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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即若离 作者:稻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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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爸？泄露给了你爸爸？不……不可能！”除了吃惊还是吃惊，韩可烨的脸上写满困惑。
“你听我说完。刚开始开发dream系列的时候，其实你爸爸就已经察觉到我爸爸不对劲。只是他怎麽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好兄弟会狠下心来背弃自己。你爸一直装作不知情，直到我爸爸开始偷偷将实验数据拷贝保留，露出了破绽。”顾瑞翔低下头，深深吐了口气。
“你爸爸发现後，不但没有责备他，反而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被旁人迷惑，不要做傻事。可是，我爸爸那时候仿佛失去了判断力，充耳不闻。他不停的累积资料，准备离开公司。你爸爸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弟兄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在最後一次开发结束後，偷偷将最新研究出来的dream资料复刻了一份，然後把所有原始资料销毁了。他宁愿不继续研究，也不愿意失去一个兄弟。那份复刻碟，就是唯一的母版。”
韩可烨和秦渃臻静静听著顾瑞翔的述说，简明却有些不耐烦，正要说话，顾瑞翔又继续说了起来。
“我爸爸知道後，气急败坏冲进你爸的办公室，要他交出最後的那几组数据。你父亲怎麽都不肯。我爸爸终於向他说了想要离开公司的真正原因。”顾瑞翔的拳头紧紧握住，情绪有些激动，“因为有个人，最初想用高价收买我爸，他不为之动容。随後，那个人用我和妈妈的安全要挟他，爸爸只能妥协，偷公司的机密，以保全我和妈妈。”
简明更加不耐烦了，脸色有些微变。顾瑞翔看了他一样，表情有些异样。
“你父亲听完，立刻拿出了那张母版，还埋怨我爸爸为什麽不早些对他说。我爸爸带著那张碟找到要挟他的人，不过他留了一手，给那个人的是一张缺了最後几组数据的刻录版，并没有给那张唯一的母版碟。爸爸以为手上还握有筹码，能带我们安全离开。没有想到，那个人起了杀心，居然在汽车上动了手脚，妄想杀人灭口！爸爸中途发觉不对劲，叫妈妈和保姆带著我先离开，自己随後就到。可是，妈妈死活不愿留下爸爸一人，嘱咐保姆带我向安全的地方逃走後独自回去找爸爸。谁知道，她刚接近车就发生了爆炸……” 顾瑞翔的脸因为痛苦的回忆而扭曲，双眼紧闭。
“而那个人……那个人却假装仁慈，救了妈妈，收留了我。他还告诉妈妈，所有这一切的幕後主使是你的父亲！於是，妈妈恨你们，也顺理成章的将这恨烙印在了我的身上……”
韩可烨完全呆住了，二十年前的事居然是这样的。看起来顾瑞翔说的都是真的，可她还是理智地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怎麽会知道这一切的？”
顾瑞翔终於抬起头，看著韩可烨咧嘴苦笑，突然转身面向简明大喊：“如果那天没有路过你的办公室，我就什麽都不会知道，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继续恨她，恨韩家！”
简明似乎被吓了一跳，向後退了几步，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小翔，你说什麽呢？我……”
“你闭嘴！我一向尊敬你，简明，可是那天，我居然瞥见你将一张妈妈的照片拿出来端详了好一阵子，又小心翼翼夹到桌上的相框里。我明明记得那相框里放的是你和你妻子的合影。等你离开後，我进去拆开相框，发现那里果然有一张妈妈的相片，还有一张碟片。”
“胡……胡说！我怎麽会有你妈妈的照片！”简明反驳道，额头聚起了细密的汗珠。
“我查看了里面的内容，居然和家里存放的那张标记著‘腾风’的碟片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几组资料，多了一个加密档夹。我想尽办法打开了那个档夹，原来那是一个爸爸设计的病毒，里面详细记录了他的悔恨和对你的憎恶。当病毒自动播放结束後，所有数据自动删除了，我的计算机也随之一片漆黑，一并毁去的，还有我的思维，我的心。”顾瑞翔几近癫狂，对著简明愤怒地喊道。
