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悲恸
幻神纪 作者:庄公好闲
第五十三章 悲恸
我嘞个去，今天才看见我弄了两个五十一章……改了。
“老爷，先歇会，喝口茶吧。”一温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老爷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卷宗，接过茶杯，茶水是温热的，显然来人已经在后面站了一段时间，自己却全无察觉。
“来，坐。”他将苏夫人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
苏夫人一下子就红了脸，动作异常拘谨，瞪了他一眼：“都老夫老妻了，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一会要是有人来了……”
“这个时候除了你谁还敢来？”苏老爷笑笑，被苏夫人那风情万种的一瞪弄得心猿意马，环住了她的腰更不让走了：“就这样坐会，这段时间事情一件接一件，我们都没有时间好好在一起坐坐。”
听见苏老爷的话语，苏夫人也停止了动弹，她轻柔抚着苏老爷在她腰间的头，转而缓缓地按压着他的太阳，替他略微放松。
是啊，最近玉林幻院的两次被袭都像是揪着她的心，这里面牵扯的实在太多，老爷在外面忙上忙下，她也在家中和苏老太太日夜祈祷，希望青儿不会出什么事，连现在任武殿青缨卫的明儿也在向去玉林幻院守护的同僚打听关于青儿的事，这可是整个苏府挂在心尖尖上的人啊，怎能不挂心……
临到末了谁都没有消息，她和婆婆在家伤心落泪的时候，苏老太爷发话了：“哭什么哭！我们青儿的命可硬着呢，哪会出什么事！”其实谁都知道，老太爷房中的灯也是很晚才灭……
终于，苏老爷带回了好消息，青儿不但没有死，还在危机之中，立了首功，并且已经达到了五星幻王！
所有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也有骄傲，到底是我们苏家的女儿，本就该如明珠般的珍贵和闪耀！
玉林幻院的规定，在校期间，家人不得探望，于是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心意托给了随陛下去玉林探望的苏老爷身上，她亲自做的配饭的辣酱，老太太辛苦求得的护身符，老太爷又种出来的新鲜草药，明儿的贴身小刀，一件一件全都交到了苏老爷的怀中，弄得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这样，早晚要把青儿惯坏。”
她闻这话只是一笑：“我倒真想惯惯她，可哪次她让我们过心？为娘的也只能做点这些了。”
苏老爷也笑了笑：“咱们这女儿啊。”眼中也是浓浓的宠溺。
然后，又出现了更大的危机，连幻圣都出现了，青儿怎么还能平安？她的眼里噙着泪：“老爷，青儿，青儿……”
苏老爷鬓边的白发越来越多，但他仍然对她笑着：“没事，这次我和方大人会一直守着幻院，陛下说过，事情会有转机。”他糙的手掌抚着她的脸，饱经沧桑的眼中填满的柔情：“就算没有转机，那又如何，当爹的跟她在一起呢，就算到了冥府，我也会护着她。”
她也破涕为笑，仍未拭干的泪眼中充满了坚决：“你若是去了，我也会紧紧跟随，不会让你孤单。”
苏老爷听着拍了拍她的头：“傻了？你也走了，那明儿怎么办？”
她不管：“明儿已经长大了，再说我走了，还有公公婆婆呢，他二老不会让明儿吃亏的……”
……
他回来后，异常兴奋：“我们赢了，青儿没事！”
她又是泪眼迷蒙，感谢佛祖保佑，青儿福大命大……
又是一天，他满脸严肃地回来：“今天，青儿向那位幻圣提出了挑战。”
她正在斟茶地手一松，茶壶落在了地上：“怎么回事？”
他的眼中充满了惭愧：“都怪我，若是我能说话在圆滑一点，或许不会触怒那位幻圣大人，青儿也不会强出头……”
她完全听不进去这些，只顾着扯着他的衣袖：“后来如何？”
“后来，后来嘛……”他笑了，笑的越来越开怀。
青儿竟然将那不用幻兽的幻圣弄得无比凄惨！她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从五星幻王直接晋升到了七星幻王！她的幻兽不是什么变异火灵鸟，竟然是传说中的神鸟凤凰！这一切的一切，都冲击着她的心，我的女儿，这是我的女儿！
