“回屋睡去”,无奈这俩小子就是赖着不动,于是镜瑜就跑到自己屋里抱来了两床被子来给他们盖上。

    镜瑜正在小心翼翼的给他们掖着被角…

    “你真是个温柔的师父呢。”锦释轻轻的开口。

    “呵呵,”镜瑜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这两年都习惯了,有时候真觉得自己就像个父亲一样。”

    锦释笑了:“嗯,做你的孩子一定很幸福。”

    “你…你再夸,我的脸就该红了…”镜瑜摸着自己的脸,笑得有些不自然。

    “可是你的确是个好人啊,”锦释弯下了身,看着镜瑜的眼睛:“如果把我送回藏香阁,你肯定会拿到不少钱。可你非但没有这么做,反而还救了我,给我治病,教给我工作…”

    “额…医者仁心嘛…再说…”

    “…可惜你不好男色,不然,我就以身相许了!”锦释突然话锋一转,笑得好开心。

    “啊?”镜瑜的脸一瞬间熟透了。

    “哈哈!”锦释大笑出了声,但立马又闭了嘴,斜眼看了看躺椅上的两个小家伙,随即又露出了鬼精鬼精的眼神:“你…不好这口儿的,是吗?”

    “你…我…我生气了…你再这样…”镜瑜再次被他挑逗得有些语无伦次。

    锦释则在一边笑得要多贼有多贼。其实,他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大夫,觉得他人好、老实,并且最重要的是,无聊的时候可以拿来解闷——而且还不会生气。

    “行,我不逗你了。”锦释收起了夸张的笑脸,却免不了依旧抿着唇坐在那里抖着肩膀。

    镜瑜心里的苦痛开了花:魏弈书,你怎么就喜欢上这么个主儿?

    说到弈书,这是姜大夫一直以来的心病。因为,自从进宫并且得到昭雪之后,他就一直没有在自己面前再出现过。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要回来接的人已经被他料理得活蹦乱跳,并且都学会变着法儿的调戏人了,可这个事情的系铃人却迟迟没有露面。这让镜瑜的心里时刻都悬着一颗石头,上不去,下不来,很是烦恼。

    不过,最让他头痛的还远远不是这个,而是锦释的病。虽然这个家伙根本不知道自己有病,而且自己也没敢跟他提。那次中毒事件所造成的神经麻痹显然留下了很严重的后遗症:锦释还是那个锦释,却独独把弈书给忘了。作为一个大夫,失忆症的病例他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真正的亲眼见到并且遗忘对象还具有选择性的例子,这还是第一个。不知道如果弈书知道了这件事,他会怎么样?

    这么多事情压在镜瑜心头,让这个原本乐观的大夫虽然白天强自振作,但是一到了没人的地方或者是夜深人静时分,就会表现得很…抑郁。

    不过这些事情哪里能逃得过锦释的一双法眼和一颗七窍玲珑心?

    “镜瑜,你…有心事?”

    “啊?没有啊…”

    “撒谎。你都不会撒谎的一个人。”

    “真的没有,你多想了。”镜瑜说着,低下了头,用钳子拨弄着火盆的木炭。

    火光亮了一些,昏黄地照着小小的堂屋。锦释大大的眼睛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愈发雪亮。

    “你…是在想你的爱人吗?”

    “啊?”镜瑜有些吃惊于话题的转换速度,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你早上说的…曾经沧海。”

    “哦…”听锦释说的跟他想的不是一码事,镜瑜稍稍放松了心,但随即又立马揪了起来。

    隆昌。今晚,他要和一个认识才一个月的人聊起她吗?真是荒谬…

    “她…已经不在了…”该死,嘴巴上把门的去哪儿了?

    “啊…对不起…”锦释没想到会是这样,霎时便觉得有点愧疚。

    “没事儿,都已经六年了。”镜瑜抬起头,“是我的错,是我的懦弱无能…害死了她…”

    锦释没想把话题往这上面引,连忙挥手打断了:“啊!这么说来,我这辈子还没出现过能让我倾心的人呢!呵呵…”

    心中刚刚涌上的酸涩开始一点点的退去,镜瑜深深地凝望着锦释,眸光里闪着难以言喻的复杂。

    锦释觉得,镜瑜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居然透着一丝…同情?哦,好吧,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没有喜欢过人也是很正常的。他的师傅锦缘早年就经常对他说,做小倌的,最不该的就是捧一颗真心给别人。对此,他认为自己践行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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