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9章 你的功业是什么？
第709章 你的功业是什么？
真龙死地
最中心
众人来到了祖龙皇帝之前，但是却发现，面对这位不生不死的皇帝，他们根本无法撼动他前进的步伐。
这位拒绝了死亡的神话，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任铮的龙烛火可以轻易燃尽一座龙葬坑，天空陨落更是能直接将一位真正的神话吓退。
但是在祖龙皇帝面前，却无法为他带来任何威胁。
想想，这似乎也正常。
三千年前，祖龙皇帝就能做到封印一整方世界这种伟业，用的还是拉坠天空这种极其震撼的方式。三千年后，已经踏上突破神话之路的祖龙，压制一位新晋的神话，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当驻域者从天空坠落，图书馆被毁了大半，眼看着失去战斗力之时……众人的心中都有些绝望。
尤其是任铮，刚刚成为神话的意气风发，在此时已经荡然无存。
他意识到了，即便是神话，也有高下之分。
其实，若是他有时间，应该可以不用这么狼狈的。
但，毕竟时间太过仓促，他现在能够用出的两个神话级别的杀招，都是来自于祖龙皇帝自己，这自然会被正主轻易化解。
他的积累，还是太少了。
任铮遥遥看向祖龙皇帝，在那里，烛龙怒睁双眼，顿时天光大亮，太阳与月亮同天而现，整片世界都仿佛进入了不会落幕的白昼！
传闻中，烛龙开眼为昼、闭眼为夜，而其瞑目、怒目两种龙息，对应的也正是这两种情况。
整片世界唯一的漆黑光芒在烛龙的嘴中凝固，按照瞑目龙息的能力，这怒目龙息，大概就是将龙威内的一切都改写为光属性，再用暗属性抹去。
而，说真的……在龙息尚未发出的时候，周围的光芒，就已经照得他浑身生疼了，若是龙息加身，他们恐怕半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这就是，老牌神话的伟力吗？
他深知，接下来的这一招，就算他将界影图书馆中的韵律发挥到极致，也无法抵挡了……
下意识地，他转头，将视线投向身后的于苍。
这一次，小苍他……还会有办法吗？
而后他便看到，天光之中，于苍将手放在腰间卡盒，眉头紧紧皱起，但视线始终锁定在祖龙皇帝的身上！
从他的眼神中，任铮能看到，他还没有放弃。
这可真是……祖龙皇帝的两轮攻击下来，他一个神话都要绝望了，小苍他竟然还在想办法……
只是，他真的还会有办法吗？那可是……祖龙皇帝！
在他的注视之中，于苍牙关紧咬，似乎是要从卡盒中抽出什么魂卡了！
这次，会是什么手段？
任铮睁大了眼睛，就在这时——
嗤！
远处，烛龙嘴中的龙息忽然哑火，肉眼可见地，一直都很平淡、仿佛永远都不会变化神情的祖龙皇帝，忽然脸色大变！
任铮眼前一亮。
有效果！
“小苍，你做了什么？直接给祖龙皇帝整熄火了？”
而，面对他的问题。
于苍一脸茫然。
“嗯……？我什么都没做啊……喂，你也不要总是期待我，我才只有六级！”
事实上，现在，他也感觉很棘手了。
你要说让他现场搓一个临时的神话战斗力，他或许还能做到。
但现在的祖龙皇帝，明显已经不是普通神话战斗力能够解决的了……
若是他能召唤完整状态的夜来和枫，或者重回封岳苍间的造物主，那应该还有的打。
但这种事，他现在也没办法做到。
所以，其实到这里，于苍也已经技穷了……他终究还只是一个六级而已。
将手放在卡盒上，也不过是试图最后挣扎……以及尝试一下，待会能不能再生死危机的时候灵感爆发，忽然印卡来着。
于苍很不喜欢将胜机交给濒死突破这种不靠谱的东西，但现在，他也只能如此。
至于祖龙皇帝为什么突然哑火，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到他的神情，任铮神色古怪。
嗯……总感觉这句话由于苍口里说出来没什么说服力的样子。
你还知道自己只有六级啊？你看看你干的那些事，哪个六级会这么浮夸？
但是看于苍神色不似作假，任铮也只能点点头。
说的也是……那还能是什么，莫非是祖龙皇帝的突破出现了意外？
而，就在这时。
轰！
隆隆隆……
