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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0

    太阳黑子 作者:须一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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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意思!他们都是古怪的。三个男人,三四十岁了吧,一个个一身蛮力,都不结婚,没有一个亲戚来过,也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还出入变态酒吧,换你怎么想?那个讨人爱的小女孩,到底是谁的孩子?天知道!每个家伙都说是她父亲。鬼才相信!

    你是这样想的?伊谷夏嘟哝,他们是好朋友,尾巴是比觉姐姐的孩子呀……

    你相信了?这孩子的名字叫陈、杨、辛,你不觉得奇怪吗?姐夫姓什么,难道也姓陈,为什么姐姐姐夫都失踪了?他们到底去了哪里?陈杨辛,不就是这三个家伙的姓氏吗?这世界上,没有男人会这样相处的!你认为这正常吗?

    你觉得他们三个……是同性恋?

    你自己琢磨吧,也许比这还要复杂呢。说心里话,要不是你来说情,我早就不想再租给他们了,我都做好了提前退租的赔偿准备。

    为什么啊,你觉得恶心是吗?

    我住上面,恶心不到我。我就是感觉不舒服。噢,我们互相信任,我多说了一些,但我们的谈话我希望你不要告诉他们。否则邻里关系就更糟了。你心里有数就好了。

    两人顺着小路往外走。卓生发说,你刚才对大榕树说了什么?

    伊谷夏也感到了卓生发的好奇和执拗的分量。她说,我问它我今年能不能结婚。

    卓生发笑,你才多大呀。它不会同意的。

    我跟它说,我是个不合格的产品,只有结婚生子,我才能改良好,就和健康人一样了。我想那个人能天天抱着我睡觉,然后抱着我和孩子一起睡觉。

    卓生发将信将疑,说,大树怎么说?

    它说不行。

    你怎么知道它说不行?

    伊谷夏有点不好意思,欲言又止,想了想,她说,我是认真的。

    卓生发郑重点头。

    我跟它约定,如果它的树冠枝叶在摇,就表示它在打招呼,礼节性的问候,表示友好;如果它树下的胡须在飘拂,就是它在笑,表示接纳我的想法、支持、许可。

    结果呢?

    结果我每次问这个问题,它的胡须都不动。哪怕山里大风吹得到处树叶响,它都纹丝不动。你说奇怪不奇怪?

    卓生发说,不奇怪。你要尊重这棵老榕树。

    第八章 男人的花

    一

    伊谷春心情不好。随着民工的返城,每年的治安局势都会吃紧一段,这个大家都有数,但是,今年,黑中介的肆虐,把治安形势搞得更糟糕了。一个四川男人连续被黑中介坑骗,花光了家里带来的钱后,从铁塔上跳下,留下家书说,这是吃人的城市。

    事情发生在伊谷春辖区,报纸报道后,伊谷春忙乱的辖区治安警务工作里,又增加部署了和工商联手清理打击黑中介的活。追逃指标没有完成,辖区又两抢案件高发,居民入室案也多了。有个台湾人的别墅,被入室盗贼洗劫后,不仅丢了秒针坏了的劳力士,盗贼居然还在他家看了录像片,并留下观后感说,你的毛片质量太差,下次我送你两片画面清晰的。台湾人气得抓狂。

    伊谷春焦头烂额,窝囊到极点。月报统计,二警区发案数正数第二,追逃倒数第一。那天晚上,伊谷夏痛经发作要赶医院,老伊出差,伊谷春就是走不开。他在同学的引见下,陪安防公司老板喝酒,求他派员免费修辖区老楼道的防盗锁,因为居民们达不成统一的出钱维修计划。

    今天,伊谷春心情回暖。安防老板真的派人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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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须一瓜

    始对辖区技防门全面检修;几家公司也有意向共建投资,在辖区居民楼搞治安护栏。居委会那个长得像观音的婉玲主任,老公和弟弟都有不小的公司,她说,你叫辛小丰来,我保证帮他跑下共建款子。而辛小丰下午自己打电话来,说,他明天来上班。这些天以来,伊谷春第一次感到心头晴空万里。这天回家,特意绕道给伊谷夏和妈妈带了她们爱吃的土笋冻。

    夜里,伊谷春坐在家中临湖的玻璃围栏大阳台里,看筼筜夜景。伊家阳台悬挂的鸟笼里,一只黑鹩哥,已经睡了,不知怎么醒来,醒来就拖腔拖调地大喊——小——黑——!小黑是伊谷春爸爸的小名,是伊妈妈专用。黑鹩哥又拖腔拖调地大叫——小——黑——!伊谷春站起来,给它送了一些面包虫和水。鹩哥说,天哪。天哪。这是学保姆惠姐的,连乡下口音都像。伊谷春把黑布再给它罩上。

    伊谷春回到摇椅里抽烟,伊谷夏拿着一包她最爱吃的山胡桃仁,到阳台坐伊谷春身边。哥,每次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都不伸手。

    伊谷春笑,土笋冻赎罪还不行吗?

    伊谷夏摇头。伊谷春开始晃动摇椅。伊谷夏也迎合着晃,她说,有一次,阿领叫我和小兔去陪她看歌仔戏,有个男人坐我们旁边,一直抖位子,抖得我们三个打摆子似的,气得不得了。我们瞪那男的,他居然色迷迷的自我感觉好得不得了,我们气得都走了。后来我们集体发誓,绝对不找这种抖腿的男人做老公!

    我们审讯的时候,抖腿的人,通常是最好突破的。他们往往比较脆弱。不说别人了,你今天心里有事,对吧?

    也没什么事,心烦啦。

    那个,妈妈同学介绍的那个外科医生,听说还不错?

    他就是爱抖腿的人!我们那天替爸妈去听中南海来的保健医生讲座,在爱国大礼堂。就是四五人连排坐的那种老式长椅子,他动不动就抖,整排人都不舒服。人人侧目,他怎么就没有感觉?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伊谷夏摇头:才懒得。但我心里又给他三次机会:我们家缺医生,忍耐一次;他长得比较帅,忍耐两次;他妈妈和妹妹,都喜欢我哥,说不定能姑换嫂,忍耐三次。第四次,他又抖。我站起来就走了。他追出来,说怎么了?我说,我不跟你好了。不许打我的电话!他说,你总是莫名其妙!我说就是。他说,在医院,好多漂亮的护士要嫁我们医生,我都没给机会。你跟我莫名其妙什么?!

    伊谷春笑,说,根子还是没有缘分,所以你这不顺眼那不顺眼。你也别急着结婚,顺其自然吧。

    伊谷夏点头,说,是啊,不过,我肚子痛得要命的时候,真的很想马上结婚,马上跟人生十个小孩!

    你们老琢磨的这个结婚土办法,到底科不科学啊?

    不是我们琢磨,是医生说的,所有的医生都这么说。伊谷春大笑。他拿着烟,看伊谷夏依然心事满腹的样子,把烟递给她,她真的拿了一枝。伊谷春帮她点着。哥,你们单位那个辛小丰,是不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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