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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5

    我在迪拜的这些年 作者:所言非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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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k……”

    black眼波流动,眼底波涛汹涌,突然就想摸摸这个姑娘的头,他也就这么做了,一下一下,轻轻地,带着专属于他的温度,他说,“对不起,吓到你了,本来不想这么和你见面的。”

    他来,确实是存了私心。

    从安珩踏入迪拜的那一刻,他就收到了消息,或者说,安珩离开迪拜,回到望舒市,做了什么,见了什么人,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不为其他,只为了确保她是安全的。

    因为他的缘故,安珩曾经两次意外的卷进了一些事情,不管是黑沙,还是另外一方势力,只要想对安珩动手,便轻而易举,现在这个世道,死一个人和死一只蚂蚁没什么区别。

    所以,他找了人暗中保护她,从她出机场遇到的出租车开始,她的一举一动他了如指掌,自然也知道她重新回到迪拜是为了他,可是他清楚,自己和她不可能。

    便是在安珩去3866仓库的前一天,他搬空了3866仓库,将所有她熟悉的地方都换了,包括那一间廉租房,反正,游轮酒会之后,所有的一切尘归尘土归土,这个世界在不会再有一个叫做black的人。

    但是今天,他和上次在文化中心那帮人意外交手,他受了伤,那边也没讨到好,本来原计划是破坏对方交易之后,直接从后厨逃出去,走库尔沙漠,去无人区,可是当他看见徐徐关上的电梯门和里面的人的时候,他几乎只是迟疑了一秒,便闪身冲进了电梯里。

    那一刻,他是想待在她身边的,就像现在这样。

    安珩摇头,因为泪水,睫毛更加分明,染了水润显得更黑了,她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眼睛直视着他:“现在不说这些,等你的伤好了我们慢慢算,现在我决定暂时原谅你。”

    她认认真真的将他眉眼看了个遍,过了会儿,轻声问他:“疼吗?我是第一次在人身上动刀。”

    “不疼。”他喃喃说,“心更甚。”

    后一句,声音实在太小,安珩没听清楚,凑近了些,问:“你说什么?”

    black轻轻一笑,气息有些虚,“没什么。”

    之后,他便昏睡了过去。

    安珩将屋里收拾了一下,重新找了一床干净的被子给black盖上,然后转身去浴室洗了澡,温热了水流遍全身的时候,那股子后怕劲儿才后知后觉的升上来,她抱着身子,只觉得浑身冰凉,又将水温调高了些。

    洗完澡,她将室内的空调调高了一度,走到床边确认了black没有异样,她才拿了房卡出门。

    老城区文化中心左行三百米,有一条隐蔽的商业街,因为店主百分之九十都是印度人,所以又被当地人称为印度一条街。

    虽然名字里带了个街字,但是其实是个狭窄的巷子,每一个店铺门外面挂着印度饰品,一条巷子显得神秘又离奇,安珩只觉得自己像误入了另外一个国度。

    她最后找了一家看上去还不错的男装店,店主是个会说中文的印度人,问她:“买给男朋友?”

    安珩没否认,问他:“就上面挂着的那件黑色的,给我拿一个最大号的。”

    店主朝她摆摆手,抬手指了指另外一件衣服,也是黑色的,只是在袖口的地方,绣了字,字太小,又隔得远,安珩看不清,店主给她介绍:“这是情侣装,还有女款的。”说完,他指向另外一边,果然还有一件一模一样的。

    正合她意。

    安珩让店主把两件衣服都取下来,拿到手里仔细一看,她才发现这套情路装做得竟然有些讲究:

    男装袖口的英文字在左袖口,是英文花体,写着“love never dies”;女装的在右袖口,也是一串字母,写着“spero spera”。

    不过她并没有查到这两个单词的意思,直到后来,在一次机缘巧合之下,才知道这是希腊语,译为——活着就是希望。

    买了衣服安珩并没有在外面逗留,她不知道是谁伤了black,也不知道这些日子他到底去干了什么,所以,她不放心他一个人待在酒店。

    匆匆赶回去,black还没有醒过来,安珩轻手轻脚走到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好在并没有发烧,好像除了身体有点虚弱,其他并没有什么。

    终于松了一口气,她紧绷的身子一下子就松垮了下来,她将新买的衣服拿去洗了晾好,然后便坐在床边的地毯上,将脸趴在床沿,盯着black看。

    男人睡着的样子其实没什么看头,她更喜欢他睁着眼,敛着眉,微微勾着嘴角,看着她笑的样子,他一笑,笑容里起了褶子,安珩却喜欢极了他眼角的褶子,就像她喜欢赛车一样,没有什么理由,就是喜欢,喜欢到她觉得只有报之以吻才最为虔诚。

    看着看着,困意涌了上来,一波一波的袭向她,脑袋一歪,倒头就睡了过去。

    床上的男人却在这个时候动了动,睁开了眼。

    他背上火辣辣的疼,并睡不安稳,所以,安珩开门的那一瞬间,他就醒了,但是他却不想睁开眼睛,心中隐隐期待着什么。

    之后,他知道她进来查看了他的伤势,也听到了她长吁出的一口气,想来这一次是真的把她吓到了。一直以来,black都觉得这个女人挺奇怪的,沙漠初见的那晚,被枪指着,没怕,后来碰到龙卷风却怕得要死,帮着他逃跑的时候也没怕,现在看见他的伤口却害怕得站都站不稳。

    刚才有一瞬间,脑海中升起这么一个念头:如果这一次那刀再狠一点,他就这么死在她面前了,她会怎么样?

    不敢想,因为他竟然想不到任何一个可能,只是觉得背后的伤口裂开了一般疼,疼到肉里,疼到骨头里。

    然后他听到她去洗了什么东西,之后床边一沉,她坐到了他的身边,又盯着他看了许久,在他快忍不住睁眼的时候,她抵不住困意,先睡了过去。

    black轻轻地坐起来,抬起手,沿着安珩的脸慢慢勾勒出它的轮廓,最后停在她眼皮上的那颗小黑痣上,目光渐深,眼里似乎聚了整个屋子的光,他微微倾身,给痣以吻,虔诚得像个圣徒,不带情/欲,充满了仪式感。

    他慢慢下床,尽量不牵动身上的伤口,将熟睡的某人抱上床,又轻轻将被子牵起来给她盖上,然后关了灯,他躺在了她的身边,枕着她平缓匀长的呼吸入眠,伤口似乎也没这么疼了。

    次日,安珩枕着一只健硕的胳膊醒来。

    她懵了几秒,才把视线从男人光溜溜的胸膛移到他的脸上。

    black脸色已不见苍白,取而代之的是好气色,他比她醒得早,见她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自己,他轻轻一笑,说,“早上好。”

    安珩这才眨了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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