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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天!我被谁暴了? 作者:静海深蓝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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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醉前尘:欢情篇】  第001章 错过

    想起来了!她终于想起来了!

    原来没有穿越前的记忆是因为少了半滴血。

    她是为墨澈而来的,虽然穿越来失去了少部分的记忆,但却让她误打误撞的遇上了墨澈和祁煜,现在祁煜死了,那么墨澈就不会为协助祁煜登基为帝而屠杀那么多人?没有屠杀,他就不用受地狱之火的苦了。

    尽管少了半滴血,她还是赶上来了,将墨澈的命改过来了。

    不行!她要将这些事的前后告诉墨澈,告诉他,自己才是燕冰雁,是为他穿越时空回来,而现在那个燕冰雁是假冒的,一定是他人的谋诡计。

    思及此,常予欢激动起来,“腾”地从床上做起来,掀被下床,殊不知肩部传来一阵疼痛,瞬间止住了所有动作。

    肩痛?她在床上?抬头打量着房间,对这里的摆设非常陌生。

    她不是在逃跑中被人追杀,然后墨澈突然出现,并刺了她一剑吗?为什么是她独自一人在这陌生的房间?他们呢?朵儿呢?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不是肩上的痛提醒她,她还以为被人追杀是一场噩梦。

    在她沉思时,门扉突然被推开,走进一名紫衣女子,冷冷地看着她道:“你醒了?”

    予欢擦擦眼,定神一看,惊讶道:“是你?”这女子不正是上官婉儿吗?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然你以为谁?司堂傲吗?”上官婉儿冷讽地一笑,来到她面前。“警告你,他是我的,你别打他的主意。”

    听到司堂傲三个字,予欢蓦然想起自己仍有事要找他,于是抓住上官婉儿的手腕道:“他呢?在哪里?”

    “你没听清楚我刚才说的话吗?”上官婉儿甩掉她的手,“别打他的主意!”

    “我现在没心情跟你争这些,不说就滚开!”见她没回答自己的问题,反而警告自己,予欢心里有点不耐,她现在只想知道自己昏迷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还有墨澈,她现在急切的想知道他在哪里,她有很多话要跟他说。

    “常予欢,别以为你是少主的未婚妻就很拽,你只不过是别人用过的烂鞋,你以为少主真的在乎你吗?他只不过想利用你对付墨澈而已。”让嫉妒冲昏头的上官婉儿口不择言。

    “说完了吗?”予欢冷冷的注视她,对她的话本不放在心上,她在乎的是墨澈与女儿。对了,朵儿呢?恩,既然自己没事,朵儿应该没事的,也许她跟司堂傲在一起了。

    上官婉儿没想到她会这么冷静,心中很不甘心,她样样都不如自己,可却得到两个如此出色的男人喜爱。

    她极不屑的说道:“你以为自己有多贞洁,这跟青楼女子有什么不一样,这头被丈夫抛弃了,那头就攀上别的男人。”

    予欢倏地眯起双眼,“我没攀上任何人。”

    “没有?那你缠着司堂傲做什么?”上官婉儿绕着双手,斜睨她:“像你这样的女人,跟妓女有什么不一样?”

    “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来不是。但是,站在这里骂别人的女人,这么狗拿耗子,她又是什么?大老婆?过气的情人?情妇?还是得不到爱的怨妇?”予欢讽刺回去。

    “你……你竟敢骂我?”上官婉儿心中的怒火猛然高涨到极点,举手就要往予欢脸上掴去。

    予欢当然不会这样被人欺负了,虽然她的武功没有上官婉儿的高强,毕竟她曾经练过柔道,即使很久没有用了,可要闪躲这一巴掌还是可以的。

    上官婉儿见她闪过了这巴掌,神色一凛,发现自己低估了她,只见她手一扬,准备以梅花针刺向予欢的天坛时,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呵斥,及时阻止了她的动作。

    “你想干什么?”司堂傲抱着熟睡的朵儿跨入屋内,见到她们剑拔弩张,像什么仇敌似的,而上官婉儿的手上闪过一道银光,随即明白怎么回事。

    上官婉儿立即变脸,将梅花针藏好,楚楚可怜地跑过去,道:“少主,她骂我。”

    “是她先骂我的。”予欢很不服气的为自己辩白。

    “少主,别听她说,是她……”

    “够了!你们都别吵了。”司堂傲冷睨了一眼上官婉儿,严肃道:“婉儿,小欢现在是我的未婚妻,希望你像尊重我一样尊重她。”

    “可她是……”

    上官婉儿骤见司堂傲脸上黑沉下来,原本还想说什么的立即禁言,好险!刚才差点将少主刻意隐瞒的事说出来,不然,她会吃不完,兜着走。

    “你们对大家都很熟悉了,那我就不需要介绍,以后大家在同一屋檐下,你们要好好相处。”司堂傲怕她们会再吵起来,唯有好言相劝,希望他们能和平共处。

    “既然傲大哥这样说,那我就不跟她计较这些。”予欢并不是不明白事理的人,见司堂傲都这样说了,纵然她对上官婉儿有多不满,但也不会当着他的面表现出来。

    “是我不跟你计较这些,而不是你。”

    予欢微微一笑,“也好,难得有人这么深明大义,那么,上官姑娘是否能回避一下,我有话要跟大哥私下说。”

    “婉儿,你先下去。”上官婉儿正要说什么,却被司堂傲先一步说了。

    上官婉儿撅撅嘴,然后悻悻然的离开。

    “朵儿她睡了?”看到司堂傲怀中的女儿,予欢的忧心落了一半。

    “这些天她除了饿会哭外,其他时间都很乖,跟你小时候像极了。”予欢出生时,他曾在旁边接生的,看到朵儿,就令他想起予欢小时候的模样。

    “是啊。”予欢不知道这具身体小时候是什么模样,她打哈哈的一笑而过,见到司堂傲小心翼翼地将朵儿放在床榻上,内心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司堂傲虽然冷酷,可他对小孩却那么细心温柔。

    曾听说过,懂得爱一个比自己柔弱的人的男人,才是真正的好男人。

    她想,司堂傲是一个好男人。请原谅她的自私,她不能告诉他,朵儿是他的女儿。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对朵儿和司堂傲都很不公平,可呵护她成长的却是她和墨澈,因此,墨澈才是朵儿的爸爸。

    予欢决定将这个秘密放在心中,如果司堂傲原因,顶多让他做朵儿的干爹,反正干爹也是爹,不是吗?

    想定后,在司堂傲为朵儿盖好被子,转身对着她时,开口问道:“傲大哥,我怎么会在这里?墨澈呢?”在她昏迷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墨澈他对自己有误会,现在她全都记起来了,无论有多大的误会,她都会找到他解释清楚,她还要让他爱上自己,这样一来,他们之间就会千世姻缘。

    司堂傲似乎不急告诉她,把她拉到圆桌旁边,并为她倒了杯茶。

    予欢本没有这种闲情逸致,她连茶杯都没碰一下,紧握着司堂傲的手,再次问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有,墨澈他现在在哪里?他是不是仍误会了我?”

