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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第114章 夏之弥撒(中)

    第114章 夏之弥撒(中)
    就在不久之前,楚子航与耶梦加得的真实身份——夏弥,正陷入一场激烈的对峙之时,一道不知源自何方的璀璨金光猛然在路明非的眼前炸开,强烈的光芒让他不得不紧闭双眼,无法直视。与此同时,一股如潮水般汹涌的记忆洪流猛然冲击着他的精神世界,将他瞬间拉入了一个恍如隔世的呆滞状态。
    当路明非终于从这突如其来的梦境中挣脱出来时,他震惊地发现,正是其他世界线中的“自己”所引发的连锁反应,导致了所有世界线的剧烈变动。而在这条被命运选中的世界线上,路明非也意外地获得了来自另一条世界线的强大力量与宝贵记忆,肩负着改写一切既定命运、打破轮回枷锁的崇高使命。
    “来吧,师妹……或者说,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路明非的声音沉稳而坚定,他的手中金光闪烁,仿佛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涌动,紧接着,那传说中的如意金箍棒便赫然出现在了他的掌心之中,散发着耀眼的光芒,“就让我们用这一战,来结束这一切的恩怨纠葛吧。凡王之血,必以剑终,不是吗?虽然,我手中握着的并非传统意义上的剑,但这如意金箍棒,却也足以承载我所有的意志与力量。”
    耶梦加得望着路明非,她的眼神中既有对命运感到的无奈,也有对战斗的渴望。她轻声说道:“王……不,或许我应该说,你并非普通的王,你是在王之上的存在啊……没想到,在这个时代,我就能看到你的重临。”
    话音未落,耶梦加得便开始低声吟唱起一段古老而神秘的语言,那是属于龙族的言灵,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随着她的吟唱,一个全新的言灵领域迅速扩张开来,将周围的一切笼罩其中。在这个领域内,强烈的电离和磁化效果开始显现,原本坚固的铁轨在瞬间熔化,化为滚烫的金属液滴,它们在空中悬浮着,围绕着耶梦加得缓缓旋转。
    那些光亮的液滴在不断地碰撞中燃烧,杂质被高温蒸发成灰烬,坠落在地面上,而剩下的液滴则变得越来越明亮,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所净化。耶梦加得正以她的言灵,淬炼着属于自己的武器,那是她在这场战斗中最后的依仗。
    终于,在无数次的碰撞与冷凝之后,那些金属液滴汇聚成了一柄造型诡异、散发着寒光的巨大镰刀,它如同收割生命的死神之镰,静静地躺在耶梦加得的手中,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战斗。
    双方同时蹬地,反弯的膝关节爆发异乎寻常的巨力,身影在高速的移动中消失不见。进化到直立行走的哺乳类都没有这种腿部构造,它属于螳螂这种低等生物,但它赋予昆虫不可思议地弹跳力,跳蚤能够跳到自己身高400倍的高度,假想人类拥有类比跳蚤的弹跳力,则可以跳到大约700米高。
    此刻假想变成了现实,路明非和耶梦加得在巨大的空间里飞射,每一次相撞就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他们互相追逐,甚至贴着岩壁无视地球引力地奔跑。
    顶部不断地有碎石落下,在空中就裂开,一只只镰鼬惊恐地四面飞舞,又被双方的领域迅速地化为灰烬。
    所有的铁轨都是红热的,遍地的煤渣都在燃烧,岩壁甚至顶部都有巨大的亮斑,那是被路明非青铜与火权柄烧红的岩石。空气中悬浮着不知多少红热的铁屑,起起落落,好像几百万个精灵在舞蹈。它们被耶梦加得的领域中的静电磁化了。
    每一次那两个杀胚相撞,便有无数的金属碎片飞溅,耶梦加得临时淬炼的武器完全比不上与永恒之枪·昆古尼尔同级、能够跨越世界线投送的如意金箍棒,要命的是那些金属碎片就像飞刀似的,甚至能够切入岩壁,而且数量多得就像是机枪扫射。
    耶梦加得和路明非同时落在月台上,路明非微微一顿,就要再度发起冲锋,而耶梦加得重击在地面上。
