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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我没闹。”
    “你现在就是在闹。”蒋老师看着她蹙眉的眼睛,也知道这不是两句说教的事,意兴阑珊的摆摆手:“你先回去吧。”
    母女两人终究是说不通,秘书开车送蒋老师回酒店,她也到停车场取车,这才想起刚才的那通电话。
    再拨回去,已经打不通了。
    深夜的明悦府门前仍旧车流如织,几个穿着荧光绿马褂的人蹲在门口,温璃扶着方向盘,仰头看着漆黑的天幕,乌云蔽月,连一点星光都没有。
    外头有人敲玻璃问她要不要代驾。
    她不理会,目送着蒋老师的汽车尾灯消失在路尽头,这才打火往外走。
    这会儿手机响了声。
    温璃正打着方向,瞥了一眼,白皙的脸上慢慢加深了凝重,逐渐化为了一丝惊惧。
    凄厉的轮胎磨地声里,她恨不得将油门踩到了底。
    屏幕上是一张图片。
    一张暗夜里的女人背影,半转过身,一张俏丽又柔和的侧脸,而她的背后是艺术中心的霓虹灯牌。
    而下方,这个陌生号码继续说。
    “你会害怕吗?”
    “如果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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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到五一又要忙起来了,明天开始连着忙十天,只能抽间隙更了,非非非常感谢还在阅读的朋友,没有你们看的话我肯定写不到这里。
    还有就是,结局可能不是那种欢乐团圆大结局。
    第78章 伤人
    深夜的车河曳出一条长长的红色灯流。
    一辆白色的大车在其中穿梭。
    温璃踩着油门不放松,脑子里极速的过着路线,心口起伏,从未有过的惊慌让她的精神高度集中。
    报警后,开始一遍遍地拨打江倚青的电话。
    额间结了层冷汗,指节握紧方向盘,心里又慌又躁。
    按拨号键的手指也有些恍惚,偏移几次,终于拨出去。
    嘟声响起,始终无人接听。
    这时,一盏漫长的红灯,温璃晃过神来,急忙踩住刹车,只差几寸,便要撞上前头一辆厢式货车。
    她不敢闲着,再次翻出短信,打开照片,仔仔细细的看清了后头的建筑。
    江倚青的侧脸在昏晕的灯光下,无法忽视。
    温璃心里翻涌的情绪无处可泄,却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手指在屏幕上飞快地打字,思考几秒后全部删掉。
    重新输入:“你想要什么?”
    等了几秒,前头的车已经开始慢慢挪动,对话框却再没有动静,有鸣笛声响起,是后头的车在催促着,温璃却死死的盯着屏幕,直到敞开的窗子吹进一阵风,她蓦然打起寒战来。
    那头再无声响。
    不可能是无聊至极的玩笑行为,温璃知道这种情况下不能慌,渐渐稳下心神,回忆着是谁会做出这样的行径。
    这个不知身份的陌生人,蛰伏着巨大恶意的恐吓行为,终究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报复?
    之前袭击江倚青的歹徒始终没有着落,他隐藏的极好,有侦查意识,谨慎地避开了摄像头,现场没有目击者,尽管她拜托了公安系统的叔叔,案情却仍然是停滞不前,没有头绪。
    如果是报复,那又是为了什么?
    什么事,能同时牵扯到她和江倚青,不惜几次三番的出手,究竟是触碰到了什么秘密,或是结了什么仇恨?
    拐过几条街,周遭寂静下来,拆迁区已经断了电,只有黑黢黢的房影,风灌过破碎的窗户,发出呜呜的声响。
    穿过街巷,刚看见不远处艺术中心的高墙暗影和霓虹灯。
    路边停着一辆黑漆漆的大车。
    没开灯,驾驶座上有红光明灭。
    转弯时,车灯扫过去,温璃看清了车里那张脸。
    两双眼睛就这么直直的对视上了。
    好像他就是在等这一刻,等着看温璃惊慌失措的眼睛,一直看着车来的方向。
    秦淮。
    那一刹那,温璃忽然想起昨日他谦恭有礼的同蒋老师打招呼,想起校园里的画廊宣传海报,甚至是更早以前,他和陈江结伴出入酒吧的场景。
    恍然惊觉。
    望着漆茫茫的夜色,温璃的后背忽然泛起一阵冷,一脚踩住刹车,而后疯了般猛烈的倒退,擦着秦淮的车停下。
    他依旧儒雅斯文,处变不惊的模样,嘴角微扬,永远带着笑意。
    “这不是温璃吗。”
    秦淮倒没有什么惊奇的样子。
    指尖在车窗外点烟灰,看着温璃焦急怨恨的模样,笑了一声说:“这么晚了跑这里逛,多危险啊。”
    “你为什么在这。”温璃的脸色实在不好看,掌心捏着手机,狠戾戾的说。
    “烟瘾犯了,抽根烟。”
    温璃咬着牙,不再搭话,知道自己无法无凭无据的拆穿他的嘴脸,镇定了两秒,这才稳下心,用极小的动作,拨给方才那个陌生号码。
    两人无声的对峙,只有寂静的风吹过。
    电话始终无人接听。
    温璃相信自己心里的决断,这世上偏偏能有这样巧合的事情,自己周边遭遇的所有祸事都能同他有几分牵扯。
    眼白泛起血丝,声音更低了一些,直截了当地说:“是你。”
    没有任何疑问的语气。
    秦淮眼睫微微下垂,镇定自若的瞧着她,微扬下巴,仿佛知晓她的意图,再弹烟灰时,将手里一枚sim卡掰断扔了出去,又吐一口烟,微耸肩,一副什么都不知晓的样子:“什么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