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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7

    他的背 作者:紫菜南芥酱

    分卷阅读37

    出细微的黄光,宋晚盯着,出神,尔后缓慢地抬起头,视野在不停扩大。灯光涉及的范围有限,他的背后眼前仍旧是暗的。

    很安静,悄然无声,仿若世界就剩下他一个人狼狈不堪地守着这盏孤灯。

    宋晚没有动,不知道现在几点,也没有去关那扇窗子。

    梦里的情绪似乎延续到现实,孤寂感在胡乱播种遍地丛生。宋晚眨了一下,眼前出现很小的一片虚影。心里沉甸甸的,他知道此时在想什么,在想谁。

    但宋晚不会说出口。

    第15章 雨夜偏多事

    15.

    早晨出门时,天空就一片灰蒙蒙的。

    大街上光线很暗,有人开车去上班还特地打开了前照灯。

    一幅世界末日快来的景象。

    临近中午,雨终于下了。铅色的云朵散开一些,泻出点微光。纪辰南坐在办公室里,趁工作的空隙,瞥向外面。透过窗户,发现整个世界都置身于雨幕之中,有种虚幻的朦胧感。吵杂的都市声音被无限量地延伸拉长,传递到耳边只有滴滴答答的雨点声。前些天不断持续的闷热被一扫而空,纪辰南不由得在繁忙工作与糟糕生活的双重夹击下获取到一丝喘息。

    难怪有些人喜欢听雨声。

    思绪扩散,纪辰南盯着出神,仿佛想要透过披了雨帘的窗户望去很远的地方,载着身体的转椅发出一声细响,瞬间就把偷懒的纪辰南拉了回来。

    他怔了几秒,回过神,看着面前的工作。

    重新摆出严肃模样,不顾外面一切,投身于工作当中。

    中午休息,惯例接到白暮的消息。恰逢纪辰南和同事在茶水间休息,同事嗅到一些猫腻,对着纪辰南挤眉弄眼,旁敲侧击地询问是不是新交的女朋友。纪辰南瞄了眼内容便把手机收了,笑笑不说话。

    与宋晚分开大约一个多星期,不算太久,但这空余的时段是他难能可贵静下心与白暮处在一起的机会。纪辰南空窗期有些长,和宋晚腻在一起的时候小老板纵容着几乎任他为所欲为,导致男人一时半会不知该怎样面对十分敏感的白暮。

    当初身为校草的纪辰南还没想过自己会有需要相亲的一天。

    最开始白暮说只有5天的假期,那时纪辰南心不在焉,以为5天到白暮就会回去。结果并没有,女人的假期被无限量拖长,纪辰南也不好询问,这样会产生要赶人的错觉。于是,5天的心不在焉变成了12天的心不在焉。

    他们平常的相处非常简单,有大片空余时间的白暮成了老书店的常客,她沉迷过往书海无法自拔,不希望被人打扰,只需要纪辰南在下班时接她回去。

    白暮依然住在酒店,只是终于听纪辰南的话换了一家。说来可笑,他们虽然在应对外界时已默认双方是自己的男女朋友,但相互之间仍旧保持着微妙的距离。有时碰上休息日,会出去绕着小区散步。通常是沉默的,没有过多的话语,也没有心跳的牵手与出人意料的偷吻。两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走去,又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走回。纪辰南体贴地一路把她送回酒店,看着她走上楼再离开。白暮上去后没有直接回房间,她穿着高跟鞋顺着过道跑到最旁边,那里有一扇窗户。女人透过那里看着男人的背影。

    一边是车水马龙,灯火通明。一边是阴影密布,斑斑点点。

    纪辰南手插在口袋慢慢地走在没光的路上,夜风轻轻地拂过额顶的头发。

    白暮没从那个单独的背影中品出什么小别胜新婚的甜蜜,只觉得他是好不容易完成了一个漫长又艰巨的任务,从中得到一分喘息和放松的空闲。

    女人的第六感,她觉得这一刻,纪辰南是疲倦而开心的。

    白暮偶尔会做些不用火的甜品小吃给纪辰南送去,纪辰南连忙道谢,如同一位亲昵有礼的邻居,接过放在桌子或是茶几上,直到白暮走,都没看见他吃上一口。

    她心里明白。

    有时候深夜沉睡,会梦见纪辰南牵着别人在黑暗中越走越远,女人在后面步步跟随,小心谨慎反倒像个盗贼。尔后那人回头,是一张男人的脸,且为她所知。

    白暮便在此刻惊醒,满头大汗,心跳加速。

    外面天光大亮,却透不过拉扯紧密的厚重窗帘。

    白暮大口呼吸,平复心情,继而重新闭上双眼,告诫自己,天亮了。

    天亮了,梦就该散。然而她为自己设置的幻梦,何时才会消散呢。

    今天老板心情颇好,临近周末都没有留他们这帮“打工仔”加班。纪辰南拿好东西出了公司,迎面吹来一阵凛冽的风。气温骤降许多,幸好他准备充裕,没觉得冷。

    雨还在下,稀稀拉拉,藕断丝连。

    纪辰南讨厌这种天气,空气中裹满了湿润的水汽,平坦的地面受雨水连累,小水坑不断,稍有不慎,溅得鞋面全是。

    他没带伞,正犹豫着是快速冲去停车场还是淡定地走过去时,手机传来嗡鸣。纪辰南平淡拿起来一看,果不其然是白暮,问他今天在哪见面。纪辰南调到信息界面那儿打字,字还没打几个,又一条短信跳出来。

    纪辰南啧了一声,划开来看,登时愣在原地。

    *

    宋晚好像中招了。

    昨天好面子地冻了一天,加之晚上没盖被子睡觉半夜还被惊醒。今天一起来的小老板觉得糟糕透顶。头有些晕,喉咙隐隐作痛。但这些症状都很轻,宋晚抱着侥幸与男人不该如此娇气的心理换好衣服洗漱完便去了面馆。

    食欲不振,昏昏沉沉,他连早饭都没有吃。

    中午,开始下雨。

    有些闷,宋晚把闭合的店门打开,没防备,被斜吹来的雨糊了一脸。他暗叫一声,忙往里面跳。这一蹦,脚底没缘由地一阵抽筋,震得他头昏脑涨眼冒金星。

    头发全湿,宋晚难受得哼哼,一瘸一拐地挪向最近的座位坐下。

    似乎有东西堵在喉咙管,咽不下吐不出,苦涩与窒息的双重感受越来越凶猛。这时段店里没有人,宋晚从一开始还能稍作坚持,到后面彻底趴倒在桌面上。

    朦朦胧胧间,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声音是特地软下调子,很温柔。

    身体拉起一点,远离了油味十足的桌子,宋晚大幅度地喘气,想借此吸收些新鲜空气。手臂被握住,对方的掌心像个温度正好的火炉,暖意蹿腾。宋晚努力地想睁开眼睛看清,可惜并没有用,眼前依然水雾一片。

    好闷,头痛,没劲……宋晚喃喃自语,不停念叨。那个人如同一个安全站台,宋晚虽然看不清,但觉得十分安心,也不想隐瞒。同时,心里莫名地充满伤心和矫情。

    积压多日的洪水,终于冲毁闸门,叫嚣着朝远处奔流而去。

    “当然,你发烧了,宋晚。”

    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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