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2.第342章 大家都要争口气
听到程旭远提这个问题，孟德志顿时明白了他的顾虑之处。
他笑了笑道：“这种事儿，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你想和谁合作，那是你的自由。”
说到这里他，孟德志又朝着程旭远扫了一眼道：“你就是因为这种事儿来找我的？”
程旭远道：“这个事儿是一方面，我还是想要问一下，我那个离婚申请，啥时候能批下来？”
听到这个问题，孟德志直接瞪了眼。
他拍了一下桌子道：“不是给你说了嘛，让你再等等。”
“我告诉你，这人呢，做任何事儿，都不要当出头鸟儿。”
“等别人把路子给蹚开了，你的事儿自然能水到渠成。”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儿，就给我回去吧。”
看着气呼呼的孟德志，程旭远心说这事您是不急，可是您妹妹和妹夫都好像防贼似的防着我，还不是因为我没有离婚嘛！
他笑了笑道：“舅舅，那您先歇着，我回去了。”
孟德志看着要走的程旭远，突然招手道：“你给我等一下，过些天的颁奖仪式上，你老老实实的领奖。”
“不论别人说什么，你都别说话，记住了吗？”
听到这话，程旭远顿时有点明白。
他朝着孟德志道：“舅舅，要是像您说的这样，干脆这个领奖我就不去了，省得到时候忍不住。”
“忍不住也得忍！”
孟德志越发觉得，这小子比之前听话了。
他神色严肃的道：“人家一个老前辈，被你三个短篇打脸不说，现在更是因为你要彻底退出。”
“这是人家最后一次亮相，你就不能让人家痛快点？”
“我给你说，人家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看着孟德志严厉的样子，程旭远道：“我不参加岂不是更好嘛！”
“说不定我一个不注意，和这位老前辈争执起来，让你们再不舒服。”
孟德志看着一副我真的不想参加的程旭远，忍不住道：“你觉得我想让你参加啊？”
“可是你不参加怎么行。”
“这次的优秀短篇小说评奖，你不但是获奖者，而且还是米国欧亨利短篇小说奖的获奖者。”
“你这样的名声，如果不参加的话，大家会怎么看这个评奖。”
“这是第一次优秀短篇小说奖的评选，必须要办好。”
“所以，你一定要去。”
程旭远笑了笑道：“老孟，咱俩虽然关系不错，但是你也不要强人所难。”
“我给你说，你与其给我说这些，还不如给那位老前辈说。”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他要是不想被打脸，最好别招惹我。”
“不然的话，骂人我又不是不会。”
说完，不等孟德志开口，程旭远就朝着莫云琪道：“舅妈，我先走了。”
莫云琪道：“小程，没事儿多带着玉晴来家里玩。”
随着程旭远离去，莫云琪朝着孟德志道：“老孟，你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和小程说话么？”
“这小程年少得志，本来就很少受委屈。”
“你这样让他去领奖，还要让他受委屈，你觉得他能做到吗？”
“要我说，你们就应该和那人说一下，让他别开口。”
听到老婆的埋怨，孟德志苦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啊。”
“可是，这不是没有办法嘛！”
“老秦这个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倔的很。”
“就算他要退了，也得把胸口憋的这口气吐出来。”
“实际上，按老秦的年龄，当程旭远的爷爷都够了，让人家说两句又能咋着？”
“哼！”
“不掉皮不掉肉的，啥事儿没有，就是耳朵不舒服一点而已！”
莫云琪道：“到了你这个年龄，自然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可是，这小程毕竟是年轻人。”
“年轻人，哪个不是年轻气盛的？”
“哎，这样吧，干脆这件事情你不管，他们爱怎么闹，是他们的事情。”
孟德志摊了摊手道：“我能不管嘛，虽然大家都清楚，老秦在这件事情上，有点倚老卖老。”
“但是人家都要退了。”
“而且七十多的人了，如果被程旭远给呛回去，那别人会怎么看旭远。”
“别的不说，最少一个不知道尊老的评价，是跑不掉的。”
说到这里，孟德志叹了一口气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啊，毕竟这小子以后，还是要在文学圈里混日子。”