能量的轰鸣声从祖龙皇帝的方向传来，而后，整片真龙死地的大地，就同时震动了起来！！
不断有细碎的颗粒从大地之中蒸腾而起，大地的颜色迅速暗淡，仿佛其中的养分都随着这蒸腾而在迅速流失一样！
而那些蒸腾而起的颗粒，便洋洋洒洒地飞上了天空，向着某个点汇聚而去——正是于苍！
并且，不止大地，昏黄的天空也正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淡化，正常天空的颜色得以显露，那些失去的颜色，便沉下云层，也向着于苍汇聚而去！
真龙死地的范围相当辽阔，即便是飞在空中，也一眼望不到尽头，所以此时，视线之内的一切天空与大地都在发生着这样的异变，蒸腾的颗粒和下沉的颜色，仿佛宇宙真空之中的小行星带，壮观异常。
任铮，以及他身后的众人，第一时间将目光看向了于苍，那眼神就仿佛再说：
还说不是你？
现在的情况怎么解释？
于苍脸上的茫然更重了：“不是…我真的不清楚…”
“你——！”
就在这时，祖龙皇帝那空洞的目光，一下子锁定了于苍，就像是在看着一切的幕后黑手！
“篡夺者，这就是你的谋划吗……精彩！寡人认可了！”
这话一出，大伙更是表情各自变化，但是眼神中的情绪相当统一：
你看，我就说。
于苍：“……”
不是，哥们。
他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在他的感知之中，真龙死地的一切，忽然在刚才，与他建立起了一种模糊的联系，这种联系陌生又熟悉，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若不是他确定自己没有遗失什么记忆，就连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了。
任铮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不是吧，小苍。
连他都防？
莫非你用的手段，连他都没有权限查阅？
但是这不应该啊……以前还不好说，但是成为神话之后，他在协会就已经默认拥有了最高权限，没有什么资料是他都不能看的了！
想了想，任铮还是没说什么，移开了视线。
算了，小苍肯定有他的道理。
再说，现在人多，贸然开口确实也不安全。
于苍：“……”
老头，你那是什么眼神！
不要继续联想下去了啊喂！
…
与此同时
祖龙皇帝已经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
没想到，就连他，最后也逃不过被人算计的命运。
刚才，药师在自己的不死药中，多留下了一个名字，这个时候，他已经拥有了不死药的主权，可以阻止这个过程，但却没有阻止。
因为，这是赌约的一部分。
五年前，他和药师打了一个赌。
若是他能炼化不死药，就让他们孩子的名字，追随在他的身旁，由他，来永远庇护那个孩子。合理。
本来，立此奇功，他也是要赏的。
于是，他便应允。
但没想到，正是这次应允，酿成了如此大祸。
药师帮助他炼化不死药的方式很特别，是用真名铭刻的方式，直接宣示自己对幽荒天界的“所有权”。
其他的炼化方式，可能还对他的硬实力有所要求，半死不活的他大概不满足。但用这个方式，只需要保证自己真名的位格在幽荒天界之上，就可以成功了。
无疑，是最适合现在祖龙皇帝的手段。
祖龙皇帝其实对真名并不算了解，但是无所谓，他是神话级别的制卡师，在于书鸿向他解释过后，他很自然地理解了这一切。
但，这里面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风险——
那就是，假如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位格比他还要高的真名出现……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就可能都成了那个真名主人的嫁衣！
