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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52

    蛋糕与毒药 作者:岁月如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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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沿着耳后慢慢摩挲到下巴:

    “记得,只有你自己,才能给予自己。”

    ☆、第三十七章

    出了场馆,在樱花树下,他们遥遥相对,她终于见到他。

    他浑身被淋得湿透,目光灼灼看着她。

    她问他为什么不进去,手里握着的门票已经字迹模糊,面目全非。

    他上前一步,想要把她抱进怀里,却要顾及湿透了的衬衣,怕她身上被沾湿。

    她却毫不犹豫抱住他,想要以体温化解衣衫的冰冷,给他足够的温暖。

    “有没有好过一点?”

    “傻瓜,现在是夏天。”

    “我一整天都在寻找一样东西。”她抬头仰视他的眼睛,发现瞳孔幽深,几乎要被吸引进去。

    他不说话,只是轻轻揉她的发,很久才问:

    “找到了吗?”

    她点点头,脸颊两边的小漩涡愈加深陷。

    “傻瓜,找不到的。永远不要从任何人身上寻求安全感。”他捧住她的脸,沿着耳后慢慢摩挲到下巴:

    “记得,只有你自己,才能给予自己。”

    最初她并不大明白这句话,只觉得他很特别,跟从前遇到的任何人都不一样。

    没有人会在雨后重逢的时候,大煞风景告诉她要如何爱自己。

    他摸她的脸,指尖每一寸都沾了湿意,她觉得冰凉彻骨,再看他的眼神,又觉得骨骼血肉都要被消融殆尽。

    她竟然没有丝毫害怕,只想再多抱他片刻。

    不久之后,她身体力行,终于懂得了这句话。

    一瞬间的彻悟,代价是一夜长大。也有人一辈子都琢磨不透,大概是因为被保护得滴水不漏,度过了很长很好无知无觉的一生。

    但不包括她。

    这一刻她走在他左右,带了些雀跃的心情,脚步异常轻松。他们一起去面店吃了拉面,他给她剥虾,剥得面前堆满了壳,她像一只觅到食物的松鼠,头快埋到碗里,慢慢地细嚼慢咽。最后剩了大半碗面吃不完,她摸了摸肚子,随后两只手撑着下巴,看他吃面。

    他应该是饿了,吃完了自己那份,又自然而然拿起她的碗,慢条斯理解决了属于她的宵夜,老板用掺着英文的关东话笑道:

    “在外面这样迁就女朋友的男人不多啦,尤其愿意吃剩饭,小姐请务必珍惜啊!”

    她眼睛看着窗外,假装听不懂,却忍不住偷笑。

    他结了账,回过头来找她,牵住她的手道:|

    “女朋友,跟我走。”

    回去的时候下了小雨,他已经被淋湿一次,倒也无所谓,只是有了她这条小尾巴跟着,不能懈怠。

    数月之前,他也这样带着她逃离每日每夜既定不变的世俗深渊,他是带着私心的,所以当她淋雨着凉躺在床上人事不知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像脱掉人皮伪装的兽。虽然还原本来面目轻松自在,但他是一只有心的兽,一直跟自己的心魔做困兽之斗。

    只是怕未来得及收起的利爪划伤了她。

    不是没有想过就此撕下面具,坦白从宽,他已经在一步步付诸行动,带她见最亲近的长辈,一点一点暗示,一寸一寸靠近,他天衣无缝的计划里,他们从日本回去之后,他会把刻意隐瞒的部分原原本本告诉她。

    他牵着她的手一气跑到对面的电车站台,让她乖乖呆在站台里避雨,他出去拦了好几回,终于打到一辆车。

    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夜深人静,顺着电梯向上,各怀心事,临进房间的时候,他忽然叫住她。

    她回过头,被他轻轻一推,背抵靠着墙,抱住她的时候才晓得,她整个人在轻微地瑟瑟发抖。

    他撩起她湿了大半的刘海,把它带上发间,指尖一点一点来回梳理她湿漉漉的头发,她温顺的像一只猫,眯住眼睛享受这一切。

    那只手忽然又沿着侧脸滑下来,停驻在她的唇边。

    这是极有煽情和暗示意味的动作,他以指腹摩挲她的唇,她漂亮又冰冷的心形唇,每次唱歌说话或者大笑,那样好看到让人心醉的温柔弧度,总勾得他魂不守舍。

    她终于抬眼,对上他一双漆黑的眸子,他低下头,并没有即刻吻住她,嘴巴靠得太近,鼻尖相抵,气息就乱了。

    比肌肤相亲更暧昧的是,气息相缠,分不清你我。她屏住呼吸,刻意回避,谁料他忽然又更近了些,猝不及防吻住她的唇。

    蜻蜓点水的一吻,彼此都留有余地,还能若无其事各自回房。

    她关上门,脱了一双鞋,立刻跳上柔软的大床,把脸埋在枕头下,脱力许久,才魂不附体去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擦干头发,换了睡衣,墙面忽然传来咚咚咚的敲击声。

    她好奇心起,走到墙角,抡起小拳头,也朝着墙壁敲了三下。

    反正隔壁是他。

    安静了片刻之后,对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口琴声。房间隔音很好,她需要将身体贴在墙面上,仔细聆听,才能辨别旋律。

    从没听过的曲子,隔着一堵墙,行云流水一般淌过来,她猜是他的即兴发挥,心弦不受控制被轻轻撩拨,她满腹委屈,又对着墙壁捶了三下,拳心通红一片。

    最后是因为太累,走回床边躺下睡过去,迷迷糊糊中总觉得那段旋律萦绕在耳边,挥散不去,像是恼人的魔咒。

    第二天她醒的很早,夜深忘了拉窗帘,阳光刚洒到床上,她就迷迷糊糊坐起来,偏偏这时候门铃响了。

    下床去开门,酒店的服务生捧着叠好的衬衣站在她面前:

    “您好小姐,接到您房间的电话,昨晚送来的衣服已经干洗完毕。”服务生用并不熟练的英语跟她沟通,然后将衬衣递给她,她摆摆手想要拒绝,一定是弄错了。

    低头看了一眼,是他的。

    两个人房间相邻,弄错也并不奇怪,她接过去,道了谢,放在床边。

    一直心不在焉躺到临近中午,然后起床收拾行李,今天他们要去富士山周边,顺带泡温泉,所以干脆住在那附近了。

    所有日常用品都放进了行李箱,唯独那件衬衣,她捧在手里看了又看,犹豫要不要现在即刻还给他。

    最后还是作罢,与她的衣物一道,紧密相贴挤在狭小行李箱里,由她带着,出了酒店。

    两个人一道吃了午饭,乘新干线穿梭于乡野之间,在小田原换登山铁路,很快就到了箱根。

    他提着两个人的行李箱,下了车以后,带着她在曲折蜿蜒的小道上走了一刻钟,看到大路的时候,旅店的人也到了。

    司机帮他们把行李搬上车,就坐之后,小车慢悠悠上了山。

    温泉坐落在半山腰,山下是芦湖,对面即是富士山,最近天好,每日都能清楚看到它的身姿,终年积雪不化,白雾缭绕,远望如浮云出岫。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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