“夫人，我跟你说，那两个幻圣的少主云公子，似乎与青儿很早就认识了，他们的关系似乎很好。”
“真的？”她笑吟吟地把他拉到旁边坐下：“来，慢慢给我说说，这云公子人品如何，年龄多大，实力多高？长相倒还是其次……”
一阵凉风吹来，把陷入回忆中的苏夫人唤醒，她怔愣了下，然后问苏老爷：“青儿走了几天了？”
感觉到轻微的震动，他一定在笑！
过了一会他低缓地答道：“有半月了，怎么，可是想了？”
她看了他一眼：“怎么能不想？这都有半月了，也不知道在宋国那边吃的习惯否，遇见了什么人什么事……”
“好了。”他大手一伸，阻止了这小女人的絮絮叨叨：“青儿前几天不是才传过信吗？”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她就更气：“那也叫信，你见过谁写那么短的信吗？”
信上只有三行字：已至，一切安好，勿念。
“难道就不能多写几个字吗？我们家难道还出不起那墨水钱？这丫头可真是……”
看着她由小猫化为母老虎的形象，他越笑越大声，等她瞪了他极久时他才止住了笑：“你就别抱怨了，好歹这还写了一封信，以前在幻院中那么久连一个字都没寄出来过呢，她没再写信，可那宋国的特产花糕不是每隔几天就在往府里送？再说了，说得那么生气，不还是把那信当个宝似的收着？”
就那三行字的信，都被各个房的不知道传了好几遍，那信纸都被翻旧了不少……
苏夫人被堵得说得出话，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句：“我这不担心她嘛……”
“是是是，我们谁都担心她。”苏老爷将她的腰环得更紧了些：“不过啊，青儿从小老成懂事，现在已经长大了，越来越用不着咱们心了，明儿自己也在慢慢向上走，虽没有像我一样走文官的道路，可也是很受皇上器重，你看这现在都成为武殿青缨卫了，再过几年再派到边关驻守一段时间，回来也差不多了，咱们能做的，也就是在后面提醒提醒，少走点弯路……爹娘也有自己的日子可过，今后啊，还得咱们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那还要多久啊……”
“再过几年吧，再过几年，等青儿也稳定了，我就向圣上请辞，告老还乡，你知道吗，咱们在老家还有一处庄园，周围是一片竹林，夏天的时候在林中纳凉，风中的清香……”
听着他越来越兴奋的述说，她也不禁兴起了一阵向往，心中越来越柔软：“好，你到哪，我都跟着你。”
然后的然后。
“老爷，不好了！”苏明的随从苏五跑了过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
“少爷被人打伤了！”
“什么！”
看着在床上昏睡不醒的苏明，他的心中气愤难平，竟是全身的伤！双手腕骨直接被砸碎，两腿髌骨处也被敲得血模糊，是谁下这么狠的手？！
“苏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苏五全身也到处是伤，他的声音无限悲愤：“都是方家的二少爷！今日少爷当差回来便去迎江楼与人喝茶，结果遇见了方矍，他最开始冷言冷语，少爷忍着没有理会他，结果到了后来，他居然扯到了小姐头上，说小姐明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不知什么时候勾搭上了那云少爷，这分明就是老爷和夫人故意纵容，可见在小姐在闺房的时候做的不干净的事绝对不少……”
“什么！”方老爷的大吼吓得苏五没敢再说。
看着苏五的怯懦样子，他冷冷道：“继续。”
“……是，然后少爷终于忍不住了就直接一拳就像那方矍打去，他马上就撞到了墙上，本以为这事就完了，结果我们再回来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好几十个人把我们围住，里面还有很多厉害的心幻师，我们实在招架不住，那附近又没有旁人，少爷，少爷就变成了这样。”他“哇”的一声就哭了。
“老爷，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胡乱说青儿，还把明儿打成这样！”此时的苏夫人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此时苏老太太和苏老太爷也赶来了，眼中也充满了怒火：“这方家胆子可真不小，我苏家的人也是他敢碰敢说的！”
