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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部分

    娃娃 作者:不详

    第六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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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严落羽皱著眉在她体内释放了灼热的体时,她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汗水细细的从头顶和背部泌出,但同时也松了口气。

    该结束了吧……

    那大概是一种复杂的心理,当他退出时下体感到空虚,而当他进入时又是难忍的钝痛。

    然而,事情却不如她所想像的简单。

    当严落羽抽出他令冷魅儿感到可怕的分身之後,不消多久,她的双腿再一次被架起,腰杆被抬起,严落羽残忍的提著再度勃发的欲望入她红肿不堪的水蜜,然後,律动、占有、满足欲望,又接著进行同样一轮的折磨。

    “住手……够了……唔……”

    冷魅儿终於发出求饶信息,她听到自己的喉头不断发出可悲的呻吟,身下像被用什麽尖锐的硬物给贯穿、拓展开来,但严落羽却执拗的,用手掌扣著她的腰,强而有力的占有她,她摇著头,胡乱的哀求著他停止。

    严落羽不是没有听见冷魅儿的求饶,他听见了,听的清清楚楚,但他不打算停手,他要她用身体记住这次逃跑的教训。

    张开润红的唇瓣,严落羽白牙轻启,俯身一口用力咬住了冷魅儿前小巧、粉红的粒。

    “啊!”

    前传上近乎撕裂的疼痛让冷魅儿惊呼了声,弓起了背,这动作却让两人牵连在一起的地方磨蹭得更加剧烈。

    良久,严落羽才不舍的松开口。

    忍著痛冷魅儿往自己前一望,右侧的红樱完好的挺立著,但右侧的一个小小的齿痕明显的印在上面,还渗出了点点鲜血,模样看起来有些凄惨。

    严落羽留恋似的伸出舌尖将冷魅儿粒上的鲜血的舔拭干净。

    伤口被津沾湿接触到空气的疼痛、以及被舌尖细细扫过的诡异麻痒混在一起的感觉让冷魅儿大大的打了个颤栗。

    “魅……”他低喃著冷魅儿的名字,用力的挺著腰杆,将自己顶到最深处。

    “唔……”漂亮的脖颈果然向上扬起,但立刻软弱无力的倒下,冷魅儿脸上不知何时,已经纵横了一片分不出是汗水还是泪水的热流:“痛……放了……放了我……”

    “不够……还不够……”

    停不下来,本来应该会产生的无限怜惜、心疼,严落羽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压儿挤不出这一丁点,占据他心的,只有对冷魅儿强大的欲望、占有欲和自私心态……

    “不要……不要用这种方式……”

    不要用这种方式对待她,他可以打她骂她,那不过是疼痛而已,她能忍,但不要侵犯她,贯穿她,这会将她逼疯。

    她也是会崩溃的……

    一切就好像是场噩梦般,在第一次被侵犯之後,几度她从梦中清醒时,都以为一切不过是场梦,而就算连清醒著,她都恍恍地觉得一切是这麽的不真实。

    “魅,我知道你不喜欢这样,”严落羽在她耳边低喃著,就像是催眠一样:“但只有这样做,你才会觉得害怕吧……”

    ……

    淋浴间里一片雾湿,白茫茫的热气充斥著,从上方落下的热雨,哗啦的打在冷魅儿冰冷的身体上,有些刺痛。

    即使再暴,严落羽也没让她的身体受到伤害。

    热水同样的淋打在严落羽身上,朦胧雾气中,他双眸却是清澈过分的漆黑,冰冷的凝视著冷魅儿。

    无力的靠在浴缸边缘,冷魅儿用力的眨掉了眼睫上的水珠,双腿使不上一点力气,连动都很困难,更别说是靠自己站起来。

    他拿著毛巾轻轻擦著她的背,拂过每一个由他亲手造成的青紫印记。

    她的喉咙涩涩的、疼痛著,犹如骨鲠,她舔了舔唇上的水珠,却异常苦涩。

    浴室偏高的温度让人头脑昏沈,连感官都迟钝了,以至於当他的手指没入她下体时,她竟没有一点反应。

    真的是太累了,肩膀耷拉下来,眼皮也沈得不愿意睁开。

    严落羽的手指很灵活,此时却不带任何情色的味道,仿佛真的只是想将她彻彻底底洗干净而已。

    “真恨不得撕碎了你……” 严落羽抽出手指,环住她的腰,轻轻在她耳边摩挲,字字清晰:“为什麽你眼中……从来都没有我?”

    一开始,只是有目的的接近她。

    想知道被幻夜首领冷意在意的女人究竟有多麽特别?明明身在污垢之中,却有著那样清冽的眼神。接触她之前,他猜想她应该向来都是天独厚的被关注著、被宠爱著,他的命运是这样悲惨,为什麽她就可以幸福的活著?可是他错了,当他无意之中看到她娇嫩的肌肤上,集中在锁骨的部分有著惨不忍睹的青青紫紫时,那时的震惊让他整个心都乱掉了……

    然後愈是深入就愈觉得无法自拔。

    她用轻蔑到几乎漠视的眼神注视他,激发了他不甘的情绪,所以才开始去纠缠,忍不住伸手去帮她,想要看到她笑,不希望她难过。身心都泛著蠢蠢欲动的兴奋感,原本以为时间一但久了,他对她的兴趣就会减淡,但实情却不如自己所预想的。成天缠著她,跟在她身後,却无法填补那种兴趣和莫名的愉悦感,而甚至连情欲也被逐渐诱发……

    每当愈是接近、对方愈是不能忽视自己,就会有一种无与伦比的快意……然而似乎连被注意到都觉得不够,而是贪婪的、任的又渴望的,恨不得对方只眼里只有他一个人,只把他当作中心点做为运转方向重心──那是种浓烈至极的情感。

    杀了冷意是他进入幻夜的目的,只是慢慢的这目的,似乎又多了一层深意。他讨厌她被其他男人碰,那时,他心底常常冒出一个奇怪的念头──她,只能是他的。

    要冷意死,要自己成为她的依赖。

    可事情又向著不确定的方向发展,哥哥是一个威胁般的存在,他知道他们感情很好,却从未想过会好到这种地步。

    明明压住她的人是他,她却将期盼的目光看向廖燃……

    原来冷意死了,她的目光依然不会在他身上停留。

    欺凌她、侮辱她、侵犯她──都好像只是为了获得注意,并不是因为恨意所采取的行动。

    所以当她痛苦的问起:“你就这麽痛很我麽?”