    “那天你昏倒后,我的人马就来到,墨澈想将你抢回去,我们打起来,后来有另一批人马加入厮杀,为了你的安全,我只好带你先走。由于你流血过多,差点命不保,幸好在你衣袋里找到一颗白色药丸,给你服用过后,你虽然好转了,但是一直昏迷着。我怕朝廷的人追来,最后将你带回残月楼。至于墨澈,自那天带走你后,再没见过他了。听说他被贬为庶民,父母被遣回洛阳城。”司堂傲用他温暖砺的大掌轻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你放心,他是身经百战的人,不会那么容易被打败的。说不定再过几年,他又会东山再起。”

    “那你可以帮我找到他吗?”听完他的话,予欢非但没有安心下来,反而忧心忡忡。天地那么大,她如何找他?虽然她拥有燕冰雁部分的记忆,但她今非昔比,她不是一个人,她还有一个刚才满月的女儿。

    “他都那样对你,为什么还要找他?”司堂傲不解她,墨澈将她伤得如此重,为什么还放不下他?

    “你不懂的,我来这里是因为他,如果找不到他,墨淢所做的一切全都白费了,而我也会……”也会因此消失或再也回不到现代。她黯然垂眸,在心底默默加上这句话。

    墨淢?司堂傲怔了一下,黑眸中却隐藏不住讶异。他不是死了吗?

    “这跟他有关吗?”他小心的试探。

    “嗯。他还等我回去……”意识到说多了,予欢赶紧转移话题,扬眸看他,恳求道:“傲大哥,你人脉这么广,能帮我找墨澈吗?”她知道自己这要求很过分,要未婚夫替她找前夫,这是很荒唐的事,她个人的力量毕竟有限,可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量。

    司堂傲垂眸沉默,他也有自己的私心,好不容易让予欢跟墨澈没有关系了,可现在看来,予欢未曾对墨澈忘情,如果让她知道墨澈的事,对她打击一定很大。在她没有忘记墨澈之前,这件事还是不要对她说,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安抚她,让她同意在这里住下来。

    想定后,他说:“人我可以帮你找,但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只要能找到墨澈,只要她做得到,她都会答应下来。

    “找人的事就交给我,你的身体尚未复原,你得留在这里养伤,况且,朵儿还小,你没理由要她这么小跟着你奔波吧?”

    予欢想了想,他所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如果自己没有养好身体,未找到墨澈自己就先倒下了,这样很不划算。于是,她轻点点头,同意司堂傲的条件。

    见她点头,司堂傲悬着的心落了下来。

    ……

    司堂傲怕她在自己不在残月楼时会被人欺负,所以,他对外宣布她是他的未婚妻,朵儿是他的女儿,等孩子大一点再举办婚礼。

    原本予欢不同意,她怕到时墨澈会误会,可司堂傲却坚持,甚至保证,到时找到墨澈会跟他解释的。予欢见他如此坚持,也没多说什么,认真地说来,他们的确是未婚夫妇。

    风平浪静过了几天,上官婉儿并没有来找茬,予欢也落得清闲,陪伴女儿的时间也多了。而且,司堂傲每天都会来她这里,跟她报告找人的进展,并和她一起帮朵儿洗澡。

    朵儿虽然才一个多月大,可看得出来,她似乎好喜欢司堂傲。每当她啼哭时,只要一到司堂傲的怀抱,她立即停哭。

    不知这是不是血缘的天呢?

    这晚,司堂傲有事没过来,她哄睡了朵儿后,觉得心有点烦躁,想出去走走,透透气。

    予欢看着窗外,繁星点点,入夜的风有点清凉。她自衣架上取下一件薄外套披上,害怕自己的脚步声吵醒女儿,蹑足走到门口,轻拉开门,再悄悄离开。

    司堂傲派了两个丫鬟伺候她,现下她们都给她打发去睡觉了,走廊很清静,听到虫鸣哇叫声,一声高过一声,告诉人们,炎热的夏天就要来临了。

    顺着前院曲折的小径,予欢绕过几座屋墙和迥廊,再经过两个大花园,发现开阔之处前方一栋小巧致的屋苑,吸引了她的注意。

    予欢绕过屋苑外栽种的美丽花卉,听见屋内传出说话的声音。

    “你打算对她隐瞒多久?”一名男子出声问。这声音听起来有些熟悉,予欢好奇,于是驻足凝听。

    “能瞒多久就多久。”这是司堂傲的声音。予欢知道偷听人家的谈话很不道德,他们的对话却让她很好奇,到底他们在隐瞒什么?那个她(他)是指谁?

    “她是你的未婚妻,如果喜欢她,直接扑上去,生米煮成熟饭,还怕她反悔?女人不都很重视贞节吗?”那男人又道。

    未婚妻?是指她咯?md,那个提议的男人是谁?声音是有点熟悉,可她想不起来。

    “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司堂傲回答。如果她在乎贞,就不会坏了别人的孩子嫁给墨澈。在多次的接触中,发现她的思想跟时下一般的女人很不一样,可又说不上来那点不一样。总之,她时而脆弱,时而坚强的个深深地吸引着他。

    “但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纸包不住火,终有一天她会知道墨澈死了,那时候,她可能会恨你……”

    予欢愣了愣,这话她听得有些不明白,是她听错了吗?墨澈死了?!怎么会?

    听错了!一定是她听错了!

    接下来他们说了什么,予欢都听不进去,呆呆的站在原地,手脚冰冷。

    “少主——”

    司堂傲微扬手,阻止下属往下说。

    他灼灼的眸,凝向前窗方向。

    窗外一抹纤细的人影微晃。他飞快的打开窗,看到予欢僵直地站在窗前,脸色非常苍白,口无来由的传来一阵强烈的疼痛。

    予欢在他打开窗时,回过神来,悲哀的看着他。“是真的吗?你们刚刚的谈话是真的吗?”

    司堂傲看着她,知道无法再隐瞒下去,沉痛地点了点头,“是真的,在跟欧阳克比武时,他体内的蛊毒发作,掉下悬崖……”

    闻言,她整个人仿佛叫人硬生生的撕成两半,痛得她几乎忘了怎么呼吸。

    “不会……你骗我……”她喃喃自语,整个人像被抽走了灵魂。她不相信,她不相信,等了这么久,等到的却是这个结果。

    不!墨澈不会死的!他怎能这样丢下她?

    她无法承受这巨大的悲伤,猛然间喉头涌上一股腥甜,浓稠的鲜血从她嘴里溢出,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第002章 三年后

    韶光荏苒,转眼间已过三年多。

    琉璃阁是汶莱国最有名的珠宝,崛起才二年多,在行业里却响当当,很多富商,皇室贵族前来指名订造饰物,就连汶莱国后嫔妃所佩戴的饰物也是琉璃阁所出。琉璃阁之所以出名,全是因为从这里出的每样饰物,设计独特,手工细,款式新颖,而且口碑非常好,回头客甚多,因上,短短二年时间,排队订货的人潮每日不断。

    今天,琉璃阁在汶莱国再开分店,它坐落在汶莱国最繁华的城镇之一——沧州城。

    “噼里啪啦”的鞭声合锣声响起,店门口搭着着一个小型舞台,当红幕拉开,出现两排彩衣美少女,她们身上带着各种饰物,随着乐曲起来,她们很有节奏的再舞台上走动,并不时的摆弄各种姿势,务必将身上的饰物以最完美的姿态的在舞台上走动,姿态展现出来。

    围观的人群目不转睛地瞪着舞台上的少女,惊叹不已,掌声更响个不停:其间,有些围观的人走入店内,在柜台前细心挑选,而伙计们则在旁边招待。

    一名三、四岁左右的女娃儿坐在店里,双手托着腮,那双如黑拙于的眸子,在人群里滑溜溜地转动着,时不时的王门外看去,仿佛在等待什么。

    忽间,见到一个身着一袭青衫的俊美男人出现,整张小脸随即亮起,腾的跳起来,往男人奔去。“爹爹——”幼嫩的同音淹没在贺客的笑道中,可男人在人声中清晰地辨认出,如鹰般的利眸落在女童身上时,瞬间柔了下来,而他身上散发出冷凝气息却令人避开三丈。

    微弯身,稳稳的接住在人群中冲过来的小人儿,宠溺道:“我的小公主,怎么啦?”

