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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03

    甘为人下 作者:公子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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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四目相接,一切尽在不言中。刘琸坐在床边,将他冰凉的手握在掌中,伸手抚摸他削瘦的面颊,目光里充满了怜爱与疼惜,看着他,就像看着一块爱不释手的珍宝。

    “你放心在我这里住下来,好好养病。其余的,就不要多想了。”

    阮韶嗯了一声,说:“我也没你想的那么脆弱。这都只是皮肉伤……”

    刘琸脸色微沉,“我都问清楚了。你当时失血过多,差一点就没救回来!这还只是皮肉伤?”

    阮韶自知理亏,讪笑了两声。

    刘琸拿他没有办法,只有轻轻将他拥入怀中,“傻瓜!你怎么那么傻?当初要是刺偏了半分,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你死了倒干脆,我活着可怎么办?”

    阮韶把脸埋进他胸膛里,彻底松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暖洋洋,软绵绵的,仿佛浸在酒里一般,沉醉了过去。过往的所有苦难挣扎全都烟消云散,不再记得。只有眼下的幸福,和未来的岁月,才值得他铭记和期盼。

    “傻子!我的阿韶是个傻子!”刘琸抱着他笑,痛苦又快乐地,想收紧手臂抱紧点,又怕伤了他,“你这个没脑子的小笨蛋!你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我不值得你这么做。没人值得你这样。傻子,你怎么就不多为你自己想想!”

    “我就是为自己想,才这样的。”阮韶道,“与其活着痛苦挣扎,倒不如死了轻松。”

    “别胡说!”刘琸捧着他的脸,凝视着他的双眼,一字一顿道,“你给我记住了,你的人,你整个身子和心,都是我的!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能伤害分毫。你知道了吗?”

    阮韶脉脉望着他,慢慢点了点头,“我知道。我是你的人。”

    刘琸深深凝视他,阮韶仰头迎了上来,和他吻住。嘴唇里是一片甜蜜与苦涩的混杂,舌激动地交-缠在一起,辗转吮-吸着对方的气息。久违了的激动让人肌肤都一阵阵酥麻,身子却拥抱得越来越紧,好像想比彼此融入到自己的骨血中一般。

    一吻结束,两人都气喘吁吁。阮韶衣襟半敞,苍白的面孔泛着薄红,眼里一片水光,朦胧地望着刘琸,手还搂着他的脖子不放。刘琸深吸了一口气,强自忍住,拢好了他的衣服。

    “乖,你现在身子不好,太医说了,要忌房事。”

    阮韶噗哧笑,“他说得那么直白?”

    “本来就是。”刘琸笑着亲了亲他的脸,“没事,我会好好养你。等把你身体养好养壮了,再杀了来吃。”

    “当我是猪呢?”阮韶轻推了他一下。

    刘琸凑过来,道,“房事是不可以,其他倒不禁。还想要个吻不?”

    阮韶漂亮的丹凤眼弯弯一笑,低声道:“要……”

    四片唇又胶合在了一起,如痴如醉地纠缠起来。

    中山国位处西海边,受海风影响,空气湿润,冬暖夏凉,气候宜人,的确很适合阮韶养病。这里比大越要凉一些,住下没多久,夏天就过去,凉爽的秋天来了。

    阮韶有刘琸陪伴着,过着轻松恣意的生活,渐渐把中山当成了自己的第二个家。刘琸公务并不繁忙,平时只要阮韶身体好,便总带他四处走走,有时进山打猎,有时江上泛舟。就算不出门,两人也会在后院的花厅里闲坐,下棋抚琴,或是一同聊聊两人都喜爱的奇侠传记。

    中山王府占地广阔,楼宇精美,园林幽静,有一方水域宽广的小湖名落月。去年中山王回藩国,大动土木修整王府,令花工们在湖里种了一大片荷花。

    阮韶入府的第二天,刘琸便献宝似地带他去湖边看荷花。此时花季已过,荷叶也残败的迹象,刘琸还颇为遗憾。

    阮韶反笑着安慰他,道:“没关系的,明年花还会再开。到时候我们两人再湖上泛舟,饮酒赏荷。”

    “那就这么说定了。”刘琸释然一笑。

    阮韶被刘琸这样娇贵的养着,身子也明显一日日好了起来。虽然天气渐凉,可他的喘咳之症并没有像往年复发。刘琸大喜,还重赏了献上家传秘方的那户人家。

    那把鱼肠小剑,原本被刘琸一气之下扔了,事后阮韶恳求了几回,他才让下人重新找了回来。阮韶拿着失而复得的小剑,珍重地收进了匣子里。

    刘琸不满道:“这把剑伤了你,很是不吉利。你想要什么我不能送给你,何必挂念着这一个玩意儿?”

    阮韶道:“我都说了,这把小剑不同。你前前后后送我那么多东西,就只有它……它是我们的定情信物。”

    这话的最后几个字音已低了下去,细不可闻,可刘琸还是听到了。他扬眉一笑,将阮韶搂进怀里,吻着他的耳垂。

    “定情信物呀。那我送了你小剑,你还没回赠我什么东西呢,这可不公平。不行,我也得要点什么!”

    阮韶被他撩拨得气息不稳,道:“那你想要什么?”

    “自己开口就没意思了。”刘琸道,“我等你给我个惊喜。”

    中秋那日,刘琸将自己两个小女儿叫过来,和阮韶一起过的节。两个小郡主活泼可爱,且端庄知礼,对阮韶很是恭敬。

    阮韶曾私下问刘琸:“静山不知如何了?”

    刘琸道:“她本想与我和离,可她娘家不准,说离了便不认她这个女儿。我不忍心她走上绝路,便将她安置在了家庙里。我与她……也是我的错。当年太幼稚,见她倾心于你,便将她抢过来。她嫁了别的人,也许都比嫁我好。”

    阮韶苦笑,“你还能忏悔,倒是不错了。当年你怎么那么见不得我好?我有什么好东西,你都要抢过去。静山再爱慕我,也绝不可能嫁我,你那时候急什么?”

    刘琸想了想,哂笑道:“大概,是怕你被别人抢走了。”

    阮韶静默了片刻,靠过去依偎进了他的怀中,与他紧紧相拥。

    桂树飘香,微风把落花飘拂到他们身上,树梢上挂着一轮圆月,皎洁明亮,照得几家欢喜几家愁。

    天一日日冷了起来,过了寒露,就要到刘琸的寿辰了。刘琸今年二十有五,正是年轻力壮的大好年华。虽然不能驰骋朝堂,或是奔战沙场,可这样悠闲富足地做着一国之王,又有心爱之人陪伴在身旁,夫复何求?

    那段日子里,阮韶倒是时常自己一个人躲在厢房里捣鼓着什么。刘琸问他,他也不肯说。刘琸猜他肯定是在弄送自己的寿礼,便不再多问,只等到了那天收礼便是。

    中山王二十五岁大寿,办得还是很隆重,京中皇帝有赏赐,各地王公派人送礼,当地官员名流也纷纷来贺。阮韶到底是大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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