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小说 >港夏烈吻 > 港夏烈吻
错误举报

235.第234章 你又原谅她

    第234章 你又原谅她
    几乎是他说出来的瞬间,唐观棋就想象了那个画面。
    如果有个女人,拉着应铎的手腕,一夜同他示爱,应铎都未拒绝,还风度翩翩,隐隐约约表示情投意合。
    她的脑袋又耷拉了一些。
    应铎没有继续说,静静看着她,托着她的下巴,让她把头抬起来。
    唐观棋终于给出反应:“我不会开心。”
    应铎淡声:“你也知道你不会开心。”
    唐观棋很轻很轻点了下头。
    应铎轻声道:“你的边界感,比我想的浅很多。”
    唐观棋有些模糊了,他不知道他说的边界感到底是多强多弱的边界感才是对的。
    她只是照她觉得对的情况去做。
    应铎再问:“你觉得,有了男朋友是否可以单独和其他男人做这种举动。”
    他的视线定在她脸上。
    唐观棋摇摇头。
    应铎的声音却忽然轻下来,像是想说,但又不忍指责她:“你冇尊重我。”
    唐观棋咬着唇看他,应铎的壳像是终于被敲开一丝缝隙,她能从他的目光中看见以往应铎的模样。
    温和宽容,只要不触及底线都会满足她。
    但只是那么一丝缝隙,他的脸上依旧没有那种纵容的神态。
    应铎依旧轻飘飘道:“我无所谓你和其他男人吃饭,但你能不能尊重我?”
    唐观棋很难点下这个头,她现在知道了这样是不尊重他。
    她刚刚犯完错,再果断承诺,显得太过虚伪。
    应铎平静道:“其他我从来都不要求你,也不要你改你的脾气,你要钱可以随便,想要什么都可以尽力满足你。”
    她站在他面前,却不敢上前贴着他。
    应铎的眼眸半抬,声音是波澜不起,不听内容却觉得温柔的:
    “我唯一希望的是,你能保证你和任何一个男性的相处,放到我面前做都无所谓,不会让我觉得不舒服。”
    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反应会有片刻像针刺一样扎进来。
    唐观棋一直知道只有自己的感受才是真的。
    别人欺负她,就是想听见她哭看她崩溃,排挤她就是为了在她身上出气,打她就是想把她当成出气包。
    所以她根本不会理会别人的情绪,她知道那是阻碍她的东西,她只有一条生存法则。
    就是她是对的,永远是对的。
    这样所有别人的情绪都不会刺痛她,她唾面自干,不用哭不用痛。
    所以她几乎不换位思考。
    她和钟家十几年的相处都是你死我活,对方让她吃亏,她一定要想办法还回去。
    她自问没有爱应铎到要生要死的地步,但他轻轻说出的这句话,却让她感觉到了痛楚。
    心口有说不出的轻微酸涩感在蔓延。
    应铎黑沉的眸子在不算太亮的廊灯下似浪潜游的海:“你可以同其他男人吃饭,可以同别人谈笑,可以跟他们去玩,一起读书讨论,一起志同道合,但前提是我看到这个画面不会吃醋,你也没有越界。”
    唐观棋看着他墨色眸子里的光点,都像夜色下海面折射的月光,听着他说:
    “不在男同学的书本上写你的名,不会以容易产生暧昧的方式逗他们,类似这种行为,这样说,你能懂吗?”
    唐观棋终于在迷蒙不清的海里找到那条和岸边分明的界限,不是在沙滩和海水交际的地方。
    而是在海水里,海底已经开始有向上趋势的坡道,这已经开始是陆地,虽然海水还可以存留,但对海来说意味着陆地将近,再往上走一定是干枯致死的土地,到达一个峰值,海面再无法生存。
    所以,她其实碰都不应该碰,这种擦边的行为,对海是一种消耗。
    她轻轻指着自己,五指撮合,向上作弧形轻轻移动,张开五指,一手从另一手背上划过,四指并着,拇指贴着手心弯下:
    “我懂了。”
    应铎看着她。
    唐观棋比划出一个一,他静静看着她说话。
    她的整句是:“第一次有人教我。”
    应铎的喉结微动。
    看着她一点点用肢体向他表达想法。
    “…我是第一次拍拖,在你之前我都没有过亲密关系,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和你相处。”
    应铎认真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她年轻到仍有少女稚气的脸庞,无法言语仍需要肢体语言表达想法的处境,会让他觉得,是否他太严厉。
    她这个年龄,不懂是正常。
    他不能选一张白纸,又怪白纸上没有写好处事规则。
    他终于有动作,将她的睡衣披回她身上。
    唐观棋看着他低头给她扣扣子,她的动作都未停,一直和他解释:
    “没人教我怎么经营,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把握和你相处的度,不知道做任何事情时,哪里是需要考虑你的地方,我只是觉得想去做这件事,对我的事业有益,就去做了。”
    应铎低着头,其实都看得见她说的话,他一直未抬头,只是耐心一颗一颗扣子重新扣上,遮掩她暴露的自尊心,她却不觉得这样不对。
    应铎终于开口,回应她的长篇大论:“先回去睡觉吧。”
    唐观棋却没有走,站在原地等着他的反应。
    应铎低声:“还不走?”
    唐观棋只是凑过来看他,她身上的浅香已经幽幽潜到他胸膛,像是紧张着,等他给一个确切的答案,她一步移开的动作都没有。
    应铎却只是淡漠道:“你要看我哭?”
    唐观棋才终于发现他眼底有些微红。
    她意外地被震在原地,不明白为什么三言两语他能心软到这个地步。
    她犹豫着,轻轻捅捅他,指指自己,比了个心,又指指他(我爱你)。
    不是标准的手语,她有滑稽的用意,像口语中玩的梗一样。
    应铎低笑一声,无奈道:“回去。”
    她贴着他,一手抱住他的腰,一手还比划着和他保证,她这次学会了,以后不会再伤多多的心了。
    应铎淡瞥她一眼,轻声道:“说够了?”
    她明知道人家眼睛红了,应该是心疼她前二十年无人教她,过得不容易。
    但她故意凑上去看,看他眼尾有些泛红,看他想避开她自己慢慢消散情绪的样子,一点都不放过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