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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6.第226章 分开

    第226章 分开
    两人见面的事,该知道的都知道,只是除却当事人之外,没人知道他们聊了些什么。
    一下午的时间,都泡在戏园子里,不说话的时候,就听戏。
    容老爷子之前不怎么喜欢她,现在也谈不上喜欢她,但莫名喜欢跟她说话。
    尤其是容世礼害死萧燊的事被坦白之后,好像那些藏在心里的事,都可以告诉沈鸳。
    一个人心里负累太重,总归是想要找人倾诉的,只是倾诉者难找。
    容老爷子没请沈鸳吃饭的意思,沈鸳亦不跟他假客气。
    分开后不久,容渊的电话就打给了沈鸳,问她想在外面吃饭还是在家里吃饭。
    沈鸳回了他的话,容渊回了声好,结束后,毫不犹豫地打给容老爷子。
    容老爷子知道他的目的,“知道我跟她见面?看得太紧了吧?她知道吗?”
    他一连三个问题,容渊不管不顾,“你跟她聊了什么?”
    容老爷子心情不错似的,嘲笑他,“你跟她不是无话不谈?怎么,她不告诉你?”
    容渊压着火气,克制着情绪,“你就是见不得我好,非得让我的日子过得不舒心,是吧?”
    他恼怒地挂掉电话,容老爷子脸上的笑渐渐消失,幽幽叹口气。
    容渊回到家,沈鸳已经在家,他若无其事地问,“什么时候回来的?”
    “十分钟前,”沈鸳同样若无其事的模样,只是容渊靠近她,要亲她,她躲了一下。
    她的反应,自然是反常,容渊握住她的手,“怎么了?”
    他在问她躲什么,又在问她发生了什么事,更想知道老爷子跟她说了些什么。
    “我饿了,你要不要去做饭?”沈鸳不接茬,自然而然地说了一句,软软的语调,有点儿撒娇的意味。
    容渊蹭蹭她的脸,沈鸳没躲,他笑笑,“行,使唤我使唤得挺习惯的。”
    习惯了他,怎么舍得离开他,不要他?
    容渊心里想着,放开她,进厨房准备晚餐。
    他动作快,一两个小时就做好了三菜一汤,颇为贤惠。
    沈鸳上桌,容渊给她盛好汤,她慢吞吞地喝汤。
    容渊说:“明天去看电影?或者去海边玩玩?喊上闻鹭曲婉他们。”
    沈鸳停下来,看他,“你有时间,他们不一定有时间,大家都挺忙的。”
    容渊,“工作再忙,也得休息。”
    沈鸳,“先问问,再看吧!”
    眼下的状态还算好的,他说什么,沈鸳愿意回他的话,不是不理不睬,冷漠对待。
    饭后,容渊收拾,沈鸳等他收拾完,两人如常外出散步。
    容渊一直牵着沈鸳的手,安安静静,有点儿窒闷,但不放开她。
    握在手心里,才有安全感。
    沈鸳轻轻喊他,“容渊。”
    容渊转头看她,“怎么?”
    沈鸳迟疑着说:“我要回沈家住一段时间。”
    不是商量,而是已经做了决定。
    容渊握着她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为什么?”沈鸳找借口,“沈琳要出国,很长一段时间看不见人,回去住一段时间。”
    容渊好笑,“她出国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要是没记错,你们两个人的关系并不好。”
    沈鸳,“此一时彼一时。”
    容渊沉默不语,她要跟他分开一段时间,必然不是因为沈琳。
    沈鸳愿意跟他好声好气地说这事儿,已经是极限。
    换做别的人,或许直接离开,都不会告诉他一声。
    两人沉默着回了家,一进门,容渊就将人抵在门板上。
    “说实话!”容渊深渊似的漆黑眼眸,紧紧盯着她,“别拿沈琳当借口,我不信。”
    “你这么聪明,不知道吗?”沈鸳平静淡漠地迎着他的目光。
    “知道什么?知道容祁带你去见过容德?知道你私底下去见过我爷爷?”容渊嗓音沉沉,浓浓的不悦。
    压了这么多天,终于是压不住,爆发出来。
    “你果然什么都清楚,既然清楚,那又何必问我呢!”沈鸳不意外。
    “我查到的和你亲口告诉我的,不一样,”容渊目光沉痛,掐着她的腰,像是要揉进他的骨血里。
    沈鸳说不出口,她轻轻叹气,别开视线,“容渊,你既然清楚,那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
    “分开做什么?为什么要分开?你想干什么?抛弃我?”容渊强势拒绝,“我不允许。”
    他眼睛发红,遮掩不住的痛色,沈鸳抿唇不语。
    容渊亲她咬她,气息粗重,“我是我,我父亲是我父亲,他做的事,不能算在我的头上,你明事理,应该分清楚。”
    “账不是这么算的,”沈鸳心里闷闷的,难受,呼吸都不畅的感觉。
    “应该怎么算?”容渊捧着的她脸,迫使她正面对着他,“你想怎么算?”
    沈鸳说不出来,她从来没像现在这样左右为难,反复拉扯。
    “我父亲已经死了,你要算账,只能找我这个儿子,”容渊嗓音沉沉,“你想要我们容家还,我来还,我替他还。”
    本来就与他无关,他怎么还?沈鸳脑子里都是乱的,乱糟糟的。
    既然开了这个头,容渊就不许她逃避,今晚势必要解决这个问题。
    “只要你说,我都能做得到,除了要离开我的话,别说,其余都可以,”容渊有条件,唯一的条件就是不能分手。
    “容渊,我对你应该没到这种程度……”沈鸳皱皱眉。
    “你觉得没有而已,我觉得就是,”容渊打断她,“你想要我怎么还?”
    沈鸳推他,推不动,手上也无力,她冷着脸,“容渊,你别逼我!”
    “你何尝不是在逼我!”容渊将她的手拉到他胸口的位置,“疼得很。”
    沈鸳低眸,长睫颤抖。
    都说恋爱付出真心难收场,伤筋动骨扒层皮都是轻的。
    “容渊!”沈鸳咬牙,声音却是颤的,“只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一下,想想清楚。”
    “想什么?有什么好想的?”容渊不同意她的说法,“女人一旦想要分开冷静,就是动了要分手的念头。”
    沈鸳想他真是够聪明的,她是动过,但又舍不得,她上哪儿去找个这么爱她,哄着她,愿意给她下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