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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8

    致我们单纯的小美好 作者:赵乾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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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远地看着,金黄色的余晖从窗户、门以及一切有缝隙的地方泻进来,粉笔灰在光束中群魔乱舞,面在光速中缓缓上升着热烟,我觉得那个被飞舞的粉笔灰和热烟围绕起来的那个背影真是好看。

    我朝他走去:“我忘了书包,还有面里那个鸡蛋我还没吃。”

    他回过头来笑,一排门牙十分抢眼:“鸡蛋我吃了。”

    我讶异:“你也太快了吧。”

    他委屈地说:“你让我倒掉的啊,一个鸡蛋五毛钱多浪费呀。”

    他话还没说完,我就已经看到泡面上面的那个荷包蛋,翻了个白眼说:“你好无聊。”

    他耸耸肩,回过头去继续画,我拿着筷子把鸡蛋戳在了筷子上,拿起来的时候觉得像把雨伞,于是很兴奋地邀请他看:“喂,你看这像不像把雨伞?”

    他侧头看了一眼,十分鄙夷:“你不吃我吃了。”

    话音才落,插在筷子上的鸡蛋突然就被他叼走了,我举着空筷子目瞪口呆,他应该有被训练过叼东西吧……

    也许那次江辰的匆匆离去短暂带走了我对他的迷恋,又也许知道吴柏松很快离开让我更加珍惜我们之间的友谊。总之我不再一天到晚围着江辰打转,反而是和吴松柏突然变得十分熟稔,犹如多年的老朋友。但在同学们眼中,我们已然是小情侣模样了,也不知道是不屑还是秉持清者自清的态度,我们都没有多加解释,反正一见如故什么的太深奥了,这群才念高中的小屁孩不会懂的。

    他在我们学校念了一个学期,高一暑假出国的,他得坐长途汽车去市内,转火车去x省,再从x省坐飞机去新西兰,我送他到汽车站,拉着他背包的带子红了眼眶:“你记得给我寄新西兰的零食回来……”

    他拍了拍我的脑袋,双手抱拳,挤眉弄眼道:“后会有期。”

    车开的时候我拼命挥手,他打开窗户伸出头:“我会给你寄新西兰的零食的。”

    我含泪用力点头:“要寄最贵最好吃的,还有,我们要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他笑着大叫:“好。”

    我记得回家的路上在巷口遇到江辰,他背对着站在他家的总电表面前,用一把螺丝刀在挑着电线,汗浸透了他的白t恤后背,棉布软软地贴在他背上,隐隐透出肤色。

    我忍不住好奇问他:“你在干嘛?”

    他回过头来,愣一愣才说:“你哭了?”

    我揉一揉眼睛,说:“吴柏松走了。”

    他哦了一声,淡淡地说我知道,然后又回过头去挑那些红黄白绿的电线。

    我又问他:“你到底在干嘛?”

    江辰突然把螺丝刀往牛仔裤口袋一塞,没好气地说:“数电线,不行吗?”

    我被他这么一凶,有点发噱,呐呐地说:“行啊,只是我还以为你在修保险丝之类的。”

    他脸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才低声说了句:“我是神经病。”然后转身回了家。

    我替他把大开的电表门合上,其实我也觉得他数电线的行为有点像神经病……

    第十四章

    “陈小希,你不觉得让客人杵在门口是很不礼貌的事吗?”吴柏松敲一敲敞开的铁门,发出哐哐的声音。

    我侧了身让他进门,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冲我笑,我还在沉浸在回忆和震惊中拔不出来,眼睛眨眨眨眨,他还是在那儿。

    我定定地看着他,视线从他的海蓝条纹polo衫移到他的耐克球鞋,再移回他那十七八岁般青春永葆的脸上,苏锐真该跟他好好学学保养。

    他突然从兜里掏出什么东西,握成拳伸到我面前:“欠你的新西兰零食。”

    我将信将疑地摊开掌心,他把拳头移到我掌心上方,松开,落下一包绿色包装的长条糖果,那包装,那气魄,那是相当的国际型糖果——绿箭口香糖。

    他还是看着我笑,我撇开头,突然就有一股想流泪的冲动,我真的不是想要矫情,只是那是我年少时对我最好的朋友,他突然就这么不见了,又突然就这么出现了,好像他没错过我的人生似的。

    而且他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时间舍不得划过他皮肤却对着我的皮肤千刀万剐,我能不难过么?我能不哭么?

    吴柏松愣了一下,着急道:“你哭什么呀?”

    我跺着脚朝他吼:“这么多年你去哪里了?我跟男朋友吵架的时候找不到你,我失恋时找不到你,我失业时找不到你,我肚子饿的时候也找不到你……”

    他笑着看我大吼大叫,拉我在沙发上坐下:“我说你冷静一点,我又不是你的陈世美,你这么哭影响不好。”

    我含泪瞪他,我这么梨花带泪,我这么楚楚可怜,我那是在祭奠我失去的青春岁月,在为我们扑朔迷离的友情哭坟,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后来我们盘腿瘫坐在沙发前的地板上,喝着凉白开讲着我们的过往。

    吴柏松说:“到了新西兰半个月后,好不容易一切都安定下来时,我爸却打电话来说他的公司宣布破产了。”

    我没有破产过,我家的财力也没有资格宣布破产,顶多只能宣布没钱,所以我不能理解此事的严重性,又不想显得无知,只好很同情很哀伤地说:“呀!怎么会呢……”

    天地可鉴,我这话是委婉的安慰,是悲天悯人的感叹,但吴柏松却详细地跟我解释起了他爸怎么误信小人,怎么经营不利,怎么资金调转不过来,直把我说得双眼无神、表情呆滞,最后又说:“跟你说太多你也不懂。”

    说完我不懂之后,他又自顾在假设我懂的情况下跟我解释了一堆破产法的条款,听得我一头雾水还得假装很难过,最后实在忍不住了,拦着他说:“别说了,我太难过了,你再说下去我都要给你捐款了。”

    吴柏松认真地盯着我的眼睛:“你听不懂对吧?”

    我耸耸肩:“好像是听不懂,不如你就从你为什么消失了直接讲吧。”

    他苦笑了一声:“姐姐,我从大少爷跌落到在他乡要靠日夜打工过日子,你说我哪还有时间对你嘘寒问暖?”

    我点头表示谅解:“那你现在是事业有成归国了?”

    他瞪我:“你不觉得你应该先关心一下我那么苦的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么?”

    我说:“会的,但我关心的程度得取决你是否事业有成。”

    吴柏松作势要用手中的水泼我:“几年不见,变贫了啊。”

    我得意洋洋:“祖国教育好。”

    他接下来讲的大概就是一部人在他乡的奋斗史,打工啊、考奖学金啊、进跨国大公司啊……反正挺正面挺励志的,听得我热血沸腾,很想力争上游。

    于是我问他:“那你回国是因为公司派你回来?”

    吴柏松点头:“是啊,刚回来水土不服,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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