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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0

    恋栀【限】 作者:沐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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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逼宫前数日,依晴主所放烟信,两人相约宫外藏药阁密室会面。

    相见後,晴主忐忑邀佟烨坐下,手心覆摀他手背,直言「明日齐老大军便到城下。」

    佟烨平静点头,转问「晴主,佟烨死之前能有个请求麽?」

    晴主仍是一派施恩口气「说吧,晴主会尽量满足你。」

    佟烨淡淡苦笑「当佟烨屍身化成白骨,可否连同宛儿屍骨一并迁埋後山林中。」

    晴主有些讶异「宛儿?是将太子药瘫的女子。」口气甚带嫉妒。

    佟烨低下头去,不让晴主看见他对宛儿的思念「嗯,佟烨答应过放她自由回归山林,如今大业已成,佟烨想完成对她的承诺。」

    晴主牵握佟烨双手「除此以外,可有其他要求?」

    佟烨抬眼凝视晴主,依旧淡笑回应「佟烨此生为爱一人,拖欠无数生灵,怎敢再有要求?在秖国未得所爱芳心,转入兆国拜章缙为师,亦期有日学成令她刮目相看。不料官拜国师,却只能引荐她入宫行医,得见爱郎,最终灭国解救幼子。而後,原以为她能如愿相夫教子,怎知她落落寡欢。佟烨机关算尽,耗竭心力,只为伊人再展笑颜如初。若还真能有所冀求,佟烨只求……所爱晴主,不再涉足恩怨是非,余生安乐无忧。」

    此时换晴主垂眼避视佟烨哀怜眼光,那令她无地自容。她是晴主,不容被滥情瓦解,更不容佟烨的死,造生内心愧疚不舍。

    晴主转抱住佟烨,依偎他轻声「晴主不想佟烨遗憾,今夜,晴主完全属於佟烨。让佟烨尽欢,便能使晴主余生安乐无忧。」

    佟烨没再回话,横抱晴主入怀,拥吻着入帐坐卧床舖。两人互褪去主仆外衣,平坐赤裸相对。

    晴主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正眼平视眼前自十岁便跟在她後头听她使唤的小奴。如今小奴眼神未再有卑微恐忧,似堂正求爱的凛然汉子,仅仅眼神气势足以镇压降伏她内涌抵御的千军万马。

    他牵起她一手,自指尖向肩头细细亲吻,拉她入怀,胸贴胸重压她落床。跟着或亲或舔她脸腮耳垂,腹肚相磨,欲望升起间,两手分拉撑她腿根。不经测试,未得允诺,即大胆穿越向来严密的禁区。

    晴主失神惊呼,双手扒抓佟烨结实背肌稳固突来的颤动,下一刻竟鬼使神差地涌潮扩道,双腿大开弯折撑勾他背臀,促他深入。

    佟烨一鼓作气直逼甬底,放泄此生对晴主积累的爱恨情仇。末了躺卧晴主胸前,聚捧香气四溢的甜软绵糯啃囓,寻上幼莓包覆深吮。直至晴主浪吟声渐密勾动彼此下波慾潮。

    轮转数回,佟烨倒卧晴主身旁,靠上她湿濡发鬓轻舔磨搓,不带情感说着「佟烨这番伺候,可有叫晴主心安释怀?」

    晴主虚喘着「佟烨你……」她惊觉竟让佟烨看穿她正藉此交易,偿还了断两人多年情感羁绊。可他终究还是为满足她而做足这一切,这使她彻底输了,输给一个至头彻尾比她还了解她的人。

    晴主崩溃,背向佟烨蜷起身子,掩面失声痛哭,一个如此爱她了解她至深之人,明日将要为她而死。而她不想面对这失落感,方用这场欢愉掩盖内心空洞。

    佟烨驱前环抱崩溃颤抖的晴主入怀,柔声安抚「晴主……没事的,佟烨很好……明日之後,雨过天晴。佟烨死得其所,无惧无憾。」说完撑起微笑,隐忍眼眶泪水。

    101宥爱(终)

