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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算命的说我跟对面礼部尚书家闺女有缘 作者:执白不直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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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覃唯一脸无辜道:“我怕晚上又犯病。”

    金初阳之前还在担忧对方,现在对方真来了,却只觉头疼:“你怎么找过来的?”

    覃唯道:“听说你几个姐姐都嫁了出去,我看到后院厢房只有两个屋子亮着灯,另一间听声音是伯父伯母,那这一间无疑就是你的。”

    金初阳点点头,让他进屋,顺便闸上了门:“你倒是挺聪明。”

    覃唯大方收下夸奖,在屋里环视一圈,发现这屋子摆设不多,倒是都很实用,都是些书和笔墨纸砚,像是把书房搬来了卧室。

    既然人都来了,金初阳也放下心来,况且俩人天天见面也用不着叙旧,刚刚还不显的困意就这么突然向他袭来,他打了呵欠,道:“早睡吧。”

    覃唯点点头,自来熟地去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水,坐住了:“你困了先睡吧。”

    金初阳实在困得发昏,好像前些日子舟车劳顿的疲惫一下子都涌现出来,再也坚持不住,刚倒在床上就睡熟了。

    覃唯吹熄了烛火,坐在桌前陷入沉思。他才被他爹请了家法揍出了家门,现在迫切需要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56.第二天早上,金初阳是被自己娘亲温柔叫醒的。他习惯性地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回到家中。隔了会儿,他突然想到了枕边的覃唯,一时悚然惊醒:娘发现他了么?这么一想他立即坐了起来。等他发现身边空无一人,又想起他娘亲刚刚也不似发现了什么,才终于放下心来。就在这么片刻间,金初阳的心绪翻腾了好几圈,就连昨晚刚得到休息的身体也像是重新被疲倦席卷得彻底。

    金无用已经去上朝了,用餐的便只剩他跟金夫人。昨晚的金初阳根本没吃多少东西,隔了一整夜他已经腹内空空,生出不少饿意来,吃相也不那么雅观,几乎称得上狼吞虎咽。

    金夫人看他饿狼似的模样,越发觉得心疼,搁下手里的碗,专门给他布菜。

    等金初阳吃得肚圆,满足地叹了口气。他这会儿反应过来身边的是娘亲,不是覃唯,便下意识看了眼,这一眼让他心惊:娘怎么哭了。

    金夫人虽已不惑,可天生丽质的她这些年来一直丰衣足食,没受过苦,仅看样貌倒像是个三十的少妇;她在金初阳面前向来是个慈母,所以金初阳对她感情相当深厚。此刻她手绢轻轻拭抹眼泪,实在让金初阳心疼得手足无措:“娘,你别哭啊……怎么了,我哪里做得不好吗?”

    金夫人轻轻摇头,道:“娘只是心疼你,因为覃家那小子,竟然受了这么多苦。娘都舍不得亏待你,没想到到了边关,你待在他身边竟然黑瘦了这么多……”

    金初阳听她这话有些无奈:“哎,覃唯他没亏待我,边关条件不比家里,瘦点也正常……”

    金夫人哭声更大:“呜呜呜,我家乖儿子竟然帮着外人说话了……为娘的心好痛……呜呜呜……”

    金初阳忙轻轻拍她的肩膀:“是儿子错了,娘别生气,覃唯就是亏待我……”

    没想到这句顺着她的安慰也不见效。“呜呜呜……我就知道覃唯会欺负我儿子,没想到他一个大将军还欺负手无寸铁的小孩子,太可恨了!”

    金初阳只觉得额角一阵抽疼:娘怎么年纪越长越像个小孩了……”

    就在金初阳一筹莫展地扶额之际,听见门房通报覃将军求见。

    金夫人闻言一愣,哭到一半止住了,打了个哭嗝。

    覃唯来的很快,手里提着上门礼,朝着金夫人拱手行礼:“伯母。”

    “覃将军不必多礼,不知来寒舍有何要事?我家老爷不在,若是有事寻他,请换个时间再来。”

    覃唯摇摇头:“我此番前来,正是来找伯母,是为了提亲之事。”

    “?!”金夫人一惊,险些把手里的帕子掉到地上。

    金初阳也愣住了:“什么?”

    覃唯却不顾大惊失色的两人,继续道:“听闻伯母最是通情达理,所以我才来单独拜访,好得到您的支持……”

    覃唯在这头滔滔不绝,完全忽略了边上两个呆愣得如出一辙的谈话对象。

    “……希望您可以成全。”

    直到覃唯说到最后一句话,那一对呆傻的母子才醒过来,异口同声道:“什么?”

    57.饶是金夫人活了半辈子,也还是初次遇到这等荒谬之事,要不是她家教好,还能给覃唯好脸色?不拿根扫把把他撵出去就算对得起他了。所以她只是没有应声,随口说自己身体不适,回了自己卧房。

    于是正厅只剩下傻呆呆的金初阳和有些懊恼的覃唯。

    覃唯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金初阳开口问他:“你为何要提亲?”他觉得自己像是做了个荒诞的怪梦,实在想不通:明明两个人是朋友,就算之前闹了个尴尬的误会,也只是误会罢了,哪能想到那个误会竟然变成了现在这样子。

    覃唯抿唇,思忖了片刻,决定实话实说。

    “手链的事情你也清楚,我俩是不能分开的,因为这个原因,两人今后各自娶亲也就没了可能……”

    金初阳突然有点恼怒,仰起头看向他的眼睛:“所以你的意思就是咱俩反正没办法,不如就这么‘凑合’到一起过日子?”他说到“凑合”二字提高了声音,竟像是质问。

    覃唯无言,他其实也不能确定自己的心意。

    可是看金初阳生气得像个好斗的公鸡,覃唯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金初阳没躲过,被他摸到了——叹口气道:“其实,我应该是心悦你的……”

    金初阳瞪大了眼睛:“应该?”

    覃唯忙改口:“不,我心悦于你,所以能不能给我个机会……我怕再考虑下去,病好了,你也离开了。”

    金初阳从对方口中得到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一时间愣了愣:“心悦于我?”

    覃唯似乎终于确定自己心意似的,肯定地点头:“对,我心悦你,从边关开始,我想了好久,才终于发现自己心悦你,只怪我发现得太晚,要是早一点也不至于让你如此反应……”说到这里,覃唯越发懊恼:自己怎么就不多看点诗词文章,光对那些个兵书感兴趣,真是临到用时方恨少。

    金初阳闻言心里漾起数道波澜:这……这怎么回事?

    他对覃唯的话将信将疑,可经过覃唯这一阵内心剖白,他发现自己对对方的这一席话也不是那么讨厌。他考虑了半响,最后道:“可以一试。”覃唯听完他这句话,还忐忑着,盯着他不敢挪开眼睛——生怕自己一转眼神对方就要反悔似的。

    两人对视了半响,金初阳才失笑地一锤定音:“试试吧。”反正也找不到其他人了,不如就“凑合”下。

    58.金初阳这一天就好像在海上行船遇到风暴一样,因波澜不断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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