甚至，假如这个真名是在他炼化不死药的关键时刻出现的，那么甚至整个炼化过程都将被逆转，变成不死药和他自己都反过来被那个真名主人所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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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自然是存在的，但是祖龙皇帝并没有在意。
突破神话的道路上，有风险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这点风险几乎不存在。
毕竟，他可是祖龙皇帝！
世上，有何人，能在真名位格上胜过他？
论出身，他乃秦王，乃神州共主！论功业，他拉坠幽天，救生民之数不可计量！论实力，他更是神话绝顶，只差一步便能突破神话，触及常人所不能及之境地！
这一切，一桩桩一件件，都将记录在他的真名之中，成为这个名字的重量与位格！
这世间，还有哪个能超过他？
出身与实力都已经到顶，而功业……幽荒天界已经被他封印，后人就算想要创造超过他的功业，也没有第二个同等级的灾难了。
更别说，就算有这样一个名字出现，也绝非那两个药师能够有资格写下的。
真名是有重量的，有些名字，光是口述都已经能产生不可预测的后果，更别说亲手写下，还是在这样的仪式中亲手写下！
于书鸿留在太阳中的自己的名字，是他赐给他们的，并非手写。而假如他们以同样的办法携带了高位者的真名，那他自己定然有所察觉，不可能成功。
毕竟，不死药是在他的魂能井之中。
偏偏，出现了这样的异数。
真的有一个真名，位格在他之上，并且，能被那两个药师亲手写下。
于苍！
祖龙皇帝的视线死死锁定了这个像是年轻人的存在。
他敢肯定，这人，绝不可能像展露出来的这样，只是一个20岁的年轻人，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不然，不可能有那样的真名！
他就是一切的幕后黑手！他要篡夺自己的江山、王位、不死药，篡夺自己的一切！
他对此等小人恨之入骨——但，他承认此等手段。
轰！
界影图书馆终于坠落在了大地之上，韵律之声四散纷飞、烟尘四起！
祖龙皇帝抬起手，他要做最后的挣扎，要给予谋逆者称他罪责的刑罚！
但，就在这时。
嗡！
一只手忽然从背后的龙椅中伸出，抓住了他抬起的手腕！
祖龙皇帝身形一顿，心中已经了然。
这只手的主人……就是那个闯入他不死药中的、千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神话。
这个状态的他，很多事情已经没有心力阻止了。
所以，在手腕被抓住的同时，他心中就已经明白——大势已去。
蓦然，他干枯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
原来如此，这就是……我的结局。
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啊……
“咳咳……咳……”
…
几声咳嗽声从身前传来，于苍从扬起的烟尘中走出，来到了祖龙皇帝的身前。
他看着眼前的王，眼神中神色莫名。
在祖龙皇帝的身后，烛龙的喉咙中滚动出一连串的悲鸣，而后，将它的脑袋伏在了祖龙皇帝手边。
于苍还没说话，祖龙皇帝便先一步开口了：
“于苍——你赢了。”
于苍：“……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分出你死我活……祖龙，现在的蓝星无法支撑你突破神话，但可以再等等，只要你先停下，我们之后可以……”
“住口！”王道，“身在路上，还心存侥幸吗？于苍，你胜了寡人，休让寡人看轻！”
“……”
于苍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
祖龙皇帝拒绝理解他说的话。
或许……三千年的半生不死，也已经改变了他的思维，这放大了他对于突破的执念与对自己的自负……或许他认为，即便有什么所谓的规则，也能找出打破规则的路吧……但这是不可能的。
又或许……这位曾经称霸过一个时代的王者，如今已经走在了无法回头的道路上，不突破，便只有在龙椅上腐朽。
……也罢。
这时。
“于苍——告诉寡人。”
王的视线，与于苍幽幽对视。
“你的功业，是什么？”
听闻此话，于苍稍稍愣神。
