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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3章 东南急情(2)

    第1043章 东南急情(2)
    纵观大明历朝风云变幻,其实从洪武一朝始就暗藏诸多纷争,而在这些纷争中,表现最为抢眼的非南北之争莫属,而这又具象到科考与党争上,故而就让太多的人认为,大明就是败在内耗上的。
    实则真相没有那么简单。
    想要看懂大明,就必须将时间线拉长,拉到门阀这一特殊存在出现之际,且要配合神州动荡长河,由此才能管中窥豹,瞧出一些真相来。
    在这片土地上,没有千年的王朝,五百年更是凤毛麟角,真正的常态,是几百年,甚至更短的王朝更迭,但在这等大势下,却存在着传承悠久的家族,别管王朝怎样更迭,总会有一批家族隐藏在暗中去支配,去调动资源,以此来确保传承延续。
    由此便构建一个基调。
    斗争永无止境。
    而长江以南这片地域,以衣冠南渡作为转折,以气候变化作为契机,以毗邻大海作为屏障,便使得这片地域,别管是在任何时期下,多数都能以承平状态处世,由此便构建了一个相对封闭却又开放的特殊存在。
    的确。
    在这片地域上,确实经历很多挑战,还有众多自然灾害,可这影响到的是勤劳朴实的底层群体,这跟隐藏于暗处的何干?
    数不清被创造的财富,何曾真正落到普罗大众手里,可明明这些个财富,是无数血与汗铸造的,但财富却被攫取了。
    “知道东南为何这样吗?”
    东南。
    某地。
    蒋臣躺在靠椅上,看窗外所下细雨,神情带有几分感慨,“很多不了解实况的人,会认为这是陛下嗜杀,是层出不穷的新政,是吏治腐败等等所致,其实他们都错了,错在只看到表层,却没有看清本质是什么。”
    萧聂忠沉默不言,盯着蒋臣。
    “那本质到底是什么?”
    蒋臣继续道:“其实很简单,即所创财富的支配,这是本官耗费了很久,才从中瞧出一点门道。”
    “咱们不说今朝,就说万历朝的一条鞭法,为何从推行之初遭到众多反对,甚至后来被废除掉,但是过了些时间,一些政策就悄无声息的落实下来了?”
    “白银。”
    萧聂忠言简意赅道。
    “对了。”
    蒋臣笑着说道:“就是这个。”
    “侦宪的意思,是想说中枢增强了掌控,故而才有今日的东南?”萧聂忠眉头微蹙,看向蒋臣道。
    “天津对外开海,以新币为主的铸币税,仅是以这两件特殊事件为标志,几乎贯穿了天启六年前的时间。”
    蒋臣伸出手,迎着萧聂忠的注视道:“在这前后发生的事,别管是战争,亦或是争斗,再或是新政……以上的种种无不表明了一点,即陛下在将中枢过去丧失的货币主导,一步步重新夺回来。”
    “不说别的,单单是海关税,火耗,榷税,盐税这些税收,朝廷每年征收了多少?而这些在过去又征收了多少?”
    “这一年的差额都是触目惊心的,那五年,十年,甚至更久呢,你想想这么多的差额,究竟肥了多少人?”
    萧聂忠沉默了。这几年,他跟随在蒋臣身边,经历了太多的事,其中有不少都颠覆了他的认知,这是过去完全想象不到的。
    “如果是在过去,没有领着侦缉队查一些事,本官也绝不会想这些。”蒋臣向前探探身,眼神中泛着冷芒。
    “朝廷出现问题,国库空虚,那势必是国朝本身有问题,肯定是从中枢到地方,存在着大批的贪官污吏,想要解决这些问题,就必须从中枢到地方去解决。”
    “可现在,本官不这样想了。”
    “国朝的问题,自有国朝来解决,但国朝以外呢?有多少人真正重视过这些?还有那些掌着权柄的官,就真的是官吗?”
    “难道他们就没有可能是提线木偶?是傀儡?是推出来的代言人?”
    “这在过去,是本官连想都不会想的。”
    “可现在呢?本官是不敢想下去了!”
    “有一句话,本官觉得说的一点没错,凭什么你寒窗苦读十余载,就必须要能超越我累世积攒的成果?”
    萧聂忠一时不知该讲些什么。
    自家侦宪为何这样。
    他清楚。
    这与两淮、南直隶等地,开始出现一些事密不可分,而导致这些事情的发生,又与钱谦益被抓,一大批官吏被抓密不可分。
    “知道吗?”
    在萧聂忠思虑之际,蒋臣露出笑意,但那笑意却带着自嘲与玩弄,“从抓到佟养性他们以后,围绕华汇银号开始扩张,新币持续不断地增加流通规模,这前后我等查的假币案,那就是一个笑话。”
    “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有一些人,想凭借着所谓的劣币驱逐良币,以此来搞臭陛下钦定的币制改革,他们是真的毒辣啊,直到从哪个地方入手,能够制造起混乱,而一旦混乱出现了,那毕自严的税改,袁世振的盐改,朱燮元的摊丁入亩,军务院的裁撤卫所,中枢诸总署的进取……凡是你能想到的新政,就都将随着混乱出现而破产。”
    “更为可笑的,是这股行动是自发的,是你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会有一批人出现,继而去费尽心思去做的,为何会这样,因为他们的利益被触碰到了。”
    “呵呵,这些人连利益都不一样,他们就像韭菜一样,你割了一茬,还有一茬,永远都别想着把他们给除掉,因为人是会老,但思想却不会,只要有人,老去的人会死掉,但新的人会站出来顶替。”
    “难道这就无解了吗?”
    萧聂忠眉头紧皱道。
    “本官也不清楚。”
    蒋臣轻叹道:“事情到这一步,以后会怎样,是谁都看不透,说不准的,但今下,本官却知道一点,以杀止殇,或许才是最优解。”
    讲到这里时,蒋臣的眼神变了。
    “既然有些人忍不住了,想要鼓捣些事情,那我们能做的就是去揪出他们,用他们的血去震慑住一些人才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