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七十二章
姚书名讲了一段开场白之后, 说：“昨天剧本大家都已经看过了, 各位有什么直接感受和想法, 都可以畅所欲言。”
因为不知道风向，谁都不想第一个开口, 一时场上沉默下来。
姚书名续咳一声，目光落到陈庆脸上，“陈导, 你先说说。”
陈导小心觑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顾景承，在心中掂量了下，面向江夜茴, “请问，江秘书这是第一次写剧本？”
江夜茴实事求是，“不是。”
陈导笑起来, “我就说嘛, 能写这么好，一定不是生手。”
“陈导过奖了, 实际上，我看过一些编剧教材, 也算学过。”
“竟然是自学！”陈庆赞赏道：“这个剧本已经很成熟，故事主线分明, 脉络清晰，逻辑也没问题。情节设置更是有趣，昨天我一口气看下来非常过瘾。
真要挑毛病的话那也要等细读分集大纲和人物台词时再看。总之，我是真的很看好这个剧本拍成剧。”
一位编审接着陈庆的话点头, “我也觉得不错，而且故事自始至终围绕着职场圈和娱乐圈在发展，在这过程中，又有相爱相杀的爱情把故事一步步往前推进，很有看点。”
后面继续有人接话，“通读第一遍，故事创意、架构和逻辑都没有问题，江秘书真是深藏不露。”
……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彩虹屁。
江夜茴听着有些汗颜，她知道自己写的还可以，但也不至于像他们夸的这样，俨然像是在赞美一个大师级的编剧。
顾景承靠在椅背上喝着咖啡，并不插话。
前面两天他也花时间大致看了剧本，故事确实有趣。
如今听到别人这么夸她，明知里面有些夸张成分，但心里还是受用得很。
江夜茴被夸得都有点心虚，这时在桌下伸脚踢踢顾景承。
顾景承勾起嘴角瞥她一眼，端起咖啡喝上一口，也没别的动作。
江夜茴皱眉，又踢踢他。
顾景承这才微微坐直身体，开口寥寥几个字，“别光顾着说优点。”
姚书名看一眼老板神色，忙说：“对，没有完美的剧本，大家认为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也可以再提提。”
大家沉默一阵，还是陈导先说：“总的来看，故事节奏稍稍有些慢，还可以设计得再紧凑一些。”
旁边的编剧继续跟着说：“可能是由于前期线头有点多的缘故，才会显得节奏稍慢，砍掉不重要的线头应该会好一些。”
江夜茴点头，记录下来，其实这一点她昨天自己检查时也觉察到，主要是前期情节铺垫上有些长。
辛言开口道：“我特别喜欢女主的人设，积极进取，敢作敢为，说起话来伶牙俐齿，怼起人来掷地有声，但又让人觉得有理有据。附和现在年轻人的喜好。
就是男主，是不是太浪荡太渣了点？估计要被观众骂。”
有编剧反对，“不会，男主是个大明星，就是个万人迷的人设，只要够撩够帅，观众很容易接受，就算骂，也是嘴里骂着心里爱着。”
辛言嘴角一撇，不说话了，知道她说的对。
现实中就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大家这时也都观察得到，老板脸上虽看不出什么，但坐在这里就已经是个表态。江夜茴更是一脸虚心认真请教的意思，知道今天这个审读会不是走走过场，是真要给剧本提意见的。
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说的热烈起来。
到最后，姚书名向顾景承提议，“因为是第一遍通读，只能看看结构框架、整体情节设置和节奏的把握这些，等下午我们再细读，具体讨论分集大纲和台词，您看怎么样？”
顾景承看一眼江夜茴，似在询问她意见之后点头同意。
这一幕看在有些人眼里，真是又羡又妒，什么时候老板需要听编剧的意思了？
江夜茴看一眼手表，离吃饭还有点时间，笑着问：“不知道大家对选择演员方面有没有什么建议？”
这个问题就简单多了。