    他很肯定的说了不是,因为从头到尾,他对她没参杂著一丝痛恨存在。

    但究竟是什麽,他就回答不出来了。

    明明知道是种很浓烈的情感……

    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压得人快喘不过气的“感觉”,他自己也说不明白,那到底是种什麽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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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究竟,对她是什麽样的态度?

    严落羽明白在自己还没搞清楚对冷魅儿的那种特殊情结前,他是无法找出一个准的词汇回答这个问题的。

    ……

    当冷魅儿被按在沙发上,对著廖燃闪烁著不明笑意的双眸时,不可避免的,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记忆。

    可廖燃只是拿出了一个数码相机。

    “魅娃娃,我们认识这麽久,还没留下一张合影,”廖燃微笑。

    “抽什麽疯?!”廖燃的这抹微笑让从头到尾没过表情的冷魅儿皱了下眉头,但一闪即逝。

    “魅娃娃,最近你脾气越来越大了,”廖燃用平板的语气说,将拿在手里的数码相机递给一旁的佣人,自己坐到冷魅儿身边。

    冷魅儿腾地一声站起来,面色深沈。

    “怎麽了?”廖燃伸手拉她。

    “别碰我!”冷魅儿猛的甩开,脸上尽是厌恶神情。

    “魅娃娃,你总是这样任,”廖燃没有生气,耐著子去哄她:“别跟我耍小孩脾气,好不好?”

    “你要照自己照个够,我没兴趣,”冷魅儿面无表情的拒绝。

    “魅娃娃……”廖燃的声音比平时略显低沈:“就一张……一张就够了。”

    “何必对我放下姿态?又何必征求我的意见?”冷魅儿冷笑:“用暴力解决问题,不向来是你的所长?”

    “我就知道……你会怪我。”

    “怪你?”冷魅儿哼了一声,字字清晰:“不,我是,恨你。”

    廖燃怔住。

    冷魅儿是故意要惹怒他,比起暴,现在的温柔更加让她难以忍耐。

    “没关系,只要你还在我身边,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不会再恨我,”短暂的失神後,廖燃微微一笑。

    蹙起漂亮的眉头,冷魅儿把已经不够冷静的视线瞪向廖燃。

    廖燃将她重新按回沙发,将手搭在她的肩膀。

    算了,依廖燃的格,如果她不肯和他照,他一定会缠到她答应为止……

    脸上又恢复了冰冷,冷魅儿没有再拒绝。

    ……

    脚步蓦然搁浅在半空中。

    刚从楼梯下来的严落羽刚好看到廖燃亲昵的搂著冷魅儿的画面。

    虽然冷魅儿脸上没什麽多余的表情,可也没有表现出反感……

    他忽然想到,当自己碰她时,她却是那样的挣扎,厌恶得仿佛自己是个什麽脏东西一样……

    莫名地,他就是很在乎……他有种想发飙,又知道发飙後只会让她更加讨厌自己的无力感。

    褐色的眸子一冷,严落羽整张漂亮的脸孔都沈了下来。

    “二少爷,您下来了,”为廖燃他们照相的佣人恭敬的朝严落羽鞠躬。

    严落羽冷冷嗯了一声。

    “羽,我和魅娃娃在照相,”廖燃回过头,笑著问:“你要不要来?”

    掌下的身体顿时僵硬起来,廖燃低头看向冷魅儿,只见她淡然的脸上明显的浮现出不快。

    心里一股火又被冷魅儿强硬的态度挑起,某种酸意直接从严落羽的心里呛到喉咙了。

    明明同样帮助过她,也同样伤害过她,为什麽她对他们却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强压下即将爆发的怒气,严落羽别过头:“无聊。”

    廖燃松开了手,站起来,走到严落羽面前,抓住严落羽的胳膊,硬是将他拽过去。

    “除了父亲在世时照的全家福,我们也再也没有合照了吧?”廖燃嘴角浅浅的扬起好看的微笑:“趁著今天,我们也照几张吧?”

    严落羽眼神不由得瞟向冷魅儿。

    “啊,魅娃娃也没意见吧?”廖燃顺著严落羽眼神望去,立刻了然。

    冷魅儿面无表情,没有同意,但也没有拒绝。

    严落羽愣了愣,莫名地,那股呛到喉头的酸又不是这麽强烈了,取而代之还有种让他心痒痒的轻松感。

    ……

    窗外月色朦胧。

    廖燃为冷魅儿掖好被子,俯下身吻吻她的额。

    冷魅儿睫毛轻颤,身体却没有他第一次这麽做时的僵硬。

    习惯,果然是很可怕的东西。

    默默的做完这一切,廖燃转身刚想离开,袖子却被拉住。

    盯著抓著自己袖子的修长苍白的手指,廖燃诧异的转回身。

    “魅娃娃,怎麽了?”

    “明天我想出门走走,”冷魅儿轻声说。

    “我又没有把你关起来,随时都可以出去,”廖燃笑了笑:“我去安排。”

    ……

    次日起床,冷魅儿从满满的衣柜中随意拿出两件衣服,穿好。

    门外的车子已经准备好,她钻进去。

    可还没等她说目的地,司机已径自开动车子。

    “这是去哪里?”

