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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作剧之婚第9章

    恶作剧之婚 作者:米琪

    恶作剧之婚第9章

    恶作剧之婚 作者:米琪

    恶作剧之婚第9章

    “不”她颤抖地阻止自己陷落,但他随即掳获她无助的唇瓣,舌间的魔力散布,一点一滴的将她收服,让她跌进柔情的深渊中无法自拔。

    在这一刻她对他的眷恋再也无法隐藏,黑暗中她伸出颤抖的十指,抚触他的面容,缓缓地缠绕住他坚毅的颈项,情不自禁地回应他的吻,深情地喘息

    雷震被她动人的反应慑住,爱怜地拥紧她狂颤的身子,倚向身后的墙,让两人之间完全密合更深,更绵密,更激情地吻她,动情地想获得她的心、她的人;大手抚触她年轻曼妙的曲线,爱火的温度随之高昂。

    蓓儿真实感受到他的身体奇异的变化,害羞心慌地挣开他的吻,柔弱呻吟。“不要”

    他的手指轻抚她红润的颊,低语。“我不会逾矩的。”

    “吻我就不算逾矩了吗”她红着脸,声音低哑地问。

    “你并没有拒绝。”黑暗中他的语意也晦暗不明,蓓儿却敏感地被刺痛。

    顷刻间,所有的意乱情迷迅速消失,她握拳,狠狠地捶了他的胸口一记。“去你的”

    雷震万万没想到会遭到攻击,一点也没防备,而且她这一拳可完全不留情。

    “你用尽手段叫我来,只是想羞辱我”蓓儿疯狂地捶他,泪再度灼疼她的眼。

    “呃──不,我一点也没有那个意思。”黑暗中他扣住她的双手,轻触壁上的电灯开关,灯光瞬间亮起,他瞥见她泪流满腮,而她不只“看清”他,也看清这是一个极精致华丽的房间。

    “那你是什么意思”她歇斯底里地对他叫。

    “想见你一面。”他一手钳住她的手腕,另一臂定在她的腰间,坦承心意。

    她的心一阵强烈震荡,但她一点也无法确定他话中的真伪,只想挣开他霸道的手劲。“这算什么”

    “让我们相恋。”他柔声说,松开她的手。

    “不”她羞恼地尖叫,转身脱逃。

    雷震难以相信她会拒绝得如此彻底,连考虑都没有尊严再次被刺伤,但他并不因此甘休,更不放任她就这么从他眼前消失,因为她凄楚动人的泪,像情人的泪;若是心底没有任何情感的纠葛,她不会是如此的反应。

    他一个箭步将她掳住,将她整个人紧紧压抵在门上,阻止她离去。“告诉我,说不的理由是什么”

    “不需要有任何理由。”她胀红了脸,嚷声大叫。

    “我不信你对我没有一丁点感觉”他怀疑。

    “你太自负了”她不以为然。

    “是吗”她的任性曲解教人恼怒,他攥住她的手,一把将她甩向大床,精壮的体魄覆着她的娇柔,狠狠地吻她,吻得她娇喘吁吁。

    蓓儿感到天旋地转,想反抗,却全无招架之力,挣脱不了他,绝望地任他吻着,直到他终于放开她;她心碎地背过身子蜷曲起自己,掩着脸啜泣。

    雷震不知怎会弄成如此失控的局面,心绪完全被这个女人搞得一团乱。

    “别这样”他温言安抚,轻触她颤动的小小肩头,但出其不意的,一个火辣的巴掌忽地落在他颊上,气氛顿时一僵,周围的空气迅速冷却,降到冰点以下,他的眸也化成霜雪。

    蓓儿惊悸地瞅着他,此刻的他看来不只危险更是可怕她灼烫的手心告诉自己,她做了一件世上最绝情的事,但她无法道歉,更不想道歉,只想逃之夭夭。她火速起身,头也不回地奔出房外。