陈导立即说：“男主角是个大明星，又是个万人迷，肯定得让傅声来演。”
有编审开玩笑，“还是本色出演，到时话题性得翻倍。”
大家纷纷点头，一致同意。
辛言本来想反对，看看众人意见这么统一，动动嘴角到底没说话。
江夜茴留意到到辛言的表情，心中了然，但是这个角色确实非傅声莫属。
接着，大家又开始讨论女主角。
“女主角的话，夏夜倒是挺合适。”夏夜是铭基今年才捧的新人，人气蹿升很快。
“陈乐瑶也可以，她一直拍电影，很久没拍电视剧了，可以期待一下。”
“我觉得还是陆明明合适，有人气有演技，和傅声的cp也挺受欢迎。”
……
众说纷纭，一时有n个女主人选。
顾景承这时转脸看江夜茴，“你的意见？”
江夜茴思索片刻，答到：“我也认为陆明明更合适。”
事实上，当初写这个剧本时，女主角代入的就是陆明明。只不过那时，她还没有见过她本人。
顾景承点头“嗯”了一声。
大家知道这就是拍板的意思了。
中午休会。
江夜茴抛下顾景承，和辛言一起去公司餐厅吃饭。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聊。
辛言问出刚才在会上就觉得奇怪的问题，“你应该不喜欢陆明明吧，干嘛还要用她做女主角？”
江夜茴摇头，“我也谈不上喜不喜欢她。再说了，一码归一码，这个女主确实她最合适。”
两人去的晚，餐厅人已经不多。
打好餐，她们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正好隔了两张桌就是刚才参会的几个编审和编剧，他们聊什么聊的正投入，并没有注意到她们。
慢慢的，江夜茴听到自己名字，也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
编剧小赵在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花花世界》的风格和一部大热剧有点像？”
另一位编剧想了想，脱口而出，“《星辰记》？”
“看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星辰记》那么火，跟风的作品多了去了，先前甚至还有生搬硬抄的。”
“江秘书这个肯定不是抄吧！只是行文风格有点像，故事类型、人物性格和《星辰记》完全不一样。”
小赵呵呵笑了声，“说明人家厉害抄到了精髓！还不知道暗地里扒了仙女周的剧多少遍呢！要不然怎么让人一下子就想到《星辰记》，仔细看又没有多少相同的地方？”
江夜茴这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赵编剧，您可以举个例吗？我抄哪了？”
声音一出，一桌子的人立即往这边看。
赵编剧更是吓了一跳，神情尴尬，强行说道：“江秘书……你听错了，我刚才是在说戏剧冲突还可以更强烈一些，可以去学学仙女周的《星辰记》，那个戏剧冲突，节奏感都是一流的。”
一桌子的人鸦雀无声。
江夜茴深深看他一眼，笑，“话不要乱说，小心哪天被打脸噢！”
赵编剧面色一紧，拿起饭盒，强装镇定地走了。
等到一桌子人陆陆续续离开，辛言问：“干嘛不跟他们说你就是仙女周？”
“不着急。新剧开拍前会有个发布会，到时会公布导演、编剧和演员。”
辛言想象着那天的盛况，不禁摩拳擦掌，下一瞬又有些患得患失，“顾景承真的同意让我做这部戏的导演？”
江夜茴好笑地看她，“只要你到时扛得住别人对你的质疑。”
辛言满不在乎，“我才不在乎这个，再说了，我本来就是靠你的关系才能导这部戏，还怕别人说？到时把戏导好了，还怕不能证明我自己？”
江夜茴笑看她一眼，“觉悟挺高的嘛！”
又故意打趣，“男主呢？会不会影响你导戏？”
辛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也就一瞬，之后斩钉截铁道：“工作嘛，一码归一码。”
她学江夜茴之前说的话。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接下来几天，审读会依然在继续，讨论精细到每一分集，每句台词。
