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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夜泊 作者:春山白鹿

    分卷阅读22

    摆手:“别这么客气,盛昀帮过我忙,应该的。”

    陈熙彤也不好再说什么。

    佟秋明是承了情专程来给她看病的,来科室白大褂都没有穿,给她安排好病房就回去休息了。

    贺弛搬了凳子坐在她病床边和她面面相觑,旁边病床的病人都睡熟了,说实话很尴尬。

    陈熙彤委婉地赶他:“谢谢你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吧。”

    贺弛搔搔头:“昀子把你交给我了,把你一个人扔这儿不是事儿啊。”

    陈熙彤学着他的腔调说话:“你陪着也不是事儿啊。”

    那倒也是。

    贺弛起身:“那你睡吧,我明天再来看看你,昀子估计后天就回来了。”

    走了。

    都走了。

    总算都走了。

    陈熙彤找不到舒服的姿势,疼得直打滚,怪佟秋明不给她打针。

    这边佟秋明给叶盛昀回了个电话:“你家小孩儿蛮坚强的。”

    叶盛昀皱起眉:“情况不好吗?”

    佟秋明说实话:“比想象中要严重。”

    像他们这些临床经验丰富的大夫,一眼就能看出病人怎么受的伤。他觉得有必要跟叶盛昀交代一声:“她那些伤不像是从楼梯上摔下来造成的。”

    叶盛昀严肃起来:“怎么回事?”

    “被人打了。”

    第18章

    即便在那样危急的情况下,陈熙彤也没忘记取走证据。

    抢来的摩托,有牌照。

    不是不可以报警,但就这么走程序,她觉得便宜了那群狗东西。

    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说的不是能力不足无法报复,而是时机未到。没有致命一击,就得放虎归山,让对方苟延残喘,多了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陈熙彤从不因为怕人报复就心慈手软,但她更像在狼窝里长大的,搏杀是为了捕猎,不是送命。

    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很是安分了两天,没谋划着跟刘汉三算账,也没跟小刺头来往,在班群里问了这两天的作业,心态平和地温故知新。

    叶盛昀出机场后直接来的医院,火急火燎赶过来,弄得汗流浃背,衬衫后头湿了一片,紧紧贴在他结实的后背上。

    他突然出现把陈熙彤吓着了。她整整两天没有洗澡,蓬头垢面坐着,头发油得像萝卜丝,皮肤干燥暗哑,浑身都是结的痂,流血脓。

    那么拙劣的谎言,他回来就能拆穿,说谎就是不想他看到自己的狼狈样,还是失策了。

    看到他来的一瞬,除了惊讶,还有那么点儿委屈。

    在父母那碰了钉子,回来的路上又让人打成这样,心底除了阴戾的怨气,还有渴望关怀的情绪,隐隐约约关在心口,呼之欲出。

    叶盛昀不疾不徐地伸手,给了她躲的机会。他也不说话,把她脑袋一扒,看到她高肿的半张脸,眸光如刀,眉毛挑得老高:“谁干的?”

    “我爸。”

    谁干的,不是谁打了。

    她偷奸耍滑这么一说,压根没打算让他伸张正义。

    她双眸乌黑发亮,眼神里带着纯真,还有那么一丝平静淡然。

    有时候他会觉得看不透她。

    你骂她,她会轻易表现出那些委屈都是你给的。而当你觉得那都是伎俩,其实她刀枪不入,只是死不悔改的时候,又会发现,她是多么的独立坚强。

    别人写毛笔字,求的是心静,表的是心境,她却为了发泄情绪。

    摘的是千古名篇,却是里面无关紧要的句子。

    朝避猛虎,夕避长蛇,磨牙吮血,杀人如麻。

    他到底是喜欢这姑娘的。

    陈涣章把她交到他手上现在又叫回去作践,欺负她没人撑腰吗?

    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医院病菌多,空调开一会儿就得把窗户口打开换气,盛夏燥热的风顶起窗帘,一阵一阵地吹进来,不但没有凉意,还吹得人心浮气躁。

    叶盛昀左手撑在床上,右手装在兜里,看着近在咫尺的她,心猿意马。

    陈熙彤一躲牵着了伤口,叫了一声,眼里蓄了一层水汽,楚楚动人。

    她刚把眼睛闭上,贺弛的声音突然像雷一样劈下来:“你们继续你们继续!我什么也没看见!”

    两人倒不尴尬,但却没了卿卿我我的心思。

    叶盛昀抽了床底下的凳子坐了下来,坐姿很随意,聊的也轻松:“你都跟贺弛说什么了?他这两天精神抖擞的。”

    陈熙彤说得大方,没有一点儿出卖朋友的愧疚:“我把西宁卖给他了,叫他发起猛烈攻势,我给他提供补给。”

    叶盛昀严肃道:“你不要插手西宁的私人感情。”

    陈熙彤的立场很明确:“我懂你老父亲一样的心情,但你不能不让西宁出嫁吧?贺弛是你发小,知根知底,有什么不好,他是真心渴望和西宁过一辈子,不能因为他说的多就觉得他做少了。我跟西宁是朋友,你不是也娶了我吗?”

    “每个人的情况不同,哪有你这么举一反三的。贺弛追了西宁十年,你跟西宁也做这么多年朋友了,听她提过这号人吗?”

    还真没有。

    “贺弛家世很好,对西宁也真,是多少女孩盼着嫁的,但感情讲求你情我愿,没法勉强。十年太久,要是不成,令人惋惜,要是成了,将来被议论的一定是西宁。”

    陈熙彤听了不说话,在这件事上的确是她欠考虑。

    叶盛昀话音刚落,有人敲门。

    三伏天,许缨玲的白大褂里还穿着军衬,制服把整个人的气质都拔起来了。

    首长的女儿,眉宇间带着英武的神气,眉梢一挑,笑盈盈地叫叶盛昀“昀哥儿”。

    陈熙彤眼神不善地看着她。

    叫的可真亲。

    叶盛昀站了起来,没有不耐烦,没有赶她走,语气再平常不过:“你来干什么?”

    许缨玲脸不红心不跳,神色坦然:“我听贺弛说你在这,还以为你生病了。”

    这句话说的妙。

    一来表示自己认识贺弛,叶盛昀把朋友圈子都介绍给她了,二来表达了她殷切的关心,没拿自己当外人。三当然是无视了陈熙彤这个病号。是真的目中无人。

    陈熙彤冷笑,不等叶盛昀表态,她就跟许缨玲杠上了,笑得诡异:“许小姐不用避嫌吗?”

    许缨玲知道她身世以后是发自内心地瞧不上她,讽刺地勾起唇角,指着陈熙彤问叶盛昀:“就为了这么个女人放弃前途?我当你会娶什么好人,没想到是自降身价玩救赎,叶盛昀,你好样的。”

    叶盛昀忽然抬眼:“你调查她?”

    许缨玲说得理直气壮:“我调查她又怎么了?改天我找个时间连窝端了都行。像这种不三不四的混混头子,凭什么比得上我们六年的感情。”

    叶盛昀有点不悦:“我们出去说,影响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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