    月台原本可以停靠一个坦克团的重型坦克,比普通月台多用了十倍的钢筋水泥加固,但是瞬间碎裂,深不见底的裂缝延伸出上百米远,岩石升起,在空中化为粉末!“地龙”一样的结构出现,地面旋转着翻开,碎石四绽,一道道就像是扭曲的蛇骨。
    这就是大地与山之王的力量,耶梦加得可以找到一切东西的“眼”,从最弱的地方施以重击,力量灌注进去,瞬间摧毁。这是天赋伟力,耶梦加得就是以这种伟力摧毁了火车南站和“中庭之蛇”。
    就这样,路明非陷入了大地的裂缝之中。
    耶梦加得再次猛击地面,四周红热的铁轨都被这一击震动,它们如同蛇一般弯曲起来,耶梦加得灌入的巨大力量把它们拧成了螺旋。
    它们在同一时刻,犹如受到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齐刷刷地朝着路明非所在的位置迅猛钻击。当这一惊心动魄的场景映入眼帘时,正立于远处的楚子航,心脏猛地一紧,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以至于他几乎完全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接下来的任何一个细节。只见无数条铁轨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化作了电磁轨道炮弹,以惊人的速度和力量,直射向毫无防备的路明非。这是耶梦加得所精心策划并发动的一次攻击,其威力之大,即便是拥有强悍肉体的大地与山之王也难以承受,更何况是仅仅拥有弱小人类身躯的路明非,他在这红热铁轨的猛烈攻击下,几乎可以肯定会被无情地刺穿,遭受难以想象的重创。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转折发生了。耶梦加得与楚子航同时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置信的光芒——路明非的身体似乎在一瞬间发生了某种奇异的变化,他仿佛化身为了一具金刚不坏之身,那些原本足以毁灭一切的红热铁轨,在高速撞击到他的身体后,竟如同柔软的碰到了坚硬的石头,无力地反弹向了远方,未能对他造成丝毫伤害。
    “到此为止了。”路明非的声音平静而坚定,随着话语落下,他之前所施展的铜头铁臂之术瞬间取消,而他手中的如意金箍棒,则以一种超越了这个世界所有生物理解范畴的超光速与不可思议的轨迹,被投掷向了耶梦加得。那速度之快,即便是以普朗克时间为单位来衡量,也仅仅是在一个极短的时间间隔内,便精准无误地击穿了耶梦加得的心脏。
    耶梦加得那双原本璀璨夺目的黄金瞳中,此刻却充满了深深的困惑与不解。她缓缓低下头,看向自己胸口处那根乌黑的铁棍棒,以及棒身上清晰铭刻着的金色古篆“如意金箍棒”,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无法言喻的惊愕与迷茫,似乎完全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很快,耶梦加得全身的龙类特征正迅速地消退,暴突的肌肉平复下去;骨刺、鳞片、骨突、利爪,都收回体内;森严可怖的双翼缓缓地收叠起来,紧贴住后背,隐入皮下。她又是夏弥了,赤裸着,肌肤上仿佛流淌辉光。每一根曲线都青春美好,干干净净,让人没有任何邪念。
    “扑通”一声沉闷的响动,伴随着生命力的迅速流逝,耶梦加得——这位曾经高傲的大地与山之王,此刻却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无力地跪在了路明非的面前。少女的头颅缓缓低垂,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仿佛在进行着最后的挣扎,而她的呼吸声,也已微弱到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就像是风中摇曳的烛火,随时都有可能熄灭。
