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小说 >普罗之主 > 普罗之主
错误举报

第五百七十六章 独一无二的普罗州

    鲁老板带着于耀明去了鲁家书屋,这是越州城云秀区新开的一家书店,招牌上还是鲁家书屋,店里的布局也和普罗州大同小异。
    于耀明被安置在了二楼库房,端着一碗牛肉盖饭,吃的狼吞虎咽。
    “别着急,吃完还有。”鲁老板拿了一盒肉饼,放在了于耀明面前。
    于耀明扯过一张饼,两口下了肚,噎的直翻白眼。
    鲁老板又拿来一碗羊汤,笑道:“绿水城千悦楼的羊汤和肉饼,你尝尝。”
    于耀明喝了两口汤,把肉饼顺了下去:“这饼好,汤也好,真好吃,绿水城是什么地方?”
    鲁老板笑了:“你没去过普罗州?”
    于耀明摇摇头,别说去过,他听都没听过。
    鲁老板觉得于耀明没说实话:“你没去过普罗州,这身本事跟谁学的?”
    于耀明一怔:“你说的是智慧的力量?这是我自己通过研究获取的!”
    “你自己还能获取?”鲁老板笑了笑,“你有没有去过和普罗州类似的地方?就好比说是外国的普罗州。”
    于耀明摇头道:“我都不知道普罗州在哪个国家。”
    “我带你去普罗州看一看。”鲁老板起身,来到库房门口,拿出一张白纸,提起毛笔,写了一封文书。
    文书的正文用小楷写成,字很小,题目写的稍大一些,于耀明看到了“通关”两个字。
    顷刻之间,文书写成,鲁老板手中突然多出一个硕大的印章,在文书上盖了印。
    这印章的尺寸和材质,都很特别。
    印章转眼消失不见,鲁老板拿着文书走到门口,顺着库房的门缝递了出去,也不知道谁把这张纸给拿走了。
    等不多时,鲁老板打开了库房的房门,把于耀明带出了库房。
    门外还是书店,陈设和之前几乎没有区别,可等走到书店外边,于耀明傻眼了。
    书店门前宽敞的街道不见了,变成了一条土路。
    来往的车流不见了,偶尔能看见一两辆牛车经过。
    马路对面是大片的农田,秋收时节,能看见不少农人在田地里劳作。
    于耀明问道:“你是怎么把你的书店从城市搬到农村的?用了虫洞对么?连接两个不同空间的虫洞!”
    鲁老板笑道:“你觉得只是从城市搬到了农村?”
    于耀明确实是这么认为的,他是农民的孩子,老家就在农村,眼前这些事物对他来说都不陌生,虽说人们的穿着稍微有些不同。
    鲁老板道:“这里是桃源镇,豪门和帮门都没法在这插手,这是整个普罗州最清静的好地方。”
    “这就到了普罗州了?”于耀明还是不愿意相信。
    鲁老板关上书店大门:“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
    他带着于耀明,绕着第三排书架走了一圈,重新回到书屋门口,再次打开了书屋大门,门外也再次换了一番景象。
    广袤的农田变成了一大片二三层的楼房,远处还有一些比较高大的建筑,鲁老板指着一座五层高楼道:“那是百乐门,普罗州的招牌。”
    “五层楼,就能做招牌?”于耀明觉得这话说的有些失礼,赶紧解释道,“我只是好奇,并没有冒犯的意思。”
    鲁老板摇头笑道:“高楼也有,叫和平大厦,普罗州人有自己的喜好,我们并不觉得楼越高越好。”
    于耀明想到百乐门附近去看看,刚走上马路,便听到了一阵清脆的铃声:“叮,叮!”
    一名黄包车夫,拉着车子从他面前经过,于耀明愕然道:“这个时代,居然还有这样的交通工具?”
    鲁老板没有多说,于耀明观察片刻才发现,这条马路上,居然一辆汽车都没有。
    “在桓国,怎么可能还有这么……”他不知道该不该用“落后”这个词。
    鲁老板替他说了:“这里不是桓国,也不能用简单的用落后来形容普罗州,
    在这里,一些科技手段受到了限制,我们只能通过另一些渠道来发展属于我们的文明。”
    “你所说的渠道是……”话没说完,于耀明看到旁边一家茶楼里,走出来一名女子。
    女子穿着牡丹云纹的青蓝色短袖旗袍,廓形轻盈随身,盘扣、滚边、刺绣都做的精湛细腻,既展现了柔美的身段,也不失端庄的气度。
    发型是普罗州最流行的手推波浪,波浪纹从左向右,与这女子精致的五官极其相称,仿佛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一位才情名媛。
    “才情名媛,这个形容真的适合她。”于耀明忍不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这样超凡脱俗的女子。
    鲁老板在旁问道:“你为什么觉得这人有才?”
