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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第197章 恶性暗恋(5)

    第197章 恶性暗恋(5)
    贺楚茵吟叫出声,那甜嗓轻柔混着令人脸红心跳的嘤咛,飘进陆宴骁耳畔,他心都颤了一下。
    身体臣服于她,让他感到了深深的背叛。
    起初,陆宴骁还能捏着她下巴,狠狠道:“贺楚茵,我是你哥!”
    那会儿她语气又娇又轻,委屈巴巴地说好疼啊。
    如今,陆宴骁只能任由她掐着脖子,嘴角翘起恶劣的弧度,说:“陆宴骁,你还敢回来?”
    周围是诡异的寂静,极致的快感自脊椎窜出来,蔓延至四肢百骸,两人双双倒在后座,急促喘.息,延长和回味对方带来的快乐。
    陆宴骁掀起眼帘,贺楚茵脸颊绯红,安静地靠在他身上,他的手无意识地搂着她腰肢,将人抱在怀里。
    不能这样……陆宴骁很想推开她,但是他没有。
    反而是贺楚茵还没缓过颤栗,就将他一把推开,坐起来,低头整理,全程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把纸盒丢给他,道:“弄干净,滚吧。”
    陆宴骁心霎时像被浇了一桶冰水,冷飕飕的,脸也黑了。
    憋着胸腔的怒气,迅速收拾,从车里下来了。
    贺楚茵坐进了驾驶座,若无其事地启动车子,疾驰而去。
    陆宴骁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车子,眉头皱得死紧死紧,恨她更恨自己。
    黑夜里在不为人知的地方跟她亲吻、跟她做亲密无间的事,他用理智拼命拽着自己,她却不放过他。
    她只是短暂而炽热地喜欢了他一下,却用疯狂刺激的行为引他入地狱。
    热情消散,她潇洒离开,独自他一人沸腾。
    可不是吗。
    他离开两年,她就没断过男人。
    驶出停车场,有来电,贺楚茵把车子停靠在路边,接了电话。
    “逢sir。”她微笑,声音脆甜。
    “明天有空一块吃个饭吗?”电话那头的逢冠霖问。
    “可以啊。”
    “有没有想吃的菜系?”
    “法餐怎么样?”
    “可以。”
    有东西滴答滴答砸在车窗,贺楚茵望过去,才发现下雨了。港城夏季向来多雨,不过这好像是今年夏天的第一场雨。
    贺楚茵有新的来电,她看了眼是谁,不急着接,跟逢冠霖聊了五分钟,挂断,等一会儿,那人又打来了电话。
    “我手表在你车上。”陆宴骁言简意赅。
    做的时候,腕表摘下来了。
    “地址给我,我明天叫人送过去。”贺楚茵说。
    光听她平静疏离的语气,无论怎么样是想不到两人不久前有过肌肤之亲。
    陆宴骁给了她地址,气得立即挂断电话。
    贺楚茵打开车载音乐,播放器把手机丢到旁边,往后靠着椅背,闭上了眼。
    小孩子的世界很简单,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很容易获得快乐。
    可成年人的世界非黑即白,是复杂的,不能放任情绪,很难快乐起来。
    于是,从身体获得快乐,这种走捷径的快乐诞生了。
    他们之间,走捷径反而会越走越远。
    但贺楚茵还是走了。
    他亲手把她从深渊拉出来,又亲手将她推向深渊。
    过去两人越近越好,而如今他距离她越远越好。雨势渐大,拍打着车窗玻璃,激起雾朦朦的水汽。
    贺楚茵望着前方,视线失焦,似乎看见了那个雨夜。
    父亲出轨,美满家庭支离破碎。她还小,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垂着脑袋,忍着眼泪。
    陆宴骁见她郁郁寡欢,带着她进行了一场逃离。
    北潭涌、浪茄湾、西湾亭、塔门岛、狮子山、大帽山……都有他们共同探险的身影。
    青春期是敏感发育的时期,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
    喜欢就喜欢了。
    没什么好否认的。
    对贺楚茵来说,爱情就叫陆宴骁。
    可陆宴骁从未想过参与她的爱情。
    他们的爱情,无始无终。
    手机弹出一则讯息,是陆宴骁发来的地址。
    贺楚茵取过手机,回复了下ok。她指尖敲击着手机屏幕,目视前方。
    雨刮器左右摆动,视野逐渐清晰,贺楚茵重新启动车子,往陆宴骁发来地址的反方向去。
    同样的港城,同样的大雨。
    他们不再年少,也就失散了。
    *
    哥哥嫂嫂新婚,有些集团事务便落在了贺楚茵肩上。工作范围扩大,不可避免地繁忙起来。
    开完一天的会,贺楚茵回到办公室。凌薇joice拿着文件进来,贺楚茵让她先放桌上。
    “逢sir来了,在会客室。”凌薇说。
    贺楚茵正握着钢笔,迅速地翻阅签字,闻言抬睫,问:“来多久了?”
    “一个小时。”凌薇答。
    贺楚茵抬起手腕,看了下腕表的时间。她起身,拿过米色的西服外套便往办公室外走。
    逢冠霖,高级督察。
    贺楚茵和他是在一场饭局上认识的,加上长辈也有来往,一来二去就熟了。
    她不反感与他接触,或者说她不反感跟任何人打交道。
    贺楚茵能游刃有余地应付社交活动,更能用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会客室里,逢冠霖穿着一身高定的墨色西装,端正坐在沙发上,看见贺楚茵进来,他立即站起身来。站姿挺拔,像是一棵永不倒塌的松树。
    “逢sir等久了吧。”贺楚茵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略微歉疚道。
    “没有。是我来早了。”逢冠霖五官硬朗,眉宇间携着凌厉的严肃,对她微微一笑。
    “那我们走吧。”贺楚茵不扭捏,落落大方地说。
    两人走出会客室,贺楚茵跟门口的行政秘书说你下班吧。
    行政秘书:“是。”
    两人走到电梯处,等候的缝隙里,逢冠霖说:“第一次见贺小姐穿职业装,很惊艳。”
    贺楚茵今天穿的是商务房的女款西装,干练利落,消减了少女的甜感,增加了成熟稳重的气息。
    她笑笑:“逢sir一如既往会夸人。”
    “叮”一声,电梯门开了。轿厢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
    贺楚茵和逢冠霖走进去,蒋安屿彬彬有礼打招呼:“逢sir。”
    “蒋律师。”逢冠霖点头。
    蒋安屿看向贺楚茵,目光询问:你们在拍拖?
    贺楚茵还没回答,身畔的陆宴骁冷不丁开口:“昨晚留在你那的腕表,什么时候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