    “去电影院,廖先生特意没有去公司,订了两张票,想和魅小姐一起看,”司机见冷魅儿脸色越来越差,陪笑道。

    连她做什麽都想好了,原来他昨晚所说的“安排”竟是这个意思。

    “停车!”冷魅儿捏紧拳头,气不觉往头上冲。

    司机立刻踩下油门,车子在路边停下。

    “魅小姐不舒服?还是需要什麽东西?我立去买。”

    “不用,我今天忽然不想出去了,回去吧。”

    “这恐怕不行,廖先生叮嘱过的,一定要我将您送过去,”司机说话虽客客气气,可语气却带著明显的强硬。

    “如果魅小姐没有其他需要,我们就快过去吧,时间快到了。”

    车子再次启动,冷魅儿忽然变得很安静。

    对著司机,大发雷霆有什麽用?始作俑者是廖燃。

    影院服务生将她带到包间,廖燃已等候在里面。

    她坐到他身旁,没有看他。

    他也没有说话。

    电影很快开始了,是一部关於前世今生的爱情电影。

    一壶凉茶,两座石凳。千年银杏,百年孤独。

    是轮回,是守候,是原罪,还是救赎。他在阳边界苦候五十年,她经过树下刹时恍惚,他见到她时热泪盈眶,她听他故事时目光模糊……纵然饮汤过桥,又怎洗得掉前世情仇,爱未凉,茶已凉,当她在镜中看见前世红妆的自己,再回首时,他已奔赴下一场轮回……

    “今生今世,我们走的路都错了,时间不对,地点也不对。来生我们再会,来生,我会等你,”她说。

    “我们前世都身不由己。我以为今生碰到她,我们可以重头再来。我可以让她幸福,可是我没有想过的是,也许今生的她正生活得非常幸福。我想给她的一切,她都已经有了。其实我想要的,不就是给她幸福麽。所以只要她是快乐的,这快乐是不是我给的,能不能等到她,都不重要了……”他说得很轻,带著欣慰。但泪却轻轻落下来。

    片中,女主角在那株银杏树下,把他手中的枪指向了自己的口,砰的一声,一切归零。她倒在他怀中,穿著他们初遇时那袭红衣服。

    看电影时,在冷魅儿耳畔反复回响的,是女主角那句:“茶凉了,我再去给你续上吧。”

    冷魅儿很难受,心隐隐的痛著,为他们一而再的错过而心痛。

    他轻轻搂住她的肩膀。

    她没有推开他。

    “爱若逢时,一生便足够,何苦要等到来生?”廖燃脸色平静,拍著她的肩膀,笑道:“我第一次知道我的魅娃娃这样多愁善感。”

    身体微微一僵。

    在幻夜那麽多年,她早就应该磨练得心如止水波澜不惊,而今天,却为这样一部电影而伤心。

    是离开幻夜之後,她变得脆弱了吗?还是……为爱情感到悲哀……

    “饿了吗?”廖燃拉著她站起来,她挣了挣,他却执拗的搂著她的腰:“我订了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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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餐安排在一家著名的西式餐厅。

    穿著白色公主礼服的小姐轻车熟路的将他们引领到窗边的位置。

    冷魅儿默不作声的坐下,那是一个绝好的位置,想来廖燃订这位置是花了些心思的。

    来之前廖燃已经点好了餐,服务员很快将食物端上来。

    两份牛排,一盘虾,一壶柠檬茶,还有一些花样新奇的小甜点。

    牛排上来时,一阵阵浓郁的香气,令冷魅儿胃口大开。

    “小心烫,”廖燃拿起刀叉一点点将冷魅儿盘中的牛排切成小块。

    她静静的看著他细心的动作,心里却泛著阵阵难过。

    “多吃些,你最近瘦了,”廖燃一边将虾放进她盘中,一边笑著说。

    许是真的心不在焉,一块小牛掉在她裤子上。

    廖燃一步跨出,蹲在冷魅儿身前,拿著手巾细细的擦著。

    “我还是去下洗手间吧。”

    廖燃站起来,动作优雅而流畅:“好吧。”

    冷魅儿立刻起身,一头往前走。

    “小姐,洗手间在这边,”服务生很友好的提醒。

    “谢谢,”冷魅儿略略尴尬地点头,心神不宁的往洗手间走去。

    明亮的大镜子映出她绝美的脸,她微微扬起唇角,镜中的人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自己没有这样一副出色的容貌,是不是就不会招惹那麽多是非?

    感应水龙头的温水哗哗流出,轻柔的打在手上,很舒服,冷魅儿用浸湿的纸巾擦著衣服上刚刚沾上的油渍,油渍的颜色变浅一些,但依然没有完全洗去。

    整理整理衣服,冷魅儿出了洗手间。

    对面的男洗手间刚好走出来一个人,她低著头没有注意,直直撞到了那人身上。

    “对不起,”飞快的抬起头,冷魅儿抱歉的说。

    盯著面前有些秃顶的男人,她发现好像有些眼熟,尽力搜刮著脑海中的记忆,却怎麽都想不起来。

    男人同时也微微眯起眼睛打量著她,忽然咧嘴一笑:“魅小姐,好久不见。”

    冷魅儿下意识的蹙蹙眉,能认识她的人,自然去过幻夜。

    “冷老大一死,魅小姐就再也没出现在人前,可是让我好想啊,”男人轻浮的说,暧昧的伸手想勾住冷魅儿的肩膀:“魅小姐,你变得更漂亮了。”

    “拿开你的脏手,”冷魅儿往後退一步,冷冷的看著男人,突然想起了这个男人是谁。

    徐正,是知名地产公司的老总,以前经常光顾幻夜的生意。

    “现在还敢耍脾气?!以前仗著冷意宠你,你目中无人就算了,现在这个大靠山都没了,你还凭什麽还心高气傲?!”徐正脸上露出一股狠之色:“要麽现在跟我走,要麽我就在这里把你办了,钱我会汇到幻夜的。”

    “滚开!我已经不是幻夜的人了,”魅儿皱著眉,厌恶感更重,毫不掩饰自己的感觉。

    “那更好,省的麻烦了,跟了我吧,我早就想要你了,之前冷老大那麽护著你,谁都不让碰,”徐正的肥下巴一颤一颤的,只有眼神还算是有些神采:“想来是你的床上功夫太好了,让身为你养父的冷老大都对你深深痴迷。”

    “让开!”冷魅儿冷冷盯著徐正,面对他污秽的话语,她强压下心中怒气。

    “你认为我会就这样放你走?!”徐正低笑,伸手了一把冷魅儿的脸:“你的滋味我还没尝过呢!”

    啪!

    一个巴掌毫不留情的甩上徐正肥厚的脸颊。

    简直找死!冷魅儿脸色不变。

    徐正哪里想过自己居然会被一个女人打了,立刻大怒,伸手抓著冷魅儿的手腕就要往男洗手间里拉。

    “放开她。”

    伴著低沈的话语,一直手按上徐正的手,硬生生的将徐正的手拉开。

    “廖董?”徐正微微一愣:“您怎麽在这儿?”

