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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

    长夜将尽 作者:不曾相识

    分卷阅读8

    受伤逃走了,你们会去搜剿他吗?”

    “这跟他们警察有什么关系!”东行的样子像是恨不能扇一来两个耳光。

    一来看着东行,眼神很无辜:“反正他们已经知道大公子的死因了,多一伙人找那杀手,不就多一分给大公子报仇的希望吗?”

    吴鸣转向娃娃脸警察:“子皓,把棺盖放回原位。”又看着东行,“打扰了李先生,请节哀。还有,这位开枪的先生必须跟我们去一趟警局配合调查。”

    东行无力地看看一来,又看看吴鸣:“走吧,你们都走吧。”

    吴鸣并没有说什么,也没见他做什么手势,手下那些警察却自动聚拢,整齐地走了出去,带走了一来。

    “四叔,给张律师打电话。”

    东行在冰棺旁坐倒,捂着脸靠在侧板上,散乱的花束落在他身边,无限悲凉。一夜之间,这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少爷失去了为他撑起一片天的哥哥,连哥哥尸身的安宁都无能保护,想想也真让人替他难过。

    从礼貌上来说,应该跟主人打过招呼才能走吧。虽然文诺很想立刻化身隐形人在一秒钟内消失。

    “呃,那个,你别难过了,我——”文诺发现安慰人真的不是自己的长项。

    “文诺!”

    所有人当中,文诺并不是被这一声吼给吓得最厉害的。他只是微皱着眉,有些不解地看着猛然跳起来瞪着自己的李家二少。

    东行的睫毛还是湿润的,声音却很正常:“你是不是有责任解释一下,我们三家同时被袭击,为什么只有你一根头发都没少?”

    可续反应极快地挡在文诺和东行之间:“你什么意思啊,文家两年前就已经退出了,你们的事跟文诺没关系!”

    东行推了他一把:“轮不到你说话,叛徒!”

    “你!”可续攥紧了拳头。

    “好了东行,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正楷板着脸走过来,把他们几个分开,“该做的是合力去找出幕后操作的人,你把气撒小诺身上做什么?”

    “说的好听!放着这么大一个嫌疑人不去查,还小诺——我看你是旧情难忘吧?”

    正楷被这愣头青的话将住了,脸上一阵青一阵红。

    倒是可续冷笑着说:“是不是旧情难忘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啊?你吃醋吗?”

    东行一瞪眼,正要回击,被打完电话回来的四叔气急败坏地拖住:“小祖宗,你就少说两句吧,还嫌得罪的人少啊?”

    一直抄着手冷静旁观的文诺“噗嗤”一笑。

    正楷深深看他一眼。时间改变了那么多,这家伙的笑点倒还一直这么独特。还记得以前那些日子里,也曾有很多次被他笑得莫名其妙,不知道自己是脸上长花了还是头上生角了,每次都是笑到正楷发火了,小破孩才上来抱着正楷胡乱摇晃一阵算是表达歉意。

    毕竟是葬仪上,文诺只笑了一声就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但是任谁都能看出他忍得有多辛苦。

    可续既有点为这个突然犯抽的家伙安全而担心,看到东行气得七窍生烟的样子又觉得解气,匆忙说了声抱歉,揽住文诺肩膀就往外走。

    正楷看着两人亲亲热热的背影,在心里设想了一下如果把可续换成自己会是怎样,然后自恋地觉得会比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搭调得多。

    回转身,正楷露出他最诚恳的嘴脸:“一来那边我来想办法吧,警队我比较熟。”

    第9章 第九章

    可续推了文诺进车里,自己转到另一边打着了火:“行了你笑够了没有啊?”

    “对不起——”文诺靠在椅背上又笑了一阵,才拍拍可续握着方向盘的手,“那个什么四叔,说话时眼睛一鼓一鼓的样子……真的很像螃蟹……”又笑起来,整个人东倒西歪。

    可续叹口气,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我都快忘了,你也就是一个刚满20岁的孩子而已。”

    文诺捂着脸深呼吸了几下,终于平静下来,看了看身边专心开车的人:“对不起,今天根本就不该来这里的,还连累你受气。”

    可续的眼睛盯着前方路面没有移开,右手却准确无误地拍了文诺脑袋一下:“说什么!我要怕事一开始就不会来了,早料到李东行那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跟他谁是哥哥?”

    可续终于把视线从前方收回0.1秒:“你怎么想到问这个?”

    优美的钢琴声以一个华丽的滑音结束,树生满意地点点头,对与自己并排坐在琴凳上的小男孩说:“很好,有进步喔!”

    看上去大约七八岁的男孩自以为很成熟地也点着头:“老师,我会努力的!”

    “嗯,老师相信你一定会做得更好的。”

    男孩认真地扯住树生衣袖:“老师,你要等我长大喔,现在不可以找男朋友!”

    树生感觉一道道黑线从额角挂下。不管找不找,应该是女朋友吧?现在的小孩都想些什么呀?

    男孩还在抒情:“老师你将来一定要嫁给我喔,我会赚很多钱给你用!”

    树生清了清嗓子:“那个,真的不需要了,老师自己有钱。”在男孩继续花言巧语之前站起来把琴房的门打开,“下一位同学请进。”

    把最后一名学生打发走以后,树生忍不住照了照镜子,怎么看也不像一张女人的脸啊?为什么隔三岔五的有小毛孩跟自己告白?是因为自己太温柔了吗?可是当老师的不就是应该态度和蔼吗?

    满脑子想着这些无解的问题,树生晕乎乎地爬到阁楼上,想趁中午没人小憩一会儿。

    一只强有力的臂膀从后面揽住了他的脖子,鼻端传来一阵浓烈的血腥气。树生本能地张口想要呼救,被一只黏糊糊的手捂住了嘴。

    “吴队,申局找您。”

    吴鸣无声地冷笑,把手中案卷扔给助手:“加紧进度,在我回来之前把该掏的东西都给我掏出来。”走出两步,他比了个手势,“我最多能拖他半小时。”

    从级别上说,申东熙与吴鸣是平级,从位置上说,申东熙的权限远不如吴鸣,但是官大一级压死人,谁叫人家是名义上的副局长呢?吴鸣不能不卖他的面子。

    这也不是申东熙第一次做这种事,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就认识那么多五花八门的人,三番五次出面给人作保,要刑队方面通融。偏这家伙狡猾得紧,挑的都是轻罪名或证据不足的嫌疑犯,没把柄可抓。

    门没关上,吴鸣在上面虚敲了两下,坐在办公桌后的人马上抬起头来,热情地招呼着:“吴队啊,你来了?请坐请坐!要喝什么?”

    吴鸣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笑了笑:“不用客气。申局找我有什么指示?”

    申东熙是个胖子,满脸的祥和,看上去脾气挺好:“哪里,大家同事,谈不上什么指示。小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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