    是啊,为什么?
    于耀明根本不认识这女子,为什么会得出她有才的结论?
    是那本书。
    她手里拿着一本书,一本精装硬皮书。
    于耀明看不清书名,但只觉得那本书在她手里非常的相称。
    “智慧与她的气质如此的契合,这样的女子注定有满身才情。”于耀明是一名物理学教授,可他也是男人,他真的忍不住多看这位美女几眼。
    美女似乎注意到了于耀明的目光,朝着他笑了笑。
    于耀明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
    她这是跟我打招呼?
    怎么可能,她不认识我,我的外表这么平庸,他怎么可能看得上我?
    或许是因为才学,难道她也能看出我身上属于智慧的气质?
    或许真的是那样……
    于耀明重新抬起头,眼神之中带着一丝自信和期待,他依旧相信智慧的力量。
    他看到这位才情名媛来到了一个包子摊旁边。
    她吃了整整六笼包子,前后用了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不是小笼,是大笼屉。
    于耀明的嘴张开了,从这一刻开始,一直到接下来的十几分钟,他的嘴再也没闭上过。
    期间有一只蜻蜓飞进了于耀明的嘴里,他的嘴依然没有闭上。
    吃饱了之后,名媛抹了抹嘴上油水,迈着端庄的步伐,进了附近一家珠宝行。
    从珠宝行的窗户外望去,那位名媛抡起手里的书,砸碎了橱窗的玻璃。
    一名彪形大汉来抓这位名媛,名媛抡起手里的书,把这大汉从门里打到了门外,大汉颧骨凹陷,脸颊变形,平躺在地上,不知是死是活。
    名媛从旗袍里抽出一条麻袋,把柜台里的珠宝收拾到袋子里,扛着袋子,走出了珠宝行。
    珠宝行里追出来六名大汉,这位姑娘抡起手里的书,和这六名大汉打了起来。
    鲁老板慨叹道:“用书做盾牌,可以抵挡大部分兵刃的攻击,
    尤其是这种硬质封面的书籍,用其中一角,砸在脑袋上,能直接砸穿颅骨,你看,那名男子的脑浆已经出来了,
    书籍还可以化整为零,把每一页纸张抽出来,都可以作为利刃,纸张的锋利程度非常惊人,你看,那名男子的喉咙被割断了,
    而书页里还可以暗藏毒药,在书本开合之间用来暗算敌人,你再看那名男子,他眼睛在流血,他已经中毒了,
    看到了么,这就是书籍的力量,这就是智慧的力量!”
    说话之间,名媛已经打翻了这六名大汉,继续在街上狂奔。
    就于耀明的观察,这六名大汉当中,至少有三个人已经没命了。
    一名瘦弱的老者追上了名媛,手里拿着烟袋锅子,狠狠抽了一口,朝着名媛,喷出一团烟雾。
    名媛身上起了火,她有技法,能护得住自己,却护不住自己的衣服,一身的旗袍被烧得干干净净。
    旗袍烧了,名媛不是太在乎,袋子破了,名媛心疼了。
    她赤着身子,从地上捡起几件珠宝,撒腿接着跑。
    老汉提着烟锅子继续追。
    秦小胖从街角追了过来,问明情况,招呼几个人,去围堵那女子。
    于耀明教授,也是心狠手辣的人,他在学术交流会上杀过人!
    可而今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嘴一直就闭不上,他指着被抢的珠宝行,问鲁老板:“呜呜,呀呀,呀!”
    鲁老板点点头:“普罗州是这样的。”
    “哎呀,乌哎呀,呀呀?”
    “别担心,那女子就算被抓住,也不一定会被打死,有可能被送到书寓接客还债,也有可能仗着身手好,被人收下当支挂。”
    “哎呀,哈,哈,呀?”