    “人家等了你好久耶,耳边好吵,空气又好浑浊。”女娃儿嘟嘟嘴,抱怨道,可她眼神却明亮光彩,一点也看不出像她所说的那样委屈。

    “你娘呢?”说着,俊美男人在人群中搜寻熟悉的人影,却一无所获。

    “妈咪在内堂,朵儿在这里等爹爹。”因为内堂里的客人,妈咪说要对客人有礼貌,所以她不能发火,只好跑出来等爹爹。

    爹爹对她最好,她也最喜欢爹爹,可他不经常在家里,偶尔才回来一趟,住几天又离开。

    “爹爹现在有事要找你娘,你先去玩一会,不过,不要走太远,也不要玩太久,更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知道吗?”男人轻柔地抚着女娃儿的头发,细心的叮咛。

    “知道。“小朵儿点头,并仰起销量,在男人脸上轻啄了一下,然后跳下他的怀抱,开心地往门外跑去。

    钱掌柜来到男人身旁,恭敬地说:”少爷,少夫人在里面。“自琉璃阁开业以来,极少见到少爷出现,阁里的生意全权交由少夫人管理,所以,除了钱掌柜与旧的伙计外,这里的客人和新招来的伙计对他没什么印象。

    “嗯。”男主移动脚步,往内堂走去,随道问:“钱掌柜,这里的生意可好吗?”

    “呵呵!少爷,这里虽然才开张,可订单接个不停,新出的款式也将抢购而空。”钱掌柜欢快道:“少夫人设计的珠饰那些客人都很喜欢,它们又将成为今年的潮流。”

    他家这位少夫人有一双巧手,能将各式珠玉,琢磨出光彩,再搭配成独特的饰物,一摆上柜面,没几下就清空了。而且,她做生意也很有一套,每当有新款式出现,都会办一场表演秀;甚至每款首饰都有一个感人的神话故事,这些神话故事是独一无二的,其他人是无法效仿的;有时还会打折,关照这些喜欢,却没有钱买的人。因此,琉璃坊在短短的将近三年里,发迹如此神速。

    谈话间,他们步入内堂,男人一眼便见到被众人围着的魅力女人,一袭绛紫罗裙,不施脂粉,淡雅梳妆,唇不点而朱,眉不画而黛,绝美致的五官噙着淡淡的浅笑,正认真的聆听客人们的谈话。

    这三年,她越发美丽,身高也拉长了不少,眉宇间隐隐散发出自信的神采,举止优雅得体,现在懂得她,很难想象到四年多前是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姑娘。

    一见他进来,女人对客人说了声抱歉,便起来迎向他,“傲,你来啦。”

    司堂傲冷峻的脸孔放柔,笑着步向前,握住她的一手,再腾出一手将垂到她前的一撮发丝拂开,轻柔道:“忙了一个上午,累了吗?”

    “还好。”予欢反手握着他,另一只拍拍他,笑道:“你到内室等一下,我处理好这里的事,再跟你慢慢聊。”然后,她招来丫鬟,带他到内室,再回去跟客人再续刚才的话题。

    “阁主,他是你丈夫?”一名肥胖的中年男子问道,他也算是琉璃阁的老客户,可从未见过她的丈夫,所以好奇的问。

    “是啊。”

    “为什么不介绍我们认识?”另一名高个子大汉接下话。

    “他这个人比较内向,呵呵!”予欢呵笑,似乎不想再谈这话题,话锋一转,笑道:“柯老板,你刚才说要订多少货?”

    “是这样的,我要求……”

    等予欢送走内堂的客人后,立即走进内室,间司堂傲伟岸的身躯靠在窗前,手上拿着茶杯,蹙眉望着窗外出神。

    “怎么了?回来愁眉苦脸,是不是很残月楼出了问题?”她步上前,与他站在一起,侧头望他。

    三年了,他依然那么帅酷。俊逸脸庞、深邃黑眸、高挺鼻梁,冷薄双唇……飘忽冷凝的绝俊气质,无不吸引着女人尖叫。

    司堂傲将茶杯放在窗台上,低着注视她,缓缓开口道:“欧阳克回来了。”

    闻言,予欢蓦然僵住,心脏又泛起熟悉的痛感。她紧握着双拳,轻轻地吸了一口气。

    一年多了,他终于现身了!

    准备了三年,他们将会再次见面,想着,她的神色骤然沉下来。这次,她绝对要他生不如死!

    “欢,这事交由我处理,好吗?”他是在不想她冒险,毕竟,那个人今非昔比,因为立功了,汶莱帝册封他为王爷,现今权势比以前更大。

    “傲,你为我做的还不多吗?如果那时没有你,我回游今天吗?”回想刚失去心爱的人时,若不是他即时伸出援手,不惜一切的将它们母女纳入翼下,她跟朵儿不知流落何方,更别说拥有今天的地位。

    墨澈……墨澈……想到他,瞬间,毁天灭地的痛苦几乎将她绞成碎块。强烈的情绪顺着这道微小的溃疡蜂拥冲入她的心中!

    这么久了,她每每想起,心脏仍无法负荷,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三年了,她找了他三年,仍是一无所获,难道她真的失去了他?

    是不是因为她改变了历史,所以,她的命运也改变了?

    “欢,你怎么了?又想他?”司堂傲见她脸色不对,身体又摇摇欲坠的模样,连忙将她拥入怀中,伸出手轻轻抚着她柔顺的秀发,安慰道:“要记住,在这世上,你并不时一个人,你还有我和朵儿,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一定会在你身边,绝不会将你丢下。”

    她呼吸猛的一窒。

    泪水,差点漫上眼眶,但被她强压了下去。

    他的话在她心底翻起浪花,她被心爱的男人弃下了。

    “谢谢你!”

    这句话她不知说了多少遍,司堂傲眼神一黯,但随即掩饰来这短暂的低落情绪,扬起笑脸柔声道:“傻瓜,我是你丈夫,跟我客气什么。”

    是啊,他现在是她的丈夫。

    三年前,墨澈的死给她打击很大,再加上之前的病,因此一病不起。听说天龙国的冰雪山有位高人,医术高明,有起死回生的本领,可此高人有个规定,前来求医的必须是夫妇,否则,他一概无情的拒绝。司堂傲千里迢迢的将她带到冰雪山,在高人面前自称他们是夫妻,哪知被告人一眼就看穿。司堂傲为了求高人救她,抱着她在高人茅屋前跪了三天三夜。

    高人终于答应救她,但条件是要他们结为夫妇,并当即在他屋里举行婚礼。那个时候,他们本没有选择,于是顺从了高人的条件,拜堂成亲。

    事后,她的病好了,司堂傲主动跟她提出,如果她不愿意当他的夫人,他们的婚姻可以终止。她有想过终止的,但想到朵儿,司堂傲终归是她爹,而且在古代,孤儿寡母被受人欺负,因此,她极自私的霸占了司堂夫人的位置,并要求司堂傲给她时间,只要为墨澈报了仇,她会试着接受他的感情。

    在一起的日子里,司堂傲对她们母女的安全,又避免与上官婉儿发生冲突,将她们安置在汶莱国的颐和山庄。这山庄是司堂傲的私密住宅,除了亲信外,其他人都不知道着山庄的拥有者是他。怕她在家里无聊,司堂傲鼓励她做总计喜欢的事,别将自己困在胡同里,所以,她决定把二十一世纪珠玉设计师的梦想搬到古代。就这样,她做了珠宝匠,并建立了琉璃阁。

    可她不相信墨澈就这样死了,暗底下,她隐瞒着司堂傲,派人明察暗访,一边利用司堂傲的势力,建立自己的人脉网,一步一步的接近复仇的目标。可恨的是,她在成长,仇人的势力也在增长。一年前,她恶仇人突然消失了,在她以为没希望时,他又出现了。当然,当年有份陷害墨澈的不止欧阳克,其他她早在半年前就开始进行复仇行动了,凡是有参与的,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司堂傲怕她有危险,不准她正面露面,所以,表面上她是一名珠宝匠师,暗地里,偷偷对夺命门展开复仇计划。

    司堂傲帮了她那么多,她真的很感动!