    “徐总,公众场合这麽暴的对待一个女人,有失风度吧?”廖燃淡淡一笑,忽然注意到徐正脸色那不自然的红肿。

    见廖燃盯著自己的脸,徐正尴尬的偏过头,遮住那半张脸,暗骂这麽狼狈的时候怎麽就让他撞上了个熟人?

    “这个女人太放肆了,不教训不行,”徐正狠狠道。

    “徐总何必跟个女人发这麽大的火?”廖燃平静劝道,一副息事宁人、宽怀大度的面孔,伸手推了推冷魅儿:“魅,还不快跟徐总道歉。”

    冷魅儿霍然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廖燃。

    徐正也是一愣。

    “廖……廖董……您认识她?”脑中灵光一闪,徐正不确定的问:“难不成,今天您是和她在这里吃饭?”

    “有什麽问题吗?”廖燃问。

    “您……不知道她是幻夜的人?!”徐正满脸诧异。

    “现在已经不是了,”廖燃缓缓说:“我和魅很早就认识了。”

    原来她现在是廖燃的人啊……这个廖燃,不仅把冷意弄死了,还把冷意的女人也霸占了……哦,不对,搞不好本就是他们两个联合起来杀了冷意,想把幻夜纳入囊中的,可惜遗漏个施凌。

    徐正脸色一变再变,虽然他不怕廖燃,却也有些忌惮,有著廖燃这个大靠山,看来暂时他是不能动冷魅儿了。

    “我还有事……先走了,”徐正匆匆说,转身。

    “徐总,”廖燃叫住了他。

    “还有什麽事?”徐正停下来。

    “魅还没跟您道歉,”廖燃沈声说,将冷魅儿扯出来一步。

    冷魅儿僵在原地,紧抿著唇,片刻一字一顿的说:“我没做错什麽,为什麽要道歉。”

    “你打了徐总,”廖燃面色平静:“这就是你错。”

    “那是因为他……”

    “不管是因为什麽,总之,向徐总道歉!”廖燃无情的打断了冷魅儿的话。

    那个冷漠可怕的廖燃又出现了……冷魅儿只觉口堵堵的,别过头咬紧下唇,眼中现出一丝哀伤。

    为什麽要这样羞辱她?为什麽要她承受这些屈辱?

    想当年,给徐正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动她。

    如果,此时站在这里的人是冷意,徐正恐怕早就没命了……

    那个男人……虽然对她残忍,但却从没让她在外人面前受过一丝委屈……

    酸楚不住的往心上涌,是啊,她现在是仰人鼻息的活著,她的自由,是他“赐予”的,她不过是他开心时就千般宠溺,不开心时就任他搓扁揉圆的娃娃。

    “不用了,”一脸看好戏的徐正忽然开口,别有深意的看著廖燃:“女人啊,还是不能太惯著,要多管教,否则真就是无法无天了。”

    “我自有分寸,不劳徐总费心了,”廖燃缓缓说。

    徐正眼神飘向冷魅儿,冷哼一声,小妖,早晚让你哭著爬上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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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指紧握成拳,力道大得指尖泛白,冷魅儿终於朝那张笑的淡然的脸上挥去。

    手臂在半空中被拦下来……

    廖燃抓著冷魅儿的手臂,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褪去。

    “你认为,我会让同一个女人打两次?”廖燃问得很冷冽。

    手臂传来阵阵的麻痛感,冷魅儿盯著廖燃,眸子里有廖燃从未见过的神情。

    有失望,有恨意,有不甘,独独没有感情。

    廖燃呼吸忽然一滞,他从未想过也会有这样一天,她会用这种的眼光看他。

    “放开我,”她说。

    廖燃踏前一步,将她笼罩在自己身影下,遮住她头顶灯光。

    “为什麽要这样对我呢?”廖燃松开手,轻叹一声,忍不住问面前的人。

    冷魅儿笑了,这话,应该由她来问才对吧?

    明明他才是主宰者,却要装出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

    廖燃眯起眼睛望著她的绝美的脸,她的薄唇明明那样美,可笑总是冷的。

    “魅,以前的你不是这样不讲道理的。”

    “道理?”唇边泛起一丝轻蔑的笑容:“你居然跟我讲道理?!”

    “为什麽你就不能体谅我呢?”

    “那你有没有想过我?在你跟你弟弟折磨我的时候,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魅娃娃,你是真的不懂吗?你知道冷意在外面有多少仇家,我要花多少心血,才能保护你不受伤害,才能让你安安心心呆在我身边,不被他人骚扰?”廖燃用一万分的温柔抚她的脸:“你懂的,你都懂的。”

    “别碰我,”冷魅儿冷冷相对。

    空气再次沈重起来,只听到彼此不平静的呼吸声。

    “这饭恐怕是吃不成了,”廖燃苦笑一声:“回家吧,我们需要好好聊聊。”

    ……

    啪嗒一声,门被锁上。

    “做什麽?”冷魅儿立刻警惕的看向廖燃,在这样封闭的空间内,她实在无法坦然。

    “我只是不希望有人来打扰我们,”廖燃伸出了手,想上冷魅儿黑发交错覆盖的额头。

    冷魅儿盯著朝他覆来的手,忽然往後一缩。

    “魅娃娃,我一直都没有把你当成朋友,”廖燃倏地将冷魅儿狠狠地压在床上,他低伏在她身上,望进她慌乱的眼底,两手拽住她的衣服向相反方向用力拉扯。

    扣子迸裂和衣服的撕裂声响让冷魅儿凉了整片背脊。

    “这就是你所谓的聊聊!”

    竟是用这种方式?!