会议还是由姚书名主持，顾景承自然不可能每天陪着，但也是时不时过来露个脸。
历时一个星期，剧本终于讨论完毕。
当天，江夜茴发了条语音给傅声：
[剧本发你邮箱了，看看什么时候有档期。]
想了想，她又加上一句：[导演是辛言。]
傅声两天没回信息，江夜茴也不催。
终于在第三天半夜里，他回了一句：[下个月开始，档期都给她。]
江夜茴早上听到语音时愣了一下，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说这话时有些不情不愿，哪里会是傅声平常的风格。
她忍不住在心里啧啧两声，这峰回路转的剧情啊！
而这天，乐城影视基地里，一场夜戏正在进行着。
陆明明拍完一条下来，助理忙上前给她批上厚厚的羽绒服，经纪人也一旁跟上去。
一边走着一边说：“有个剧本，姚书名发过来的，说是公司想让你接。”
陆明明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热水袋，两手插·进去，“什么戏？导演和编剧是谁？”
“时装戏。导演是谁，姚书名没说。编剧嘛……”
经纪人欲言又止。
陆明明皱眉看她一眼，“吞吞吐吐干什么？”
“编剧是江夜茴。”
保姆车前，陆明明猛地停住脚，“谁？”
经纪人很清晰地说：“二十一楼那位。”
陆明明盯着经纪人，冷声笑起来，“她会写剧本？你不是听错了吧？”
“我也以为听错，再三问了姚总，确实是她。连剧本审读会都开过了，顾先生亲自参加的。”
陆明明眼里渐渐积蓄起一片恼意，片刻后冷冷道：“顾先生真是鬼迷心窍了。找我的剧本都快堆成山，她一个半路出家的能写得有多好？”
“是啊，男主据说找傅声，你再接了女主，这戏没拍都能火一波，她就是个阿斗都能被扶起来。”
“一个以色侍人的还想造才女人设，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凭什么，竟然还想让我给她作嫁衣裳！”
陆明明冷着脸，沉思片刻后说道：“你给我定明天的机票，我要亲自去公司找顾先生说。”
经纪人知道陆明明不喜欢江夜茴，但也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激烈，劝她，“你也别冲动，要不然我们先看看剧本再说？万一剧本还不错呢？
更何况男主是傅声，导演虽然还没定，看这情况顾先生肯定是要给江夜茴物色个大导演的！”
陆明明听了这话却更加来气，一挥手狠狠把热水袋掼在地上，“这个江夜茴，仗着顾先生对她的迷恋，竟然还想指定演员和导演！
她以为她是谁，仙女周吗？”
因为不知道风向，谁都不想第一个开口, 一时场上沉默下来。
姚书名续咳一声，目光落到陈庆脸上，“陈导, 你先说说。”
陈导小心觑一眼看似漫不经心的顾景承，在心中掂量了下，面向江夜茴, “请问，江秘书这是第一次写剧本？”
江夜茴实事求是，“不是。”
陈导笑起来, “我就说嘛, 能写这么好，一定不是生手。”
“陈导过奖了, 实际上，我看过一些编剧教材, 也算学过。”
“竟然是自学！”陈庆赞赏道：“这个剧本已经很成熟，故事主线分明, 脉络清晰，逻辑也没问题。情节设置更是有趣，昨天我一口气看下来非常过瘾。
真要挑毛病的话那也要等细读分集大纲和人物台词时再看。总之，我是真的很看好这个剧本拍成剧。”
一位编审接着陈庆的话点头, “我也觉得不错，而且故事自始至终围绕着职场圈和娱乐圈在发展，在这过程中，又有相爱相杀的爱情把故事一步步往前推进，很有看点。”
后面继续有人接话，“通读第一遍，故事创意、架构和逻辑都没有问题，江秘书真是深藏不露。”
……
接下来就是一系列的彩虹屁。
江夜茴听着有些汗颜，她知道自己写的还可以，但也不至于像他们夸的这样，俨然像是在赞美一个大师级的编剧。
顾景承靠在椅背上喝着咖啡，并不插话。
前面两天他也花时间大致看了剧本，故事确实有趣。
如今听到别人这么夸她，明知里面有些夸张成分，但心里还是受用得很。