    她何德何能拥有他如此的申请?她以为告诉他,她不是常欢,只是一缕来自未来的灵魂,他对自己的好就此体制,然而,他却告诉她,不管她现在是谁,他只想对她好。听她这样说,害得她眼睛又湿了。

    这些日子以来,他们在一起,相互依偎,彼此拥抱,像兄妹,像朋友,像恋人,却又未达到恋人那阶段,三年的岁月竟这样流过了。

    “欢、欢……”司堂傲用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确定她已回过神后,关心问道:“你怎么啦?又在发呆?刚才有听到我说什么吗?”

    “啊,你刚才说什么?”她真的没听见他说什么。

    “我说的是,国几天就是朵儿的生辰”司堂傲拍拍她的手,然后拉她一起在圆桌前坐下,“我们要不要帮她办个小型宴会,让她请她的小朋友们来庆贺一下,这事她去年的愿望啊。”

    “朵儿的生辰这么快到了。”予欢呢喃着,眼神有些茫然,时间过的真快,转眼间,她的朵儿已四岁了,失去墨澈的时间也一天一天增长。

    “你看看,这个母亲怎么做的,连女儿的生辰也会忘记。:司堂傲揶揄她,并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发顶,眉角间带着淡笑。

    “对不起,我……”她愧疚道。

    “嘘,你别自责。”他的手紧握了她一下,“我知道你这些天来为新店事辛苦了,现在我已将残月楼的事物交给鬼影打理,以后的日子就让我来陪你们,如何?”

    予欢心一动,轻闭上双眼。

    司堂傲……他和墨澈是那么的不同。墨澈对她的好,她感到幸福快乐;而司堂傲的温柔体贴,却总是让她感动到死。

    她并不是那种轻易变心的女人,而这些年来,司堂傲对她的好,她感受到的,可她的心……

    “不好啦!不好啦!”一名伙计急急跑进来,门也没敲的,推门直闯进来,赫然见到他们,声音嘎然而止。

    “小生,发生什么事?”予欢起来,轻蹙黛眉,隐隐中,似乎有什么事发生了。

    “小小姐她……她受伤了。”

    “什么?”夫妻俩大惊失色,急忙朝大厅奔去。

    第003章 银发男孩

    琉璃阁门外表演的节目已停止,厅堂内的客人仍络绎不绝,侧厅里隐隐传来小孩的胡闹声和咒骂声。

    予欢个司堂傲一出现厅里,声音立即停止,而一抹娇小的人影飞扑过来,用细嫩的童声,委屈的喊道:“爹爹——”

    同一时间,予欢伸手想上前接住她,却被司堂傲快一步抱住了,她只好收回双手,努努嘴。不知不是不父女天呢,朵儿特别喜欢司堂傲,只要他在,她总是被女儿忽略在一旁。

    有人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也许这个缘故,父亲与女儿特别亲近,她不是嫉妒,只是庆幸朵儿有个这么疼爱她的父亲。

    司堂傲看到朵儿粉脸上有两道小血痕,如鹰惊般的眼神,犀利地扫过站在厅中的中年发福男人,实现并在他身旁抽噎着的胖壮小男孩身上停了数秒,然后低沉地问钱掌柜:“这事怎么回事?”

    予欢认识这个男人,他也是一个珠宝匠,铺位在琉璃阁斜对面,门面不是很大,生意也一般。现今琉璃阁开张了,他店里的生意多少也受到一些影响。

    除了钱掌柜,厅里的人见到阁主身旁的男人,长相虽然俊美,但身上冷冽,迫人的气息,让人退避三舍,深恐一个不小心就会被这个男人冰冷的眼光冻死。现今听到小小姐称呼他为‘爹爹’,一个个都吓成了蚌壳,紧闭着嘴不敢出声。

    天啊,他竟然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阁主夫君,他们的大老板。

    中年男人看着司堂傲石刻般冷硬的脸部线条,被冻得几乎不能动弹,可为了替儿子讨回公道,硬着头皮,声音颤抖道:“你……你的女儿……将我……我的儿子耳朵差……差点咬……咬断了。”

    会不会说的太夸张啊?予欢朝胖男孩的耳朵瞟去,除了红肿外,并没大碍,或者有人故意想将事件搞大。

    “爹爹,是大胖欺负小白,朵儿……朵儿只是想帮小白。”小朵儿咬着唇,瞪着被她咬了耳朵的胖男孩。

    “小白?”听起来像只小狗的名字,予欢用眼神询问钱掌柜。小白是谁?

    钱掌柜拱手道:“回夫人,听内人说,他是小小姐新交的朋友,因为对方皮肤为苍白,又长得一头银白发,所以小小姐叫他小白。”少夫人这几天为店里的事忙,忽略了小小姐,而这段时间也是妻子抽空帮忙看着小小姐,所以,他才知道小小姐这几天天天往外跑,是因为这个叫小白的朋友。

    “阿爹……”叫大胖的小男孩扯扯父亲的裤管,希望父亲能为他讨回公道。

    “阁……阁主,你家的女儿太野……野蛮了,这事你想怎么处理。”在司堂傲瞪视下,中年男人终于完整了一句话。

    予欢没看他,也没立即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低头问女儿:“朵儿,你能告诉娘,是怎么一回事吗?”女儿是她生的,当然知道她是个怎样的孩子,虽然才三岁多,将近四岁了,可她的子跟自己二十一世纪儿时的格简直一模一样,小小年纪就好打不平,喜欢保护比自己弱小的人,而她的教育孩子从不打骂,严厉是有,但通常会先问明她原因,再做判断。

    朵儿抿着嘴,眼睛红红的,吸了吸气,道:“大胖和耗子连同大冬瓜他们欺负小白,书他是野种,丑八怪,不准他跟我玩,又用石头砸他,我见小白额头流血了,气得跟他们打起来,可大胖他踢我肚子,又抓我脸,我才咬他的耳朵。”

    大胖听了,头垂得低低的,似乎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愧疚。

    “真是这样吗?”中年男人扯着大胖的衣领,怒问道。

    “阿爹,我……”

    “我们周家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中年男人气得在举手要朝儿子脸带挥下,却被予欢喝住了。

    “住手!这里是琉璃阁,如果要教训孩子请回家。”在这里打孩子还了得,万一让外面的人以为她这个阁主欺负他们父子。今天又是她开张大吉,说什么也不会让这种人破坏她的形象。“周老板,刚才你也听得很清楚,是你的儿子不对在先,再说,我女儿只不过咬了一下你儿子的耳朵,可你儿子却抓伤了我女儿的脸带,万一破了相,你赔得起吗?”

