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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去莫回头

    重生之春宫乱 作者:繁华歌尽

    好去莫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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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选完毕,已是日暮西斜,苏嫣得皇上赏赐一事,好似长了腿脚,很快便传开了。

    一些个中选的秀女,少不得恭贺几番,权作拉拢人脉,只是苏嫣却仍是小女儿情态,并不见得意,遮遮掩掩地不多开口。

    众人见她如此,便认定了她是个没有心眼儿的,空长了副好皮相,竟不懂得为妃之道。

    林清清得皇上另眼相待,这会子情思切切,她本就视苏嫣为妹妹,见她亦是顺利入,想到日后可相互照拂,自是欢喜难言。

    路上二人同乘一车,林清清便交待道,“日后咱们便要共侍君王,许多事情便不能同在家时一样,便如方才那些人恭维于你,你只好生收下就是,权作落了人情,又何必拒人之外呢?”

    苏嫣便道,“林姐姐,你知我脾如此,做不来那些个虚伪腔调,本就不相熟,眼见我得了赏赐就蜂儿见了蜜似的,教人厌烦。”

    林清清拿她无法,只叹道,“不论怎样,中本就是人情凉薄,断是要改的。”

    苏嫣撒娇撒痴,偎了她道,“我有姐姐照拂,便不怕教人欺负了去。”

    见她情态天真,林清清欢喜之余,不免替她隐隐担忧,依她这般,不知可会在中受屈。

    车马渐渐停靠,苏家上下一早便得了消息,皆是在门外等候,见她来了,那赵氏便上前拉过她,泪珠子只掉,分不清是喜是忧。

    苏复喝道,“成个甚么样子,女儿如今已是中小主,该讲究个礼数。”

    苏嫣心下感概万千,携了一家子人回屋叙话,苏芷跟在后头不敢做声,显是那周氏仔细交待过了。

    忙到夜深,苏嫣仍不得回房睡下。

    赵氏虽有不舍,可入选中,终归是荣耀家门的大事,亦替女儿欣慰。

    中选秀女如今位分未定,待三日后,有选侍嬷嬷亲自登门宣旨,才可知晓结果如何。

    可不论怎样,她已是主子身份,便是苏家人,待她也不能同从前一样了。

    苏嫣却不依,只说回了苏府,就只是苏家大小姐,不教他们行那些个繁琐的礼节,平白生疏了。

    正说着话儿,李管家便说,那宁公子来了。

    赵氏一听,脸色微变,倒是苏复神色如常,道,“快教文远进来。”

    “老爷…”赵氏瞧了瞧女儿,嗔了道。

    苏复便答,“事已至此,嫣儿中选自是大喜之事,他理应前来拜贺。”

    言罢,苏嫣回头,正瞧见一袭朱砂锦衣的宁文远已站在门外。

    夜风粼粼,月色如墨,衬得愈发萧索。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招呼,但听他声音沉沉,道,“微臣,见过小主。”

    话语里是数不出的失意,从前他对苏嫣总是关怀贴体,温柔顺意。

    苏嫣待他虽无情爱,可总归有些交情,想到本是一对青梅竹马的璧人,却差阳错命运殊途。

    如今世事变迁,两人之间的鸿沟,只怕终此一生,也无法逾越了。

    想至此住,不免有些感怀,可不论如何,都无法动摇她重返门的决心,那里有她的仇恨,有她的儿子,还有她逃脱不掉的劫数。

    “文远哥哥,在家中毋需多礼。”苏嫣淡淡笑答。

    赵氏同苏老爷忙地引他入座,苏嫣便与他对桌坐了,宁文远依旧对苏复恭敬有加,倒是并没再同苏嫣说话,可不论苏嫣何时抬头,都恰能对上他的目光,又只是一触,便望向旁的地方去了。

    眼见这气氛愈发逼仄,苏嫣便佯作疲累地揉了揉眼,道,“你们先说着,我累了这两日,便先歇下了。”

    苏复点点头,冲宁文远道,“你送她回去罢,有些事情也需得在进前处理好了,有个交待。”

    赵氏不放心,苏老爷却不教她跟去,只说,解铃还须系铃人。

    苏府的路径,宁文远要比苏嫣还熟悉几分了的,一路无话,待走到门前,苏嫣便道,“文远哥哥,日后不常相见,且自珍重。”

    宁文远却苦涩地动了动嘴角,“嫣儿,你当真如此狠心,即是你决意入,为何不亲自告诉我?而我的心意,多少年来,你可是半点都不曾放于心上?”

    他堂堂宁五郎,从来皆是群芳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收放自如,何时会以这样卑微姿态地对待一个女子?