    廖燃那一向是温暖而清澈的棕色眸子内,冷魅儿却只看见冻极了的寒霜。

    “因为,我知道,我们绝不仅仅只是朋友,”廖燃嗓音轻柔,撕扯她衣服却是异常暴。

    “魅,我无法回头了,”廖燃眼皮轻颤著,将唇贴在她柔软冰冷的唇。

    上一次,他占有了她的身体。

    而现在,他第一次吻她。

    吻远远比能表达出更多涵义……

    心中空荡荡的欲望,一瞬间被填塞。他张口伸出红舌,细细的舔过冷魅儿闭合的唇线,灵巧的敲开她的上下唇,猛烈朝撑开的皓齿入侵。

    廖燃用舌轻触著冷魅儿的舌尖,黏热的触感以及残留的甜味,令他兴奋著,满足著──曾经在梦中做了不下千百次的事,终於以这样动人的方式实现。

    “啊!”

    舌尖忽然传来强烈的刺痛,要不是廖燃及时抽出,恐怕舌头都要断掉,即使这样,舌还是被咬了。

    擦去唇角溢出的鲜血,廖燃的大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她直视他的双眼。

    强大的压迫力道令她脸部疼痛而难受,她近乎窒息。

    “为什麽要背叛我?!”喘著气,冷魅儿低吼。

    “魅娃娃,冷意的死不过是整件事情发展的催化剂,也就是说,即使冷意没死,最後我终究是会得到你、侵犯你,将你困在我身边……”廖燃另一手忽然上冷魅儿的腿,暴的扯开了冷魅儿的裤子和内裤:“我会一直拖延著、忍耐著不去动你,不过是对你和你所谓的友谊保存著最後一丝怜悯罢了,然而怜悯总是会消失的,不过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一股火忽然往上窜、直直燃烧,冷魅儿红了眼眶,目露凶光,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向廖燃扑去,将廖燃撞得不得不松开了对她的钳制。

    冷魅儿一把掐住了廖燃的脖子,两手使劲的往里掐:“凭什麽,凭什麽!”

    她不是他的所有物,他凭什麽要这样对她,凭什麽背叛她的感情!他好自私!好自私……

    “收回去!将那些话收回去!”他仍然高傲轻松的神情令她手指发软,中的某个部位开始疼痛了起来。

    冷魅儿掐在他颈子上的力道并不足以致命,但廖燃还是用力将她的手指一一掰开,一个巴掌朝她打去。

    嘴里立刻尝到了血腥味,她被打得歪倒在床边,脑袋晕晕沈沈的,耳边嗡嗡作响,半天都不能动弹。

    他……居然打她?!

    廖燃拉过冷魅儿,将她唇角的血轻轻的仔仔细细的擦去。

    “疼吗?”廖燃沈声问,眼里有一丝愧疚之色。

    她呆呆的看著前方,眼神有些放空。

    “魅,我不喜欢弄伤你,我只是希望你乖乖听话,待在我身边,就这样而已,”廖燃来回抚著冷魅儿的臂膀,像安抚又像挑逗,他低下头,轻轻的吻著冷魅儿唇角的淤伤,血腥味溢满两人口中。

    “放开我!”冷魅儿忽然低吼,咬著牙,一字一字:“放!开!我!”

    “不放,”廖燃爱抚著冷魅儿的身子,用嘴唇撩拨她的红樱、锁骨、耳垂和所有敏感部位:“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如果你挣扎,我不会像以前那样让著你,而是以力制力;如果你抵抗,我也不会放开手,而是把你把绑起来,好好的教训。你想要乖乖的听话或是挣扎抵抗,对我来说都没有差别,但吃亏的是你自己。”

    “魅……都已经到这个程度了,就别再期待我会对你有多温柔,”廖燃仿佛是总结的陈述。

    心一点一点下沈,她感觉心中有一股压也压不下的情绪,但并非全然都是即将被男人侵犯的恐惧,更多一点的,是难以忍受的背叛感、不被在乎感受。

    “你……不是廖燃。”

    如果她不是廖燃,她心中就不会这样难受。

    “我是,你知道的,我是,”廖燃将她缓缓放倒在床上,拉开她的双腿。

    她捂住耳朵:“不是,你不是!”

    “这才是真正的我,”廖燃指尖宛如灵蛇滑入冷魅儿的私处,按压在密合的入口处,渐渐施以压力而後探入。

    “住口!不许你侮辱他!”

    怎麽可能,面前的这个人,怎麽可能是廖燃,那个温柔的万分体贴的廖燃……

    冷魅儿胡乱的挥手,却被廖燃一一挡下来。

    廖燃扯下领带在她恨恨的目光下将她双腕缚住。

    “怎麽就学不乖呢?”廖燃似无比惋惜。

    手指细心的潜入、按抚、扩张,廖燃不希望当自己进入的时候令她受伤。

    “滚开!”冷魅儿踢动双腿,被廖燃重重按下。

    “别逼我把你双腿也绑起来!”廖燃厉呵。

    忽然,冷魅儿闷哼了一声,因为男人抓著她的腰杆向下碰撞,将自己的坚挺全数送入了冷魅儿体内。

    那种缓慢而原始的律动,明明不是很痛,却让她沈痛的无法呼吸。

    廖燃的双手按冷魅儿的纤细腰部,每一个顶撞,就好像要将她整个人掏空似的,廖燃积极的进犯著,掘则、捣著、刨剜著她的身体。

    睫毛似乎已经湿润,但是她没有哭,她不会在他面前再留下一滴泪──因为他不值得。

    廖燃拥著冷魅儿的身体,看见她极度隐忍的表情,总会忍不住想要亲亲她的眼角、亲亲她的嘴唇──那是安慰,但并不代表他会停下此刻像是只野兽般的占有。

    “魅,看,你的身体没有拒绝我,”廖燃在她耳边轻语:“其实我们都有享受到,何必忍耐?”