    “这……”中年男人吓得双手冒出汗,其实他想趁着这个好日子,姐由儿子的事抹黑琉璃阁,让客人对它留下坏印象,谁叫他们抢了他的生意。所谓同行相忌就是这个道理,可惜他偷**不成蚀把米。

    “算了,小孩打打架是在所难免的,以后看好你的儿子,别让他再持强凌弱,一山还有一山高,不然,迟早会惹出麻烦。”今天是琉璃阁分店开张的日子,她不想让这些小事破坏心情,就暂时放他们一马,但下不为例。

    “谢谢阁主!小的明天会将赔偿金奉上。”中年男人拉着儿子叩谢。

    予欢朝司堂傲看了一眼,见他上下检查朵儿身体,在他神情看来,朵儿的伤并没有报信人说的严重,只是一点皮外伤,不然,以司堂傲溺爱她的程度,这对父子还能在这安然无事。“赔偿金就不用了,但这笔帐我会记下来,如他日看到你儿子欺负弱小,那你别怪我不客气。”

    中年男人暗觎司堂傲一眼,刚好他冷撇向自己,吓得全身打了个寒颤,急回应道:“是的,小的以后不敢。:妈呀,冬天不是过了吗?怎么他还是不停的打颤啊。

    待中年男人扯着自己的儿子离去后,其他人也不敢逗留,一下子就散光了,剩下予欢一家三口跟钱掌柜。

    “爹爹。”朵儿将小小的、柔软的身躯钻入司堂傲怀中,撒娇道:“朵儿痛痛。”

    “那是你自找的,妈咪跟你说了多少遍,打不过就不要逞强,你看你,弄得自己全身脏兮兮的,还挨到爹爹怀里?”予欢蹲下身来,将朵儿拉出司堂傲怀中,让她站在两人中间,然后接过钱掌柜递过来的温毛巾,轻轻地为她拭去伤口的血痕。幸好是皮外伤,万一破相了,不知怎么办?

    “舅公说做人要讲义气,不能让其他人欺负自己喜欢的人,娘,朵儿喜欢小白。”

    予欢真的很想狠狠揍一顿风潇然,他是不是太清闲,朵儿这么小,竟然跟她说这些江湖义气。这些年来,除了司堂傲在她身边外,还有风潇然。自风齐天被罢去官职,返回家乡时,在半路遭到一班蒙面人刺杀后,风潇然就离开京城,追查那班蒙面人的幕后主使,接过不知如何让,他似乎不想说。不过,他有空的时候就会来颐和山庄小住几天。

    朵儿最喜欢缠着他听江湖上大小事,比起自己以前讲的童话故事还要吸引她,看来她要小心看紧朵儿,免得她长大后,像小说里的女主角一样,去闯荡江湖,做一代侠女。

    予欢为女儿清理了伤口的血,接过钱掌柜递来药膏,再为她轻轻的涂上,并开口说教道:“朵儿啊,有正义感固然是好,但你有没有想过,人家会跟你说义气吗?你看,你帮了那个小白,他呢?你被人打伤了,他却拍拍屁股就走了。”幸好那个大胖子没事,而今天司堂傲又在这里,不然,那个姓周的中发年男人怎会这样就算了。

    “她年纪这么小,怎会懂这些呢?要叫她再大些吧。”司堂傲瞧见朵儿眼红红的,似乎有想哭,忙出声为她说话。

    “不,不是的。”朵儿摆摆小手,为朋友解释道:“小白他流好多血,他家人把他带回去了。”她好担心小白。

    这些天来,她忙着店里的事,很久没有跟女儿亲近了,最近她交了什么新朋友,她都不知道,而且,她从没有见过女儿这么维护一个人,忽然间,她对这个小白有点好奇,在古代,一头银白头发很异类,而他却敢走到人群,这小孩子勇气可嘉。

    司堂傲揉揉她的头发,带着溺爱的温柔,笑着道:“再过几天是你的生辰,爹爹准备在家里为你办小型宴会,倒是你可以邀请小白来玩。”

    “真的?”朵儿惊喜地看着父亲,见到他点头,兴奋地跳到他怀中,双手抱住他的脖子,欢呼道:“好耶!地的碟多朵儿最好了!”

    “那你以后要做个乖孩子,听娘的话,知道吗?”看着女儿如此兴奋,他扯开一抹微笑。

    “知道。”

    “你啊,宠环她了。”

    “女儿是用来宠的嘛。”司堂傲抱紧朵儿,脸部冷硬线条只有在她们母女面前才会柔下来。

    予欢看着他们一大一小,有点无奈的叹气。看来忙完店里的事,要好好的跟女儿沟通下,免得到时母女俩的代沟会越来越深,想弥补也迟了。

    ×××

    翌日,风和日丽。

    小朵儿用篮子装着自己最喜欢吃的糕点,在侍女的陪同下,来到一个美丽的湖泊边。这事她跟小白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记得那天,她跟钱嬷嬷在市集回来时经过这里,见到湖边的榕树下坐着一个跟她年纪上下的男生,而最叫她深刻的是,他又一头银白色的头发。那时的他怔怔看着湖边漂浮着额纸船,虽然看不到他的正脸,可看上去好孤独的感觉,不知怎么的,仿佛有一股力量在推着自己走向他。

    然而,当她走近时,见到他脸上淌着一串泪痕,她的口好像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呼吸有一点困难。

    这时,小男孩似乎感觉有人走近,飞快地拭去脸上的泪水,然后站起来,武装一副冷漠的表情。

    “给你。”小朵儿从怀里掏出一块糖糕,摊手递给他,道:“我娘说,如果心情不好,吃甜的东西,心情就会好起来。”

    他长得好漂亮啊!她不知道怎么形容,之知道他的身高跟自己差不多,他的皮肤比她的还白,五官比她更美,更有立体,而且,他又一双跟娘亲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眼睛。她不知道什么叫琥珀色,问爹,他告诉自己,那时透明的棕色,并带点泛黄的。

    小男孩瞪了她一眼,傲慢道:“谁说我心情不好?”

    小朵儿有点眼突了,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看错了。但它没计较,朝他微笑,并执起他的手,把糖糕塞给他。“那我们就交个朋友了,着是我们的见面礼。”

    小男孩将糖糕往地上一砸,酷酷道:“我不跟小女娃做朋友。”

    小女娃?小朵儿挑了挑眉,非但没生气,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他,牛头不对马嘴的赞道:“你的眼睛好漂亮!跟我娘的一样。你的头发也好特别,我喜欢!”无论如何,这个朋友她交定了,谁叫他如此的与众不同。

    小男孩没想到她会这样说,俊俏的小脸微微发红,她是第二个说喜欢他眼睛和头发的人,心虽然感动,可他掩饰得很好,冷冷瞥向她,晬骂道:“你真不知羞!”