江夜茴被夸得都有点心虚，这时在桌下伸脚踢踢顾景承。
顾景承勾起嘴角瞥她一眼，端起咖啡喝上一口，也没别的动作。
江夜茴皱眉，又踢踢他。
顾景承这才微微坐直身体，开口寥寥几个字，“别光顾着说优点。”
姚书名看一眼老板神色，忙说：“对，没有完美的剧本，大家认为还有哪些需要改进的地方也可以再提提。”
大家沉默一阵，还是陈导先说：“总的来看，故事节奏稍稍有些慢，还可以设计得再紧凑一些。”
旁边的编剧继续跟着说：“可能是由于前期线头有点多的缘故，才会显得节奏稍慢，砍掉不重要的线头应该会好一些。”
江夜茴点头，记录下来，其实这一点她昨天自己检查时也觉察到，主要是前期情节铺垫上有些长。
辛言开口道：“我特别喜欢女主的人设，积极进取，敢作敢为，说起话来伶牙俐齿，怼起人来掷地有声，但又让人觉得有理有据。附和现在年轻人的喜好。
就是男主，是不是太浪荡太渣了点？估计要被观众骂。”
有编剧反对，“不会，男主是个大明星，就是个万人迷的人设，只要够撩够帅，观众很容易接受，就算骂，也是嘴里骂着心里爱着。”
辛言嘴角一撇，不说话了，知道她说的对。
现实中就有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
大家这时也都观察得到，老板脸上虽看不出什么，但坐在这里就已经是个表态。江夜茴更是一脸虚心认真请教的意思，知道今天这个审读会不是走走过场，是真要给剧本提意见的。
于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开始说的热烈起来。
到最后，姚书名向顾景承提议，“因为是第一遍通读，只能看看结构框架、整体情节设置和节奏的把握这些，等下午我们再细读，具体讨论分集大纲和台词，您看怎么样？”
顾景承看一眼江夜茴，似在询问她意见之后点头同意。
这一幕看在有些人眼里，真是又羡又妒，什么时候老板需要听编剧的意思了？
江夜茴看一眼手表，离吃饭还有点时间，笑着问：“不知道大家对选择演员方面有没有什么建议？”
这个问题就简单多了。
陈导立即说：“男主角是个大明星，又是个万人迷，肯定得让傅声来演。”
有编审开玩笑，“还是本色出演，到时话题性得翻倍。”
大家纷纷点头，一致同意。
辛言本来想反对，看看众人意见这么统一，动动嘴角到底没说话。
江夜茴留意到到辛言的表情，心中了然，但是这个角色确实非傅声莫属。
接着，大家又开始讨论女主角。
“女主角的话，夏夜倒是挺合适。”夏夜是铭基今年才捧的新人，人气蹿升很快。
“陈乐瑶也可以，她一直拍电影，很久没拍电视剧了，可以期待一下。”
“我觉得还是陆明明合适，有人气有演技，和傅声的cp也挺受欢迎。”
……
众说纷纭，一时有n个女主人选。
顾景承这时转脸看江夜茴，“你的意见？”
江夜茴思索片刻，答到：“我也认为陆明明更合适。”
事实上，当初写这个剧本时，女主角代入的就是陆明明。只不过那时，她还没有见过她本人。
顾景承点头“嗯”了一声。
大家知道这就是拍板的意思了。
中午休会。
江夜茴抛下顾景承，和辛言一起去公司餐厅吃饭。
两人一路走着一路聊。
辛言问出刚才在会上就觉得奇怪的问题，“你应该不喜欢陆明明吧，干嘛还要用她做女主角？”
江夜茴摇头，“我也谈不上喜不喜欢她。再说了，一码归一码，这个女主确实她最合适。”
两人去的晚，餐厅人已经不多。
打好餐，她们随便找个位置坐下。
正好隔了两张桌就是刚才参会的几个编审和编剧，他们聊什么聊的正投入，并没有注意到她们。
慢慢的，江夜茴听到自己名字，也听清他们的谈话内容。
编剧小赵在说：“你们有没有发现《花花世界》的风格和一部大热剧有点像？”
另一位编剧想了想，脱口而出，“《星辰记》？”
“看来不是我一个人这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星辰记》那么火，跟风的作品多了去了，先前甚至还有生搬硬抄的。”
“江秘书这个肯定不是抄吧！只是行文风格有点像，故事类型、人物性格和《星辰记》完全不一样。”