    “普罗州没有法律。”
    “呜哈,呜呀呀~”
    鲁老板叹道:“因为普罗之主,喜欢这样的普罗州。”
    ……
    “你们那里的普罗州叫什么?”李伴峰拿着记录本,他正在审问冈察洛娃,就合法渠道而言,桦树隐修会成了调查杜文铭最重要的突破口,因为暗星局已经抓了一个现成的高级会员。
    冈察洛娃十分配合:“在我们的国家,有一处沉睡之地和普罗州有些相像,我是在沉睡之地长大的。”
    “你的力量也是沉睡之地获得的?”
    冈察洛娃摇摇头:“我不知道力量的源泉在哪里,按照贝洛伯格的族人所说,切尔诺伯格的后代,都带有卑贱的血统,这是我们命运之中的诅咒。”
    李伴峰听不明白:“你说的贝洛伯格和切尔诺伯格是什么意思?”
    冈察洛娃的桓国话说的很差,表达起来也很吃力,申敬业提醒李伴峰可以叫翻译过来,但李伴峰拒绝了。
    自从发生了九房的事件,李伴峰再也不会轻易相信翻译,他宁愿去听冈察洛娃蹩脚的描述。
    “在沉睡之地生活着两群人,一群人是光明神贝洛伯格的族人,他们的血统,象征着幸福和善良,另一群是黑暗神切尔诺伯格的后人,也就是我们,我们的血统象征着灾难和疾病。”
    李伴峰思索片刻道:“光明神的族人,是拉夫沙人,黑暗神的族人,是沉睡之地的原住民,是这个意思吧。”
    冈察洛娃点头道:“可以这么理解,所有切尔诺伯格的族人,从学会说话的那天开始,就要学会忏悔,为了自己的血统忏悔,
    等到十岁之后,我们不只要从语言上忏悔,还要用行动忏悔,我们要跟随父母一起,在最寒冷,气候最恶劣的地方,从事最艰苦的劳动,直到死去那天,才能赎清罪过。”
    放映机在李伴峰的口袋里,认真的记述着每一个字,他觉得光是这一段话,就足够拍成一部电影。
    李伴峰问道:“你们就没想过反抗么?”
    “有人想过,但大部分人不敢,光明神贝洛伯格的族人有很强大的武器,而且他们很强壮,他们经常在寒冷的冬季,赤着身子在雪地里搏斗,甚至和白熊搏斗,我们都很害怕他们,
    我们当中少数的反抗者,但没有人成功过,所有的反抗者,都会被用最残忍的方式处死。”
    “你们反抗失败,是因为他们的强大?”
    “不,其实他们一点都不强大,是我们把他们想象的太强大了,”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冈察洛娃不住的咬牙,“直到有一天,沉睡之地发生了战争,黑暗神切尔诺伯格真正的血脉打了过来,我们才知道他们不堪一击。”
    “什么是切尔诺伯格真正的血脉?”
    冈察洛娃摇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他们,发生那场战争的时候,我年纪还很小,我记得他们喷吐着黑烟和火焰,有的像巨龙,有的像不知名的怪物,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光明神贝洛伯格的族人就被打败了,沉睡之地被那群怪物占领了一大半。”
    喷吐着火焰和黑烟的巨大生物,听起来有点像李伴峰遇到的蜈蚣车间。
    按照李伴峰的理解,这群怪物应该是内州人,只是不知道他们的内州,和普罗州面临的内州,是不是同一群人。
    “后来呢?战争是如何结束的?”
    “贝洛伯格的族人把我们的族人征召在了一起,组建了一支敢死队,我的父亲参加了战斗,战争持续了整整两年,我的族人几乎死光了,但那群怪物们退却了,他们拿走了一半的沉睡之地,剩下一半留了下来。”
    李伴峰道:“你们有了自己的家园?”
    “没有,剩下一半的沉睡之地依旧属于光明神贝洛伯格的族人。”
    “你们不是有自己的军队了么?”
    “那不是我们的军队,他们从军队里选出了几个立下过战功还愿意顺从他们的人,让他们洗去了罪恶,成为了光明神的族人,他们成了那群人的帮凶,这些人对待我们,比那群人更加凶残。”
    这一点,李伴峰倒是能够想象。
    “你的父亲不也参加战争了么?”
    “他死在了战场上,我和母亲最终什么也没能得到,父亲唯一留给我的,是他的力量,他把获取力量的方法留给了母亲,母亲教给了我。”
    “是什么方法?”