    “兆国立国一百三十年间,天显异象,旱涝连年,内忧外患令王上兆衍袀忧劳成疾,镇国国师章缙,担忧兆国国难将至,入山求恩师李幽未果,仅得故居墙上四局预言为求后安谨现行,入夷缘生保国存,后立劫尽还复族。

    十余年后,兆祈瑊即位,在位十数年间,久病缠身,历皇后太子谋反,后传位三子兆玄平。然而天意背后真相,竟是那国师、和妃与三皇子的精心人谋……

    兆国末代君王兆玄平,在位三十多年,勤政爱民,广纳贤士,移风易俗,然而背后阴谋是与太后盘晴共谋复兴母国,让秖地风俗渐潜行默化兆国子民……

    该君终于立国两百年间改国号姚,传位长女盘盈,姚国开国女帝兼容兆秖两国优势,积极开疆辟土,顺抚四海黎民,国运昌平,兆玄平次年偕妻子魏氏隐居秖国故地种树养花制药,实为赎当年爹娘……”

    盘盈蹙眉合上民间流传的兆国轶事本,闭眼静思书者“寒庆”究竟何许人,他陛下兆国皇室腥风血雨的过往丑闻是真是假。

    之后数年间,盘盈由寒庆是人查起,最终发现前验官尹霓呈给父皇的加密书简,一时无法接受父皇与太后为复国所为种种恶行,太后早已仙逝多年,欲知全盘真相,就只能求证父皇母后。盘盈多次想借南下巡视时,向两人提问。但她亦忧心,这或将使她与父皇决裂,幕后一旁听及,难保神智不会再次犯傻崩溃。最终,盘盈只能刻意疏远两人,来压抑内心翻腾的不解疑惑。

    直到一日,两人居所地方官派人来报,说因天候异常,红栀花开,却半数无蕊,乡民于授粉期不慎吸入过多尘雾蝇蜂,多人中毒垂死,其中亦包括她父皇盘樇。

    盘盈直到瞬间吸入大量蜂毒,不死也废,依父皇个性,定是等见她最后一面便会自我了断,不定母后亦跟着共赴黄泉,才肯让官员快传噩耗入宫。她于是连夜轻骑快马南下,除确知两人安慰,亦想解开心中多年疑窦。

    果真当盘盈行抵幼时故居,只见丈远外土坡团团围满小屋的人群,他们携家带眷,各各身着白衣哭唁,或站或跪,多达数十人。他等不识盘盈一行来历,一边哀泣一边拉挡,说盘大夫为就身染蜂毒的乡民,废寝忘食炼制解药,反复亲身吸毒试药,虽已制成解药救活多人,自身却遭毒窜五脏,估计挨不过今夜。而现下仅存一息的他,只想与夫人平静共处,要乡民们避退丈外。

    盘盈听闭下马,随众一同跪地遥拜,泪眼默哀“爹,盈儿不孝,在这送您最后一程。”此事她心中受那些轶事本萦绕的疙瘩隔阂,瞬间烟消云散,脑里记起的,全是幼时她与哥哥缠着爹娘小屋里外讨抱嬉戏的画面,她似乎明白爹娘回来不为赎罪,只因他们所有的欢欣记忆全在方远离尘世烦忧的小天地里。是以父皇宁死也要保护族人,捍卫这块净土免受浩劫。

    *

    隔早天际刚现鱼肚白,小屋朝外撑开一小扇窗,让晨光撒进屋内,是她正无声示意屋内颓坐一角的枯瘦老者,大限已至。

    老者挣扎起身,蹒跚步近正为铺上男子擦脸衣的夫人。他焦急端详男子面色,已是死白透灰,禁闭眼圈泛着黑灰,微张双唇浮现青紫,老者见状软跪于地,颤抖举起手臂,指尖驱前探其口鼻,已无气息提问。随后他颓然收手,瘫靠床缘,须臾窸窸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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