小赵呵呵笑了声，“说明人家厉害抄到了精髓！还不知道暗地里扒了仙女周的剧多少遍呢！要不然怎么让人一下子就想到《星辰记》，仔细看又没有多少相同的地方？”
江夜茴这时开口，声音里带着笑，“赵编剧，您可以举个例吗？我抄哪了？”
声音一出，一桌子的人立即往这边看。
赵编剧更是吓了一跳，神情尴尬，强行说道：“江秘书……你听错了，我刚才是在说戏剧冲突还可以更强烈一些，可以去学学仙女周的《星辰记》，那个戏剧冲突，节奏感都是一流的。”
一桌子的人鸦雀无声。
江夜茴深深看他一眼，笑，“话不要乱说，小心哪天被打脸噢！”
赵编剧面色一紧，拿起饭盒，强装镇定地走了。
等到一桌子人陆陆续续离开，辛言问：“干嘛不跟他们说你就是仙女周？”
“不着急。新剧开拍前会有个发布会，到时会公布导演、编剧和演员。”
辛言想象着那天的盛况，不禁摩拳擦掌，下一瞬又有些患得患失，“顾景承真的同意让我做这部戏的导演？”
江夜茴好笑地看她，“只要你到时扛得住别人对你的质疑。”
辛言满不在乎，“我才不在乎这个，再说了，我本来就是靠你的关系才能导这部戏，还怕别人说？到时把戏导好了，还怕不能证明我自己？”
江夜茴笑看她一眼，“觉悟挺高的嘛！”
又故意打趣，“男主呢？会不会影响你导戏？”
辛言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也就一瞬，之后斩钉截铁道：“工作嘛，一码归一码。”
她学江夜茴之前说的话。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
接下来几天，审读会依然在继续，讨论精细到每一分集，每句台词。
会议还是由姚书名主持，顾景承自然不可能每天陪着，但也是时不时过来露个脸。
历时一个星期，剧本终于讨论完毕。
当天，江夜茴发了条语音给傅声：
[剧本发你邮箱了，看看什么时候有档期。]
想了想，她又加上一句：[导演是辛言。]
傅声两天没回信息，江夜茴也不催。
终于在第三天半夜里，他回了一句：[下个月开始，档期都给她。]
江夜茴早上听到语音时愣了一下，怎么听怎么觉得他说这话时有些不情不愿，哪里会是傅声平常的风格。
她忍不住在心里啧啧两声，这峰回路转的剧情啊！
而这天，乐城影视基地里，一场夜戏正在进行着。
陆明明拍完一条下来，助理忙上前给她批上厚厚的羽绒服，经纪人也一旁跟上去。
一边走着一边说：“有个剧本，姚书名发过来的，说是公司想让你接。”
陆明明接过助理递过来的热水袋，两手插·进去，“什么戏？导演和编剧是谁？”
“时装戏。导演是谁，姚书名没说。编剧嘛……”
经纪人欲言又止。
陆明明皱眉看她一眼，“吞吞吐吐干什么？”
“编剧是江夜茴。”
保姆车前，陆明明猛地停住脚，“谁？”
经纪人很清晰地说：“二十一楼那位。”
陆明明盯着经纪人，冷声笑起来，“她会写剧本？你不是听错了吧？”
“我也以为听错，再三问了姚总，确实是她。连剧本审读会都开过了，顾先生亲自参加的。”
陆明明眼里渐渐积蓄起一片恼意，片刻后冷冷道：“顾先生真是鬼迷心窍了。找我的剧本都快堆成山，她一个半路出家的能写得有多好？”
“是啊，男主据说找傅声，你再接了女主，这戏没拍都能火一波，她就是个阿斗都能被扶起来。”
“一个以色侍人的还想造才女人设，真是天大的笑话！她凭什么，竟然还想让我给她作嫁衣裳！”
陆明明冷着脸，沉思片刻后说道：“你给我定明天的机票，我要亲自去公司找顾先生说。”
经纪人知道陆明明不喜欢江夜茴，但也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激烈，劝她，“你也别冲动，要不然我们先看看剧本再说？万一剧本还不错呢？
更何况男主是傅声，导演虽然还没定，看这情况顾先生肯定是要给江夜茴物色个大导演的！”
陆明明听了这话却更加来气，一挥手狠狠把热水袋掼在地上，“这个江夜茴，仗着顾先生对她的迷恋，竟然还想指定演员和导演！
她以为她是谁，仙女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