    雷震没有追上她,面容冷凝地瞪着她的背影,心也被冰封;向来没有任何人敢挑战他的威严,如今有人办到了,却是他爱上的女子这感觉像被利箭刺穿了心,一时知觉顿失。

    何苦呢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还是朵长满芒刺的玫瑰。

    算了吧别再浪费时间和感情在一个冥顽不灵的女子身上。

    但他向来公私分明,她帮公司省下一大笔钱,他不会光坐享其成,她很快可以得到可观的回馈,绝不欠下这人情;他当下有了抉择,就像决策一个会议般果断、冷静。

    “姐,我们回家。”蓓儿在餐台边找到正和同事聊天的丝蕾。

    “回家这怎么可以,欢送会还没结束呢。丝蕾真不知蓓儿到底发什么神经,从开始到现在都是一脸心神不宁。

    “那我先走了,我头真的好疼。”蓓儿心烦意乱地说。

    “你怎么可以走,我的老板还没颁赠给你呢”丝蕾边说边往嘴里送进甜点。

    “我不接受。”蓓儿断然拒绝,何况刚才她已颁了一个“赠礼”给他了想起那一巴掌她就心有余悸,不知他现在怎么了,会不会已经气昏了若是他追杀过来,她可是毫无招架之力,她不能连累姐姐。

    “我先回去了,好好享受这个属于你的夜晚。”蓓儿搂了搂丝蕾,坚持离去。

    丝蕾追出豪宅外,但蓓儿手脚更快,她已奔出庭院,朝对街走去,且搭上正好驶来的公车下山去了。

    噢这妹子怎么这么难沟通待会儿雷震问起,她真不知该如何交代才好。

    丝蕾叹息,走回豪宅内,心情有点沉重,压力很大,但幸好──直到十点钟欢送会结束,雷震一直都没有再出现,她暗自谢天谢地,满载同事们的祝福和礼物,愉快地打道回府。

    第六章

    让我们相恋让我们相恋

    “不不”蓓儿恍惚地奔跑,心慌地想摆脱紧迫而宋的咒语,但任凭她跑得气喘如牛,一回首却发现自己仍在原地,一抬眼才看清原来早已陷在雷震所撒下的天罗地网中。

    “啊”她从床上跳了起来,下意识的往天花板看,一室的黑暗,她看不清一景一物,她伸手颤抖地旋开床头灯,再次定睛一瞧,没有什么网子,连蜘蛛网都没有

    原来是一场梦但在静寂的夜里他沉柔的声音却仍萦绕在耳畔,令她产生幻听。

    她脸儿臊红,捂住耳朵,却无法阻止魔音穿脑,他令人心醉的吻也悄悄侵入她的心墙之中,令她悸动不已。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爱上雷震了,可是她怎能爱上一个玩笑呢

    “放了我吧”她的手指伸入发间,苦恼地抱头低喃。她并不如自己笔下的女主角敢爱敢恨啊她的感情世界其实是充满防卫和自我保护的,尤其面对雷震,他像一颗极具诱惑力的糖,但她并不想做一只不怕死的蚂蚁。

    恋爱游戏对他这样的黄金单身汉也许是家常便饭,但她玩不起;虽然她也期待恋爱,但对方必须是个适合居家,让她感到安全的男人。

    还是紧紧系住自己的心吧只要自己能守住阵脚,又何须怕诱囚,禁锢自己总是最简单而且保险的。

    她叹了口气,躺回床上却再也睡不着。

    眼见日历一张张的撕去,丝蕾出国的日子就在明日;前一天晚上倪家所有的亲友团包了一辆九人座的小巴士到台北,欢聚在小公寓里给丝蕾饯行。

    倪爸爸带来私酿的好酒,倪妈妈做了许多好菜,还带了两只自家豢养的肥嫩母鸡要送给楼下的房东陈妈妈。

    陈妈妈知道倪家有喜事,也和两个女儿上来道贺,一时间小小的公寓被挤爆了,俨然成了菜场那么热闹滚滚。

    老奶奶笑得合不拢嘴,直说:“真是祖上积德啊”

    而大伯父、大伯母整晚赞叹丝蕾能干,连爱说教的淑琴堂姐都对丝蕾竖起大拇指。“大公司里这么竞争,你还能一马当先拔得头筹,真是难能可贵,总算没给倪家丢脸。”