功业……
一时间，他的脑海中想过了很多，同时，他对祖龙皇帝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也隐隐猜到了一些，有些头绪了。
自己真名的位格，在祖龙之上吗？
他与祖龙对视，沉默许久。
半响，才道：
“我会拯救——星空下残余的一切。”
王目光幽幽，却笑了。
“好——寡人，认可了。”
于苍于是道：“所以，和我一起吧，未来的星空之下，会有你的位席……”
“于苍，你在教寡人，俯首称臣吗？”
“不是……”
“无需多言。”王最后道，“寡人拒绝。”
咔！
祖龙皇帝三千年不曾腐朽的面庞，忽然生出一道裂缝。
(本章完)
真龙死地
最中心
众人来到了祖龙皇帝之前，但是却发现，面对这位不生不死的皇帝，他们根本无法撼动他前进的步伐。
这位拒绝了死亡的神话，实在是太过强大了！
任铮的龙烛火可以轻易燃尽一座龙葬坑，天空陨落更是能直接将一位真正的神话吓退。
但是在祖龙皇帝面前，却无法为他带来任何威胁。
想想，这似乎也正常。
三千年前，祖龙皇帝就能做到封印一整方世界这种伟业，用的还是拉坠天空这种极其震撼的方式。三千年后，已经踏上突破神话之路的祖龙，压制一位新晋的神话，似乎再正常不过了。
当驻域者从天空坠落，图书馆被毁了大半，眼看着失去战斗力之时……众人的心中都有些绝望。
尤其是任铮，刚刚成为神话的意气风发，在此时已经荡然无存。
他意识到了，即便是神话，也有高下之分。
其实，若是他有时间，应该可以不用这么狼狈的。
但，毕竟时间太过仓促，他现在能够用出的两个神话级别的杀招，都是来自于祖龙皇帝自己，这自然会被正主轻易化解。
他的积累，还是太少了。
任铮遥遥看向祖龙皇帝，在那里，烛龙怒睁双眼，顿时天光大亮，太阳与月亮同天而现，整片世界都仿佛进入了不会落幕的白昼！
传闻中，烛龙开眼为昼、闭眼为夜，而其瞑目、怒目两种龙息，对应的也正是这两种情况。
整片世界唯一的漆黑光芒在烛龙的嘴中凝固，按照瞑目龙息的能力，这怒目龙息，大概就是将龙威内的一切都改写为光属性，再用暗属性抹去。
而，说真的……在龙息尚未发出的时候，周围的光芒，就已经照得他浑身生疼了，若是龙息加身，他们恐怕半点抵抗能力都没有。
这就是，老牌神话的伟力吗？
他深知，接下来的这一招，就算他将界影图书馆中的韵律发挥到极致，也无法抵挡了……
下意识地，他转头，将视线投向身后的于苍。
这一次，小苍他……还会有办法吗？
而后他便看到，天光之中，于苍将手放在腰间卡盒，眉头紧紧皱起，但视线始终锁定在祖龙皇帝的身上！
从他的眼神中，任铮能看到，他还没有放弃。
这可真是……祖龙皇帝的两轮攻击下来，他一个神话都要绝望了，小苍他竟然还在想办法……
只是，他真的还会有办法吗？那可是……祖龙皇帝！
在他的注视之中，于苍牙关紧咬，似乎是要从卡盒中抽出什么魂卡了！
这次，会是什么手段？
任铮睁大了眼睛，就在这时——
嗤！
远处，烛龙嘴中的龙息忽然哑火，肉眼可见地，一直都很平淡、仿佛永远都不会变化神情的祖龙皇帝，忽然脸色大变！
任铮眼前一亮。
有效果！
“小苍，你做了什么？直接给祖龙皇帝整熄火了？”
而，面对他的问题。
于苍一脸茫然。
“嗯……？我什么都没做啊……喂，你也不要总是期待我，我才只有六级！”
事实上，现在，他也感觉很棘手了。
你要说让他现场搓一个临时的神话战斗力，他或许还能做到。
但现在的祖龙皇帝，明显已经不是普通神话战斗力能够解决的了……
若是他能召唤完整状态的夜来和枫，或者重回封岳苍间的造物主，那应该还有的打。
但这种事，他现在也没办法做到。
所以，其实到这里，于苍也已经技穷了……他终究还只是一个六级而已。
将手放在卡盒上，也不过是试图最后挣扎……以及尝试一下，待会能不能再生死危机的时候灵感爆发，忽然印卡来着。
于苍很不喜欢将胜机交给濒死突破这种不靠谱的东西，但现在，他也只能如此。
至于祖龙皇帝为什么突然哑火，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看到他的神情，任铮神色古怪。
嗯……总感觉这句话由于苍口里说出来没什么说服力的样子。
你还知道自己只有六级啊？你看看你干的那些事，哪个六级会这么浮夸？