    “我娘说,喜欢就要大声说出来,不然,错过了将来会后悔的。”娘每次跟她说这句话时,眼睛总是红红的,弄得她多很想哭。

    “小小姐,你吓死嬷嬷了,原来你在这里?”就在这个时候,钱嬷嬷气呼呼的奔过来,突然用力抱着朵儿。“你怎能一声不吭的跟丢了呢?”她走了一段路,才发现平时很多话说的小小姐今天怎么这么安静,谁知回头,竟然发现原本跟在她身后的小小姐不见了,吓得她马上回头沿路一直找。

    “嬷嬷,我快喘不过气啦。”朵儿见小男孩转身要走,急急想睁开嬷嬷的拥抱。“喂,你还没答应跟我做朋友。”

    小男孩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我说过,我不跟小女娃做朋友。”话落,迈步继续向前走。

    “喂,你别走。”小朵儿追上期,在后面叫道:“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小小姐,我们不是走这个方向。:钱嬷嬷大步追上去,拉住她的手。

    眼见他越走越远,朵儿急了,大声道:“我叫朵儿,墨朵儿。明天,后天,大后天我都来这里等你。”

    小男孩头也不回的走了。最后的结果,小朵儿没得到他的答案,也不知道他的名字,不过,她自己为小男孩取个名字,叫小白。

    之后,她真的天天来这里报到,可小男孩一窒没出现的,直到昨天,她在街口见到大胖和几个小孩用石头丢小白,她才生气的跟他们打起来。

    今天,她又来到湖边等,她不知道小白会不会来,可她会一直的等下去。

    第004章 疼惜

    他不想来的,但还是来了。

    从来都没有人敢接近自己,他们一见到他就如妖魔鬼怪般,纷纷回避,有些甚至朝他丢石头,啐骂他的妖怪。有时他想,如果他是妖怪就好了,那他就不怪他们嫌弃,直接一个一个将他们吞下肚里,看他们还敢不敢骂他。

    对于这个叫墨朵儿的小女生,不知怎么的,他有种渴望接近她的感觉,她身上仿佛有股魔力,深深的吸引他。

    “小白,你来啦。”小朵儿眼观六路,远远便见到他的身影,迈开小小的胖腿,笑容灿烂地跑过去,拉着他的手,仿佛他们早已是好朋友一样,嘴里吱喋不停道:“过来这边坐,我今天带了很多好吃的点心来。相信你一定没有吃过,那是我妈咪……哦不,是我娘专门为我做的蛋挞跟椰挞。”

    他在心里不禁翻翻白眼,心想,她似乎习惯一厢情愿的将自己的思想加诸于别人,以为自己喜欢的,别人也喜欢,本不懂观颜察色,不知说她笨还是单纯。不过,她说的蛋挞跟椰挞,到引起他的好奇。长这么大以来,他没有听过有这种糕点。

    侍女在朵儿奔向小白时,已从竹篮拿出一块四方的锦布摊在草地上,然后将食饭和饮料一一摆好。

    小朵儿拉着他坐在自己的旁边,伸手拿了一只蛋挞递给他,说:“这事蛋挞,很好吃的,是我娘亲手做的。”

    “甜的?”他盯着她巴掌大的圆脸,两颗黑如曜石、白若珍珠的大眼睛,灿烂星河,每当笑起来,弯弯的,像月亮一样,还有那口笑起来很白的玉齿。无疑的,长大后她一定是个小美人。

    “也不全然是,你轻轻的咬下去,里面的蛋黄又香又嫩的,超好吃哦!”小朵儿咬了一口,闭上双眼,做出一副很美味的模样。

    尽管他的心智比一般的小孩成熟,但毕竟还是小孩,见到小朵儿如此享受,他也感染了这份快乐。于是将蛋挞放入口中。

    “怎样?好不好吃?”小朵儿迫不及待的问。

    “嗯。”他点点头,真的好好吃,他从来没有吃过沼泽么好吃的糕点。

    小朵儿像中了大奖一样,开心跳起来,“小白,后天我请你到我家,参加我的生日派对,那天我娘会做好多好吃的东西,保准你吃了不舍得走。”说着,她又蹲下来,问他:“怎样,要不要来?”

    他微微蹙了下眉头,有点不解的问:“什么是生日派对?还有,小白时谁?”该不是说他吧?记得昨天她是这样叫自己的。

    “派对时小宴会啦,至于小白……”小朵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带霎时染上尴尬的红晕,她清了清喉咙,勉强地挤出笑容,不急不缓地说道:“谁叫你不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小白时我替你取的代号。”

    他犹豫道:“小睿,我叔叔叫我小睿。”

    “小睿,再过两天,我四岁了,你呢?”小朵儿坐下来,侧头看他,风从湖面吹来,由于他背着光,一头银发在阳光下跳跃着舞步。心想,他真的好看!从现在开始,除了爹爹,小睿是她最喜欢的男生,舅公就让他排到第三去好了。

    “我……我也是。”小睿低下头,掩饰眸中的黯然,他将手上的蛋挞全咽下肚子,霍然站起来,道:“我回去了。”

    “啊,这么快啊?”他还未回答自己来不来她的生日派对。小朵儿连忙拉住他的手,仰头问:“后天你来参加我的派对吗?”

    “我没空。”他拒绝。

    “不行,你一定要来!反正我们都四岁,到时候我叫我娘帮你多准备一份礼物,我们一起过生日。”说着,她眼珠一转,嘴角扯开一抹灿笑,放开他,将糕点飞快地收拾放在竹篮里,然后塞到他手中,“还有,这些你带回去,不过你要记住哦,后天到颐和山庄来,我道门口等你,就这样说定了,不准放我鸽子。”

    语毕,小朵儿怕他会拒绝自己,拉着侍女飞奔离开。

    小睿莫名其妙的看着她小小的身影,她这招是不是叫强压他人?看着手上的竹篮,垂脸想了想,然后朝原路回去。

    约莫走了一刻钟左右,来到一座壮阔巍峨的石堡前,‘盘龙堡’三个字正正嵌在堡门中央的青石牌匾上,门口两端分别蹲着两只栩栩如生的石狮。小睿刚想迈步上前叩门,突然,那扉大理石们慢慢打开,走出一个年约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多方一见到他,欣喜道:“小少爷,你果然又偷出堡外玩了,难怪夫人到处找不到你,快,你韩叔叔回来了,正在大厅里。”

    “真的。”无神的琥珀眸子霎时亮了起来,但下一刻,似乎想起什么,“韩总管,帮我把这些糕点拿给小阳,告诉他,我一会去看他。”

    小睿把竹篮交给老人,转身飞快地朝大厅奔去。

    ×××

    在沧州城开分店,住所当然不能离琉璃阁太远,所以,予欢在琉璃阁附近置了一幢宅院,当然,这里比不上汶莱国京城里那座颐和山庄,但屋内雕梁画栋,同样气派至极。

    深夜,华月如水。

    书房烛火辉煌,一道窈窕身影作于案前,埋头在纸上涂画着,完全不知有人进入房内。

    暮地,一袭偌大狐裘覆在她身上,她抬头一看绽出绝美笑容。

    司堂傲见一旁备着的暖炉炭火已熄,转身命令下人入内添加炭火,缓和她的身子,避免她受冻。

    “朵儿睡啦。”

    “嗯,终于哄她睡着了,着丫头整晚嘴里不停的说,话题全绕着那个叫小睿的男孩。”他开玩笑道:“户不会看上那个男孩子?”

    “这不奇怪。”予欢瞄了他一眼,“我在二十一世纪时,三岁大就有小男孩像我表白了。”

    “你都说你那个时候。”司堂傲脸微微发黑,“这里离你那时候的不知几千年前,两者怎能相提并论。”

    予欢好笑道:“我听说有人对一个婴儿一见钟情,非卿不娶哦。”

    司堂傲一时语塞,答不上话来。见到她揉着手指,他伸出大手,将她的手握在手里,然后轻轻按摩着,眼底有着责备与不舍,看了眼她正在画的图案,剑眉紧蹙。

    “还没有画好吗?”

    “其他的画好了,就剩下皇室订的那些。”

    “有困难吗?”