“夫人，你别哭。”他轻轻地抹干妻子的眼泪：“这件事，我一定要去讨个说法！”
……
“苏老爷请回吧，我家老爷身体有恙，恕不见客。”方府的下人将他有礼地拒之门外。
苏老爷沉默了好久，拂袖而去。
既然你如此作态，那我也不留情面了。
第二天，苏老爷将写好的奏折递交给了皇帝陛下，哪知皇帝一下子就将它拂到了地下：“我的丞相大人，你还真有脸来说！”
苏老爷很不解：“不知陛下所为何事。”
“何事？”皇帝冷笑：“昨天方爱卿连夜进跟朕哭诉，说你家公子苏明将他的幼子方矍打伤，当天还要去府中找他想隐瞒下来，他将你拒之门外后你还扬言报复，可有此事！”
“陛下，臣……”
“朕本来是不信的，但他死活求朕见方矍一面，人被带到之后那伤势的惨重连朕都看不下去了，你还想抵赖？将人打伤成那样你今天还来参他一本？苏丞相，方大人一向兢兢业业办事，可是那里惹你不顺眼了，非要你用这法子对付他？”
“陛下！微臣绝无此意，臣的儿子苏明才是伤势惨重，至今昏迷未醒啊！”
皇帝愣了愣，复又冷笑：“苏式南，你好狠的心，为了排除异己，你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手？实在可怕，朕不得不重新打量你了。”
“陛下，微臣绝无此心，绝无此意啊！”他一次次重重地叩头，但在皇帝心中，这一切都所谓了。
“来人，把他打入天牢，三日后审理。”
“陛下……”
消息传到了苏府，所有人感觉有如雷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能这样判断？就算是我们做的也不至于打入天牢啊。”
只有苏老太爷沉默不语，过了良久长叹一口气：“陛下有意为之啊，切不可轻举妄动，这种时刻，走错一步便是死。”
三日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丞相苏式南于为人险狡诈，心机颇重，在为数十年欺压百姓，营结党羽，媚上欺下，无恶不作，十年前便与宸国勾结，妄图颠覆大庆，现证据确实，当按叛国罪论处，灭九族……”那太监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不，不可能，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的？”苏夫人一脸悲戚。
“李公公，陛下的证据从何而来？”苏老太太将一荷包的金子塞到了李公公手上。
“老太太您收好了，苏家的东西，咱家可不敢要。”那太监后退一步：“那么多大人的口供呢，还有苏老爷写下的私通宸国的书信。”
“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书信！老爷本没写过！”苏夫人的眼睛哭得通红，她看着李公公：“公公，那王大人，赵大人，薛大人呢？这都是老爷平时关系最好的几位，您连他们的口供都拿到了？其他人和老爷可都不熟，老爷若真是叛国，怎么可能把事情说与旁人听？”
李公公笑了笑：“那几位大人，早在昨日因谋反罪而被斩首了。”
“什么！”感到一阵眩晕，最后她神经质地笑了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苏老太爷轻声叹气：“是皇上不容我苏家啊。”
最后的最后，同跪在那刑场之上。
这么多天，她终于看见了他，他的头发散乱，眼睛已经被烙瞎，囚衣下的身体伤痕累累，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泪终是忍不住的落下，一滴一滴不断绝。
“别哭。”他的声音嘶哑不堪，却还是那么温柔，嘴角一笑还能牵起细密的褶皱：“还好青儿没回来。”
“……这几天城门紧闭，消息传不出去，他们一定不会放过青儿的。”她更伤心。
“不会，在比赛结束之前，青儿一定能收到消息。”他相信云公子的实力，此时他又笑了笑：“这下不用担心我们走后家里怎么办了。”
她沉默了，然后神情转变为平静，笑得很柔和：“嗯，我们一起走，都一起走……”
回到那老家，坐在那竹林，感受那清香……
“时辰到！”
刀起落下……
————————————
在比赛结束时，在影罗的讲述后……
“不！”