    冈察洛娃不太想说,但看着面无表情的李七,一阵阵寒意,让她放弃了隐瞒的想法。
    “在沉睡之地深处,有一种像风铃一样的花朵,这种花每年只开一次,花期只有一夜,在开花的夜晚,准备好白眼鱼的鱼鳔和独角鹿的血,先唱一首祝福音律之神的歌曲,然后吃下十株风铃花,就能获得音律之神的力量。”
    “你父亲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个方法告诉你?”
    “因为这方法很危险,母亲告诉过我,吃过风铃花的人,很多都死了,只有很少的人能活下来,
    但我的老师告诉我,如果想挣脱身上的枷锁,必须有足够的力量,所以我决定冒险试一次。”
    “你的老师是谁?”
    “米格洛夫,桦树隐修会的会长,他冒着生命危险,把我们一群受到神灵眷顾的人带出了沉睡之地,给我们带来了希望,他要给我们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家园。”
    李伴峰没太听懂她的意思:“你们要建造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园,为什么还要从家园里出来?”
    冈察洛娃解释道:“沉睡之地不属于我们,我们要找更好的家园。”
    “你们找到了么?”
    “找到了,就在普罗州!那里的环境和沉睡之地相似,但那里却不受到外界的奴役,总有一天,那里会成为我们的土地!”
    说话的时候,冈察洛娃十分激动,说过之后,她有些后悔了。
    她想起了一件事,就她所掌握的消息,李七好像好像来自普罗州。
    李伴峰脸上带着笑容道:“没关系,女士,接着说下去,除了普罗州,你们找不到其他地方了么?”
    看李伴峰笑得十分真诚,冈察洛娃真以为李伴峰已经离开了普罗州,对普罗州也没有太过深厚的感情。
    殊不知李伴峰对她仅有的一点同情已经消失了。
    冈察洛娃道:“没有比普罗州更好的地方,其他国家,诸如阿米坎国、英格丽国和奥翠丽国,他们也有类似沉睡之地的地方,他们的生存环境比我们略微好一些,但本质上没有改变,
    只有普罗州是个特例,但会长也提醒过我们,普罗州之所以如此特别,是因为普罗州人比其他地方的人更加强悍,他们也经历过对黑暗神的战争,他们在战争之中取得了胜利,想征服强悍的普罗州,是一项非常艰巨的任务。”
    普罗州与黑暗神有过战争?
    看来冈察洛娃所说的黑暗神,指的就是内州。
    普罗州打赢过内州?
    “普罗州和黑暗神的战争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冈察洛娃道:“我不知道,普罗州没有历史,会长听到的,也只是传闻,但时间应该不会太久远,或许是二三十年,或许更远一些。”
    申敬业在旁提醒李七:“别忘了正事,问杜文铭的事。”
    杜文铭的事,得从他们的高层查起。
    按照冈察洛娃的供述,李伴峰拿到了桦树隐修会六名长老的名单,也知道了雪花浦三位当家的身份。
    大当家是货郎,这件事是公认的。
    二当家是孔方先生,货郎的亲传弟子,什么道门,什么修为,有什么能力,冈察洛娃一律不知。
    三当家是杜文铭,在雪花浦的绰号是银元行者,也是货郎的亲传弟子。
    杜文铭是舞修,货郎也是舞修么?
    他拿着拨浪鼓,一边摇,一边跳……
    倒也不是不行。
    李伴峰问冈察洛娃:“你见过货郎么?”
    “从来没有,”冈察洛娃摇头道,“我去过几次普罗州,每次都想找货郎,但从来没有遇到过他。”
    “遇到过孔方先生么?”
    “也没有,我认识的雪花浦身份最高的人,就是杜文铭。”
    “你们和雪花浦合作,只是因为缺钱么?”
    “是的,我们的研究,需要大量的费用,雪花浦愿意向我们提供费用,但前提是我们必须把技术分享给雪花浦。”
    “什么样的技术?”
    冈察洛娃摇头道:“我不知道,在隐修会,除了会长,谁也不知道这个秘密技术到底是什么,我们只知道这是征服普罗州的关键。”
    征服普罗州的关键!