    予欢将画好的图递给他,“你看,这对龙凤呈祥玉簪如何?还有耳环和手镯?”说着,她再递了两张给他。

    司堂傲仔细看着图纸,记得三年多前,墨澈的死对她的打击甚大,自己怕她在家里胡思乱想,才鼓励她自创事业。原本他并不看好她的,以为让她玩一头半月的,她自会放弃,没想到她对于珠宝设计如此有天份,设计出来的饰物独特新颖,美巧细。

    “不错,款式和创意都很独特,怎么?这些图有问题吗?”

    “下月中旬时皇后的生辰,我想设计一个独特的皇冠作为礼物,当皇上戴着她出席宴会,务必倍受触目,我们琉璃阁的声誉就更响亮,到时生意越做越大,单在汶莱国已不能满足我们,所以,我们将分店布满五国各城镇,在珠宝界独占鳌头。”予欢挨近他,仰头问:“你说这个志愿好不好?会不会成功?”

    司堂傲半眯黑眸审视她,半响,徐徐答道:“其实你最大的支援是接近欧阳克,为墨澈报仇。欢,我说过多少次,这些事就让我来,你不必手。”欧阳克背后有汶莱国做后盾,杀他,就等于跟整个汶莱国作对,而且,经过多番调查,他发现三年前的事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最值得让人怀疑的是祁煜的死,他不懂武功吗?怎这么轻易地让予欢刺杀了?

    祁煜死后,虽然行凶者是予欢,可后来查出秦王祁焰与夺命门勾结,而当晚有人看到予欢跟欧阳克在一起,以上种种反映出来,买凶杀人者是祁焰。因此,太子之位由燕王继任,而秦王却因杀凶夺位的罪名被皇上赐了一杯毒酒,鸠杀。

    皇上一连痛失两个儿子,墨澈也因与欧阳克比武时蛊毒发作而死,伤心过度,翌年驾崩,燕王继位。未来过对凤梧国一直有很深的仇恨,虽然燕王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他为了坐稳帝位,登基不到三个月便将太子党的人和支持秦王的人赶尽杀绝,再加上汶莱国一直对凤梧国虎视眈眈,多次在边境挑衅。

    现在,两国的关系处于紧张的局势,随时都会拼发战争。

    这事其次,他最担心的是予欢的身份。三年多前,予欢在逃离欧阳克的那场打斗里掉了他们定亲的玉佩,如果被一般人捡到没关系,最怕是被欧阳克的人捡去了。虽然这些年来,风平浪静,可欧阳克存在一天,他就提心吊胆一天。

    因此,他提议开分店,特意选在沧州城,这里处于汶莱国与天龙国交界,经济繁荣,而且,在几百年前,两国签订了协议,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这座城绝不能任意毁坏,否则,会受到其他几国的制裁。

    予欢站起来,走到窗前,眼光幽幽的,远远地望着天际那轮华月。“我明白,也知道祁煜的死不单纯,所以,我更要找欧阳克,我要知道当年到底怎回事?墨澈虽然不是他害得,但也是他间接害的。还有燕冰雁的妹妹——燕雪雁,当年她为什么要假扮姐姐接近墨澈?难道她也被人利用吗?他们幕后的谋的什么?”

    语落,她的视线突然被槐树下一个在黑暗里闪烁的小光源吸引着。

    那是什么?似乎是一个人斜倚在树下,她的心猛地漏跳一拍,会是谁?

    第005章 一家三口

    司堂傲叹气,过去将她密密的圈在怀里,“你还不明白吗、。你试想想燕冰雁的记忆,再结合现在的形势,他们想要的是什么现在昭然若揭。”

    予欢曾将自己是味蕾几千年前一缕幽魂的事和莱这里的母的并将燕冰雁前生的记忆一起告诉了他,因此,据这些事,他得出一个结论,欧阳克背后的靠山是汶莱国,而汶莱国最想得到的是凤梧国。

    “没错,当年主要燕冰雁道凤梧国接近皇室里的人,母的是在他们之间挑拨离间,让他们斗个你死我活。一个国家,如果发生了内战,又或因内战而元气大伤,这事入侵的最好机会。”经司堂傲一提醒,予欢立即想通了。“傲,你放心,我会小心的,我还舍不得离开朵儿和你,所以,我会注意自己的安全,再不会被欧阳克迷惑了。”

    咦!看不到了。难道她眼花了?还是那人走了?

    “怎么?你看什么?”司堂傲似乎发现她不寻常的反应,顺着她刚来的方向凝眸望去,什么也没有。

    “没什么。”予欢摇摇,推开他,走到案桌前,将草图收拾起来。“等朵儿生日后,我们便回京城,这里有钱掌柜,我很放心。”虽然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不知为什么,最近她老是眼皮跳,显然这是不好的预兆,免得夜长梦多,尽早解决这些事。

    “我不是说了吗?报仇的事让我来,你还是留在这里,下个月呀不必进。”他怕她会受伤,怕会失去她,长臂一伸,将她拉进怀里,用自己的怀抱将她困住慢慢地,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说:“欢,我不想看到你再受伤,你与朵儿都是我最重要的人,完成这些事后,我们归隐山林,好吗?”

    “傲,你不必为我做到如此。”她闭眼顿了顿,慢慢睁开眼,续道:“这些年来,我欠你的是在太多,这辈子只怕还不完。报仇的事情就让我自己来,好吗?”她不想再将他牵连进来了,失去墨澈,她心已死,唯一支持她生存下来的信念是为他报仇的朵儿。如果在报仇中她牺牲了,她可以见到心爱的男人,至于朵儿,她相信司堂傲会好好的照顾她的。

    闻言,司堂傲放开她,半眯黑眸,严肃道:“我对你如何,你应该清楚,况且,你是我的妻子,我对你做的事是应该的,你从来么有欠过我什么。”他一点也不高兴她将自己跟他划分开来,没错,之前对她好是基于责任,可这些年的相处,他慢慢的对她动心,跟她在一起,令他享受到久违的家庭温暖和幸福,甚至为了她,他准备退隐江湖,这生之守着她们母女。

    她知道他对自己如何让,可他值得更好的女人,一个全心全意爱他的女人,而不是早将心交给别人的自己。

    “我不值得你为我做这么多,傲,其实你……”

    “别说了。”司堂傲知道她想说什么,急忙打断她的话,眯了眯眼睛,看她的目光幽深了几分。“如果你坚持这样做,我会支持你,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就是你做任何行动之前请先告诉我一声,好吗?”

    予欢犹豫了一下,然后点点头,“好。”

    这些年来,她不止一次的劝他如有好的女人,她并不介意他娶小妾,可每当她开口,他便打断她的话,虽然她不喜欢上官婉儿,但她对司堂傲确是真心的,这么多年来,一只脉脉的售后在他身旁,不离不弃,可不知怎的,司堂傲对她的态度总是冷冰冰的,仿佛把她当透明人一般视而不见。

    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她很想问,只是每谈到这话题,司堂傲都会岔开话题。

    “很晚了,好好休息,朵儿的生日后,我们一起回京城。”说罢,转身推门离去。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一环轻叹了口气。

    平心而论,如果那年他们在栖灵山相遇后,再语带墨澈前,能多相处些日子,她一定会喜欢上他。现今发展到这种情况,只能说这一切都是命运,忽然间,她想起以前听过的一首歌:

    你是对的人

    却在错的时间错的地点出现

    带着错的感觉

    才会找不到对的焦点

    爱情无关是非,只能说那是一种感觉,而她,虽然是凭感觉的人,可一旦爱上了,却不会轻易放手。再说,她回来也是因为墨澈,只是没想到,因为少了半滴血,缺了一角记忆,历史是让她改变了,可他们的命运也因这样而改变了。

    如果一切能够从头来过,那她会珍惜机会,制造一个不一样的命运!