    即使心中再抗拒,她的下体还是紧紧咬住廖燃的欲望,更可耻的是,她感觉一股热流从下体涌出逐渐蔓延至四肢。

    所有的神全部都集中在那结和处,每次入时造成的可怕满胀感,让冷魅儿有种身体要被拆散的错觉。

    “习惯我,接受我,”廖燃在冷魅儿耳边低喃著,就像是催眠一样。

    冷魅儿全身颤抖,紧闭著眼睛,躲著廖燃如同以往般凝视著她的温柔表情。

    她怕,她怕只要一睁眼,就会沦陷,在迷乱中忘记一切。

    那样的眼神,属於廖燃……从前的廖燃……

    从体内蒸腾而出的热度几乎灼伤了她的皮肤,她的身体随著他的冲撞而摆动,意识愈来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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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魅儿眼睛紧闭,脸色有些疲惫,在刚才那场爱中她显然耗费了太多体力。

    廖燃把玩著她的发,将它们缠绕在手指上,一圈一圈,一松手,柔韧的发丝又迅速弹回原样。

    “魅娃娃,你没睡吧?”廖燃轻声问。

    身旁的女人呼吸平稳,没有一丝醒来的迹象。

    “真是拿你没办法,”廖燃笑著吻了吻女人的眼皮。

    可是,她还是没有睁开眼。

    廖燃微微眯了下眼眶,忽然伸出食指与中指夹住她的鼻子。

    没办法呼吸令冷魅儿不得不睁开眼睛,顺便狠狠瞪了某人一眼。

    “我就知道你没睡,”廖燃下巴放到她的头上,蹭了蹭。

    “我累了。”

    “我知道。”

    “那你就不能安分一点?!”冷魅儿忍无可忍。

    “我想跟你说说话,”廖燃笑。

    “我不想和你说。”

    “可你正在跟我说。”

    冷魅儿闭上了嘴巴,重新合上眼睛。

    “魅娃娃,你就不想知道我和羽在遇见你之前的事?”廖燃叹息。

    冷魅儿没有动,仿佛真睡著了一般。

    “很奇怪吧,明明是亲兄弟,为什麽羽不姓‘廖’?羽是跟他母亲的姓,”廖燃顿了顿,径自说下去:“我父亲娶了我母亲,五年後,又娶了第二个老婆,那时我才知道,父亲本不爱母亲,他爱的始终是羽的母亲。很不可思议吧?在这样的社会中,怎麽会容许这种事情的存在?但,这样的事情却屡见不鲜,毕竟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

    “够了,我不想听,”冷魅儿忽然睁眼,冷声说。

    “可是,我想讲给你听,”廖燃亲了一下她的耳垂。

    冷魅儿哆嗦了一下,第一次感觉,他像个无赖,自大任。

    “但是,六年前,趁著父亲去外地谈生意,我的母亲借著一点小事将羽母子二人赶出了廖家,之後父亲便不经常回家了,母亲终日郁郁寡欢,终於生了场大病,熬了一年,还是离开。其实那时我并不知道,一切都是父亲计划好的,包括母亲会赶走他们母子都在他计算之内,羽一被赶出廖家,父亲背著羽的母亲将他送去幻夜做卧底,”廖燃苦笑一下:“我和羽里应外合,我们都只是父亲统一黑道所利用的棋子。羽为廖家牺牲很多,我明知羽在里面有多麽不快乐,过著怎样的生活,却束手无策,只能眼睁睁看著。”

    廖燃低头看了看冷魅儿,虽然她没什麽表情,但是他知道她在听著。

    “由於母亲的关系,自小我和羽并不亲近,比起兄弟之情,我对他更多的是愧疚,我可以在外面风光无限,而羽却只能活在暗处,”廖燃轻轻地把手搭在冷魅儿的腰上,身体向她靠了靠,冷魅儿没怎麽动,於是他抱得更紧了:“我想补偿他,要他回到廖家,把这几年他失去的都还给他,魅娃娃,你能明白我这种心情吗?”

    冷魅儿抬头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讽刺一笑:“所以他要我,你就将我送给他?”

    “是。”

    冷魅儿忽然痛恨他此刻的诚实。

    “不要怪羽,他一直是个可怜的孩子,”廖燃俯下头,密密麻麻的吻落在她的发丝:“要怪,就怪我吧。”

    “廖燃,你的吻不是时光机,无法载我们回到从前,”冷魅儿偏过身子,背对著他,将床边的台灯关上。

    身後传来一声轻轻叹息,黑暗中冷魅儿大睁著眼睛,直到耳边传来廖燃的微鼾,她翻过身子,盯著廖燃模糊不清的脸,也轻轻叹了一声。

    ……

    被太阳光叫了起来,廖燃去浴室冲了个澡。回来的时候,冷魅儿还埋在床上睡著。廖燃凑过去:“魅娃娃,该起床吃饭了。”

    冷魅儿迷糊地应了一声,但没完全清醒。

    廖燃笑了笑,换了一套衣服。

    在廖燃穿好衬衫时,冷魅儿醒了,掀开被子下了床,就要往门外走。

    “魅娃娃,”廖燃立刻拉住了她,指著面前的十几条领带:“帮我挑一条。”

    冷魅儿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帮我挑一条,”廖燃堆起笑脸。

    耐不住廖燃的缠,冷魅儿没好气的朝著那些领带随意一指。

    廖燃立刻抓起那一条,眉开眼笑:“魅娃娃的眼光果然很好。”

    冷魅儿瞥了廖燃一眼,环抱起手臂:“还有事吗?没事我下去了。”

    其实……他还想让她帮他打上领带的……

    不过……她的脸色……怕是要到爆发边缘了吧?

    算了,慢慢来吧,反正以後有得是机会。

    ……

    吃过早点,廖燃去上了班,冷魅儿坐在客厅中看著电视。

    严落羽朝她走过去,将手中的东西扔到她腿上:“上次的照片,洗出来了。”

    冷魅儿缓缓低下头,面无表情的拿起照片。

    照片里的三个人,只有右侧廖燃一人在笑,眼神是她熟悉的温柔,左侧的严落羽则是别过头,只照上半边脸,仿佛是有些赌气,被挤在中间的她脸上没有什麽多余表情,却显得无比纤细。

    捏著照片的手指慢慢使力,冷魅儿忽然冷笑一声,站起来。

    严落羽看著冷魅儿从抽屉里拿出剪刀,重新回来,将照片拿到他面前,在照片中她与严落羽之间的位置,一刀剪过。

    照片裂成两半,严落羽忽然觉得自己的心也像被剪成两半那样。

    “什麽意思?”严落羽愣了好久。

    “告诉你,你和廖燃,永远都不一样,你,只配活在暗处,”冷魅儿笑容冷:“难道你不觉得自己是多余的吗?”

