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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敕勒川下 作者:穆衍

    分卷阅读9

    哭了,他用袖子狠狠擦了一把眼睛,又和我说想让我带他回草原,步六孤在边上沉默地看着我,没有帮腔。

    蔼苦盖蓝色的眼睛像刚被雨水洗过的天空,我向他摇了摇头,又比了一个部族里表示危险的手势,让他别再说下去。

    我慢腾腾地挪到院子里洗漱,发现宫门果然被关了,执勤的侍卫全换了新面孔,看数量比昨晚多了一倍,见我出来都盯着我看,可能是因为拓跋文怕我跑了。

    我心里好笑,把水吐到院子中的花圃里,再挪回屋里,让步六孤开着门窗,坐在正堂里吃我的午饭,原本站在窗户外面那个侍卫被我看了一眼,从窗户边走开。

    蔼苦盖大概是被我那个手势吓到了,一直怯怯地盯着我看,我安抚地向他笑了下,叫他们两个坐过来。

    昨晚看到那女官时我倒想明白了,拓跋文因为我烤了斑鸠杖责我也是个借口,他怒的恐怕是我和步六孤他们一起烤,重点是一起,不是烤鸟——他也觉得我继承步六孤和蔼苦盖合情合理。

    注:说到皇宫里的男性……北魏还是很开(hun)放(luan)的,太后养个男宠啊,皇后养个优伶取乐都蛮常见的,而且正常来说选的保母就是单纯养孩子的,不会和皇帝发生关系……

    拓跋文这个皇帝做得矛盾,他这样鲜卑汉人两边都想要,认同汉人的礼义想向他们靠拢,骨子里又改不了鲜卑的习俗,人心又不是随他摆弄的,不奇怪他龙椅坐得艰难。我把这些想了一遍,用鲜卑语讲给他俩听,蔼苦盖听不太懂,步六孤明白,他想了一会儿,和我说不行,他们不能走。

    蔼苦盖仍是一脸懵懂,他两头看了看,端起吃完的盘子走开了,过一会儿从厨房拎了一罐乳酪倒在盆里,放在院子中间晒着。步六孤看着他忙来忙去,呲牙撕了一块腿肉下来,说我昨天不该为了他俩顶撞拓跋文,闹得太僵吃亏的总是弱势的那个。

    步六孤能和我们一桌吃饭时我也有个七八岁了,我自小抢食就没抢过他,见他开始狼吞虎咽,忍不住护住了自己的盘子,步六孤咬着腿骨棒子,对我一挑眉,含糊地说,皇帝想驯养我,像我莫贺驯养他一样。

    我说我都知道,拓跋文不想让你们跟随我住在皇宫,也不会让你们离开平城,他把我当成狼崽子,一边儿忍不住逗弄,一边忍不住防备,部族是笼子,你和蔼苦盖是项圈……

    我说到这里,猛地想起江傅山的话,他和拓跋文说,如果不能说服北部守旧党,不如动一动兵戈,当时还不觉得怎样,现在想起来就太刻意了,像是特地说给我听。

    步六孤见我停顿,接着嚼他的羊腿骨,他牙口好得很,能咬开骨头把骨髓掏出来吃了,我心不在焉地用刀剔着肉,一边想要怎么解决。

    最简单的办法是把步六孤和蔼苦盖其中一个交给江傅山,这是拓跋文给我的一条路,为此他既能在白日温存,又能晚上找了个机会与我翻脸,逼我在被他掌控和成为有名无实的保母之间做个选择,就冲这个我也得夸他一句善随机应变。

    我是木闾头的保母,凡是他要出现的场合我都得在,他最多关我到除夕,中间这三个多月足够血洗一批势力,我没有太多时间犹豫。

    我先把那天的事讲给步六孤,他舔着牙缝里的肉丝,一脸漫不经心,等我讲完,不知道向谁冷笑了一声。

    我把骨膜也剃了下来,接着用刀柄去砸骨头,砸出一道裂缝,再用刀背撬开,挖出里面的骨髓蘸了点儿酱油和蒜泥。

    步六孤灌了两口桌子上的茶,说他和我莫贺没太多感情,顶多算是肏弄得惯了,但他养我长大,还有点儿感情,蔼苦盖这样子离不了人,他当年好歹也是个庶长之子,该学的汉礼也都学了,无非是换个人,他看我那角先生早不顺眼了。

    我知道他是嘴硬,当初我莫贺的无头尸被绑在马上带回部族的时候,谁都没他跑得快和哭得厉害。我看着他不说话,步六孤擦了擦手,站起身走过来轻轻地抱了我一下,叫我相信他,然后走了出去帮蔼苦盖一起熬乳酪。

    我从窗户里看他们俩窃窃私语,按我的经验,烦躁的时候做点儿东西能平静下来,我叫我的奴隶把我的工具从仓库搬来,坐在屋子里打磨金人。

    中间太医来换了一次药,等我打理完金人最后一块衣角,准备再修一修五官时天已经黑了。蔼苦盖熬了酥热了大饼给我,步六孤把金人从我手里拿走摆在窗边,抱着胳膊问我想出办法了吗?

    我说没有,步六孤耸了下肩头,又说他想见见江傅山,我没有说话,让他回了配殿关上门待着。

    我猜拓跋文晚上还会再来,草草塞了两口晚饭,穿上汉人的衣服,到门口规规矩矩地往地上一跪等他。院子里有两个侍卫彼此对视一眼,其中一个从角门走了出去,片刻后跟在拓跋文身后回来。

    我向他请罪,承认我得意忘形,请他允许我见江傅山一面。

    拓跋文深深地看了我一会儿,关上门窗,让我脱了亵裤解开腰带跪到床上去,我一一照做,他又让我咬着一块软木,掀了我身上的长袍肏了我一顿。我觉得他可能不想听我声音,就把头埋在手肘间,让他来来回回地摆弄了一回消气,拓跋文消完火,叫我坐起来看着他。

    拓跋文舒服了,我还没有,嘴里又咬着软木块,忍不住要淌口水,看起来很狼狈。拓跋文伸手安抚我,去洗了手穿上衣服,把它从我嘴里拿出去,我顾不上脸颊酸痛,赶忙闭上嘴往里吞咽。

    软木被我咬出一个牙印,还沾着一点儿水光,我和他对视一眼,低了头。

    拓跋文嫌弃地把软木扔到地上,问我,真想明白了?

    我答明白,再慢慢向他一拜,低声说,臣无知无畏,屡有冒犯,多谢陛下不计较,然而臣自负年少,今日仍要斗胆一问:陛下把臣当做什么?

    我说,陛下若使臣做佞幸一流,臣便遣族人回乡,此后生死荣辱尽数交付陛下;若陛下欲使臣与属部辅政,臣望陛下勿令臣为以色侍人者,臣及属部愿效死报陛下。

    我说这话前已经做好了触怒他的打算,论战力、地位和交往上,整个北部他找不出第二个取代我的部族,我确信他在达成目的之前,绝不忍心杀了我,我到平城七天,挨了三顿打,现在再多一顿也不觉得怕了。

    然而拓跋文关注点有点奇怪,他捏着我下颌左右端详了一圈,冲我冷冷地说,以色侍人者?色呢?让我拿出来给他看看。

    我知道自己长相不过端正,但是这时候他那玩意儿正顺着我的腿往下淌,听他这么问,真是忍不住想笑,接着又觉得哪里发冷。

    我温顺而驯服地向他低头,去舔他手心。拓跋文手心下意识地蜷缩了下,然后把手指塞进我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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