    可惜,她不是神,没能力让自己再穿越一次回到过去。失去了墨澈,这个世界对她来说,是一个囚笼,她是一只被剪去翅膀的小鸟。

    有时她会天真的想,也许是她死后灵魂会回到二十一世纪,说不定墨澈的转世在那里等她。(这事后话,嘿嘿!)

    想归想,可这里也有她的牵挂,不能这样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

    ×××

    午后,天空一片浅蓝,带着一丝微风。

    一个好可爱,好漂亮的粉雕玉琢的娃儿跟着一名清丽秀雅的女子走进琉璃阁,阁里的伙计们忙着招呼客人,一见她们进来,立即搁下手边的工作。

    “阁主,小小姐。”

    “阁主,你来啦,小小姐,生日快乐,这事我们全体伙计们的小小心意,愿我们的小公主快快长高长大,聪明伶俐!”钱掌柜代表店里的伙计们,向小主人庆贺,并呈上 生日礼物。

    小朵儿抬头,无声地询问身旁的母亲。

    见她轻轻点头,小朵儿才开心地伸手接过钱掌柜手中的礼物,漾着甜甜的笑回谢道:“谢谢各位叔叔伯伯哥哥姐姐!也祝你们福寿安康,心想事成!”

    店里的伙计们和顾客见小朵儿这么可爱又如此有礼貌,都笑的合不拢嘴。

    钱掌柜正想带她们进入内室,却听到予欢说:“钱掌柜,今天麻烦你看店了,我带朵儿逛逛街。”说着,她笑着朝大伙儿点下头,情握着朵儿的小手离开琉璃阁。

    “娘,爹地呢?”朵儿嘟嘟嘴,金灿如星的眸子在四周寻找熟悉的身影。昨晚明明答应了她,中午一家人逛街买东西的,下午在家里举办派对,怎么一早起来不见人影呢?爹爹怎说话不算话?

    “他在前面的茶楼等我们,走,不然给爹爹吃光我们的早点。”

    “真的。”

    “嗯。走吧。”

    从茶楼出来以后,一家三口在熙攘拥挤的人群中游逛着,最开心的莫过于小朵儿,她被爹爹高高抱在怀里,看过街头玩耍杂技的,吃过街边的小吃,一路上,三人经过许多卖童玩的小摊子,小朵儿突然想起什么,嚷道:“爹爹,停一下。”

    司堂傲停下脚步,高大挺拔的身影在人群中如鹤立**群,将女儿稍稍抱低一点,轻声问:“朵儿,怎么啦?”

    “我要买个小玩意送给小睿。”

    “娘早已为他准备好礼物来啦。”予欢说道。

    “那是娘送给他的,可朵儿要送给他礼物,爹爹不是说,做人不可言而无信,啊?”怕他们反对,立即搬出他们教导她的话。

    “就凭这句话,朵儿今天想买什么,爹爹全都给你买。”司堂傲疼惜地抚着他的头。

    “傲,你太宠她了。”予欢不赞同的轻蹙秀眉。

    “女儿是生来宠的嘛。”司堂傲一手搂着女儿,一手轻握握着她白皙的小手,在她耳畔低语:“除了疼她外,更疼你。”

    予欢双颊绯红,轻捶了他结实的膛,娇嗔道:“好啊你,占我便宜?”他今天怎么啦,竟然在在大庭广众之下跟她调情?

    闻言,司堂傲哈哈一笑,一扫脸上的寒意,在阳光的照耀下,俊逸的脸孔更具魅力。

    朵儿不知所以,但看到爹爹笑,她也跟着笑起来。

    在几步远,有一名窈窕貌美的女子静静注视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温馨画面,清美的脸孔黯然神伤,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人群中,她才缓缓的转身离去。

    ×××

    小朵儿身穿一袭晕染七彩蝶裳,梳着漂亮的双鬓望仙髻,再簪上一枝玉钗,漂亮可爱的脸蛋上嵌着两颗黑如曜石的大眼睛,流传着天使般纯净的色彩,看上去活脱是一个俏丽的小仙子。

    此刻,她在自家门前来走动,伸长脖子望着前方街道,担忧地喃喃自语:“怎么还不来呢?会不会发生什么事?”住在附近的几名小朋友和宅里仆人的孩子都在花园里等候着,唯独她最想见得人却未出现。

    陪她在门外等候的钱嬷嬷劝说道:“小小姐,他可能不来了,里面还有很多小朋友为你庆祝啊。”

    小朵儿咬咬唇,黯然道:“可少了他,一切都没意义了。”

    “今天是你生日,不是他啊,怎会没意义呢?”

    “嬷嬷,你不懂得。”她连自己也不懂,自遇到小睿后,一颗心总牵挂着他,有好玩的,好吃的,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现今她生日,他没有出现,感觉少了点什么,可她年纪小,说不出来那种感觉。像看到他额头流血时,她的心紧紧的抽着,仿佛自己的额头被人砸伤一样。

    钱嬷嬷见垂头丧气模样,轻叹地摇摇头,心想,小小姐是不是太寂寞了,如果少夫人跟少爷再生多一个,也许她就不会有这种想法?抬头望向街道,突然大喊道:“来啦来啦,小小姐,你看!”

    小朵儿猛地抬头,见到小睿从一辆华丽的马车走下来,今天的他穿着一件锦缎绣袍,及腰的银白色头发,额前带着镶珠嵌宝石的饰物,最吸引眼球的额饰正中央是水晶狼头,那奇异的光彩和他琥珀色的眼眸相映成辉,使他清俊肆意张扬着没有人能够忽视。

    哇!小睿今天好漂亮啊!

    不!漂亮也无法形容他给自己的感觉,从现在起,在她心中,小睿的俊美已超前了她亲爱的爹爹。

    “小睿。”小小的身影朝他飞奔而去,全然忘记了自己身着的是拖地长裙,钱嬷嬷想出声提醒她已来不计了,只是她走了几步,不小心踩在裙摆上,扑通一声便摔倒在地,顿时便一脸的土灰。

    小睿没想到她会以这种方式迎接自己,正想上前扶起她时,身后突然逸出一声长笑,他扭头,怒瞪此人,张嘴预想叫他闭声,却有一把娇嫩,带着童声的声音比他更快出口。

    “笑笑笑笑,笑个屁啊!”

    话一出口,钱嬷嬷和小睿怔住,不禁有些傻眼的看着从地上弹起来,满面土灰的小人儿朝那人冲过去,双手腰,微眯起眼眸上下打量他,气嘟嘟地质问道:“你是谁?”

    钱嬷嬷被小睿挡住视线,稍挪了一下身子,见到小小姐面前站着一名年约六、七岁的男孩,金一玉袍,乌黑的长发束起,发髻用一鎏金银簮固定,在斜阳的照耀下,散发着尊贵之气;俊美的脸孔嵌有一双狭长的凤眸,斜飞的墨眉、挺直的鼻梁,似笑非笑的薄唇微微扬起。

    钱嬷嬷以她多年来看人的经验打赌,着男孩将来必定是响当当的人物,还有小小姐新交的银发小男孩,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朵儿,他是我的朋友凤隽。”小睿上前为他们介绍,“隽,她是朵儿。”

    凤隽扬起一双狭长的凤眸,嘴角挂着嘲弄的微笑,戏谑道:“我以为是谁这么大牌,飞要你来参加什么宴会不可,原来是个灰头土脸的小丫头。”

    灰头土脸?小朵儿正想发火,这时,身后传来轻柔地呼唤:“朵儿,你的朋友来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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