    可自他知晓苏嫣即将入,那所有的骄傲就在见到她的一瞬溃散,本以为要相携到老的人,却要命途两端,情爱蚀人,谁也不能幸免。

    “现下我只感激你自幼照拂,待我如兄长。可我却已心有所属,不必再提往事。”

    “待你如兄长?这么多年来,你竟是如此看我…”他情思激切,伸手便将苏嫣的手臂捉住,目光灼灼,苏嫣只偏过头去,使劲挣脱开,道,“若我能博得圣宠,自然会报答你对我苏家的恩情。”

    “我想要的只是你,又如何报答!”他情难自抑下脱口而出,将她困于臂弯,气息渐渐逼近,苏嫣仰头朝后,逃不开他的禁锢,只直直对上他的眸,“事成定局,你能改变的了么?文远哥哥。”

    宁文远立在月色的影中,豁然松手,良久无言。苏嫣转身回房,再回来时,展手将那支绿雪含芳簪递上,宁文远见了那簪子,便愈发沉默。

    “你若不收回,那我也决计不会留着。”苏嫣声音十分疏冷,宁文远低声笑了,苏嫣心下一横,扬起手臂狠狠往地上摔去。

    翡翠迸碎,声如落玉,寒芒四溅,“情分已尽,有如此簪。”

    宁文远站在原处,笑声渐渐狂放,连叹了三声好,便单膝点地,就地跪于那一片狼藉之上,“微臣告退,愿小主早日得蒙圣眷,宠冠六。”

    说罢提了宝剑,匆忙消失在夜色中去。

    苏嫣身子一软,仿佛用尽了全身气力,凭靠着树干,但见那碎片上染了一点猩红的血,如同名贵的血玉般妖冶。

    坐回房中,她望见镜中女子眼角晶莹,遂自嘲地笑了,想来应是这身子原本的主人,在为她死去的情爱哭泣罢。

    屋外树影招摇,月色凄迷,庭院一片萧索。

    三日之期很快便过完,选侍嬷嬷携了圣旨而至,苏家上下着正装接旨。

    兵部左郎中之女苏嫣,姿仪端雅,觐封婉仪,此居永福殿,明日进受封,不得耽搁。

    苏嫣跪在最前头,仔细叩了头接旨,选侍嬷嬷遂行了礼,“老奴恭贺小主新晋之喜。”

    “有劳姑姑,不知此次新晋嫔,大约有几位姐妹?”苏嫣双手交叠于前,兰若便呈上一封银子,选侍嬷嬷佯作推辞了,终是接下,道,“回小主,正有八位小主入,位分最高的是那抚远大将军的侄女,封了贵人。”

    苏嫣点点头,心想那段昭凌果然是费了心思,初选的秀女,一下子便直越了五级,位及从三品,纵是那六中的旧人,如此高位的也不过寥寥数人罢了。

    选侍嬷嬷授完了旨意,便往别家去了。

    又是忙忙碌碌了一日,为苏嫣入打点行头。

    入当日,苏嫣不教赵氏远送,独自携了兰若上车,那赵氏临走前儿往车上塞了两厢衣物用件儿,将苏嫣唤过来,仔细交待,“箱子底部的夹层里头,是你父亲与我攒下的银钱,无钱寸步难行,权作你日后应急。”

    待到玄武门前时,原先那些个守卫侍从,如今见了她,忙地换了副嘴脸,躬身行礼,十分尊敬。

    便有杂役人替她接了行礼,苏嫣由兰若扶了,径直往永福殿去了。

    分配嫔寝殿之事,属六内务,皇上并不参与,全交由掌管六的妃嫔处理。

    从前是她,如今应是宜妃了,却不知她如何盘算。

    苏嫣曾受罚于她手下,且伤势颇重,两人算有私怨,可这永福殿的位置颇好,只隔了静妃的萃芷,便毗邻皇上的寝坤元殿,不可谓不奇怪。

    “小姐,楚小姐在后面。”兰若提醒了一句,苏嫣回头便见楚晓棠携了一名面生的婢女走来,想是新分的女了。

    她着了梅花云纹装,比选秀时鲜亮了不少,快步赶了上来,先福了身儿,便道,“苏婉仪留步,我正有东西要还给你的。”

    她说话时仍旧是疏疏落落的,在日头底下细细看来,鼻子秀挺,嘴唇丰润,配上那张鹅蛋脸,别有一番韵味,可见段昭凌甄选女子的眼光自是上流。

    “楚才人的寝殿可是在东边,咱们一道过去罢。”苏嫣眉眼弯弯,话语间掩不住俏皮之意。

    楚晓棠便从袖中掏出一方璎珞,“这几日我寻遍了京城,才教人制了这么一副璎珞,样式同你原来的一样。”

    苏嫣知她子如何,便也不多推辞,教兰若收下了,遂道,“辰时不早,我得回殿去了,不然宜妃娘娘怪罪下来,只怕我难逃责罚了。”

    楚晓棠听她心直口快,竟敢将宜妃挂在嘴边儿上,当真是太过天真,不懂得中忌讳,便说,“我居于望碧轩,与你不同路。”

    “这六本是一家,以后有的是见面儿的机会了。”苏嫣说罢便袅袅离去,可那从旁的小英子观察了片刻,忍不住提点了道,“小主别怪奴才多嘴,您子直爽是好事儿,可在里头若是无城府、直言不讳,只怕会遭横祸上身的。”

    苏嫣顿住,回头嗔道,“你存心唬我,我又不使坏心眼儿,谁要来害我?”

    小英子又是摇摇头,道,“隔墙有耳,小主万不可大意了。”

    苏嫣全不放于心上,四下顾盼,欢喜着入了永福殿,那小英子瞧着她的情态,不禁感叹可惜,不知这位小主又能在中存留多少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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