莫云琪点了点头，她经历的事情多了，很清楚一个年轻人如果被打上恃才傲物的名头，会有什么后果。
就算你的作品再受欢迎，但是一些荣誉，也得失之交臂。
更不要说，那些含金量还非常高的位置。
“因为一个要退下来的人坏了自己的名声，那是得不偿失，可是却让程旭远唾面自干，这也……”莫云琪摇了摇头，感到有些头疼。
孟德志哼了一声道：“这小子的性子，也该磨磨。”
“我回头去找方耕升，让他和这小子谈谈。”
“想要干点大事，这种耐力都没有的话，那也就……”
从孟德志家回来，程旭远就将孟德志说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这种让他挨骂了还不吭声的提议，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人家要争一口气，我就不能争一口气了！
时间荏苒，转眼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优秀短篇小说奖的评奖日期，已经变得越来越近。
甚至有不少获奖的作者，已经开始启程。
在这一个星期内，程旭远送走了董承，并和《明报》签订了《诛仙》的出版协议。
不过这一次出版，程旭远将分成的比例，稍微提升了两个百分点。
也就是百分之二十二的版税！
本来程旭远提的是百分之二十五，但是最终，在董承的讨价还价之下，变成了百分之二十二。
按照董承的话说，这已经是他得到的最大授权了。
再多，查先生那边会不愿意的。
虽然稍微有点遗憾，但是程旭远对于这个分成比例，还是挺满意的。
在临走的时候，董承希望程旭远能够尽早将《诛仙》完结。
当然，他回去之后，也会尽快将《诛仙》进行出版。
可以说，这已经成了程旭远的一单大生意。
和版税相比，报纸上的连载，有点太少了。
“旭远。”这一天，程旭远刚刚下了课，就看到张德宁在教室门口叫自己。
看到张德宁，程旭远笑着走过去道：“德宁，你今儿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哪？”
张德宁道：“李主编和邹老师要请你吃饭，我这个当小兵的，自然要鞍前马后的伺候。”
说到这里，她朝着程旭远瞪了一眼道：“从过年到现在，这都快一个月了，你回燕京之后都没有去过我们编辑部。”
“是不是获了老米的大奖，看不上我们这个小小的编辑部了。”
看着兴师问罪的张德宁，程旭远忍不住道：“德宁，你这可是有点冤枉人哪。”
“我是啥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我没去你们编辑部，纯粹就是太忙，你也知道，我作为一名好学生，每天可有不少的课。”
对于程旭远这没有丝毫诚意的辩解，张德宁摆手道：“行了，你别说这些虚的了！”
“走吧，东来顺的火锅，李主编已经订好了位置，这一次一定请你好好的吃一顿。”
程旭远道：“我和玉晴约好了一起吃饭，要是跟你走的话，我先和她说一句。”
张德宁摆手道：“既然你约了方玉晴，那干脆一起去就行了。”
“放心吧，瑜墨今天家里有事儿，不参加今儿的饭局。”
看着面带笑容的张德宁，程旭远笑着道：“德宁，你刚才的话，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警觉。”
“这一次去吃饭，是不是一次鸿门宴？”
张德宁一瞪眼道：“你别在这里诬赖人。”
“就是一顿饭，什么鸿门宴不鸿门宴的。”
“快点走吧。”
程旭远心中思索之间，还是叫上了方玉晴，三个人骑着自行车，朝着东来顺的方向行驶而去。
天气依旧有点冷，所以这个时候吃火锅，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去的路上，张德宁和方玉晴谈着过年的事情，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笑声。
也就是二十多分钟，三个人就来到了东来顺。此时的李青全和邹燕来已经点好了火锅。
他们两个正在和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面容有点憔悴的中年女子说话。
看到程旭远过来，李青全就笑着道：“旭远，好久不见哪！”
程旭远和李青全握了握手，互相问候了几句之后，李青全就介绍了那位中年女子。
实际上，在见到这中年女子的时候，程旭远就觉得她和自己前世记忆中一张照片很相似，此时听到李青全介绍，顿时了然。
他当下伸出手道：“张老师您好。”
女子对于程旭远，也并不陌生，毕竟大家都是作者，而且都在《燕京文艺》发表过作品。
“旭远你好，对于你的《当幸福来敲门》，我非常喜欢。”张老师笑着道：“买了那一期的《燕京文艺》之后，你那篇小说我看了四五遍。”