悲恸，浸满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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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哈：这是苏青的成长过程必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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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先歇会，喝口茶吧。”一温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老爷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卷宗，接过茶杯，茶水是温热的，显然来人已经在后面站了一段时间，自己却全无察觉。
“来，坐。”他将苏夫人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下。
苏夫人一下子就红了脸，动作异常拘谨，瞪了他一眼：“都老夫老妻了，这是干什么，快放我下来，一会要是有人来了……”
“这个时候除了你谁还敢来？”苏老爷笑笑，被苏夫人那风情万种的一瞪弄得心猿意马，环住了她的腰更不让走了：“就这样坐会，这段时间事情一件接一件，我们都没有时间好好在一起坐坐。”
听见苏老爷的话语，苏夫人也停止了动弹，她轻柔抚着苏老爷在她腰间的头，转而缓缓地按压着他的太阳，替他略微放松。
是啊，最近玉林幻院的两次被袭都像是揪着她的心，这里面牵扯的实在太多，老爷在外面忙上忙下，她也在家中和苏老太太日夜祈祷，希望青儿不会出什么事，连现在任武殿青缨卫的明儿也在向去玉林幻院守护的同僚打听关于青儿的事，这可是整个苏府挂在心尖尖上的人啊，怎能不挂心……
临到末了谁都没有消息，她和婆婆在家伤心落泪的时候，苏老太爷发话了：“哭什么哭！我们青儿的命可硬着呢，哪会出什么事！”其实谁都知道，老太爷房中的灯也是很晚才灭……
终于，苏老爷带回了好消息，青儿不但没有死，还在危机之中，立了首功，并且已经达到了五星幻王！
所有的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心中也有骄傲，到底是我们苏家的女儿，本就该如明珠般的珍贵和闪耀！
玉林幻院的规定，在校期间，家人不得探望，于是所有人都把自己的心意托给了随陛下去玉林探望的苏老爷身上，她亲自做的配饭的辣酱，老太太辛苦求得的护身符，老太爷又种出来的新鲜草药，明儿的贴身小刀，一件一件全都交到了苏老爷的怀中，弄得他长长地叹了口气：“你们这样，早晚要把青儿惯坏。”
她闻这话只是一笑：“我倒真想惯惯她，可哪次她让我们过心？为娘的也只能做点这些了。”
苏老爷也笑了笑：“咱们这女儿啊。”眼中也是浓浓的宠溺。
然后，又出现了更大的危机，连幻圣都出现了，青儿怎么还能平安？她的眼里噙着泪：“老爷，青儿，青儿……”
苏老爷鬓边的白发越来越多，但他仍然对她笑着：“没事，这次我和方大人会一直守着幻院，陛下说过，事情会有转机。”他糙的手掌抚着她的脸，饱经沧桑的眼中填满的柔情：“就算没有转机，那又如何，当爹的跟她在一起呢，就算到了冥府，我也会护着她。”
她也破涕为笑，仍未拭干的泪眼中充满了坚决：“你若是去了，我也会紧紧跟随，不会让你孤单。”
苏老爷听着拍了拍她的头：“傻了？你也走了，那明儿怎么办？”
她不管：“明儿已经长大了，再说我走了，还有公公婆婆呢，他二老不会让明儿吃亏的……”
……
他回来后，异常兴奋：“我们赢了，青儿没事！”
她又是泪眼迷蒙，感谢佛祖保佑，青儿福大命大……
又是一天，他满脸严肃地回来：“今天，青儿向那位幻圣提出了挑战。”
她正在斟茶地手一松，茶壶落在了地上：“怎么回事？”
他的眼中充满了惭愧：“都怪我，若是我能说话在圆滑一点，或许不会触怒那位幻圣大人，青儿也不会强出头……”
她完全听不进去这些，只顾着扯着他的衣袖：“后来如何？”
“后来，后来嘛……”他笑了，笑的越来越开怀。