    “谁告诉你的?!他跟你说了什麽对不对?!”被戳到痛处,严落羽失去了冷静。

    冷魅儿却没有回答,她一直在笑著,那笑容在严落羽看来是那样的刺目,直直刺进他心里,穿出一个血淋淋的大窟窿。

    狠狠抓住冷魅儿的手臂,将她往地上一推,自己骑上去,开始疯狂的撕扯她的衣服,忽然手一僵,指尖上刺目的鲜红令他不得不停下动作。

    严落羽连忙翻身到一旁,焦急的问“哪里伤到了?!”。

    冷魅儿唇上血色尽褪,张了张口,却疼的煞白了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冒出。

    翻过她的身体,严落羽眼眶猛的一缩。

    “赶快叫医生过来!”严落羽朝从远处跑来的佣人大吼。

    “是,”佣人飞快的回答,匆匆跑到电话旁。

    “魅,看著我,不痛不痛的,”严落羽将她抱起,让她背朝上趴到沙发上,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剪开已粘在伤口上的衣服。

    冷魅儿光滑的背上,此刻被刀子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很深,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中涌出。

    严落羽拿出药箱,给她简单的处理伤口。

    “忍著点,”严落羽沈声说,开始给伤口消毒。

    冷魅儿痛得直抽气,却紧紧咬著下唇,不吭一声。

    佣人很快将医生带到客厅,严落羽沈著脸退到一旁,捡起地板上还染著血的水果刀。

    地板怎麽会有一把水果刀?是哪个佣人这麽不小心?况且他记得之前并没有的,否则他怎麽可能注意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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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燃一接到严落羽的电话,立刻从公司赶回了家。

    连拖鞋都没换,廖燃急急的奔上楼,脸色显然很不好。

    冷魅儿的伤口已经缠上纱布,此刻正闭著眼睛趴在床上,廖燃走到床边,刚伸出手想碰碰她,手腕却被严落羽拉住。

    严落羽朝门挑挑眉,松开廖燃的手腕,自己先出去了。

    廖燃看了一眼冷魅儿,也跟著走出去,随手带上了房间的门。

    “刚睡著,别吵醒她,”严落羽开口。

    “怎麽回事?”廖燃蹙眉沈声问。

    “是我不小心将她推到地上,我没想到那里有把水果刀,”严落羽虽然不愿承认,但他的确有些自责。

    “羽,凡事适可而止,”廖燃语气是少有的严肃:“我们把她困在这里,不是为折磨她。”

    “我知道了,”廖燃这麽说令严落羽有些不快。

    廖燃转身,扭动门柄,忽然手一顿:“这几天不要碰她了,如果你不想让她伤口又裂开的话。”

    没等严落羽回答,廖燃已进了房间,严落羽本想跟进去,门却在自己眼前合上……

    气急败坏的伸腿踢门,却在半空硬生生停下来──冷魅儿还在睡觉。

    那一脚最终落在走廊的墙上,严落羽暗骂一声,朝自己房间大步走去。

    ……

    仿佛是做了一场悠长的梦,醒来是全身疲倦。

    口被压得生疼,她不知道自己维持这个姿势有多久。

    房间的灯被打开,她立刻闭上眼睛,待适应後又缓缓睁开。

    “要喝水吗?”廖燃倒了杯清水,在床边坐下,扶起冷魅儿的身子,让她半侧著靠在自己肩膀,避免压到伤口。

    冷魅儿想要接过水杯,却被廖燃拦下,她也就由著他喂了。

    “你是在和羽对著干吗?”廖燃叹气:“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你认为是我一直针对他?!”冷魅儿笑了两声,声音却没什麽力量。

    廖燃只是看著她不说话。

    “你太高估我了,”冷魅儿也瞅著他,忽然轻蔑的一笑。

    廖燃认真思考了一下,忽然说:“也许羽是冲动了些,你多忍忍。”

    “忍?”冷魅儿不怒反笑:“我当然是在忍,否则现在你看到的搞不好就是一具尸体。”

    “我会跟他说说……”廖燃眼中浮现一丝痛色:“对不起。”

    “不用跟我说对不起,”冷魅儿避开他的目光:“因为你欠我的,远远超过了‘对不起’这三个字所能代表的涵义。”

    心中一痛,廖燃慢慢站起来,默不作声的扶著她侧身躺下来,帮她盖上被子,又掖好被角。

    “好好休息,我出去了,”廖燃拨开冷魅儿刘海,在她额上轻轻一吻。

    冷魅儿看著他离去的背影,眼神逐渐冷下来,然後又换上一副淡然无波的样子,慢慢闭上眼睛。

    ……

    伤是小伤,於是躺了两天,冷魅儿就下了床。

    这两天,她没有见过严落羽,反倒是廖燃经常出现,连处理工作都在她的房间。

    “呆不住了?”廖燃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後,无比自然的扶住她的手臂。

    “我又不是虚弱到这种地步……”冷魅儿不满的低喃,倒也没拒绝。

    “下楼吗?怕你无聊,於是我让人买了几张碟片,”廖燃笑著说:“我想应该是你喜欢的电影,要去看看麽?”

    在几部电影中,冷魅儿选择了这部动画片。

    他们并肩坐在沙发上看,静静的,很投入,没有什麽交谈。

    黑色幽默的开场,月光下恍惚出艾米丽寂寞忧郁的侧脸,歌特式破旧的婚纱,腐败的身,还有那个差阳错的戒指,美好得无与伦比的幻象。

    即使经历了最邪恶的背叛,死亡仍没有夺走她的甜美天真,她能再一次痴痴等待打算欺骗她的男人,也许这就是僵尸新娘最动人的地方。

    她在月光下起舞,她那早已停止跳动的心脏突然痛楚,眼泪瞬间滴落。她阻止维克多喝下终寿酒。因为艾米丽恍然间明白,什麽她该得到,什麽她应该放手。

    “我爱你,但是你不属於我。”

    她在月光下把枯萎的花束抛给新人,把戒指戴到她手上,然後离开。她灰白的侧脸在月下忽然散发光芒,躯体幻化成无数白色的蝴蝶飘飞消散,如同他画的蝴蝶。

    ……

    “其实……这部影片很温馨,起码艾米丽一直都是乐观的、活泼的,”他搂住了她的肩膀。

    冷魅儿叹了一声,眼角余光瞥到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後的男人,忽然对廖燃绽开了一个笑容。