    说得好像丝蕾参加过一场竞技比赛,蓓儿感到好笑,趁老爸不注意倒了酒喝。今晚她一点也无心写小说,眼看着美丽的丝蕾拥抱家人的爱和祝福,她除了替丝蕾开心,也开始幻想自己也能有这一天,亲友都以她为荣;但还是早点睡,别作白日梦了吧

    一室的人声鼎沸中,电话铃声也来插花,坐在离电话较近的丝蕾接听了。

    “真的”她突然夸张地大叫,惊天动地盖周全场的声音,大伙儿缓缓安静下来,望向丝蕾;蓓儿怀疑电话那头发生了谋杀案。

    “蓓儿,电影制片找你。”丝蕾瞪大了眼睛说。

    “我只知道圣诞卡片。”蓓儿喝着酒,笑意微醺,一时之间她还意会不出到底是谁被谋杀。

    众人不可思议的目光纷纷转而投射在蓓儿身上,丝蕾惊喜地尖叫。“快来听啊”

    “我”蓓儿指着自己的鼻子,笑容可掬地问。

    “快啊”丝蕾点头,催促。

    蓓儿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头昏得厉害,还打了个酒嗝,绕过沙发去接听。“喂喔嗯你确定吗好吧”蓓儿好像听见了天方夜谭,感到好笑,手不稳的拿起笔在桌上的月历上记下一串电话号码,挂上电话。

    一回首──奇怪怎么菜市场全收摊了,一片静悄悄的她古怪地望着家人,蓦地那一张张静止的嘴突然全蠕动了起来。“为什么电影制片找你”

    “难道是要把你的小说拍成电影吗”

    “还是要请你当编剧”每个人面色潮红,迫不及待且七嘴八舌地问着。

    蓓儿看着眼前好多嘴巴在疯狂跳动,他们说的都是刚刚电话里那个人说的,但她相信自己一定是喝醉了,只有醉了,才会听到这么多和现实不符的事,她告诉自己──这一定是幻觉

    但原来喝醉了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她笑着,眼睫渗出泪水,很想走回位子上再多喝点,没想到才跨出一步却砰地一声,醉倒在地,不省人事。

    咕咕咕──早晨鸡啼声贯穿整幢公寓。

    蓓儿难得听见这样熟悉的“乡音”,从柔软的床上苏醒过来,脑子有些沉重。“头好疼呵”

    “你哦,这么大的人了,不知道喝酒会醉吗”向来早起的倪妈妈坐在床沿,正在她头上敷着冷毛巾;蓓儿忘了自己为什么会醉倒,只感到无限温暖。

    “妈妈,大家还在外面吗”蓓儿问,想再加入热闹的场面中。

    “现在都天亮了,大伙儿送你姐姐到机场去了。”倪妈妈说着,新拧了毛巾又给她敷上,起身拉开窗廉,让阳光透进房里来。

    蓓儿眯起眼,心底悄悄遗憾,原来已过了一晚,她竟睡了那么久

    “对了,丝蕾交代要提醒你和一位姓蓝的制片连络,这是昨晚你抄下的电话号码。”妈妈从桌案上取来一张纸条。

    蓓儿扶着疼痛的头,坐起身,接到手上瞧;她似乎记起昨晚的电话,电话中的人说要把她的小说拍成电影,她必须和一组编剧群合作把小说改编成剧本,细节请她到蔚蓝海制片公司详谈。

    心底交错着许多复杂的情绪,是高兴还是紧张,抑或是犹豫蓓儿自己也弄不清楚。事出突然令她毫无心理准备,更难以相信自己真能像丝蕾一样披上“光宗耀祖”的彩衣。

    “妈,如果我一直都没有成就,你会不会觉得生我没什么用”蓓儿忽然问道。

    倪妈妈坐到床沿,伸出满是老茧粗糙的手,温柔地抚触蓓儿的脸。“你是天生的梦想家,我和你阿爸都知道,一个人一生最重要的就是对自己的人生负责,真正付出努力,那就算是成就了;成就没有一定的模式,过程中的体验也许比较重要。”

    蓓儿疑疑地望着妈妈慈爱的眼神,铭感五内;从小无论她如何闯祸,妈妈总是用笑容和谅解包容她,她感谢母亲的这份宽容她执着妈妈操劳了大半辈子的手,红了眼眶。

    “好了,别在那里假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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