青儿竟然将那不用幻兽的幻圣弄得无比凄惨！她在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内从五星幻王直接晋升到了七星幻王！她的幻兽不是什么变异火灵鸟，竟然是传说中的神鸟凤凰！这一切的一切，都冲击着她的心，我的女儿，这是我的女儿！
“夫人，我跟你说，那两个幻圣的少主云公子，似乎与青儿很早就认识了，他们的关系似乎很好。”
“真的？”她笑吟吟地把他拉到旁边坐下：“来，慢慢给我说说，这云公子人品如何，年龄多大，实力多高？长相倒还是其次……”
一阵凉风吹来，把陷入回忆中的苏夫人唤醒，她怔愣了下，然后问苏老爷：“青儿走了几天了？”
感觉到轻微的震动，他一定在笑！
过了一会他低缓地答道：“有半月了，怎么，可是想了？”
她看了他一眼：“怎么能不想？这都有半月了，也不知道在宋国那边吃的习惯否，遇见了什么人什么事……”
“好了。”他大手一伸，阻止了这小女人的絮絮叨叨：“青儿前几天不是才传过信吗？”
不说还好，一说这话她就更气：“那也叫信，你见过谁写那么短的信吗？”
信上只有三行字：已至，一切安好，勿念。
“难道就不能多写几个字吗？我们家难道还出不起那墨水钱？这丫头可真是……”
看着她由小猫化为母老虎的形象，他越笑越大声，等她瞪了他极久时他才止住了笑：“你就别抱怨了，好歹这还写了一封信，以前在幻院中那么久连一个字都没寄出来过呢，她没再写信，可那宋国的特产花糕不是每隔几天就在往府里送？再说了，说得那么生气，不还是把那信当个宝似的收着？”
就那三行字的信，都被各个房的不知道传了好几遍，那信纸都被翻旧了不少……
苏夫人被堵得说得出话，过了好久才说了一句：“我这不担心她嘛……”
“是是是，我们谁都担心她。”苏老爷将她的腰环得更紧了些：“不过啊，青儿从小老成懂事，现在已经长大了，越来越用不着咱们心了，明儿自己也在慢慢向上走，虽没有像我一样走文官的道路，可也是很受皇上器重，你看这现在都成为武殿青缨卫了，再过几年再派到边关驻守一段时间，回来也差不多了，咱们能做的，也就是在后面提醒提醒，少走点弯路……爹娘也有自己的日子可过，今后啊，还得咱们自己过自己的小日子。”
“可那还要多久啊……”
“再过几年吧，再过几年，等青儿也稳定了，我就向圣上请辞，告老还乡，你知道吗，咱们在老家还有一处庄园，周围是一片竹林，夏天的时候在林中纳凉，风中的清香……”
听着他越来越兴奋的述说，她也不禁兴起了一阵向往，心中越来越柔软：“好，你到哪，我都跟着你。”
然后的然后。
“老爷，不好了！”苏明的随从苏五跑了过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
“少爷被人打伤了！”
“什么！”
看着在床上昏睡不醒的苏明，他的心中气愤难平，竟是全身的伤！双手腕骨直接被砸碎，两腿髌骨处也被敲得血模糊，是谁下这么狠的手？！
“苏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爷……”苏五全身也到处是伤，他的声音无限悲愤：“都是方家的二少爷！今日少爷当差回来便去迎江楼与人喝茶，结果遇见了方矍，他最开始冷言冷语，少爷忍着没有理会他，结果到了后来，他居然扯到了小姐头上，说小姐明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却不知什么时候勾搭上了那云少爷，这分明就是老爷和夫人故意纵容，可见在小姐在闺房的时候做的不干净的事绝对不少……”
“什么！”方老爷的大吼吓得苏五没敢再说。
看着苏五的怯懦样子，他冷冷道：“继续。”
“……是，然后少爷终于忍不住了就直接一拳就像那方矍打去，他马上就撞到了墙上，本以为这事就完了，结果我们再回来的时候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出了好几十个人把我们围住，里面还有很多厉害的心幻师，我们实在招架不住，那附近又没有旁人，少爷，少爷就变成了这样。”他“哇”的一声就哭了。
“老爷，他们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怎么可以这样胡乱说青儿，还把明儿打成这样！”此时的苏夫人已经哭成了一个泪人。
此时苏老太太和苏老太爷也赶来了，眼中也充满了怒火：“这方家胆子可真不小，我苏家的人也是他敢碰敢说的！”