    廖燃看见她笑,有点没想到,但他还是咧了一下嘴角。

    身体忽然被用力拉扯,她脱离了廖燃的怀抱,伤口不小心撞上严落羽的膛,她吃痛的皱起眉。

    严落羽二话不说抓著冷魅儿的手臂就往楼梯上拖。

    “羽,你这是做什麽?!”廖燃急忙拦住他。

    “我苦苦忍耐了好几天,哥你倒好,过得相当快活啊?!”严落羽眼中已没有半点温度。

    “你在说什麽?!”廖燃低呵,按住严落羽的手:“放开,放开她。”

    “这里,还轮不到你说放就放!”严落羽的抽出手,拳头狠狠砸在廖燃的腹部。

    腹部的一拳让廖燃眼前猛地发黑,身子不由自主地就跪在了地上,疼得钻心,接著身体又被拎起来,严落羽抓著他的头发把他的头往墙上撞去。

    冷魅儿早已愣住,任凭严落羽拖著双腿无力的自己上了楼,消失在拐角看到的最後一幕,竟是一缕鲜红的血丝从廖燃的额头缓缓流下……

    ……

    “开门!”廖燃拍打著紧闭的门,大吼重新扯裂了额头的伤,血流得更多:“严落羽,你给我出来!”

    “你放她出来!严落羽,你这样做一定会後悔的!”

    “真烦!”严落羽骂了一声。

    冷魅儿大口的喘著气,但身上猛烈的力道却让她快透不过气来。她感觉自己的腰快被他拗折成两半了。

    门外廖燃的声音渐渐小了,最後完全消失了。

    “碍事的人终於离开了,”严落羽冷笑一声,忽然想到她的伤,伸手把她身体翻转过来,让她她跪在床上,他再一次冲进那紧致的水蜜。

    身体被动的随他玩弄,她感觉下体不断被他烫人的热度不停填充、盈满著。

    “慢一点……”

    听到她的求饶,他微微眯起眼眶,然而她放下身段的求饶却没让他的动作停止下来。

    他冰冷的双手转过她的脸,望进她被撞得失去焦距的瞳仁里。

    严落羽的气息因激烈的动作而显得有些紊乱,他忽然笑了一下,俯下身舔了舔冷魅儿的睫毛。

    冷魅儿惶恐的睁大眼睛,严落羽脸上此时的笑容令她不寒而栗。

    “魅……”严落羽唤著她的名字,低下头开始用舌尖舔著她的嘴唇,最後用齿贝撕咬著她的唇瓣。

    “不要……”她虚弱的抗议著,下体忽然一阵猛烈的抽动,令她没来及闭合的唇发出依依呀呀的呻吟。

    冷魅儿气愤的瞪著他,却无能为力。

    严落羽抬起头,用指腹摩挲著她被他啃得豔红的唇。

    他依然笑著,笑得诡异。

    她感觉他笑容背後隐藏著怒意。

    “魅,笑一个,就像你刚刚对他笑的那样,”严落羽忽然提出了一个奇怪的要求。

    她那样的笑,从未给过他……在客厅,怒气一下子就从他身体某处炸开了,於是将她不由分说的拖进房间,狠狠占有。

    他究竟是中了什麽毒?仅仅两天没有碰她,竟是如此想念她的身体……

    冷魅儿咬著牙,努力将涣散的目光重聚,对严落羽怒目而视。

    这样的目光刺痛了严落羽的双眼:“为什麽你对他就能笑出来?对我,永远是这样一副痛恨的表情?!”

    严落羽从她身体退出一些,又重重灌入。

    冷魅儿扬起漂亮的脖颈短促的啊了一声,喘息声更重。

    “魅,你有多久没有冲我笑过了?以前就算是笑,大多也是敷衍的,但是哪怕你敷衍的对我笑,我都会很开心……”严落羽用脸颊磨蹭著她的发鬓处,声音闷闷地,略带沙哑:“可是,你连那麽一点的微笑,都不愿意给我了……”

    冷魅儿厌恶的皱起眉头,凭什麽,凭什麽?!她凭什麽要对他笑?要对如此伤害她的人笑?!

    她是疯了,才会那麽做。

    严落羽低沈的闷哼一声,终於将他体内的兽释放在她体内。

    冷魅儿立刻喘息著瘫倒在床。

    “为什麽不肯笑呢?”仿佛是一个求学好问却得不到答案的学生,严落羽也轻喘著,凝视著她的侧脸,流泄著的神情竟是期待落空後的失望。

    这又是凭什麽?他凭什麽要期待?!

    “怎麽可能笑出来?”冷魅儿冷笑一声。

    “为什麽?”严落羽不死心的问,一口一口的轻啄著她的脸颊,将她身子翻过来,又在她背下塞了个枕头,怕碰痛她的伤口。

    明明是一个简单的问题,明明是一个彼此都知道答案的问题,他却死揪著不肯放,冷魅儿平静的看著近在咫尺绝美的脸,心绪有那麽一瞬间被扰乱了。

    严落羽的唇弯成好看的角度,彷佛是在引诱她学他露出一样的的弧度:“只是对我笑,有那麽困难吗?”

    重重叹息一声,冷魅儿勉强拉扯著嘴角让它呈现一个弧度。

    “不是这样的……你对他笑的时候不是这样的,”严落羽很不满,用手指将她两侧唇角向上提。

    冷魅儿没有阻止,任凭他扯弄著她的脸。

    终於他还是放弃了,委屈一点一点浮现眼眶,似不想让她看出他的狼狈,他重新翻过她的身子。

    “为什麽就不能对我笑呢?好好的,发自内心的笑……”分开她的双腿,严落羽抬高了她的臀部,俨然是要开始另一轮的掠夺。

    冷魅儿轻哼了声:“如果你放了我,也许有一天我会对你笑。”

    话音刚落,他的进入让她沈重地闷哼。

    “是吗?那样你就会对我笑?魅,我不是傻瓜……放你离开,你还会出现在我面前吗?”严落羽亲吻著她的後颈,伴随在他轻笑声之後,便是沈默状态中,体钝重的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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