但是看于苍神色不似作假，任铮也只能点点头。
说的也是……那还能是什么，莫非是祖龙皇帝的突破出现了意外？
而，就在这时。
轰！
隆隆隆……
能量的轰鸣声从祖龙皇帝的方向传来，而后，整片真龙死地的大地，就同时震动了起来！！
不断有细碎的颗粒从大地之中蒸腾而起，大地的颜色迅速暗淡，仿佛其中的养分都随着这蒸腾而在迅速流失一样！
而那些蒸腾而起的颗粒，便洋洋洒洒地飞上了天空，向着某个点汇聚而去——正是于苍！
并且，不止大地，昏黄的天空也正以肉眼可见地速度淡化，正常天空的颜色得以显露，那些失去的颜色，便沉下云层，也向着于苍汇聚而去！
真龙死地的范围相当辽阔，即便是飞在空中，也一眼望不到尽头，所以此时，视线之内的一切天空与大地都在发生着这样的异变，蒸腾的颗粒和下沉的颜色，仿佛宇宙真空之中的小行星带，壮观异常。
任铮，以及他身后的众人，第一时间将目光看向了于苍，那眼神就仿佛再说：
还说不是你？
现在的情况怎么解释？
于苍脸上的茫然更重了：“不是…我真的不清楚…”
“你——！”
就在这时，祖龙皇帝那空洞的目光，一下子锁定了于苍，就像是在看着一切的幕后黑手！
“篡夺者，这就是你的谋划吗……精彩！寡人认可了！”
这话一出，大伙更是表情各自变化，但是眼神中的情绪相当统一：
你看，我就说。
于苍：“……”
不是，哥们。
他是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
在他的感知之中，真龙死地的一切，忽然在刚才，与他建立起了一种模糊的联系，这种联系陌生又熟悉，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
若不是他确定自己没有遗失什么记忆，就连他自己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了。
任铮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不是吧，小苍。
连他都防？
莫非你用的手段，连他都没有权限查阅？
但是这不应该啊……以前还不好说，但是成为神话之后，他在协会就已经默认拥有了最高权限，没有什么资料是他都不能看的了！
想了想，任铮还是没说什么，移开了视线。
算了，小苍肯定有他的道理。
再说，现在人多，贸然开口确实也不安全。
于苍：“……”
老头，你那是什么眼神！
不要继续联想下去了啊喂！
…
与此同时
祖龙皇帝已经明白了一切。
原来如此……
没想到，就连他，最后也逃不过被人算计的命运。
刚才，药师在自己的不死药中，多留下了一个名字，这个时候，他已经拥有了不死药的主权，可以阻止这个过程，但却没有阻止。
因为，这是赌约的一部分。
五年前，他和药师打了一个赌。
若是他能炼化不死药，就让他们孩子的名字，追随在他的身旁，由他，来永远庇护那个孩子。合理。
本来，立此奇功，他也是要赏的。
于是，他便应允。
但没想到，正是这次应允，酿成了如此大祸。
药师帮助他炼化不死药的方式很特别，是用真名铭刻的方式，直接宣示自己对幽荒天界的“所有权”。
其他的炼化方式，可能还对他的硬实力有所要求，半死不活的他大概不满足。但用这个方式，只需要保证自己真名的位格在幽荒天界之上，就可以成功了。
无疑，是最适合现在祖龙皇帝的手段。
祖龙皇帝其实对真名并不算了解，但是无所谓，他是神话级别的制卡师，在于书鸿向他解释过后，他很自然地理解了这一切。
但，这里面有一个显而易见的风险——
那就是，假如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位格比他还要高的真名出现……那么，这一切的一切，就可能都成了那个真名主人的嫁衣！
甚至，假如这个真名是在他炼化不死药的关键时刻出现的，那么甚至整个炼化过程都将被逆转，变成不死药和他自己都反过来被那个真名主人所炼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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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险自然是存在的，但是祖龙皇帝并没有在意。