“夫人，你别哭。”他轻轻地抹干妻子的眼泪：“这件事，我一定要去讨个说法！”
……
“苏老爷请回吧，我家老爷身体有恙，恕不见客。”方府的下人将他有礼地拒之门外。
苏老爷沉默了好久，拂袖而去。
既然你如此作态，那我也不留情面了。
第二天，苏老爷将写好的奏折递交给了皇帝陛下，哪知皇帝一下子就将它拂到了地下：“我的丞相大人，你还真有脸来说！”
苏老爷很不解：“不知陛下所为何事。”
“何事？”皇帝冷笑：“昨天方爱卿连夜进跟朕哭诉，说你家公子苏明将他的幼子方矍打伤，当天还要去府中找他想隐瞒下来，他将你拒之门外后你还扬言报复，可有此事！”
“陛下，臣……”
“朕本来是不信的，但他死活求朕见方矍一面，人被带到之后那伤势的惨重连朕都看不下去了，你还想抵赖？将人打伤成那样你今天还来参他一本？苏丞相，方大人一向兢兢业业办事，可是那里惹你不顺眼了，非要你用这法子对付他？”
“陛下！微臣绝无此意，臣的儿子苏明才是伤势惨重，至今昏迷未醒啊！”
皇帝愣了愣，复又冷笑：“苏式南，你好狠的心，为了排除异己，你连自己的儿子都能下手？实在可怕，朕不得不重新打量你了。”
“陛下，微臣绝无此心，绝无此意啊！”他一次次重重地叩头，但在皇帝心中，这一切都所谓了。
“来人，把他打入天牢，三日后审理。”
“陛下……”
消息传到了苏府，所有人感觉有如雷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怎么能这样判断？就算是我们做的也不至于打入天牢啊。”
只有苏老太爷沉默不语，过了良久长叹一口气：“陛下有意为之啊，切不可轻举妄动，这种时刻，走错一步便是死。”
三日后。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前丞相苏式南于为人险狡诈，心机颇重，在为数十年欺压百姓，营结党羽，媚上欺下，无恶不作，十年前便与宸国勾结，妄图颠覆大庆，现证据确实，当按叛国罪论处，灭九族……”那太监阳怪气的声音传来。
“不，不可能，我们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的？”苏夫人一脸悲戚。
“李公公，陛下的证据从何而来？”苏老太太将一荷包的金子塞到了李公公手上。
“老太太您收好了，苏家的东西，咱家可不敢要。”那太监后退一步：“那么多大人的口供呢，还有苏老爷写下的私通宸国的书信。”
“怎么可能会有那些书信！老爷本没写过！”苏夫人的眼睛哭得通红，她看着李公公：“公公，那王大人，赵大人，薛大人呢？这都是老爷平时关系最好的几位，您连他们的口供都拿到了？其他人和老爷可都不熟，老爷若真是叛国，怎么可能把事情说与旁人听？”
李公公笑了笑：“那几位大人，早在昨日因谋反罪而被斩首了。”
“什么！”感到一阵眩晕，最后她神经质地笑了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苏老太爷轻声叹气：“是皇上不容我苏家啊。”
最后的最后，同跪在那刑场之上。
这么多天，她终于看见了他，他的头发散乱，眼睛已经被烙瞎，囚衣下的身体伤痕累累，她的心中充满了悲痛，泪终是忍不住的落下，一滴一滴不断绝。
“别哭。”他的声音嘶哑不堪，却还是那么温柔，嘴角一笑还能牵起细密的褶皱：“还好青儿没回来。”
“……这几天城门紧闭，消息传不出去，他们一定不会放过青儿的。”她更伤心。
“不会，在比赛结束之前，青儿一定能收到消息。”他相信云公子的实力，此时他又笑了笑：“这下不用担心我们走后家里怎么办了。”
她沉默了，然后神情转变为平静，笑得很柔和：“嗯，我们一起走，都一起走……”
回到那老家，坐在那竹林，感受那清香……
“时辰到！”
刀起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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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恸，浸满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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