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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一个gay朋友 作者:铁锈与红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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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k。”我摆了摆手,示意他继续,然后来到卫生间洗漱。

    其实吧,我觉得煎蛋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技术含量。可是当宋峤从厨房里端着盘子,满脸期许地看着我的时候,我还是给他鼓鼓掌,示明他做得不错应该表扬。显然宋峤很受用,很是得意地拨开餐桌另一边的椅子坐下来,冲我眨眨眼说:“我做的火腿肠是不是也很精致?”

    我看了看两张垒起的煎蛋上的那根明显只是过了过油的火腿肠说,嗯,简直艺术品。

    宋峤喜滋滋地夹起了自己盘里的鸡蛋,咬了一口。

    我抬眼看他,说:“我给你做点别的吃吧,这个煎蛋好油,你刚出院,估计肠胃负担不了这么油腻的东西。”

    宋峤说:“裴裴,你太夸张了。”他还是将蛋两三口就全部地塞进了嘴巴,含糊不清地说,“我已经好啦。”

    我说:“等会你不舒服别在我面前哼哼唧唧。”

    他一脸促狭:“真的,我现在已经好到可以把你抱起来亲,就像韩剧里玄彬和宋慧乔的那种姿势。”

    抱起来亲?妈的,他这话一定是在影射我偷亲他被发现的事情又给不出个合理解释只能装睡的事。

    我手一滞,只想躲在角落里把他这句话反复一千遍然后揣摩出他这其中的深层含义。 从我生气那回之后,宋峤确实没再开过这种暧昧的玩笑。

    那这一次呢——

    是确认了还是在试探?或者只是单纯想看我被他脱口而出的话噎得脸红心热?

    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的确是害怕他不知道又害怕他知道,倒是宁愿他知道了却假装不知道。

    可我还是决定用嘲笑掩饰一下我的心慌,结果还没等我开口,宋峤已经道:“裴裴,我们今天要快点大扫除,我想早点去做蛋糕。”然后他又补了句,“还要烤饼干,我看网上晒的图,像捏橡皮泥一样,超好玩。”

    又跟没事人一样地站起身来,用餐桌上的抽纸抹抹嘴从我身侧走过,说:“你吃完了把盘子放着,我来洗。”

    他打开了电视坐在沙发上直视屏幕。周末全天连播的甄嬛传早就放完了,接档的是芈月传。

    宋峤似乎因为我的一时脑热作出的愚蠢举动而有了强大的底气,尽管我给着一半欺骗一半诚实的模棱两可的回应,最后干脆没皮没脸地假装睡着了。我不知道凌晨他默默翻身背着我之后心里又做了如何的推断最终又有了怎样的结论。可我判定,他不怕我再因为这些他最擅长的含混暧昧又风淡云轻的可恶玩笑而生气了。

    他又一次支配了我,他游刃有余,他胸有成竹。

    我擦窗户的时候,宋峤在洗盘子,哗哗哗的水声听得我心里慌。我忍不住斜出身子往厨房里瞅,生怕他一个不注意又把手腕子割伤了,结果正迎上宋峤甩手出来。

    他抖了抖,结果水全溅我脸上了。我本来就被他的那句玩笑话弄得心情复杂,他还故意把水弄我身上,气得要死,恨不得把抹布直接甩他脸上。但又觉得偷亲他是自己理亏,不怪他坏心眼拿我开涮,只能默默用支着大拇指蹭掉脸上的水渍。

    等我重新能看清楚的时候,宋峤已经拿着桌上的另一块抹布开始擦窗户了。

    难得的积极勤快。

    他靠我很近,愣是把我逼得直往墙角窜,他的手越过我的头顶擦着高处我还没来得及处理的灰尘,又是熟悉的他身上的青草味,他没喷那瓶香水,所以给我感觉没昨晚那么复杂晕眩。但我搞不明白,他这种非要和我挤着擦同一块窗户,把我逼得快蜷在他怀里的行为到底是个什么心态。

    虽然我同他差不多高,但他这种姿势还是让我有强烈的压迫感。

    我终于忍不住掀开他,大声说:“你他妈就不能擦旁边那块?”

    宋峤一愣,茫然道:“那块你已经擦过了啊,我刚进厨房的时候你不就擦的那块吗?”

    我气闷是因为宋峤说得没错。他让我变得莫名其妙而且智商下线。

    我无力辩驳,只能把抹布往他手里一塞:“这么爱擦那你就把它擦完。”

    我决定去拖地浇花和喂鱼,可后来也越来越气闷。我明明都不住这里了,为什么还要在生日这天,像个老妈子一样给宋峤打扫屋子?

    第49章

    大扫除之后已经快十点,干脆磨到吃完午饭,我们才出门去中南路的一家diy蛋糕房。绕到天紫广场,路口的标志硬挺挺地杵着,又往里走才是我们要找的那家店。

    宋嶠推开门,老板是个年轻女孩,她正俯身教一对母女抹奶油。听到门开撞响风铃的声音,我们迎上她一双细细的眼,宋嶠说:“我们来做蛋糕和饼干。”对方笑得热情,说稍等一下,你们可以先进来坐。手上的动作却没停。

    我们便进去,店里布置温馨,墙壁刷暖黄色,一面画着蛋糕蜡烛和错落有致的星星,一面挂着顾客的成品照片和小黑板。长桌横放着一排各铺四张,碎花的桌布蕾丝镂空花纹钩边,屋子最里面有张果绿色的布艺沙发,非常打眼。那对正在被教着抹奶油的母女只是冲我们抬抬眼,然后接过了老板手里的刮刀。倒是坐在她们后边那张桌子旁的情侣打量了我们一番,女孩的塑料手套捏着已经被揉好的黄油面团。

    顿时就有点不自在地想调头走人,两个大男人还做蛋糕的确有些古怪。我小声说,宋嶠——

    宋嶠正凑近墙看照片,漫不经心地嗯了声,然后颇为兴奋地戳着一张说:“裴裴你看这个,做得超好。”我伸头去看,蛋糕上画的是宋峤喜欢的哆啦a梦,巧克力酱勾出轮廓,食用色素涂蓝,鼻是鼻眼是眼,惟妙惟肖。

    “裴裴,你想做个什么样的?”他转过脸问,我们俩仅隔着桌子的宽度,头挨得很近,他的呼吸喷在我脸上,逼得我瞬间挺起了身体,只能结结巴巴甩出两个字:“都,都行。”

    他并没有发现我的异样,喜滋滋地一屁股坐在了照片下的这张桌子旁边,手没有节奏地叩着桌面。他是真的很期待,我不想扫了他的兴,只能坐在他对面。

    老板已经忙完,陆续为我们拿来所有工具和材料,还有两个围裙,交代了一番便施施然离开。我抖开一言难尽的红色格子围裙,很不情愿地穿上,平时做饭我也不会穿围裙。宋嶠兴冲冲地要给我拍照,我只想把他的手机一巴掌挥到不锈钢盆子里。

    本来就够暧昧了。我总觉得有目光扎在我身上,一下一下。虽然我知道是自己想太多。

    宋嶠的外套有帽子,围裙的挂脖被钩住,脑袋扭来扭去像玩具蛇,我只好到对面帮他把帽子薅出来,他倒是很自觉地抬起手,让我给他系好带子。他把身上的围裙捋平整,瞅瞅自己再看看我,弯着笑眼:“裴裴,还是你穿起来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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