突破神话的道路上，有风险是很正常的事情，何况这点风险几乎不存在。
毕竟，他可是祖龙皇帝！
世上，有何人，能在真名位格上胜过他？
论出身，他乃秦王，乃神州共主！论功业，他拉坠幽天，救生民之数不可计量！论实力，他更是神话绝顶，只差一步便能突破神话，触及常人所不能及之境地！
这一切，一桩桩一件件，都将记录在他的真名之中，成为这个名字的重量与位格！
这世间，还有哪个能超过他？
出身与实力都已经到顶，而功业……幽荒天界已经被他封印，后人就算想要创造超过他的功业，也没有第二个同等级的灾难了。
更别说，就算有这样一个名字出现，也绝非那两个药师能够有资格写下的。
真名是有重量的，有些名字，光是口述都已经能产生不可预测的后果，更别说亲手写下，还是在这样的仪式中亲手写下！
于书鸿留在太阳中的自己的名字，是他赐给他们的，并非手写。而假如他们以同样的办法携带了高位者的真名，那他自己定然有所察觉，不可能成功。
毕竟，不死药是在他的魂能井之中。
偏偏，出现了这样的异数。
真的有一个真名，位格在他之上，并且，能被那两个药师亲手写下。
于苍！
祖龙皇帝的视线死死锁定了这个像是年轻人的存在。
他敢肯定，这人，绝不可能像展露出来的这样，只是一个20岁的年轻人，这一切，都是他的伪装！
不然，不可能有那样的真名！
他就是一切的幕后黑手！他要篡夺自己的江山、王位、不死药，篡夺自己的一切！
他对此等小人恨之入骨——但，他承认此等手段。
轰！
界影图书馆终于坠落在了大地之上，韵律之声四散纷飞、烟尘四起！
祖龙皇帝抬起手，他要做最后的挣扎，要给予谋逆者称他罪责的刑罚！
但，就在这时。
嗡！
一只手忽然从背后的龙椅中伸出，抓住了他抬起的手腕！
祖龙皇帝身形一顿，心中已经了然。
这只手的主人……就是那个闯入他不死药中的、千年前有过一面之缘的神话。
这个状态的他，很多事情已经没有心力阻止了。
所以，在手腕被抓住的同时，他心中就已经明白——大势已去。
蓦然，他干枯的脸上，扬起了一抹笑意。
原来如此，这就是……我的结局。
终究……还是没有逃过啊……
“咳咳……咳……”
…
几声咳嗽声从身前传来，于苍从扬起的烟尘中走出，来到了祖龙皇帝的身前。
他看着眼前的王，眼神中神色莫名。
在祖龙皇帝的身后，烛龙的喉咙中滚动出一连串的悲鸣，而后，将它的脑袋伏在了祖龙皇帝手边。
于苍还没说话，祖龙皇帝便先一步开口了：
“于苍——你赢了。”
于苍：“……我们之间没有必要分出你死我活……祖龙，现在的蓝星无法支撑你突破神话，但可以再等等，只要你先停下，我们之后可以……”
“住口！”王道，“身在路上，还心存侥幸吗？于苍，你胜了寡人，休让寡人看轻！”
“……”
于苍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出什么。
祖龙皇帝拒绝理解他说的话。
或许……三千年的半生不死，也已经改变了他的思维，这放大了他对于突破的执念与对自己的自负……或许他认为，即便有什么所谓的规则，也能找出打破规则的路吧……但这是不可能的。
又或许……这位曾经称霸过一个时代的王者，如今已经走在了无法回头的道路上，不突破，便只有在龙椅上腐朽。
……也罢。
这时。
“于苍——告诉寡人。”
王的视线，与于苍幽幽对视。
“你的功业，是什么？”
听闻此话，于苍稍稍愣神。
功业……
一时间，他的脑海中想过了很多，同时，他对祖龙皇帝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也隐隐猜到了一些，有些头绪了。
自己真名的位格，在祖龙之上吗？
他与祖龙对视，沉默许久。
半响，才道：
“我会拯救——星空下残余的一切。”
王目光幽幽，却笑了。
“好——寡人，认可了。”
于苍于是道：“所以，和我一起吧，未来的星空之下，会有你的位席……”
“于苍，你在教寡人，俯首称臣吗？”
“不是……”
“无需多言。”王最后道，“寡人拒绝。”
咔！
祖龙皇帝三千年不曾腐朽的面庞，忽然生出一道裂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