    远处,楚子航的目光如同被磁石吸引一般,死死地凝视着夏弥那即将消逝的身影。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双脚似乎不受控制地想要迈向夏弥的身旁,想要陪伴她走完这最后的一段路程。尽管他心中十分清楚,那已经不再是他记忆中那个活泼可爱的师妹夏弥,而是他必须亲手杀死的敌人——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得。然而,情感与理智在这一刻产生了激烈的碰撞,让他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与挣扎之中。
    但当他亲眼目睹耶梦加得以夏弥的姿态缓缓死去的模样时,楚子航还是感到自己的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狠狠地撕扯着,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不断地啃食着他的灵魂,让他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着痛苦的煎熬。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悲痛与哀伤,是对过去美好回忆的深深眷恋,也是对现实残酷无情的无奈接受。
    “师妹,如果还有什么遗言的话,就去和楚师兄好好说说吧。”路明非的声音在此时响起,他轻轻地拔出了夏弥心口的如意金箍棒,顿时,漆黑的龙血如同喷泉般从伤口处喷射而出,溅落在地面上,形成了一片片诡异的图案。尽管是他亲手将耶梦加得——或者说夏弥送上了绝路,但此时此刻的他,面色却异常地平静,仿佛他所做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与他的内心毫无波澜。
    “就像是一场噩梦啊。”楚子航走到了夏弥的身前,轻声说。
    “噩梦结束啦。”垂下去头的夏弥抬起头来,她的目光与楚子航的视线交接,也轻声说,“我就要死啦,还有什么话要说么?”
    “是对夏弥……还是对耶梦加得?”楚子航看着她。
    “对夏弥吧,你根本不了解什么是耶梦加得。”
    “为什么约我去你家?”
    夏弥沉默了很久,笑了,她捂住触目惊心的心口,尽最后一点努力阻止失血,可她还是在笑,“其实你原本不会死在这里的,如果你按照我最后发给你的短信,好好睡一觉,明天中午穿上新买的衣服来我家。当然,你不会见到我,因为那时已经没有我了。按照我的计划,今夜就是海拉诞生的日子。可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告,非要来这里呢?”
    “别介意,我只是想再有几分钟……我还有几个问题。”
    “嗯。”夏弥点头。
    楚子航端详着她的脸,“其实我本该猜到……你身上有很多的疑点,可我没有猜出来,因为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有种很熟悉的感觉。为什么?我为什么记不起来了?这些天我总是想,可我想不起来。”
    “我们一起长大的啊,我跟你说过的。我是你的同学,一直都是。”夏弥歪着头,“作为两个没有朋友的人,我们也许是彼此最熟悉的人也说不定。”
    “我不是不相信,可我真的记不得了,所以总是想。”
    “你是不是请过一个女生去电影院?她是仕兰中学篮球队的啦啦队长,有一次你们篮球队和外校比赛,她穿着高跟靴子跳舞助威,还在看台上大喊你的名字。她梳着很高的马尾。”夏弥伸手到脑后,把长发抓成一个长长的马尾辫,哼着一首楚子航和路明非都耳熟的歌。
    仕兰中学的校歌,每一次运动会或者重大场合都会被拿出来唱。
    “你还请过一个女生去水族馆。她是仕兰中学的舞蹈团团长,你和她一起做过一份论文。那年夏天天气很热,你去过她家一次。她家住在一栋老房子里,被一株很大的梧桐树遮着,你在桌子上整理参考书目,她在你背后的瑜伽毯上练功,穿着黑色的紧身衣,倒立、劈腿、空翻……可你头也不回,只是说那间屋子很凉快。”夏弥脚尖点地,轻盈地旋转,她的脖子修长,腿也修长,就像踏水的天鹅。
    人的大脑是一块容易消磁的破硬盘,可有些事又怎么格式化都抹不掉。此刻楚子航那块破硬盘的角落里,过去的影像强横地苏醒,潮水般向着他奔涌而来。就像是大群的野马在记忆的荒原践踏而过,清晰得疼痛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