程旭远笑着回应道：“张老师，您的小说我也非常喜欢，特别是您塑造的人物，真是太独道了……”
张老师看着侃侃而谈的程旭远，不由轻轻点头。
这个年轻人，是真的看过自己的作品，而不是口头的恭维。
在互相认识之后，就开始吃饭。这次吃饭的原因，按照李青全的话说，就是给获得短篇小说奖的两个人提前庆祝。
这个原因听着不错，但是程旭远却感觉并不止于此。
但是李青全不说，他也乐得装糊涂。
“旭远，我有一个建议，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李青全在菜过五味之后，端起酒杯道。
他笑了笑道：“这种事儿，你不要有什么顾虑。”
“你想和谁合作，那是你的自由。”
说到这里他，孟德志又朝着程旭远扫了一眼道：“你就是因为这种事儿来找我的？”
程旭远道：“这个事儿是一方面，我还是想要问一下，我那个离婚申请，啥时候能批下来？”
听到这个问题，孟德志直接瞪了眼。
他拍了一下桌子道：“不是给你说了嘛，让你再等等。”
“我告诉你，这人呢，做任何事儿，都不要当出头鸟儿。”
“等别人把路子给蹚开了，你的事儿自然能水到渠成。”
“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儿，就给我回去吧。”
看着气呼呼的孟德志，程旭远心说这事您是不急，可是您妹妹和妹夫都好像防贼似的防着我，还不是因为我没有离婚嘛！
他笑了笑道：“舅舅，那您先歇着，我回去了。”
孟德志看着要走的程旭远，突然招手道：“你给我等一下，过些天的颁奖仪式上，你老老实实的领奖。”
“不论别人说什么，你都别说话，记住了吗？”
听到这话，程旭远顿时有点明白。
他朝着孟德志道：“舅舅，要是像您说的这样，干脆这个领奖我就不去了，省得到时候忍不住。”
“忍不住也得忍！”
孟德志越发觉得，这小子比之前听话了。
他神色严肃的道：“人家一个老前辈，被你三个短篇打脸不说，现在更是因为你要彻底退出。”
“这是人家最后一次亮相，你就不能让人家痛快点？”
“我给你说，人家说什么，你听着就是了。”
看着孟德志严厉的样子，程旭远道：“我不参加岂不是更好嘛！”
“说不定我一个不注意，和这位老前辈争执起来，让你们再不舒服。”
孟德志看着一副我真的不想参加的程旭远，忍不住道：“你觉得我想让你参加啊？”
“可是你不参加怎么行。”
“这次的优秀短篇小说评奖，你不但是获奖者，而且还是米国欧亨利短篇小说奖的获奖者。”
“你这样的名声，如果不参加的话，大家会怎么看这个评奖。”
“这是第一次优秀短篇小说奖的评选，必须要办好。”
“所以，你一定要去。”
程旭远笑了笑道：“老孟，咱俩虽然关系不错，但是你也不要强人所难。”
“我给你说，你与其给我说这些，还不如给那位老前辈说。”
“我这个人脾气不好，他要是不想被打脸，最好别招惹我。”
“不然的话，骂人我又不是不会。”
说完，不等孟德志开口，程旭远就朝着莫云琪道：“舅妈，我先走了。”
莫云琪道：“小程，没事儿多带着玉晴来家里玩。”
随着程旭远离去，莫云琪朝着孟德志道：“老孟，你就不能心平气和的和小程说话么？”
“这小程年少得志，本来就很少受委屈。”
“你这样让他去领奖，还要让他受委屈，你觉得他能做到吗？”
“要我说，你们就应该和那人说一下，让他别开口。”
听到老婆的埋怨，孟德志苦笑一声道：“你以为我愿意这样做啊。”
“可是，这不是没有办法嘛！”
“老秦这个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倔的很。”
“就算他要退了，也得把胸口憋的这口气吐出来。”
“实际上，按老秦的年龄，当程旭远的爷爷都够了，让人家说两句又能咋着？”
“哼！”
“不掉皮不掉肉的，啥事儿没有，就是耳朵不舒服一点而已！”
莫云琪道：“到了你这个年龄，自然不会在乎别人说什么，可是，这小程毕竟是年轻人。”
“年轻人，哪个不是年轻气盛的？”
“哎，这样吧，干脆这件事情你不管，他们爱怎么闹，是他们的事情。”
孟德志摊了摊手道：“我能不管嘛，虽然大家都清楚，老秦在这件事情上，有点倚老卖老。”
“但是人家都要退了。”
“而且七十多的人了，如果被程旭远给呛回去，那别人会怎么看旭远。”
“别的不说，最少一个不知道尊老的评价，是跑不掉的。”
说到这里，孟德志叹了一口气道：“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啊，毕竟这小子以后，还是要在文学圈里混日子。”
莫云琪点了点头，她经历的事情多了，很清楚一个年轻人如果被打上恃才傲物的名头，会有什么后果。