“我感觉我整个人跌落谷底，没想到我一直感恩戴德的人，简伯伯，居然……居然是我的杀父仇人！！！那一刻，一直对复仇犹豫不决的我终於狠下心，决定报复。不过不是报复韩家，而是你，简明！”
简明刚才的气焰与狂喜随著顾瑞翔掷地有声的控诉渐渐湮灭，取而代之的是灰白的面孔和不知所措的慌乱呼吸。
顾瑞翔盯著简明看了好久，双眼喷出怒火，他嘲讽般地干笑几声，继续说道：“我决定利用dream，利用简明梦寐以求的东西打垮他。我加快了研究，因为我知道，韩可烨你迟早会完成它的研发，而我一定要赶在你之前。和渃臻的婚姻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借此表现出我对你的恨与无情，从而麻痹简明。”
韩可烨和秦渃臻对视一眼，旋即又看向那个怒火中烧的男人。
“母亲的死让我更加愤怒，不因为你的突然出现，而是她到死都不知道这一切不怪你，错在简明！”顾瑞翔狠狠地指了指简明，如释重负地说，“终於，我完成了研发，当然不能这麽顺利地让你得到它。我修改了一个致命的键值，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在安装後的第四天会自动摧毁系统。快了快了，几个小时後，简明，你和你的公司将陷入无休止的官司里直到毁灭。哈哈哈哈哈！”
“不……不可能的，你说谎！”简明已经完全崩溃，气急败坏地拉著顾瑞翔的胸襟用力摇晃。
“哈哈哈哈，就几个小时，我要你尝尝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滋味！”
简明停下动作，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後，他的脸从呼吸急促的火红转为惊讶的苍白，继而机械地挂断了电话。
“不……这不是真的”，他失神地喃喃自语。看来，顾瑞翔的计谋已经成功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办。”韩可烨把放在简明身上的目光移开，看向顾瑞翔。
“你……你不恨我麽？我将你从渃臻身边赶走，又抢了她，现在……”顾瑞翔的笑透著一丝歉意，终於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哪有什麽恨不恨的，这只不过是我们的命运。很高兴你告诉了我事实真相，我想，父辈们一定以你为傲。”韩可烨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怎麽想的。之前发生的种种都找到了缘由，错不在顾瑞翔，想恨也恨不起来。她感觉到秦渃臻捏了捏自己的手，看来渃臻也是这样想的。
“韩可烨，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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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怎麽回事？我爸？泄露给了你爸爸？不……不可能！”除了吃惊还是吃惊，韩可烨的脸上写满困惑。
“你听我说完。刚开始开发dream系列的时候，其实你爸爸就已经察觉到我爸爸不对劲。只是他怎麽也不愿意相信，自己的好兄弟会狠下心来背弃自己。你爸一直装作不知情，直到我爸爸开始偷偷将实验数据拷贝保留，露出了破绽。”顾瑞翔低下头，深深吐了口气。
“你爸爸发现後，不但没有责备他，反而苦口婆心的劝他不要被旁人迷惑，不要做傻事。可是，我爸爸那时候仿佛失去了判断力，充耳不闻。他不停的累积资料，准备离开公司。你爸爸不忍心看著自己的弟兄背上‘背信弃义’的骂名，在最後一次开发结束後，偷偷将最新研究出来的dream资料复刻了一份，然後把所有原始资料销毁了。他宁愿不继续研究，也不愿意失去一个兄弟。那份复刻碟，就是唯一的母版。”
韩可烨和秦渃臻静静听著顾瑞翔的述说，简明却有些不耐烦，正要说话，顾瑞翔又继续说了起来。
“我爸爸知道後，气急败坏冲进你爸的办公室，要他交出最後的那几组数据。你父亲怎麽都不肯。我爸爸终於向他说了想要离开公司的真正原因。”顾瑞翔的拳头紧紧握住，情绪有些激动，“因为有个人，最初想用高价收买我爸，他不为之动容。随後，那个人用我和妈妈的安全要挟他，爸爸只能妥协，偷公司的机密，以保全我和妈妈。”
简明更加不耐烦了，脸色有些微变。顾瑞翔看了他一样，表情有些异样。