    米格洛夫手上有一组照片,是研究界线本质的推导过程。
    以此判断,隐修会想做的研究是控制界线的方法,他们想以此控制普罗州。
    当然,这不仅仅局限于理论研究,李伴峰在照片之中还看到了一张粗糙的设计图,是用来破解界线的器械或是建筑。
    这一系列研究需要大量的资金,以至于把雪花浦和桦树密修会都给花穷了。
    杜文铭似乎也对隐修会失去了耐心,他把于耀明劫走,大概率是看上了他的研究成果。
    当然,于耀明这边的花销也不小,需要使用昂贵的天心石,还需要购买大量昂贵的设备。
    好在天心石和设备都没浪费,李伴峰都替他们保管好了。
    于耀明和桦树帮,他们哪一个找到了正确答案?
    不管是谁,李伴峰都能感觉到,自己离正确答案越来越近了。
    要是能做一次实验就好了。
    ……
    鲁老板带着于耀明来到了绿水湾的边缘:“再往前不远,就是麻竹村,麻竹村属于药王沟。”
    于耀明以为在麻竹村还能看见新鲜事物,想都不想,直接朝前走。
    鲁老板一把将他拦住,指了指前方道:“那里有界线,你这样走过去等于送死。”
    于耀明仔细看了看,荒山之上,确实有一条寸草不生的线。
    鲁老板捡起一枚石子,丢了过去。
    石子穿过界线一刹那,变成了一片灰尘。
    “这就是界线,”鲁老板拍了拍手上的尘土,“看出威力了么?”
    于耀明并不是太惊讶:“我有过那样的感觉,化成灰烬的感觉。”
    鲁老板摇头道:“我不是想让你变成灰烬,我是想让你找到穿过界线的方法。”
    于耀明思索片刻道:“你已经有了方法,你的书店已经具备了穿过界线的能力。”
    “不是依靠我的书店,是一条真正的通道,就是你所说的虫洞,”鲁老板拿出了一张图纸,“这是我为你选择的实验室,你看看是否满意,
    把你需要的实验器材都告诉我,我可以在短时间内给你送来,我会给你足够的帮助,我绝对比杜文铭更加可靠。”
    于耀明思索了一会:“我和杜文铭认识的时间不算短,他给了我很多帮助,才让我取得了今天的研究成果。”
    鲁老板笑了笑:“我们认识的时间不算长,可杜文铭完了,用外州的话讲,他凉透了,现在能给你提供帮助的,只有我。”
    ……
    杜文铭在鱼塘抓了两条鱼,架在火上烤。
    他现在身无分文,无处可去,除了这些鱼,他什么都没有了。
    以他的修为,弄点钱应该不难,可现在有很多人在找他,一旦露面,就要做好被抓的准备。
    如果有一天,鱼塘里的鱼也吃光了,还能去哪?
    鱼都被吃光了……
    杜文铭笑了,他突然觉得自己的想法很荒唐,眼前这一切都很荒唐,短短几天的时间,自己居然会沦落到这个处境。
    这到底是谁造成的?自己到底走错了哪一步?杜文铭揉着眉心,正在梳理这段时间的遭遇,耳边听到一阵清脆悦耳的碰撞声。
    哗啦啦~
    是铜钱!
    杜文铭立刻起身,深深行了一礼:“师兄!”
    一片铜钱落在了杜文铭的手里,黑暗之中传来了一名男子的声音:“银元行者,身上一颗银元都没有,属实狼狈了。”
    杜文铭低头道:“小弟无能,给浦子丢人了。”
    这声音,来自雪花浦的二当家,孔方先生。
    “在外不说浦子的事儿,我来找你是冲着咱们师兄弟的情谊,冯崇利过两天要来越州做生意,身边带着几个随从,你且混在当中,跟着他一块回普罗州,咱们一起做大事。”
    杜文铭苦笑一声:“越州的事情做成了这样,回去之后还能做什么事情?还有什么事情比界线更重要?”
    孔方先生道:“浦子里查到了玄生红莲的下落,这事和界线一样的重要。”
    “玄生红莲不是在李七手上么?这件事还用查么?”
    “我们之前可能弄错了一些事情,红莲很可能不在李七手上,孙铁诚这个人,你认得么?”
    杜文铭想了想:“我在一些资料里见过。”
    “孙铁诚,是曾经让整个普罗州闻风丧胆的愚人城城主,据说他不仅拿了红莲,还拿了铁筋竹子,铁筋竹子是炼制入门药粉的主料。”
    杜文铭抬起头道:“这是要抢大当家的位子?”
    “是呀!”孔方先生冷笑一声,“不管孙铁诚有多狠,为了咱大当家,咱们肯定不能饶了他!”