就算你的作品再受欢迎，但是一些荣誉，也得失之交臂。
更不要说，那些含金量还非常高的位置。
“因为一个要退下来的人坏了自己的名声，那是得不偿失，可是却让程旭远唾面自干，这也……”莫云琪摇了摇头，感到有些头疼。
孟德志哼了一声道：“这小子的性子，也该磨磨。”
“我回头去找方耕升，让他和这小子谈谈。”
“想要干点大事，这种耐力都没有的话，那也就……”
从孟德志家回来，程旭远就将孟德志说的事情抛在了脑后。
这种让他挨骂了还不吭声的提议，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人家要争一口气，我就不能争一口气了！
时间荏苒，转眼一个星期的时间过去，优秀短篇小说奖的评奖日期，已经变得越来越近。
甚至有不少获奖的作者，已经开始启程。
在这一个星期内，程旭远送走了董承，并和《明报》签订了《诛仙》的出版协议。
不过这一次出版，程旭远将分成的比例，稍微提升了两个百分点。
也就是百分之二十二的版税！
本来程旭远提的是百分之二十五，但是最终，在董承的讨价还价之下，变成了百分之二十二。
按照董承的话说，这已经是他得到的最大授权了。
再多，查先生那边会不愿意的。
虽然稍微有点遗憾，但是程旭远对于这个分成比例，还是挺满意的。
在临走的时候，董承希望程旭远能够尽早将《诛仙》完结。
当然，他回去之后，也会尽快将《诛仙》进行出版。
可以说，这已经成了程旭远的一单大生意。
和版税相比，报纸上的连载，有点太少了。
“旭远。”这一天，程旭远刚刚下了课，就看到张德宁在教室门口叫自己。
看到张德宁，程旭远笑着走过去道：“德宁，你今儿怎么有空大驾光临哪？”
张德宁道：“李主编和邹老师要请你吃饭，我这个当小兵的，自然要鞍前马后的伺候。”
说到这里，她朝着程旭远瞪了一眼道：“从过年到现在，这都快一个月了，你回燕京之后都没有去过我们编辑部。”
“是不是获了老米的大奖，看不上我们这个小小的编辑部了。”
看着兴师问罪的张德宁，程旭远忍不住道：“德宁，你这可是有点冤枉人哪。”
“我是啥样的人，你还不清楚。”
“我没去你们编辑部，纯粹就是太忙，你也知道，我作为一名好学生，每天可有不少的课。”
对于程旭远这没有丝毫诚意的辩解，张德宁摆手道：“行了，你别说这些虚的了！”
“走吧，东来顺的火锅，李主编已经订好了位置，这一次一定请你好好的吃一顿。”
程旭远道：“我和玉晴约好了一起吃饭，要是跟你走的话，我先和她说一句。”
张德宁摆手道：“既然你约了方玉晴，那干脆一起去就行了。”
“放心吧，瑜墨今天家里有事儿，不参加今儿的饭局。”
看着面带笑容的张德宁，程旭远笑着道：“德宁，你刚才的话，成功的引起了我的警觉。”
“这一次去吃饭，是不是一次鸿门宴？”
张德宁一瞪眼道：“你别在这里诬赖人。”
“就是一顿饭，什么鸿门宴不鸿门宴的。”
“快点走吧。”
程旭远心中思索之间，还是叫上了方玉晴，三个人骑着自行车，朝着东来顺的方向行驶而去。
天气依旧有点冷，所以这个时候吃火锅，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在去的路上，张德宁和方玉晴谈着过年的事情，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笑声。
也就是二十多分钟，三个人就来到了东来顺。此时的李青全和邹燕来已经点好了火锅。
他们两个正在和一个看上去四十岁左右，面容有点憔悴的中年女子说话。
看到程旭远过来，李青全就笑着道：“旭远，好久不见哪！”
程旭远和李青全握了握手，互相问候了几句之后，李青全就介绍了那位中年女子。
实际上，在见到这中年女子的时候，程旭远就觉得她和自己前世记忆中一张照片很相似，此时听到李青全介绍，顿时了然。
他当下伸出手道：“张老师您好。”
女子对于程旭远，也并不陌生，毕竟大家都是作者，而且都在《燕京文艺》发表过作品。
“旭远你好，对于你的《当幸福来敲门》，我非常喜欢。”张老师笑着道：“买了那一期的《燕京文艺》之后，你那篇小说我看了四五遍。”
程旭远笑着回应道：“张老师，您的小说我也非常喜欢，特别是您塑造的人物，真是太独道了……”
张老师看着侃侃而谈的程旭远，不由轻轻点头。
这个年轻人，是真的看过自己的作品，而不是口头的恭维。
在互相认识之后，就开始吃饭。这次吃饭的原因，按照李青全的话说，就是给获得短篇小说奖的两个人提前庆祝。
这个原因听着不错，但是程旭远却感觉并不止于此。
但是李青全不说，他也乐得装糊涂。
“旭远，我有一个建议，希望你能够好好考虑一下。”李青全在菜过五味之后，端起酒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