“你父亲听完，立刻拿出了那张母版，还埋怨我爸爸为什麽不早些对他说。我爸爸带著那张碟找到要挟他的人，不过他留了一手，给那个人的是一张缺了最後几组数据的刻录版，并没有给那张唯一的母版碟。爸爸以为手上还握有筹码，能带我们安全离开。没有想到，那个人起了杀心，居然在汽车上动了手脚，妄想杀人灭口！爸爸中途发觉不对劲，叫妈妈和保姆带著我先离开，自己随後就到。可是，妈妈死活不愿留下爸爸一人，嘱咐保姆带我向安全的地方逃走後独自回去找爸爸。谁知道，她刚接近车就发生了爆炸……” 顾瑞翔的脸因为痛苦的回忆而扭曲，双眼紧闭。
“而那个人……那个人却假装仁慈，救了妈妈，收留了我。他还告诉妈妈，所有这一切的幕後主使是你的父亲！於是，妈妈恨你们，也顺理成章的将这恨烙印在了我的身上……”
韩可烨完全呆住了，二十年前的事居然是这样的。看起来顾瑞翔说的都是真的，可她还是理智地问出了心里的疑惑：“你怎麽会知道这一切的？”
顾瑞翔终於抬起头，看著韩可烨咧嘴苦笑，突然转身面向简明大喊：“如果那天没有路过你的办公室，我就什麽都不会知道，我就可以理直气壮的继续恨她，恨韩家！”
简明似乎被吓了一跳，向後退了几步，涨红了脸吞吞吐吐地说：“小翔，你说什麽呢？我……”
“你闭嘴！我一向尊敬你，简明，可是那天，我居然瞥见你将一张妈妈的照片拿出来端详了好一阵子，又小心翼翼夹到桌上的相框里。我明明记得那相框里放的是你和你妻子的合影。等你离开後，我进去拆开相框，发现那里果然有一张妈妈的相片，还有一张碟片。”
“胡……胡说！我怎麽会有你妈妈的照片！”简明反驳道，额头聚起了细密的汗珠。
“我查看了里面的内容，居然和家里存放的那张标记著‘腾风’的碟片一模一样，只是少了几组资料，多了一个加密档夹。我想尽办法打开了那个档夹，原来那是一个爸爸设计的病毒，里面详细记录了他的悔恨和对你的憎恶。当病毒自动播放结束後，所有数据自动删除了，我的计算机也随之一片漆黑，一并毁去的，还有我的思维，我的心。”顾瑞翔几近癫狂，对著简明愤怒地喊道。
“我感觉我整个人跌落谷底，没想到我一直感恩戴德的人，简伯伯，居然……居然是我的杀父仇人！！！那一刻，一直对复仇犹豫不决的我终於狠下心，决定报复。不过不是报复韩家，而是你，简明！”
简明刚才的气焰与狂喜随著顾瑞翔掷地有声的控诉渐渐湮灭，取而代之的是灰白的面孔和不知所措的慌乱呼吸。
顾瑞翔盯著简明看了好久，双眼喷出怒火，他嘲讽般地干笑几声，继续说道：“我决定利用dream，利用简明梦寐以求的东西打垮他。我加快了研究，因为我知道，韩可烨你迟早会完成它的研发，而我一定要赶在你之前。和渃臻的婚姻也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借此表现出我对你的恨与无情，从而麻痹简明。”
韩可烨和秦渃臻对视一眼，旋即又看向那个怒火中烧的男人。
“母亲的死让我更加愤怒，不因为你的突然出现，而是她到死都不知道这一切不怪你，错在简明！”顾瑞翔狠狠地指了指简明，如释重负地说，“终於，我完成了研发，当然不能这麽顺利地让你得到它。我修改了一个致命的键值，像是一颗定时炸弹，在安装後的第四天会自动摧毁系统。快了快了，几个小时後，简明，你和你的公司将陷入无休止的官司里直到毁灭。哈哈哈哈哈！”
“不……不可能的，你说谎！”简明已经完全崩溃，气急败坏地拉著顾瑞翔的胸襟用力摇晃。
“哈哈哈哈，就几个小时，我要你尝尝倾家荡产家破人亡的滋味！”
简明停下动作，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後，他的脸从呼吸急促的火红转为惊讶的苍白，继而机械地挂断了电话。
“不……这不是真的”，他失神地喃喃自语。看来，顾瑞翔的计谋已经成功了。
“接下来你打算怎麽办。”韩可烨把放在简明身上的目光移开，看向顾瑞翔。
“你……你不恨我麽？我将你从渃臻身边赶走，又抢了她，现在……”顾瑞翔的笑透著一丝歉意，终於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了，觉得自己轻松了许多。
“哪有什麽恨不恨的，这只不过是我们的命运。很高兴你告诉了我事实真相，我想，父辈们一定以你为傲。”韩可烨也说不清楚自己心里是怎麽想的。之前发生的种种都找到了缘由，错不在顾瑞翔，想恨也恨不起来。她感觉到秦渃臻捏了捏自己的手，看来渃臻也是这样想的。
“韩可烨，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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